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吃惊地大叫:“什么?怎么回事?”
听瑄母缓缓道来,“我路过时,听看热闹的人叫嚷,说是因为这状元、那状元,也奇怪,这两个酒楼的,和状元搭上了什么关系!”
王晖听到这里,赶忙起身,把瑄母引离了餐桌,一双手在后面疯狂地摆动。王瑄掐准时期,将辣条用油纸掩上了,迅速递给下人,端起些架子,说道“你等自然是愿意吃这东西,拿去上后厨分了吧。那个,别说是我做的,赶紧吃了利索,啊。”
吃罢离开饭桌,王老二用袖子擦着脑门上的汗,说道:“这张兄,有了招牌,还沉不住气!”
王瑄想起了老师说学生沉不住气的场面,转述道:“这等人,怕是成不了大事呦。”
…………………………………………
等到王瑄熟悉家中事务、宋风习俗,也叫得上亲朋邻居的称呼时,已过去了几个月。
一天,王老二赶了个大早出门,上城中天桥上逛逛,刚出去不久,这就听慌乱的脚步声,跌跌撞撞,瑄母惊异地站起身,怕是有盗贼。
“中了!”
王老二还没等身子进来,声音就传了进来。
“中了!”
一阵繁乱的敲门声。下人跑去打开门。
“瑄儿啊,中了!”
王瑄素日没有说他考试考得好的人,感到十分搞笑。这时,瑄母走过去,看着王老二,问道:“我家瑄儿,莫不是中了?中了什么名次?”
王老二喘着气,“吁——吁,中——中——中了——状——状——状元!”
“什么?!”
瑄母走回来,站到王瑄的身边,拉住他的手,王瑄不好意思地看到母亲眼角渗出了泪水。
“我家瑄儿,状元……”
这王瑄还能适应宋朝?这时听说自己中了状元,还是榆木一般的呆!
王瑄抽出身来,瑄母叫道:“叫裁缝,做一件红袍!”
不一会儿,一个裁缝敲敲门,走了进来,见到王瑄,也激动似的说道:“这不是新状元嘛!”
王瑄没言语,裁缝量着布匹在那里自言自语。
“敢问公子今年贵龄?”
瑄母抢道:“年方二十有五,小孩子,就中了状元!”
王瑄把吃惊咽下了肚子里:自己穿越还变老了!
“咣咣”,门外传来一阵阵极为激烈的敲门声。
“干什么!”王老二满面笑容,却用气恼的语气叫道。
一开门,全是邻居临街的。
“呦,瑄公子,中了状元!”
“公子,还认识我吗?”
王老二看到,随即挥挥手,将门锁上了。
“套近乎,哼。”
一上午,大红袍便做好了。瑄母备了一匹枣红马,叫王瑄骑上。
“这怎么……”王瑄支吾着——这马比他高多了,一腿的腱子肉,一脚能把他踢出十米远。
“只管上好了!”
王瑄被王老二推着拉着上了马。马没有躁动。
“不愧是状元,能压住良马!”
王瑄牵着缰绳,拉了一下,马的前腿抬了起来,随着王瑄手拉的方向,跑了起来。
这东西有意思!
王瑄随王老二走到大街上,身上挎着一个大红花(这多少使他觉得有点冒傻气)。
这时,不知哪里冒出许多喇叭匠,在旁边起哄似的吹开了。
一曲戏腔也传来:“看状元,骑红马,走长街——身披红袍,腰挎红花,甚是风流倜傥——”
王瑄一路被人群从南门推向北门,这时,有一骑翩翩赶来。
马上那人打着官腔:“吁——平民一并闪开。我奉圣上之旨,特请王状元入宫——”
王瑄看到母亲在一旁点头,又冲着旁人抿着嘴笑,想回头与王老二道个别,却不料王老二正在欢呼雀跃。
王瑄当即拨转马头,“谢!”将大红花抛向了人群。
“王状元,请随我来。”
王瑄驾着马,跟着皇宫使者一起沿着市场路行走。
经过一阵颠簸,到了王宫。王瑄赶忙下马,手牵着,使者叫人把马带走了。
二人走到宫中,使者叫王瑄在门外候着。王瑄只身一人站在外面,不觉胆寒——门外尽是护卫,提着长枪,一个个人高马大。
“宣王瑄进殿——”
王瑄提起袍子,向侧边一个小台阶走去,低着头,走进了皇宫大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句话使王瑄感到发笑。
“起身。”
“谢皇上。”
“呦,你便是王瑄?”
“鄙人正是王瑄。”
这时,旁边有人说道:“这王瑄可是才华横溢,皇上,这呢,考卷。”
说罢,拿出一张试卷,王瑄认出是自己的字迹。这时,他看着这站在皇上近旁的人,这样貌……
莫非这是蔡京?!这奸臣!这皇上莫不是宋徽宗?
这时,皇上又说:“蔡宰相,果真不错,喏。才思敏捷,语言有力。”
“王瑄,不错。朕封你为——翰林院侍读——”
王瑄心里一乐,早就听过翰林院了,今天自己竟然当了官——
“皇上,您看——”蔡京俯下身,趴在皇上近旁谄媚地低语。
这王瑄登时觉得恼怒,这蔡京,不愧是奸臣。怕不是在说自己什么坏话!
这时,他又说:“不如——”后面便是一阵叽叽喳喳。
皇上点点头:“嗯——”
“王瑄,朕封你为翰林院修撰罢。”
王瑄转念,都是在翰林院,差不多,赶忙跪身回道:“谢皇上恩典。”
“蔡宰相会陪你到翰林院接受职务,你先暂时回去,外面有人给你安置住所。”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官腔:“王介甫请见——”
王介甫?王安石?!他不是宋神宗时候的人么,怎么还在宋徽宗时期出现了!
“宣——”殿内有人回道。
进来一男子,官帽戴得洒脱,风度翩翩,自有文风之美、做人之趣,他走到大殿之前,下跪行礼。
王瑄侧着脸看着王安石,感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是你啊,写了这么多诗!叫我背得好苦!
“回皇上,近来变法受到阻碍。旧党人事变动很大,我等新法很受打压。子瞻一行人愈加猖狂——”
什么?苏轼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