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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你的选择是什么?

回到两个壮汉那边,两人还坐在树下,那提刀的汉子都打起了盹。

“喂,醒醒,大哥,二哥,醒醒。”被人轻轻拍脸唤醒,提刀的汉子有些不悦:“谁啊,打扰我睡觉。”来人抓着汉子的肩膀使劲摇了摇。“大哥,是我,老三啊!”

“哦,是老三啊,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汉子将二人唤醒问道:“大哥,二哥,可曾得手啊?”大哥伸了个懒腰,不耐烦的说。“还没呢,不然我在这睡什么。”

“不应该啊?”老三奇怪的问。“一路上就没有什么人经过么?”

“这小路,哪来的人影,就两个义庄的小子送具无名尸体经过。”大哥没好气的回到。“是不是那消息有误,害我兄弟二人在这里白费功夫。”

“大哥,是不是十五六岁,有些木讷模样,驾个牛车?”老三急着追问。

大哥仔细回忆。“有倒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一起是两人,还有个小的,拉着一口棺材。”

“哎呀,我的大哥啊,那就是我们的目标啊,你给放跑了。”老三急的直跺脚。

老二在边上安慰,大哥,三弟别急,此时才过去一刻,他们还未走远,我们追!

三个壮士撒开步子,沿着小道追了上去。不多时,就到了岔路口。在这里,三人却产生了分歧。一边是小道,上面有脚印,一边是通往长沙府的官道,有车轮印。

老三拉着大哥,二哥。“走啊,我们上官道追,那车轮印不是往这个方向去了么。”

“哼哼,三弟,这你有所不知,那同行的另一个小鬼,心思缜密,狡诈有余,方才与我兄弟二人问题,对答如流,现在想来,是满嘴谎言,不得不防。我看这脚印,只怕两人已经分开逃离,我们的目标偷偷从小道进山,而小鬼驾车吸引我们视线,我们应当走小道追击。”

“二哥,你怎么看?”

“我同意大哥的观点,这小鬼心智老成,诡计多端,只怕已经识破我等。没理由大大咧咧走官道,这官道上的车轮印,说不定是抽打老牛,自行前进,而真身,早就进了山林躲藏。二哥说出来自己的分析。

”那这样吧,大哥,二哥,你们走小路追击,我走官道,无论怎样,总有一方能够逮到两个小鬼。

“还是三弟想得周全,我们分头行动。”三人打定主意,分头追击。大哥二哥跟着脚印进了小道边的山林,三弟上官道追击。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三就追上了牛车,见到车上的二人,老三心中恼怒,好个奸诈小鬼,哄得大哥二哥去山林穿行,原来两人居然都在这。

脚步声接近,长生警觉回到,见到一陌生汉子提刀而来,双方对上眼神,长生大感不妙,连连催促小二哥驾车。奈何这老牛皮糙肉厚的,打也打不动,快走不了多少。又是几息功夫,壮汉追到了跟前。运口粗气,挺身侧撞,那木制车轮在壮汉这健壮的手臂比拟下,显得娇弱无比,一个照面,车轮断成了两截,牛车垮倒在路边,棺材滑落到地上,两人则被摔到了另一边。长生反应快,第一时间爬起。被壮汉一脚踢翻。烛小二还没来得及起,在半路上,就被壮汉一脚踩了下去。

“虽然我们没有恩怨,但是别怪我手狠,有些人花了银子,要买你的命,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天没办法,撞见了,只好买一送一,做个赔本生意。”

老三抽出刀来,第一目标却不是烛小二,而是长生。走过去,左手抓住长生的脖子,像提牲口一样,把长生提了起来。你这个小鬼,阴险狡诈,必是祸害,先除了你。举刀作势要砍。

长生挣扎着问道:“这位壮士,我死可以,但要死个明白,既然你们拿人钱财买我们的命,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们的命值多少钱?”

死到临头,不想着求饶,反而问自己的命值多少,简直是个怪胎。老三好笑的说:“还挺值钱的,十两白银,不过现在成了两个人,一人只值五两了,好了,你可以安心死了。”

“壮士,你不要伤他,我们的命值五两银子是么,我给你十倍,你放了他。”烛小二救人心切,抱住这壮士的腿,急急忙忙扯开衣服,掏出怀里那五十两银子。

事情没有像烛小二想得那么简单,下一秒,这壮士手起刀落,一刀把他的手掌砍了下来,那赎命的五十两的银子滚落在地上。

整个左手手掌被砍,血流如住,止都止不住这喷涌。烛小二右手紧紧捏住左手,在地上翻滚嚎叫。从小到大,何曾见过这等恶人,受过如此伤害。汗水布满了烛小二的额头,他觉得一瞬间呼吸困难,大口大口的吸气,都难以维持这股窒息感,嘴巴开始干涩苍白,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恍惚,发黑之前,唯一映在眼里的,是这恶人不断殴打长生的画面。

”不!”

“不要!”

“不要杀他!”

“我求求你,你不要杀他,他跟我没关系!”

烛小二在地上嘶吼着,挣扎着爬行长生,但是他的举动并没有获得对方的怜悯和同情。

长生又吐血了,一拳!又是一拳!

“不!”

“不要!”

“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不要在伤他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的烛小二奋力扑了过去,死死的咬住了那人的小腿,无论对方如何踢打,就是不松口。他现在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可以死,但只要能拖住这个杀手,长生就有机会逃跑。

那壮汉力气很大,丢下长生,掐起烛小二的脖子,连撕带拽,烛小二就是不松口,仿佛牙齿和他的腿长在了一起。越是拉扯,不但不松口,反而咬得越紧。壮汉再也忍不住,暴怒之下直接捏碎了烛小二的脖子,用力扯开。终于拉开烛小二了,烛小二到死,也没有松口,就是死,也带走了杀他的人一大块血肉。

壮汉回头,再次提起长生,一连给了好几个巴掌:“还对我吐口水么?临死还脏我的脸,不得好死。”

长生头发被扯乱,胡乱的搭在脸上,血丝混合着泥土,一团乱遭,再看不清样貌,混着嘴里的血和泥土,一口吐在壮汉的脸上,满是轻蔑的看着对方。

“你娘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双眼睛,死到临头还敢盯着我!”壮汉再次被激怒,丢下了刀子,他不想一刀这么了结长生,他要先挖了这对敢轻视他,挑衅他的狗眼。

咚咚,两声闷响过后,壮汉抬起准备挖长生眼睛的手再不能动弹,长生跌落到地上。

不仅仅是手,他的全身都无法再动弹,斜着两眼瞟过去,身边的人,正是自己的大哥二哥。

这一切太突然了,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有人抓了大哥二哥,抓着两个如此重量的壮汉,迅速靠近了自己,丢在自己身边的同时,出手相制。他试图运功冲穴,发现丹田被牢牢锁死,一丝真气都流不出来。

可怕!可怕!遇到了一等一的高手。男子心中生出无限寒意。

一个锦服中年男子,蹲下身子,一手扶着长生的脖子,一手拿手绢,为长生擦净脸上的污秽。长生抬起没有肿起的眼看,男人的脸略微有些消瘦,额头光亮,鼻梁高挺,眼睛有神,眉毛如同刀削一般,延伸到眼角,典型的不怒自威,可是他现在看长生的眼神,却是这般的柔情,仿佛眼前是自己最珍贵的宝物。长生认出来了,眼前的人,正是上午,在红山寺捐过香油钱的聂大善人,不知怎的,现在出现在了这里,救了他一命。

一股暖流,从背上传来,流淌到全身上下,原本吃痛难以动弹的身体,也可以活动起来了,这股暖流,给长生带来了气力,只需聂大善人轻轻带起,长生站了起来。

“聂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长生俯下身子就要行礼。被聂大善人一把拉住。

“报,谁说没得报了,想报恩,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杀了这三个人。”

老三想要开口求饶,却连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两位兄弟,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眼望着他,传递着无助的神情。他以为对方会理会他们,会给他们一个机会,甚至,让他开口供出买凶的主谋,只要有机会说话,那,他就有机会活命。他始终相信,刀,就是刀,既可用于杀人,也可用于切菜,他就是这把刀,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刀的这个人是谁。

“聂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长生,你是害怕杀人么?你刚才不怕死的表现,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要明白,这世道,有能力,才有资格善良。”

“不,聂先生。”长生低头看着已经断气多时的烛小二,低声问道:“我想问,如果不扎心脏的话,胸口以下哪个部位扎穿了,一定会死,因为以我的身高,怎么样也不应该能扎到他的心脏。”长生冷冷的说。

聂大善人会意,露出满意的表情,将刀捡起递给长生握好,轻抬他的手,将刀尖指向男人肝肾的位置。

刀很锋利,轻轻一推,就穿过麻布,刀尖悄无声息的进了半寸,就如同入了豆腐,毫无阻碍。

男人第一次恨自己的刀,为何如此之锋利!

一股刺痛开始传递到脑神经,男人鼓睁着眼,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将刀尖推进自己的脏器,随着刀尖的深入,那股来自神经的疼痛,越来越沉重,重到脑袋无法支撑。汗珠从额头冒起,流下,朦胧自己的眼膜,润湿一些干枯的嘴皮,尽管,它也是咸的,这是死亡的味道。眼前这个学童模样的年轻人,此刻就是一尊人间的魔,残忍到要一点一滴,让自己亲眼见证自己痛苦的死亡。

下半身那种尖酸,如同有人拿着一根炙热的烙铁,直接贯入尿道的最深处,不是灼烧某一块区域,而是直指灵魂那一点。那种憋而不能发的苦,那种酸到牙尖打颤却不能缓解的痛,一齐从子孙根提到了尾椎骨,再一股脑的灌入后脑。

身体不能曲,牙不能咬,连最基本的对疼痛的颤抖都无法实现。只有眼睛,可以看着刀子的进入,一步步鼓胀得更厉害,直到鼓出眼眶。

无能!

无力!

无助!

认命!

求饶!

不甘!

绝望!

心死!

他死了,但他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因为,地上,还有两人,眼睁睁看着他死,再自身感受一遍,更加残忍。但老大是幸福的,没轮到他,他已经吓昏过去了。

聂大善人扶着累脱的长生坐下,抚摸着他的肩膀。聂大善人的手指很长,有些枯缩,但是抚在肩上,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温暖。有了他在身边,就有了信心,万事万物都不足为惧。

“长生,明年的今日,我在红山寺等你。你不来,我可以差人保护你,以后护你一生周全。”

“你来,我会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但是!你将堕入深渊,万劫难复。来,或者不来,你自己决定。”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娘有一支簪子,青玉嵌蓝宝石,飞凤叼雪造型,取自你娘左耳后的印记,不知你是否见过。”

“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我娘亲戴什么玉簪,就算她未生我之前戴过,也说明不了什么,顶多你曾经见过。”

聂大善人语气略带惋惜解释道:“那你就差之千里也,这簪子是我请苏州最好的工匠雕的,当年我送给你娘亲后,她一直随身携带,可她却不曾戴在头上,所以,极少有人知道这簪子的存在,这也是我这一生一大憾事。”

说完,两三息的功夫,聂大善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长生的视线中。

长生慢慢挪过去,拾起烛小二的手掌,至于他的手腕,抽出腰带,想要替他绑好,却眼前一黑,栽倒在烛小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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