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瑶愕然,不知天下还有谁能胜过秦岳,问道:“第二呀?那谁是第一?”
只见梨花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脸蛋说道:“我呀,你以为师哥能胜过我?”
相处这些日月来,婧瑶有点摸清了梨花的个性,当下没有接她的话茬,问道:“那秦岳先生可是比武当朝阳道士还要厉害了?”
梨花犹豫着说道:“朝阳道长是当世剑痴,传闻他的修为已经超过当代掌门了……”
忽然听见啊的一声,原来是婧瑶叫了出来,梨花转头骂她道:“我还没说完呢,当世剑痴又怎么啦,师哥赢他自然轻而易举。”
婧瑶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只听梨花又说道:“啊,这半年以来我发现你夜间不寐,还以为你有什么诡计呢,原来你偷偷想着我师哥,我师哥是能给你偷偷想的吗?”
婧瑶心中惊骇,忙道:“姐姐莫要误会,只是我以前听师傅说秦岳先生修为尚在姐姐之上,想天下武林当以秦先生为首,不想秦先生输是因为我不想心中仰慕之人被击溃,不是姐姐想的那回事。”
梨花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说道:“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放心吧,师哥只会输我一个。”婧瑶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只看见梨花忽然竖起食指立在婧瑶面前,只听见梨花又说道:“啊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想谁了,定是歌阳那小子了。”
婧瑶睁大了眼睛,双颊绯红,嗔道:“姐姐休要胡说,谁想他了,想他也是想杀了他。”
梨花嘿嘿一笑,说道:“那就是有想过了?”
婧瑶不知如何对答,只得忙把话题接到之前,说道:“可是听师傅说秦先生修为在姐姐之上,姐姐怎能胜得了秦先生?”
梨花毕竟性格天真,听婧瑶这么一问,秀眉一扬,得意道:“哼哼……我有克制他的绝招。”
婧瑶道:“姐姐决然有这样的绝招?”
梨花道:“当然,只要我一哭,师哥就只能丢掉剑,着急得团团转。”
婧不明白怎么哭也是一种绝招了,不禁问道:“哭有用吗?”
梨花道:“当然啦,我以前就哭过。”
婧瑶实在想不清梨花这等身份的人居然也会哭,问道:“姐姐怎么哭啦?”
梨花回忆了一下,说道:“那时候我刚和师哥闯江湖呢,一天,我见到一条身上有七种颜色的蛇,喜欢得紧,于是去追它玩,不小心踩坏了一窝蚂蚁,那些蚂蚁那个怒啊,于是狠狠地在我的脚上叮了几口,我那个痛啊,转头看着师哥,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师哥着急的跑过来拍掉我脚上的蚂蚁,发狠道要灭了那窝蚂蚁,我说是我的不对,不该毁了它们的家,师哥才停手了。我看着当天师哥的样子悟出了一招,在以后我和师哥比剑的时候,只要在他要赢的时候我就哭,他就愣住了,我并趁机打落他手中的剑,于是我就赢啦,哈哈哈……厉害吧,这招。”
婧瑶当下无语,心想这就是撒泼耍赖皮,怎么能算赢了呢?只听梨花又说:“你以后要是打不赢那武当弟子就用这招,保准能赢,不过要哭得伤心一点才行。”
婧要道:“我才不会哭呢。”
梨花道:“有你哭的时候,等着看吧。”
到了夜间,梨花跑到洞口守候一阵之后并回草屋休息,婧瑶假装睡着,等梨花呼呼睡去之后她又睁开眼。月亮的光辉从窗户中照射进来,清幽幽地落在梨花的脸颊上。婧瑶知她梦中所见是何人,因为她笑弯了眼睛。有时候天空飘来的云朵遮住了这月光,倒像是月亮羞怯的躲藏了起来了一般。那时,婧瑶以为她就是和自己一样年纪的少女,哪里会想到她居然是胜过师傅的剑客。婧瑶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像月色一样的羞怯又像晨曦般的温暖的感觉,似乎听见了天山之巅的冰雪开始融化了一般。
婧瑶想着梨花对付秦岳的绝招,不禁好笑,却又想起梨花说如果打不过那武当弟子就哭,保准能胜。心中暗笑:“哼,我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个傻小子。”
婧瑶的心狂乱地跳动起来,她突然发觉喊他傻小子似乎太过于亲昵。她赶忙把傻小子换成了小坏蛋,依然还是有种亲昵的感觉,没有自己以为的那种恨意。她又换成了小流氓,依然不妥,于是换成了小混蛋,还是不妥,她心中越来越烦乱,待她想骂歌阳为王八蛋的时候自己突然收了回去,觉得还是不妥,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妥,她收寻着适合骂歌阳的词,眼中看见梨花躺在对面,不禁喃喃骂出:“那个武当的师哥……”
这样一说,全身忽然火烧一般的滚烫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仿佛中毒了一般。心越发跳得,发出了“咚咚咚”的巨大声响,她生怕这声音传了出去被梨花听见了,赶忙捂住胸口运功压制这些心中的慌乱。可是那心脏似乎已经不是她的了一般,飘出了身体,外面的风一直不停地吹进来,那风的感觉似乎是那武当的少年揭自己面纱时候他的手掌带起的那阵。婧瑶认定自己一定是病了,明天得喊梨花姐姐帮忙看一下,如果不活着,那半年的计划就跟自己一样要化为尘土了。
可是第二天起来,婧瑶并有恢复了正常,她暗自运动,全身经脉畅通,感觉自己与平常无异,毫无生病中毒的症状。因此她并没有告知梨花,只是半年之中每晚梨花睡去之后,她都会感到自己似乎被火烧了一般的煎熬。她暗自想:“既然这无碍性命,无碍武功倒也没什么,忍着就是,半年之期已到,得赶紧实施计划,不然等秦岳出关,那再也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