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大壮,性别男,体重45公斤,身高一米七,现年三十周岁,生日是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元节那天。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县城里,我可以正经的告诉各位看客,我是一名纯纯的东北硬汉。
由于是早产儿,从小体质就弱,所以经常生病,不是发烧就是感冒咳嗽,很荣幸的告诉大家每一次流感都有我,曾经我也是流感儿童中的一霸。
现在的我同样是性感,骨感,流感于一身的强壮东北汉子。
由于我是流感儿童,所以上学的时候一学期经常上半学期,老师都说我是咱班的吉祥物,只要有我在那教室里一定是没有病毒的存在,如果不在那就表示最近流感来了,各位同学多多注意了。
所以我初中毕业就不在继续上学了,因为我经常生病旷课,根本跟不上老师的脚步。所以很自然的没考上高中。
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初中生呀,多美美好的年华呀,多么灿烂的岁月呀,多么澎湃的高中,多么向往的大学呀。都是我当时的泡影,因为我在一家抻面馆负责刷盘子和洗碗。洗涤剂倒入水中全是泡影,我靠扯远了。
拉回来,拉回来。
俗话说的好,人挪活树挪死,我也是在不断的进步,不断的跳槽,经过十年磨一剑的辛苦努力,我已经从一家抻面馆刷盘子碗晋升到一名二手房置业顾问了。我也很自豪,我也很骄傲。这可不是托人找关系,完全是靠自己勤奋的双手和聪明的智慧换取来的。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的无情,那是一个寒冷带雪夜晚,我走在一栋破旧的多层小区楼下,突然听到当的一声,感觉自己的脑袋非常疼痛,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三月二日,天晴,温度还行。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置业顾问同事何学仁外号何大炮,此人身高一米八五,体重120公斤,比我小五岁,他和我站在一起形成完美的对比。不过何大炮和我的关系是最好的。
我看着何大炮嘴巴动个不停,但是我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很快医生对我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发现我是外伤导致耳聋,需要佩戴助听器,什么时候能回复正常听力,不知道,这个要看缘分了。我靠!这是医生该说的话吗?
当我带上助听器我才知道,当时一个装满泥土的花盆正好掉落,正好赶上我从楼下经过,正好砸到我的头,正好把我给砸聋了。太多的正好也成就了今天的我。
要说这个何大炮是真够意思,白天只要不上班就来陪着我,晚上陪我在医院睡觉。就连护士都对我说他对你真好。听完我都觉得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
其实何大炮是个热心肠,我们是纯洁的友谊,钢筋的兄弟情。各位看官都别想歪了。
三月二日晚上,天晴,温度还行。
这是我醒过来的第一天晚上。关了灯,摘掉助听器准备睡觉了,躺在病床上,何大炮临时租个简易床躺在我旁边。突然我听到有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是那种腿脚软绵绵,感觉迈不动脚步,但是又有很急的事情,非要走路的感觉。
我来回翻身,希望能拜托这个踢踏的声音。可是总感觉这个声音就在我床边上,围着我来回的走。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喊到:“何大炮你他妈的别在我床边来回走动。”
这时踢踏的声音停止了。没到三秒钟,踢踏声音又开始了。
我实在是不行了,坐起来大喊:“何大炮你干什么那,还让老子睡觉不?”
喊完话我就睁开了眼睛,发现病房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用手向旁边一摸,当时心一哆嗦。何大炮就躺在那里,一动没动。
我感觉挺诡异的,但是也没多想可能自己第一次耳聋还不太适应,可能是自己的幻听,也许耳聋的人都是这个声音。我自己安慰自己。
接着我又躺下了,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声音了。
刚刚安心准备睡觉,踢踏的声音又来了。
我当时内心无比愤怒,心想这个声音快停下吧,我受不了了。
而且在医院有这个声音越听越觉得慎的慌。
我在内心告诉自己,大壮呀大壮,你要适应这个声音,等你好了你就没事了。
我那烦躁的内心,不安的情绪被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感动了,就快要接受踢踏的声音了。
“小朋友,这是我的床。”一个有气无力的老太太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那声音感觉他就在我的床边,而且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话。
当时我就汗毛孔迅速扩张,感觉心脏都跳到太阳穴了。
啊的就是一声大叫。也许是这个声音太有穿透力了。惊吓到了一旁的何大炮,他赶紧开灯,来到我面前。
我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何大炮张着嘴却没有声音。
我对他说:“你在那说啥那?”
何大炮赶紧把助听器递给我,当我带上助听器的时候,听到何大炮说:“你嘎哈呀,大半夜的喊什么呀?给我吓醒了。”
“刚才有个老太太和我说这床是她的。”我颤颤巍巍的说
听我说完,何大炮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接着我就是啊的一声惨叫。
吓的何大炮一个起飞,感觉一只猪在空中完美的滑行接着屁股着地。
坐在地上的何大炮又是用哭腔对我说:“你有病吧,又怎么了?”
“炮哥刚才你坐我脚上了。”我捂着脚不断的揉搓着。
何大炮赶紧说:“刚才是地滑,不小心坐到你床上了。”
我心想你个何大炮,当时听我说完那个老太太一定是你腿软了没站住。还跟我狡辩说地滑。
“我们现在怎么办呀?”何大炮说
“还能怎么办,接着睡吧。也许真是我幻听了?”其实我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能听到那个声音,但是在朋友面前必须表现出镇定的状态。
何大炮听我说完,也半信半疑的回到自己的床边,用一根长长的鞋拔子,按到开关关灯。
随着灯光的消失,感觉这个单人间病房内无比的安静,安静到我只能听到自己和何大炮呼吸的声音。
“哎!”何大炮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没好气的说:“干什么?突然来一下子干什么?”
“你又听到那个声音了吗?”何大炮小声的说
“听个屁,都说了那是幻听,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快睡觉吧。”我也是硬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我话音刚落没一分钟,一阵鼾声响起,我的妈妈呀,这是哪来的雷公呀,震死我了。当时内心想着求求你了电母,快快劈我一下吧,让我赶快昏睡过去吧。
何大炮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刚刚他把自己的床还向我这边挪动了,离我更近了。感觉我的枕头都随着他的呼噜声在颤抖。
我实在没办法了,灵机一动仙人自有妙招。
迅速摘掉助听器,双手紧紧握着助听器。
啊!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真好,哈哈。内心无比的欢乐。
刚要准备睡觉,我地妈呀!那个踢踏踢踏的声音又来了。
我能听出来那个脚步声在缓缓的向我走来,我告诉自己别去想那声音,那是自己的幻听,可是那个声音它真实存在着。
那脚步离我越来越近,突然脚步声没有了。
我想这下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我的床。”这个声音就在我耳边,我听的是那么的仔细,它上了我的床。
啊的一声大喊,本能反应向另一侧翻身,想赶快逃离这个的病床,噗呲一声,我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压到了何大炮的身上,紧接着就是咔嚓的一声,租来的简易床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