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骑一路追赶水火竹蓝至山角下,这才发现姜尚和武庚早已去向无影,只见那憎人正微闭双目,像是在等着自己。
秉骑问道:“高人从何而来,救那姜子牙和武庚却是为何?”
云中子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将军欲加害二人,又是为何?”
秉骑回道:“我奉师命,行正义之事,难道有错?”
云中子听后,笑道:“先不说此事是对是错,我且与你打个赌,你回西祁后定要担当罪责。回西方教后,你师也定有猜测。”
秉骑听后不以后然,也笑道:“我奉师命行此事,怎会有其他异议,我就和你打这个赌了。”秉骑想了想,问道:“赌什么?”
云中子道:“若我言中,只需你去终南山玉柱洞见我。若未言中,我就把姜子牙和武庚交还给你。如何?”
秉骑听后,不禁大笑道:“那你岂不是很吃亏?”
云中子回以一笑,道:“话免太早,记着,终南山,玉柱洞。”说罢,云中子便驾云离去了。
秉骑刚回到西祁就被周公召见,待秉骑将所遇之事讲给周公听后,让秉骑想也未想到的是,周公突然性情大变,拿出宝瓶将其收住。
秉骑惊慌道:“周公这是何意?”周公怒道:“你到底从何而来,为什么而来?”
秉骑回道:“我确奉师命而来,助周公拿姜子牙啊?”
周公冷笑道:“如今又如何解释?”
秉骑觉得无语,第一次感觉到人心难测的失落,他忽然想起憎人之言,不禁感到有些痴呆。周公见秉骑不再解释,便将其放了出来,歉意道:“将军莫怪,当下出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我不能不做堤防,刚才对将军只是试探之意。”
秉骑此事已无语,当下向周公抱拳告辞,立即飞往西方教。
……
准提道人此时正修剪着菩提树,忽见秉骑飞至身前,便掐指一算,片刻后,准提道人向秉骑问道:“那憎人是何人?”
秉骑见师父已经知晓事情原委,便回道:“那憎人说过终南山,玉柱洞,其他的徒儿就不知道了。”
准提道人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云中子向来不问人间之事,此下又是何意呢?”想到这里,准提道人当下决定去终南山走一趟,于是便向秉骑说道:“为师这就去终南山走一趟,你且留在此处。”说罢就驾云而去。
西昆仑洞府内,武庚昏睡在一石榻上,姜尚则站在闭目养神的陆压身边。片刻后,陆压微微睁开眼睛,对身后的姜尚说道:“准提道人原本不该在这样的命格中,如今……”说着长叹了口气,姜尚不解的问道:“师叔,怎解?”
陆压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终南山,玉柱洞里,云中子见准提道人远远的向自己飘来,掐指一算,当下便明白了准提之意。
“道兄,别来无恙啊。”准提远远的招呼道,云中子微微一笑,回道:“准提道人好悠闲,万里而来,却又为何?”
准提说道:“道兄,竟然你我都知对方之意,我们也就不需多转弯了,直言好了。”
云中子笑了笑,说道:“道人请讲。”
准提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今天下已定,大周兴盛,你我修行者,应为天下苍生着想,却不知道兄阻我徒儿行正义之事,为何?”
云中子听后,也点了点头,说道:“话是此理,但要说我阻你徒儿确是无理,我观你徒儿面色,知其心中有不解之处,只作了化解之事,何来阻之意?”
准提道人听的此言,不解的问道:“我徒儿有不解之处?道兄此话怎讲?”
云中子笑道:“你徒儿初次下山,心为善心,不忍残害无辜之人,这才有拿下姜尚和武庚而换取商军三十万无辜将士性命。这也起了姜尚,武庚是否该杀的疑心。其实,在我助武庚逃离时,他完全可以当场揭穿那叼虫隐身小计,后来他一里追赶,其实追人是假,解心头之惑是真。如此说来,道人还觉得我是阻你徒儿行正义之事吗?”
准提听后,细细想来云中子之言不无道理,于是便不再多问,抱拳辞道:“如此,我这就离去。”
准提告辞云中子后,立即回到了西方教,秉骑远远的便迎向了他,哪料准提看了看他,冷冷道:“不尊师命者,该当何命?”
秉骑一楞,说道:“师父,徒儿不解。”
准提道人叱道:“你可记的下山之前,为师对你说过什么?”
秉骑回道:“师父说,助大周消灭纣王遗存势力,使得天下苍生从此无忧。”
准提听后,冷笑道:“你还记得,那之后又是如何行事的呢?故纵武庚,放走姜尚,是何道理?”
秉骑一听,不禁愕然,正待要解释时,准提道人叹了口气,说道:“逆徒,休得多言,这就下山去吧,从此以后,莫在提起你是我的徒儿。”
“师父!”秉骑扑通跪了下来,急道:“你冤枉徒儿了。徒儿有错,但无罪啊。”
准提背过身去,仰起手掌,道:“再不离去,莫怪我不念昔日师徒之情了。”
秉骑听得此言,心如死灰,对着其师长叩三首,之后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