吃好喝足,唤下人收了东西,长生得意的躺在美人榻上,如烟如玉靠在边上剥橘喂枣。长生一人又赏了十两,吃得长生痛快不已。
“公子,公子。”房门口传来呼喊声。
“又是那小丫头,没完没了了都,我给打发走。”长生拉住如玉,“妹妹,我这是有事问她呢。”解释完,把小姑娘让进了屋子。
“公子,你说得那个二爷,正在对面那间房喝酒呢,刚巧下人安排房间,给我听到喊任二爷,金刀门什么的。”
“好。”
长生把如烟如玉拉到一起。
“两位妹妹不是不喜欢那荷花么,我给两位出出气,那任二爷啊,自从大哥死后,成了唯一掌柜,不可一世。在莲城的时候,喜欢把女人叫到家里去玩,别看他出手大方,听说出来的女人,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们请那荷花去试试,让她体会体会这银子难赚。”
如烟如玉听了也是一脸坏笑。
长生吩咐了酒水,偷偷把那包粉下了下去,找了个由头,说是朋友,让龟公安排丽娘给送过去,龟公收了银子,不疑有他,立马安排了去。
“聂公子,我可以走了么?”搞了这么久,一直把她给忽略了。清倌人站起身子询问道。
“你看看我,跟两位妹妹玩得过了,忘了这还有个人。姑娘急着走?”
如烟讥讽道:“青莲,聂公子听你弹琴,是看得起你,主人还没吩咐,你这下人就准备走,一点规矩都没。”上前就要赏她两个巴掌,长生把她拉了回来,轻抚她的背。
“别气别气,如烟妹妹,我这人就这怪脾气,他越是想走,我偏不让她如愿,青莲是吧,你就继续弹,弹得不高兴,本公子要你在这弹一晚上。”
清倌人青莲急着想走,听到长生这个话,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长生,心里充满了怨恨。这清倌人,生气了,别说还挺好看。
“坐好,弹琴。”
“聂公子,我累了,要休息了。”
“那你就休息完再弹,这房里有榻有床,你爱在哪里休息就在哪里休息。”
青莲那眼神,看着要杀人一样。长生在如烟如玉腰身上摸了一把,说道:“两位妹妹,去洗洗,洗久些,洗得干干净净的,晚上好好休息。这些银子,都是两位妹妹的。”
如烟如玉两朵小花笑嘻嘻的飘了出去。
“青莲是吧,你急着走,是今晚想要做些什么么?”
青莲把头撇向一边。“青莲不懂聂公子说些什么。”
长生走过去,捏起她的食指,观察了一下上面的小口子。
“在楼下,听姑娘弹琴时,瞅见姑娘伤了手,寻常姑娘若是伤了,自是吃痛缩手,像姑娘这种若无其事继续弹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是武林高手,就是心冷如铁。”
“聂公子,我无意对你如何,你要听曲我也弹了,可别过分。”青莲的语气明显强硬了起来。
长生附到她耳边:我今晚要杀个人,不知和青莲是不是同一目标,是那任二爷,还是那金刀门?先问了姑娘意见,万一姑娘要保着他们,我可不想辣手摧花。
“当真?”
“有些话说出来,可是收不回去的。”
“聂公子,今天来的是金刀门的副门主,我想对付的就是他。”
“姑娘可有万全之策?”
“没有。”
“那你如何?”
“趁其喝醉,用刀除之。”
“笑话,堂堂副门主,岂是这么简单的让你得手?但凡你有三成把握,都不会在这扮清倌人。这里人多眼杂,变数太大,假使万分之一得手,你也不一定跑得了。”
长生的话讲得很清楚,青莲也听得明白,立马跪下。“聂公子若愿意替青莲报此大仇,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我的目标本不是他,替你办事,我风险太大,我们做个交易,我替你报了仇,你卖了这条命给我如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想清楚。”
青莲也很痛快。“公子真能为青莲报仇,便依公子所言。”
长生要了能找到她的方式,嘱咐她先去休息。不管事情成不成,不要消失,继续在这牡丹楼弹琴,后面有办法接她出去。
青莲走后,长生关上门,打开后面的窗子,偷偷翻了出去,走外墙绕到了对面那边的房间的房顶,内院这边,没有什么灯火,给了长生绝佳的机会。
跳到一个未关太紧的窗子下,长生拿筷子轻轻挑开栓子,翻进了房。一个汉子背对着长生坐着,手撑在桌上,昏昏欲睡。
真是好机会,长生一个跳步冲上去,直点对方哑门风池。不巧这汉子刚好栽下去,躲过了这致命一指,不过指尖透出的真气也刺激得他清醒过来,汉子顺手拔出立在边上的刀,回头上撩,使的是金刀门的杀招,反手煞。这一招,专门针对背后来敌,正手握鞘,反手提刀,令人防不胜防。这一刀,来势凶猛,长生紧急躲闪,所幸这汉子喝了酒,有些卸力,没能第一时间砍到,但刀尖还是在长生的腿上划开一个口子,衣服被刀口撕开,一路往上,上边胸口处也划破了。
金刀汉子,毫不犹豫,翻出窗外,尽力逃跑。刚才长生那一指,虽然没有戳到要害,但是感觉脖子都要折断了似的,把他的魂都吓掉了,这分明是罗家的截脉指。自己纵使是金刀门的副门主,想要在这跟罗家掰手腕还是痴人说梦。
对方下的是死手,那自己也没必要讨饶,以双方的功夫而言,往人多的地方挤,是自己找死,翻窗,往没人的地方躲,也是找死。但怎么着,夜晚可见度低,对方视线不佳,自己想办法逃命的可能性高一些。
跑了一条巷子,副门主还是被长生追上。
“接暗器。”一根长条样的暗器飞射而来。
副门主匆忙回头查看,赶上来的长生一指戳在他膻中穴上,力透穴口,副门主不可置信的仰面躺了下去。
“不好意思,第一次出手,力气大了些。”长生小声说着抱歉,捡起地上的筷子,回头跑向牡丹楼。悄悄把筷子从窗口,丢到桌下。做完这一切,准备回自己房间时,发现如烟如玉已经在里面等待了。
这两个小妮子,怎么洗得这么快,按长生想,这漂亮姑娘洗澡,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吧。可这前后,不到两刻钟,她们就回来了。
长生不知道,这牡丹楼,为了方便客人和姑娘洗浴,在戌时至亥时,都备有温水,稍微加些柴火,温度就起来了。
长生不得已,只得摸进了后院,这边是牡丹楼自己人住的地方,也是各种准备的场所。长生在墙根下,正好听到娟娘呼唤小丫头的声音,跟着小丫头,长生找到了娟娘的房间。
长生心里打定主意,等小丫头离开,脱下衣服,钻进了娟娘的床。
洗浴完的娟娘,进了屋,关门上床。
“呀!”见到长生睡在自己床上,娟娘吓了一跳。
长生坐起身,赤条条的露在娟娘眼前。笑着说:“姐姐,弟弟想了一下,那清倌人倔,小妹子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姐姐这种风韵犹存,懂得疼人的最好。”
“妈妈,出什么事了么。”门外小丫头问道。
“我没事,刚不小心撞到了腿。”随后娟娘吩咐小丫头,去把聂公子的袍子拿过来,通知如烟如玉,另外去陪客。
“弟弟,还不进被窝,这外面可冷。”娟娘坐到床边关心道。
“姐姐,夜深了,该歇息了,还想什么呢?”娟娘犹豫再三,还是脱衣睡了进来。
“姐姐,你身子好软啊。”
“弟弟,你不要乱动。嗯,你这样乱摸,我可受不住的。”
“要的就是姐姐受不住。”
这一夜,长生享尽娟娘温柔,折腾不休,给这久旷多年的娟娘补得滋滋润润。
长生还在熟睡中,娟娘早早就醒了,小丫头过来通知来了官爷。娟娘随意打扮了一下,出去招呼。才知道昨夜闹了凶案,金刀门的副门主死在小巷里,官爷查到他昨晚在牡丹楼喝花酒,特来查找线索。
“官爷,您是知道的,我们这里可是清白的很,绝对不会有歹人。”
领队的官爷回道:“这是自然,娟娘这里,我们还是很信任的,但毕竟人命关天,这流程总是要走一遭。”
一个年轻官差仔细看了房间。“头,这儿有些奇怪,单了一只筷子。”几人仔细查了其他的房间,发现任二爷的桌上,同样单了一只筷子。作为嫌疑人,任二爷和荷花从被子里被抓出来,合着另一个金刀门人,一起去问话。留下年轻官差守在牡丹楼,检查下还有什么异状。
官爷走后,娟娘安排龟公陪着官差,自己则回了后院。长生还在睡梦中,娟娘在房里摸索一阵,在床底下找到了长生的衣服,藏在怀里,偷偷拿去后厨烧了。又拿了收在柜子里的的男装,比划了下,还算合适,给长生拿了过来,服侍长生穿了衣服,用了午饭。
“弟弟,姐姐叫了马车,等下送弟弟出城。”
长生就这样拉着娟娘,大大方方走出了牡丹楼,上车前,在娟娘耳边轻语:姐姐,枕头里,弟弟塞了点银两,给姐姐买些人参鹿茸补补,养养颜。
长生上了车,娟娘有些不舍。“弟弟以后还会来看姐姐么?”
长生露出爽朗笑容。“姐姐这里,这么舒服,弟弟怎么舍得只来一次。”马车缓悠悠驶向东门,守城的兵丁认得牡丹楼的马车,没有过多阻拦,长生安然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