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被一首《老男孩》叫醒,还感觉有人在扒拉自己的脸,一睁眼,就瞅见小白歪着头看自己,傻里傻气的。王森推开小白,关掉闹钟,点进今日头条,一边刷牙一边听,脑子里还想着徐家店的菜包,小日子那是相当滋润。
“喂,这是闹哪出啊?”清脆婉转。
王森吓一跳,嘴里叼着牙刷左顾右盼,刚才那分明是小话痨声音。
“别一惊一乍的,你想的越多老子听到的就越多,脑袋迟早得坏掉。”
王森心惊的更加厉害了,吐掉牙刷,披起羽绒服就跑出门。打太极的程老头见王森急匆匆地,跟见了鬼似的跑出小区,身后还屁颠屁颠跟一小黄狗,莫名其妙的。
“喂,呆子!你要干什么,精神科是什么幺蛾子,你心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森叫住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的就往里头钻,小白也跟着窜进来,舌头一伸一缩,格外兴奋,王森此刻没闲工夫搭理它。
“人民医院,师傅。”
司机一愣,扭头看一眼好像火烧眉毛似的王森,恍然大悟,接着就是一脸承担了莫大责任的表情,丢出一个“你放心”的眼 神,“chua”一脚踩着油门,表盘直转到80来码,车子嗖嗖嗖就出去。羌笛大惊,中年司机地位在她心中蹭蹭往上涨。一路又见许多同等火候的“驭物术”,羌笛心中不免直打嘀咕,怪不得师傅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些人的武学造诣,比她鼎盛时还要来的炉火纯青。
羌笛一盘算起自己的小九九,就顾不得王森所说的精神科是什么了。此刻王森已经推开了挂着此牌子的门,一个貌相儒雅的男子坐在桌前,自王森进来起笑容就没放下过。
“医生,是这样的哈,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幻听。就是有个女的一直在我脑子里逼逼叨叨。”
小白绕着王森的腿转圈,玩的不亦乐乎。
“你可以叫我小方,既然看你也了解一点,我长话由简。导致幻听有很多种因素,最常见的是劳累过度,或者……人变空虚了,谈个恋爱什么的。”方医生倒了杯水,推向桌面上王森的一边。“或者在我们那采取一些浅催眠的入睡。”
“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你丫的才幻听,才空虚!”羌笛回过味了,变得愤慨。
王森一拍桌子,茶水也晃一晃“就那个催眠,给我整一套。”
“这个,不大好,后面还有人等着,我们是理应为大众服务的。”方医生正襟危坐,浩然正气。
王森掏出手机,打开某宝“来,我扫你。”
“哎呀,医者仁心,快躺下快躺下,服务大众就要先从服务小众开始,一步一个脚印。”
羌笛无语,从王森心里想的大致整明白了,铜钱变成砖头里头的数字,感觉和师傅赊在来福记的帐一样的原理。师傅死前用的最后一次驭物术,就是撕掉了账上属于他的满满的两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