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落在何大炮的身上,瞬间就把他惊醒了,咱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一下就把我推开了,尖叫着爬起来打开了病房里的灯。
当他打开灯之后发现我没在病床上,他也是十分惊恐,大叫着:“壮哥你在哪别吓我。”
他顺势看向病房四周,都没有我的身影。确实给大壮吓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一条退也顺势伸到病床下面,我摸着他的腿从床下爬出来。
我也没想到正是我的这个举动,害的我被何大炮一顿无影脚,鼻子都被踹出血了。
“是我,是我大壮呀。”连忙喊道
我一边喊,一边从另一面捂着鼻子爬出来。
当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发现何大炮正紧贴着墙壁,捂着脸哼哼哈哈的。
看到当时何大炮那个熊样,我也懒得责怪他了。赶紧找纸巾堵住还在流血的鼻子。
我也趁着这个时间远离了那张病床,站到窗户旁边,赶紧把助听器带在耳朵上。
渐渐的何大炮恢复了理智,大声的骂我:“你个犊子壮,大半夜的你吓我干什么!老子好心好意陪你,你却这样对我。”
我向何大炮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到我身边来。
何大炮冲我喊道:“我不去,有事你过来,要不就别说话。”
看着何大炮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了,我知道刚才我无意的举动确实把他吓的不轻。
我看何大炮离那个病床非常的近,我也害怕告诉他刚才我听到的事情,在把他吓死了。
我还是向他挥挥手,示意他把嘴闭上,向我靠拢。
何大炮还是拗不过我,见他缓缓的弯腰慢慢的向我爬过来。
看到他当时的举动,我也是无语了。
何大炮来到我身边后,我悄悄的告诉他刚才我又听到那个声音了,感觉那东西已经上床了。
听完我的话后,何大炮有点微微的发抖。
“大大大哥,你你你不带这么玩的。”何大炮颤颤巍巍的说
我向何大炮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我们现在去走廊吧。
我在前他在后,我们两贴着墙壁缓慢的向病房门口爬去。
当我们两打开病房门爬到医院走廊的时候,我们俩同时停住了。
我当时的想法是,这走廊也太恐怖了,只有发出绿色的疏散指示标志的光,其它地方全是一片漆黑,这个黑度配合着那个绿色,让人有种无法自拔的恐惧。
悄悄对着何大炮说:“要不我们退回去吧。”
“恩!”何大炮回复的非常快。
就这样我们俩打着灯,互相依靠,坐在病房的角落里。因为这地方是离病床最远的地方。
我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这个味道却就在我附近。
“别找了,是我刚才憋不住了,所以……”何大炮说
我顺着何大炮的话向下看了一眼,内心无比的震撼,裤子都已经湿到膝盖下面了。
我心想这样也行,虽然味道难闻了点,但是童子尿也许让那东西不敢靠近。
时间过的很慢,我们俩都希望天色快快亮起来。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我们两终于熬到亮天了。
早上六点十分,护士开始每个病房抽血了。何大炮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离现场说是回家换条裤子,然后去上班。
三月三日,天晴,温度还行。
李护士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我假装在地上跪着找钥匙。
李护士上前搀扶我,让我回到病床上好给我抽血。
可是我就是不回去,还说钥匙没找到。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要给你的主治医打电话,告诉他你应该去精神科。”李护士无奈的说
我感觉在这样装下去,她一定认为我精神有问题了。
我赶忙坐起来问:“李护士,我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我,千万别骗我,你要实事求是,你要……”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护士打断了
“干什么快说。其它病人还抽血那。”李护士不耐烦的说
“我这屋之前住的是什么人?”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李护士
李护士犹豫了一下说:“之前是个老奶奶,都快九十岁了。”
李护士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当我听到老太太三个字的时候,我的汗毛孔已经竖起来了。
那我晚上听到的声音应该是她了?内心无数的大鼓在不断的被敲击。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到了。
李护士看我没出声又说:“怎么了,快点回床上去,赶紧抽血呀。”
“那她是出院了吗?”我内心还是希望听到肯定的回答
李护士点点头。
看着她点头我终于放心了,老奶奶都出院了,那就是我的幻听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我的人生将是一片坦途。
“你个大老爷们还担心什么呀?96144给拉走的,当时的电话还是我打的那。”李护士说
听完李护士的话,我瞬间感觉人生不在是一片坦途而是一阵吐痰。
好你个李护士先点头给患者生命的火种,然后转身说句话把火种浇灭。
我赶紧问李护士:“我想换个屋可以吗?”
李护士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你个大老爷们还怕这个呀!医院的病床哪个没死过人?”
我还是直意要换房,或者给我换张床。
等到的结果是没有,房间和病床都没有了。
但是李护士说可以和护士长研究下,看看哪个床的病人快出院了,可以让我在换床或换屋子。
我知道李护士也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地上让他给我抽血。
李护士抽完血走出病房后,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前面的病床。
我当时绝望了,突然一个本能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出院。
经过和我的主治医商量,他同意我出院了,但是要等到明天才能办手续,今天晚上还要在这里过一夜。
我心想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没办法只能拿起手机拨通了何大炮的电话,响了一声接着是对方用户正忙请稍后在拨。
打了好几遍,这小子一直挂我电话。
最后在我不断的努力下他终于接电话了。
让他在陪我在医院里住一宿,明天我就出院了,那小子死活不同意,最后我说给他介绍对象他才勉强的同意了。在电话里还告诉他,晚上来的时候在租两张简易床。
说来也惭愧,我都三十岁了,到现在还没有对象,也可以说从来都没处过对象,又扯远了,拉回来。
白天我把压坏的简易床退掉了,并赔偿一部分钱。一天过的很快,天色渐渐暗下来。
何大炮一手拎着饭,一手拉着两张简易床,颤颤巍巍的进到病房里。
我俩吃完饭,把两张简易床并排摆好,确保离那张病床最远距离。
转眼就是晚上九点钟了。确定我所在的楼层不让出入了,我把今天早上李护士告诉我的事情和我听到的声音给何大炮完美的讲解一边。
估计现在何大炮的内心有无数只羊驼在蹂躏我的身体。
何大炮一心想贴着墙睡,也就是让我在外面,这样他和病床之间还隔着我,能让他安心不少。
我也只能同意了,因为是我让他来陪我的么。
何大炮问我:“哥今天晚上关灯吗?”
当时我内心确实以为他傻了,这个时候能关灯吗?
“关个屁。”我没好气的说
不一会何大炮的呼噜声又响起来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在加上白天工作,他实在是太累了。
我也没办法,但是他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大了。我也有点困意了,心想开着灯应该没事了。
摘掉助听器,让整个世界都安静。我也确实困了。
我刚要睡着,那个踢踏踢踏的声音又来了,而且好像在不断的向我逼近。
我使劲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听那个声音,让身体不去感受那东西。
可是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那东西真的来了:“小朋友,我回到自己的床上了,谢谢你。”
我内心想,真他妈邪门了,你都回床上了你还来告诉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能听到奶奶说话。”那声音犹如一支离弦的弓箭直刺我的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