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中,秉骑无声,商军已乱成一团,而此刻武庚也在自我恐慌中,更是无暇挥定大军了。姜尚虽有心,但此时敌在明,我在暗,要做的也只能够等待了。
不知过了多久,喧闹的包围声忽然安静了下来,转而替代的是一个深厚的声音,冲天而道:“武庚逆子,你父新死,你不图安心求报,却秘谋造反,天也留你不得!”
姜尚听到此言,便知此人正是周公,而方才的奇雨与迷雾应该也是此人所为了。
武庚回道:“何为造反?武王不忠,盗我殷商百年基业,事后你周公却说造反之词,是何道理?”
周公听后,道:“商业已朽,大周取而代之,是乃天命,违天命者,天不留也。”
姜尚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道:“天命乃天人所定,天人也有错,望周公三思。”
周公一听是姜尚的声音,怒道:“好你个姜子牙,我原以为你功成身退了,哪想你竟反周助纣,是何道理?”
姜尚回道:“助周反商,我是遵从天命,如今我也是遵从天命,你说,天命是真是假,是对是错?”
周公听得此言,再次怒道:“妖言惑众!纵使你姜尚对大周功劳几许,如今已是反周,我也留你不得!”周公话音刚落,迷雾竟迅速散开,这下两军都可以看清楚对方了。
姜尚放眼一望,发现周军人马要远远多于商军人马,而又被其包围,现在只需周公令下,商军恐会顷刻被消灭干净。
当下姜尚左手对天,右手扶其臂,口中念念有词,欲做法土遁商军,哪想这个微妙的动作被周公发现了。周公立刻举起手中一碧绿花瓶,抛向商军上空,再见那花瓶在商军上突变巨大,倒置瓶颈猛然扣向了商军三十万大军。
姜尚再施土遁,也已无效。周公见状,狂笑不止,道:“姜子牙今日就连你也要闷死在此物中了。”
姜尚随即又施展了破囤之法,皆无效。当下只得求教于秉骑,哪想秉骑却哈哈大笑,同时拿出加持神杵在姜尚未做任何防范的情况下,一杵击下,姜尚顿觉天地倒置。武庚见状,指着秉骑,惊呼道:“将军这是做什么?!”
秉骑听之,大笑道:“莫叫我将军,你也非王。”说着将那加持神杵变化成绳索,当即就把手无寸铁的武庚拿下了。随即一手提姜尚,一手提武庚冲着周公说道:“周公,我乃菩提道人门徒,奉师命,助周公拿下武庚。”
周公笑道:“将军辛苦了。”随即收起宝瓶,秉骑见之,飞起坐骑,将二人带到了周公身前。
……
西昆仑断掌崖处,陆压正独自盘坐着,长长的白眉,散落四处。没过多久,云中子驾云飞了过来,刚一落定就急切的说道:“道兄,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陆压回首笑道:“我已尽知。”
云中子一楞,随即不解的问道:“你都知道了,还这么悠闲?”
陆压回道:“这是预料之事,恐慌什么?”
云中子见陆压这么说,放下心来,问道:“难道道兄早有化解之法?”
陆压听后,哈哈大笑,半响才道:“云兄好记性啊?那化解之法不是你早做准备了吗?”
云中子听后,低沉思索着,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是也,是也,瞧我这记性,水火竹蓝不还在姜子牙身上嘛。”
“可是。”云中子又呈现担忧之色,道:“前些日子道兄西方教走了一趟,回来说那准提道人并非同道之人,况他坐下弟子现又和姜子牙在一起,恐其不好脱身啊。”
“话虽如此。”陆压扶了扶白眉,说道:“但也可以借计行计,说不定还另有所获呢。”
云中子不解,问道:“道兄何意?”
陆压只是笑了笑,没作回答,半响才说道:“云兄应该下去看一看便知,下去之后,且记莫以真实身份现身,那秉骑可以游说便游说,不可,便以计诱之。”
云中子大惊,半响道:“难道道兄要让其人为纣王所用?”
陆压起身,神秘的说道:“不可道破,你知,我知即可。云兄此去,见机行事,若有危难处,我自会前去帮助。”
云中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离山。”
陆压点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