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怃见状,正欲飞身去救郢祝,却一把被月儿拉的死死的,只听月儿幽怨的说道:“今日你若要去寻死,月儿也不能独活。”
“可是月儿……”孙怃矛盾极了,他知道月儿说的出自然做的到,可眼看五马阵势已然拉开,此时他更担心郢祝的生死。“对不起了,月儿。”孙怃心碎般的说道,与此同时已点了月儿的穴道。
“徒儿!”姜尚喝道:“今日你便是去不得!”说着便要施法,可说迟不及那时快,此时的孙怃已然脱出了人群。
“有同党!”周公惊呼:“快一同拿下!”
虽说孙怃有万夫不挡之力,但面对钢甲之军竟然一时失手,当下已被团团围住。
“拿下!”周公再次喝道,众将举刀听后一齐向那孙怃架去,眼前情形已是万分危机。然而此时突然天刮狂风,直刮的众人连眼都睁不开。
片刻之后风突然又停了下来,众人睁眼一看,哪里还有那两个飞贼的身影,周公大怒,却也无可奈何,沉思片刻后当即取消了成王的加冠典礼,在众将的保护下很快撤离了现场。
……
镐京城外,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此时孙怃微微扶起躺在地上的郢祝,郢祝早在此前的战斗中身负多处致命伤,此下只剩苟延残喘之气了。
“想..我..郢祝…还能有幸…见到各位…..虽死….无遗…”他紧紧的握住孙怃的手似乎拼尽了全身力气缓缓说道:“还望…孙..兄..莫望在..下..的重..拖……”
“郢兄!”孙怃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不停的摇动着已闭双目的郢祝,眼泪已不知不觉流淌了一地。
“故人已去,公子已尽力了,别在伤悲了。”月儿此时也已泪流。
“人间生离死别,恍如一场梦境,奈何梦中人沉溺于此不愿自醒。”姜尚摇着头,慢慢的走了出去……
待众人将郢祝掩埋之后,众人的心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这时孙怃似乎想起了那阵狂风来的稀奇,若非如此恐怕自己此时也被五马分尸了罢。
“师父,刚才是有人救我么?”孙怃知道这个问题他只能问姜尚,姜尚淡淡一笑,说道:“也许有高人从中救我等,也或许只是我等命不该绝,过去之事,莫把他想的太真切了。”
孙怃虽听师父如此说,但心里却很明白,师父绝非凡人所能理解,所以他也能去想一想,想不出所以然时,便会慢慢的淡忘。
却是柳月儿因孙怃的去而复得而对老天顿时充满了感念之情,因为不知何时起,她已将自己的性命与孙怃之命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天救孙怃也等于救了她自己。
……
自从郢祝刺杀成王事败之后,柳月儿等人自知再想接近周公已是几近不可能的事情了,便开始将计划作了变更,万般无奈只得从水罗袖着手了。
“水罗袖有三坛六门,门由坛制,坛又由总坛主直接管制。”月儿一边在地上划着示意图一边向众人介绍道:“六门分别为保护帝王安危的天门,保护周公安危的蹁门,保护王公贵族的启门,保护军机大臣的鹿门,以及追寻反叛商人和绞杀反叛商人的畸门,囤门。天门独立为一坛,随后蹁门和囤门为一坛,其他各门又为一坛。”
“坛主又是何人?”孙怃问道。
哪知月儿竟摇了摇头,回道:“我和师兄自小便在水罗袖长大,却只见过我们蹁门的坛主。”
孙怃惊奇的问道:“那其他坛的坛主也未曾见过?”
月儿点了点头,沮丧的说道:“就是想见也难以见到,各个坛之间都是独立的,一般未遇非寻常的国家大事,我们只是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却不能和对方联系。”
姜尚若有所思的说道:“想必是怕你们这杀手组织一旦联合反叛,却是一股难以镇压的力量。”
“我想也是”月儿继续说道:“听说就算是各坛的坛主之间也是不能联系的,所有命令都直接由总坛主亲自到各坛发布,然后在由分坛主向门发布,门主在向我等施以命令,一级级的距离看起来很近,其实却难以逾越。”
“既如此,我们该从那里着手呢?”孙怃显的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这算是他走出江湖以来从未遇到过的阵势。
“当然是从蹁门开始着手调查了。”月儿说着又露出沮丧的神情,“只是如今我的身份已经暴露,在嶕岘城时那些追杀我的正是本门的二代杀手。恐怕此时也只能硬闯蹁门了。”
“就那群草包?”孙怃轻蔑道:“蹁门想必也不过如此。”
“当日杀害郢祝的铁甲禁卫兵公子以为如何?”月儿似乎故此一问。
孙怃回道:“那铁甲卫队却是难缠,非绝世高手不能敌也。”
“既如此。”月儿顿了顿,继而说道:“若是蹁门一代杀手斩杀铁甲队,我料定绝不超过半柱香的功夫。”
“啊?”孙怃的表情写满了惊讶与怀疑。然而月儿的认真的表情却容不得过多的怀疑,半响他才回过神来,向月儿问道:“如果依你所述,那月儿也只能算是蹁门的二代杀手了?”
“是。”月儿回道。
一直没说话的姜尚此时插道:“我观月儿的大师兄必定是一代杀手。”
月儿微微一楞,转瞬回道:“大叔好眼力,确是如此,因为大师兄经常和我们这些二代杀手在一起,所以大家都很自然而然的称他为大师兄。”
孙怃问道:“说了这么久,月儿你还没告诉我们,这蹁门到底处于何地?”
月儿回道:“蹁门是保护周公安全的,自然是在镐京的地面上,只不过远离王城,深在大山之中,寻常人是根本寻不找的。”
“如何个寻不着法?”孙怃好奇的问道:“莫非又像那嶕岘城般隐蔽?”
月儿淡淡一笑,回道:“虽不及嶕岘城世外桃源般隐蔽,但确也是隐在崇山峻岭之中。说其不易寻却不只是因为居地隐蔽,而是门外布有多重杀阵。”
提到阵,姜尚顿时来了兴趣,当即向月儿问道:“姑娘可作详细解释?”
“一言两句甚难说清。”月儿歉意的说道:“还请大叔见谅,今日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点寻处歇息,明日一早便向蹁门前进,如何?”
“如此甚好。”二人异口同声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