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王府上下的人都忙不停。
下人都在准备红绸、蜡烛,张灯结彩,红绸高挂,整座王府都红桐满屋,成了城里最明亮的王府。
“喂喂喂,现在才白天,用不着点上蜡烛。”陆婆婆在吩咐下人,“现在的下人真不机灵。”
金夫人巡视四周,凌厉的眼神注视着在亭子里卿卿我我的一对男女。
亭子里的男子正是金王府里的公子——金辰,他是金王府的独生子,全府里的人都十分疼爱他,无奈他的身体自幼不好,身体比同龄人虚弱,无法学武,但琴棋书画,十分精通,深受其他诸侯王的公主欣赏、倾慕。
金辰身旁的女子就是他的婢女——黄芊,外貌美丽,心思灵巧,金辰对她十分喜欢,正有意纳她为正妻。
“主子,不可以在这里……”黄芊羞涩地说。
金辰抱着黄芊坐到自己身上,在她耳边低声说:“早晚你就是我的妻子,怕什么,来,叫我夫君。”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金夫人目睹。
“呵,这种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夫人,鲁伯派来的侍卫到了。”婢女向夫人稟告。
“哦。叫她在堂屋等等。”
“好。”
金夫人终于忍不住,她对黄芊早已不满,但她知道,如果把黄芊当着金辰的面前清除掉,这个唯一的亲儿子说不定会恨自己,她又一次忍下了。金夫人咽了口气,走过去金辰面前,平和地说:“儿子,有点事情,过来一下。”
“好的,母亲”金辰放开怀抱里的黄芊,疼爱的低哄道:“等我回来。”
黄芊捂着脸,轻轻点了头,羞涩地说:“夫君。”
“真乖。”金辰满脸春风地跟着金夫人走了。
金夫人步伐越来越急切,掩饰不了心中的怨火。
“母亲,别走这么快啊。”金辰喊。
母亲强颜欢笑地转身对金辰说:“这是个重要的事。”
“有多重要啊?”
“你成年了,请你在外人还有下人的面前放尊重点,像刚才那样成何体统。”金夫人气冲冲地说。
“好啦。我知道了。”金辰安抚金夫人。
此时,金夫人心里好多了,走到堂屋,东张西望,只见到一位女孩坐在椅子。
“哎?侍卫呢?”金夫人正疑惑之际,秦南站起来了。
秦南见眼前的妇人身穿光鲜亮丽的衣服,还有璀璨夺目的耳环、项链、发饰,想必这就是金夫人吧,心想:鲁莽一次吧。
秦南一边鞠躬一边说:“金夫人好,我是从鲁伯派来的侍卫。”
金夫人十分惊讶,她不敢相信,那鲁伯,那老人,那老头,居然派个黄毛丫头来当自己儿子的贴身侍卫,她大吼:“这老头,太过分了,仗着自己跟皇上要好,都看不起咱们金府了。”
秦南见状连忙说:“奴婢,虽小,但能力上,绝对堪比贵府的每个门卫,绝对能胜任公子的贴身侍卫。”
“丫头啊,你这娇小玲珑的身形,恐怕连我儿子也能打倒你。”金夫人不相信秦南的话。
“若金夫人不相信奴婢的话,奴婢斗胆,可否与府上的门卫较量。”
金夫人呵呵大笑,“好,好,那边那个,来跟这丫头玩玩,可别伤到这丫头了哟。”
金夫人觉得听了一场笑话,笑眯眯地坐到椅上,准备看戏,金辰亦缓缓坐下。
“这位姑娘,我看你别逞强了。”门卫放下腰间的长剑。
“我希望你能把我看作男子。”说完,秦南便开始挥拳动腿,一连接一连的打击,门卫都抵挡住了,秦南笑了笑,悄悄地向门卫说:“你老了哟。”门卫一脸不解。此时,秦南已经找到门卫的破绽,狠狠地踢向门卫的腰,门卫没料到,他感到剧烈的痛楚,无力反应,秦南趁机抓住门卫的肩,狠狠地把门卫摔地上。
金夫人和金辰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丫头,居然有如此力气,把一个壮汉单手摔倒。
“那个,丫头,几岁啊。”金夫人问。
“奴婢十六。”
“你吃啥的啊?咋力气这么大?”金辰好奇地又问:“你能捏碎石头不?”
“公子见笑了,我是从十岁开始训练才练就成一身武功。”
金夫人见到秦南虽然武功可以,但是个女的,终究有点忌讳,恐防秦南成了第二个黄芊,“咳。儿子你觉得怎样。”
“虽然样子不行,但论武功上,的确比家里的门卫厉害多了。”
金辰的话让金夫人安心起来,心里想:看来儿子对这丫头没兴趣,太好了。
金夫人兴高采烈地站起来便说:“今日是公子的行冠礼,你穿得太寒酸了,来人,给她更衣。”
“奴婢谢过金夫人。”秦南跟着下人走了。
入夜,行冠礼结束后,金辰走回自己的卧床,一下子躺下。
一把沉着的女声说:“主子,请沐浴更衣再睡吧。”
金辰一面惊恐,连吼几声,从床上掉了下来。
“怎么是你?我的黄芊呢?”
秦南低着头说:“金夫人吩咐她办事去了。其他婢女也是,所以今天由奴婢替主子淋浴更衣。”
金辰一脸嫌弃地说:“不用了,我自己便可。”
“那奴婢在门外等候公子。”
深夜里起风了,房里的烛光都熄灭了。
“金夫人,婢女在。”黄芊看见眼前这一盆水便问:“请问夫人是要奴婢洗衣吗?”
“来人!”金夫人一声令下,便离开房里,周围的下人按住了黄芊,拼命地把她的头按进水盆里,黄芊虽然一直挣扎,但反抗不了四人的抓牢,终究活活地淹死了。
金夫人回卧房后,放下头上的钗子,刹那间心里有多种情绪不停地搅动,她心想:虽然解决了心中的烦恼,但是自己杀了人。她站起来语气冷硬地道:“不对,人不是我杀的,都是下人干的!”说罢,把桌上的饰品全扫到地上。
次日,金辰得知黄芊掉入水井淹死之事,痛哭不已,食欲不振,几天不出户,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