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骑行走在人间大道上,周围的一切繁华似乎对他已是一种无所谓的镜像,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竟流下了眼泪,这一刻,他很震惊,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人不同,是没有眼泪的。
十多年前,自己的父母死于无辜时,他就在身旁安静的看着,没有泪,只有莫大的心痛,后来遇到了师父,获得了新生,而如今…….
秉骑忽然发现自己已是没有地方可以去,接着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憎人和自己打的赌,于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纵云梯,直飞向终南山去了。
此时终南山,玉柱洞内,陆压和云中子正在和往日一样对弈,不同的是,今日他们身后都各站一人,姜尚站在云中子身后,武庚站在陆压身后,静静的观棋。
未过片刻,陆压倒棋,向云中子笑道:“云兄弟几日不见,棋艺大增啊。”
云中子谦虚回笑道:“哪里,哪里,若非道兄一路铺辅,此棋早败了。”
陆压听后微微一笑,然后看了看洞外,又看了看姜尚,笑道:“今日之事,和师侄那次有所相象。”
姜尚心神令会的点头一笑,就在此时,洞外传来秉骑的声音:“秉骑前来拜见高人。”
云中子回道:“无需多礼了,进来吧。”秉骑听后应了一声,转眼就进入了洞内,一眼便看到了姜尚和武庚,显的有些吃惊。
姜尚见此,笑道:“秉骑师兄,子牙等你好久了。”
秉骑不解,看着云中子,半响才说出一个字:“这……”
云中子笑了笑,说道:“竟然师侄有缘至此,我也就把事情原委给你说清楚好了。”
秉骑更是不解了,疑惑道:“师侄?”
云中子依旧只是笑了笑,回道:“我乃终南山玉柱洞洞主,云中子,前些日那憎人不过是我的变化之身。”
“云中子?”秉骑回忆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师父曾对他提起过此人是一散仙,论辈分,恐怕还要在师父之上呢。想到这里, 秉骑慌忙跪拜下身道:“师叔在上,怒小侄眼拙。”
“不必,不必。”云中子拉起秉骑,接着问道:“若我没有算错,你师父已把你逐出师门了,你可知这是为何?”
秉骑想起伤心事,不禁黯然失神,沉默的摇了摇头。
云中子见状,说道:“那师叔来告诉你为什么,修道之人,对其徒的其人,其志,其心。要求往往要接近完美,你师父料你其志已变,其心已改,便不在认这其人了。这事怪不得天,也怪不得你师,要怪只能怪你们的师徒之缘太浅了。”
秉骑虽听此一说,心情好转了些,但依然沉迷在悲伤之中,云中子见状又道:“如若师侄不弃,今后随我如何?”
秉骑一楞,当下摇了摇头,解释道:“师叔大恩无以为报,但新被师父逐出师门,还望师叔谅解。”
云中子笑道:“不急不急,要是哪一天想通了,随时可以拜我为师。”
秉骑点了点头。云中子又道:“你原本为西方教徒,封神之前都未曾涉步人间,出山之后所遇所感都有不解之处,这也是正常。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一些秘密。”
之后云中子把纣王之死,姜尚归顺,以及近在眼前的解救武庚之事都一一对秉骑说了个明白,秉骑越听越觉不可思议,到后来亲见了纣王的七巧玲珑心之后才被信服,当下就说自己糊涂至极。
众人见状,也都满意的相互一笑,心神领会。
陆压说道:“今日神相,神将都已聚全,当下之计我们应该设法让纣王的七巧玲珑心得以解脱才是。”
众人一听,都觉得匪夷所思,陆压见状,解释道:“天地初现之际,万物都归于气,就如纣王现在这般状态,由气生物,过程说起来简单,却也复杂的很,气要经过天界无量天,人间六道,地界望生石的磨练,最终成为正气,成为正气之后,还需一人接引,方才化为物。”
陆压见众人依旧不解,继续说道:“我们需一步步做起,如若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将会导致时空扭曲,正气化为魔邪,那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云中子道:“那道兄认为当下应该从哪里做起呢?”
陆压听后,答道:“纣王残念极为强大,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将其放置在西昆仑,难免会被游经的道仙发现,所以我们应该尽快将其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也都想想,什么地方最为安全。”
云中子低吟道:“西昆仑都不安全的话,那我这玉柱洞也就不行了,人间若是见此物,定会一传十,十传百,更是万万不可。那……”云中子忽然感觉眼前一亮。
众人在他的话语指引下,似乎都想到了一个相同的地方。
陆压说道:“冥界虽在封神之后也属天庭管辖,但纣王之死脱出七巧玲珑心后,将无轮回,所以即使有人知道纣王残念还在,但也绝对想不到会在无从关系的冥界。而如今掌管冥界的地藏王,在封神之前,也是一个屈死之仙,这就不难相信晓之以理的话,他会不收留纣王的残念。”
“恩。不错。”云中子赞许道:“子牙又是封神之人,应该和地藏王些许有些交情。”
姜尚听后,点头道:“我与此人确也有所交情,相信秉兄也应知此人,他原本和你同为西方教,后遇难于万仙阵。”
秉骑道:“正是。”
陆压听后,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