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老人走到王瑄的面前,拉住他的衣襟,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二人避开众人,来到了房后一处花园,老人四面观望,确认无人后,说道,“王瑄,你此次前来,肩负重任。记住,你是历史的转折点。不要想着回去的事了,等到时机成熟,你自会回到未来。谨记,不要尝试无用的东西。”
说罢,撒开王瑄的手,矫健地穿过花丛,穿过房屋,不见了。
王瑄愣在原地,随即沿着老人踏出的小径,回到了房前。
“瑄儿,你干什么去了?”
“回母亲,刚有一老者叫孩儿同去。”
“哪个老者?”
王瑄举目四望,竖起一根手指:“就是那……”
刚才那位老人已经不见了,剩余的宾客都次序坐好,坐在一起闲聊。
这时,有人看到了王瑄,都纷纷站起身来。
“呦,这不是瑄公子嘛!”
邻座的老老少少,全部起身,冲着王瑄举起了酒杯,王瑄赶紧收起了脸色,动作生疏地做了个揖。
王老二满面春风,拿着酒壶,正在各座添酒添菜,他清了清嗓子,浑厚的声音传来:“今日,我家瑄儿刚赶考回来,特宴请众宾——”
瑄母说道:“瑄儿,你刚刚说什么,是哪位老者?”
王瑄看着母亲,说道:“没事了母亲。”
宴会很晚才结束,王晖拉着王瑄四处介绍,还要让王瑄给从未谋过面的人谢礼。这就及其的难堪,王瑄之前没有饮过酒,而且根本不知道该作何称呼。
王晖倒是乐此不疲,强拉着王瑄给宾客添酒,王瑄也不好拒绝,毕竟这是为自己准备的宴会。每逢王瑄叫不出称呼,王老二从不觉得难堪,在一旁打着圆场。
“呵,这孩子,呦——”
旁人也纷纷发言,“瑄公子,上次我等见到你时,你才这么高。”说话时还不忘在身边比比划划。
等到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王瑄才得以休息。他跌跌撞撞地走向一间房,这时,王老二拉住了他。“怎么还往客房里钻?你也没饮多少,怎么还醉了!”
说着,把王瑄整个人转了个弯,推到了东边一个房间里。
王瑄拉开门,问到了一阵香气,正对着的是个古色古香的房间,王瑄感叹着房间的精致华美。一个书桌靠着左后方摆设,桌子上笔墨纸砚具备,王瑄踱到近旁,看到了一沓子宣纸,上面的字,不出所料,是他的字体。
“怪了。”他喃喃道。
他往右走着,那里有一张床,王瑄解开腰带,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身子脱得精光,钻进了清凉的被子里。
那个老人是谁呢?
“呼呼——”王瑄在极度疲惫中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王瑄醒来,发觉太阳已经升入了正空,伸了下懒腰。随即忘情地高叫流行的诗句。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外面传来一阵掌声。王瑄赶紧穿好衣服,出门查看。外面站着一位中年人,见到王瑄,口中不住地称叹:“妙句啊,妙句啊!”
王晖赶来,介绍道:“这是我家瑄儿。瑄儿,这是张平,是城南三里外张家酒楼的掌柜。”
王瑄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道:“见过张掌柜。”
张平摆摆手:“不敢当。刚才听闻公子吟句作诗,真是才子一位啊。”
随后,王瑄见他手中提着个袋子,转身离去。耳朵却听着伯伯和张平谈话。
“……酒楼的生意不及往日了,张家酒楼旁又开了一家酒楼,把生意都抢走了。就因一特色,叫什么‘状元饼’,尝鲜的都去那里了,我家酒楼只剩下几个老熟人,也没个人捧场。”
王老二说道:“张兄,你也别急,那新鲜劲儿过了,人自然会回来的,啊?”
“说是这么说,唉。”
说着说着,没有了声音,王瑄回头一看,张平正往王晖的怀里塞布袋,王瑄明白了。
“今日酒楼如此这般,望大兄救济救济,想想办法。”
王老二叉着膀子,“酒楼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肯定对想办法。至于这个,张兄真是见外了。”
送出了张平,王瑄看着王老二着急的样子,思忖着。
“伯,你知道腐竹吗?”
王老二问;“什么?”
“那豆皮呢?”
“这个倒是有,你要干什么?”
“帮瑄儿准备些豆皮,我自有办法。”
正午时分,王晖拿着一袋子晒好的豆皮,走到了王瑄。
王瑄问道:“哪里有口大锅?”
“后厨不是有吗?”
王瑄跟着王老二来到了后厨,有着大权在握的感觉。作为一个吃货,之前王瑄没少操劳,区区辣条,王瑄自然感觉不在话下。
“把锅烧热。”
王老二叫来人添柴。
“油。”
随即王瑄提着一大桶油,倒了一个锅底。
“干辣椒、葱、姜、蒜。”
王瑄结果一个个配料,全部倾入锅中,“刺啦”,顿时冒出一股香味。
“豆皮。”
“酒。”
一通操作下来,豆皮浸这汤汁,被盖上了锅盖。
这时候,王老二早已经看呆了,“瑄儿,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王瑄敷衍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几分钟后,王瑄提起锅盖,屋内立刻弥漫一股辛辣刺激的香气。王瑄拿起筷子,夹了一条,放在了盘子里。
“伯,尝尝。”
王老二接过筷子,放在嘴里,过一会,抿着嘴边的油说:“如此好吃的东西,瑄儿竟做了出来!”
“这不比那什么‘状元饼’更招牌?”
王瑄拿起一个饭桶,将剩余的辣条全部到了进去,用油纸盖上,又拿了一张纸,写下了配料,塞到了桶的底部“去送给张兄吧。”
王老二拎着桶,急急地走到门口,随即想起了一件事,问道:“瑄儿,这东西叫什么?”
王瑄咧咧嘴,回道:“你告诉张平,这东西叫‘辣(捞)状元’!”
王老二两个时辰后回来了,摸着王瑄的头,激动地说:“亏我有个聪明崽子,可多谢瑄儿了!”
晚饭时候,王瑄又做了一次辣条,教会了下人做这“辣状元”,这时,瑄母回来了。
瑄母往里面走着,坐在椅子上,还没看到这稀奇玩意,就说到:“真够呛,我回来时候,城南那边起了场大动乱。”
王晖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兄弟,同另一个酒楼的干起来了。”
“什么?!”王晖和王瑄一起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