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圣上明断是非,以保新法顺利实施。”
蔡京俯身低语,宋徽宗随即挥挥手,王介甫退下。
“王瑄,过来。”蔡京叫道。
王瑄俯下身行了个礼,随即走上前,跟着蔡京走了出去。
“王状元,不,王修撰,你这——真是独得恩宠,嗯?”
王瑄不喜欢这副腔调,回道:“多谢蔡宰相。”
蔡京带着王瑄走到了一处大殿,上面有一个牌匾。
翰林院。
王瑄步入里面,有一个人走了过来,“王编撰!”
王瑄转身走了过去,那人说道:“这里你负责掌修国史、实录。”王瑄点头。
他看了看那人,顿了顿,说出了疑惑:“明日我需要上朝吗?”
“上朝,笑话!你自己几品官儿自己心里没数吗?”
王瑄这时懊悔自己历史的不学无术。
他当晚在宫内安顿下来。第二天去翰林院执行职务。院内有人辅导王瑄。
正当王瑄提着毛笔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豪爽的语气:“大兄多日不见啊!”
一位身着素色,头戴官帽,腰佩香包,脚踏普通布草鞋的人走了进来。
这时,翰林院内学士站了起来,回道:“呦,子瞻来了!”
王瑄立即站起身,他在初中时便敬佩苏轼,这次竟得以谋面,属实荣幸。
“东坡!”这一喊竟忘情了。
苏轼诧异地回头,看到了王瑄:“叫谁呢?”
王瑄恍悟,苏轼还没有惨遭贬谪。
与苏轼搭上了话,王瑄很是激动,这时,他不自觉地踱了过去,说道:“会挽雕弓如满月!”
苏轼更为诧异,这首诗他毕竟还没有写过,他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句!”
他看着王瑄,问道:“不知君在翰林院做些什么职务?”
“不过是修撰。”
“哈哈,大兄随我同来!”
王瑄跟着苏轼走出了翰林院,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这时,苏轼开口道:“大兄贵姓,字哪个?”
王瑄回道:“姓王,字——字瑄。”
东坡出人意料地说道:“刚才听大兄亦对职务怀有不满?”
王瑄愣着,良久,他才明白,苏轼这时正遭受着排挤。
“苏兄,你可知,那介甫在圣上面前多言你的坏话?”
苏轼大笑:“不过是小人耸言,我又何足畏惧,只是觉得对不起我大宋。唉。”
这一聊,不想两人竟很是投机。
王瑄必定在校学习过苏轼,把历史人物的心理剖析地及其精准,他很知道苏轼现在的心情。
“大兄不必难过,英雄自有用武之地啊。”
与苏轼告别,王瑄抄小路回到翰林院。院内有人等候。
“哦,王编撰,圣上要你明日上早朝,去议政。”
王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这刚穿越回来,就有平步青云的机会了!
揣着激动的心,王瑄一宿难眠。次日一大早,就起身穿上官服,带上官帽,王瑄想道:这一身可比照相馆强多了。
满朝文物陆陆续续地向正殿走去,王瑄参入其中,这时,又见到了苏轼。“苏兄!”
两人并排同行。
到了大殿,皇上已经坐下,文武百官顿时静作一团,不敢言语,蔡京一行人走到最前面,这时,后面的空当全被填满了,百官归位,一齐叫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
这时,立在一旁的宦官叫道:“有事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王安石首先请奏:“我等前日同司马协定的新法事宜,遭受百官阻挠,我今请示皇上,司马既同意新法实施,那那些旧党就应撒手,让新法普天下。”
宋徽宗说道:“嗯——百官还有什么意见?”
这时,苏轼挺了出来:“你言新法能够普天下,司马答应协议,这等话一部分并非属实!司马与你签订的并非是你今日请示实施的新法,你篡改的条例并不能使人民安居、更不能乐业,这样一来,这新法实施又有何意义!我等旧派又怎么能放弃国之利益而成小利!”
王安石说道:“子瞻未免有些多言,新法最终的目的必然是使我大宋朝蒸蒸日上,怎么像你说的那样。怎么,我王安石不想让大宋强盛?!”
东坡又站了出来,说道:“这并不——”
宋徽宗说道:“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这般!”
王、苏两人立即说道:“望圣上恕罪。我二人均为大宋着想,不想有半点错失。”
蔡京走了出来,王瑄的胃扭成了一团。
“皇上,二人为大宋着想自然没有异议,可是当今大宋需要明确的立法,我个人认为,阻碍新法实施,便是不对的。”
蔡京受皇上重用,这么说的话,便是没有给苏轼留半点机会。
这时,司马光出来说话了:“皇上,你不可听人任之,不如,你自己观览一下新法,是利是弊陛下你便知道了。”
宋徽宗说道:“嗯,不错,介甫,你拿来!”
王安石走出人群,一侍政宦官走了过来,接过新法稿件,双手捧着,跪下递给了宋徽宗。
皇上看着,不时地点头,看罢,对苏、司马两人说道:“朕看没有什么不妥,你等太过于做作!”
苏轼压住怒气:“圣上,不可只顾我等利益,国之兴在民之安!”
蔡京这时坏笑了一阵,掐着嗓子说道:“呦,子瞻,不要再强嘴了。昨天的事情,我等还没揭露呢!”
“不知蔡大人说的是什么事情。”
“梁邱——”
这时候,人群后面闪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说道:“嘿嘿,苏大人,昨日,你难道不曾与王修撰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