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姜尚回到武庚大营后,转了几趟,始终未见秉骑的踪影,心中暗想,想必那秉骑和自己一样,回准提道人哪里还未归回吧。
现在令姜尚唯一担心的是,秉骑到底是友还是敌,若是敌,那对武庚的生命有太大威胁了。姜尚正在暗想着,就听身后有人说道:“丞相,在想什么呢?”姜尚一惊,回过头,又是一惊,原来秉骑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秉骑见姜尚如此表情,显的有些好奇,问道:“丞相为何如此看我?”
姜尚这时才缓过神来,尴尬的笑道:“没什么。”想了想又向秉骑问道:“将军到底为何出山呐?”
秉骑笑道:“难道丞相不知?”说着指了指身上穿的商朝军服。
姜尚见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转开话题,问道:“那大军现在有多少人马,何时向大周进军?”
秉骑回道:“原商军遗部现汇合的有十二万,加之各部援助军,共有三十万左右吧。待所有人马都汇合完后,便向大周进军。”
姜尚若有所思的说道:“若我没记错,大周禁军人数便也超过了三十万,将军有何良策破敌?”
秉骑似无一点担忧,他依旧淡淡一笑,回道:“带兵是我的职责,至于破敌良策,还要看丞相了。”
姜尚心中一沉,暗道:“这秉骑,深不可测,若为敌…….”
十五天后,商军各部军队都已汇合完毕,迅速转至于朝歌郊外一秘处。姜尚和武庚一同驾车观看了整个阵营,行途中,姜尚发现所谓的各部其实不过和当年殷商的农民军起义的阵势大抵无二,实无战斗力可言。
而武庚表情略显兴奋,不停的向身边的姜尚说道:“我有此大军,大周危亦。”姜尚不愿直言,只是点头附和着,心中更觉希望飘渺了。姜尚不觉目光已转向秉骑处,秉骑此时驾着金尾花豹奔波在大军首位之处,所过之处喧燥的商军顿然有序。
夜将至,大军在武庚的指挥中,点燃了火把,浩浩荡荡的开向朝歌,其实姜尚早对此行心有异议,但迫于秉骑的存在,没有直接讲出。当下秉骑在前军处,姜尚便直言向武庚问道:“庚王为何要从朝歌开始?”
武庚解释道:“朝歌乃我朝旧址,人心所在,行军至此,有百利而无一害。”
姜尚听后,大叹道:“非也,非也。”武庚挑起眉宇,不解的问道:“丞相何出此言啊?”姜尚回道:“庚王难道不知自大周攻克朝歌后,也对此问题甚忧,所以武王曾经令朝歌百姓迁散于全国各地,至目前,朝歌已无商人。”
武庚听后,傲慢一笑,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我有三十万大军,料朝歌之途是以平地。”
姜尚听后,道:“我料庚王此行目的适得其反。”武庚听后,有些微怒,道:“丞相有什么便直言,不必多言不宜。”
姜尚听此,便不在言语了,只能暗暗的摇了摇头。
行军不过多久,就至朝歌城门处,此时城门禁闭,守城士卒见有浩浩荡荡人马逼近城门,便飞奔报于守城将李元,李元听后,大急,直奔城楼处,细下一看,表情却奇怪的恢复至平静了,向城下叫道:“城下可是纣王遗部?”
武庚回道:“我乃纣王之子,现经此地,守城将士听着,放下兵器,停止抵抗归顺我军者,饶一死,赏三金。若有顽固者,此城将为屠宰之地。”
哪料那李元听后,不但未怒,反而迎笑道:“原来是庚王驾凌此地,在下这就下城放行。”
李元的这一举动让姜尚大吃一惊,但随即又明白了这一切,他看了看眼前这三十万大军,自言自语默道:“可惜了。”
城门果然迅速打开了,武庚看着沉默的姜尚哈哈大笑起来,并说道:“丞相所言是多虑了吧?”
大军顺利的通过了朝歌,只至五关之地。就在大军就要接近五关时,忽然天降奇雨,大军眼前顿起弥天大雾,眼前之物已是茫然,人与人即使相隔一步之近,也只能靠触碰方知对方的存在。
姜尚掐指一算,当下大叫道:“不好!”随即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身边的武庚。武庚被这一抓,吃惊道:“丞相这是做甚?”
姜尚回道:“三十大军,恐顷刻之间将会化为需有,庚王望自保!”
武庚摔开了姜尚的手,叱道:“笑话!”话音刚落,却听四面八方处传来铺天呐喊声,声声喊着:“活捉武庚!”武庚这时才明白自己此时的身处。
姜尚心想,看来自己所料不错,其实在过朝歌时,守城将李元是故意放行,然后立刻通报五关首将秘密策划,所以才有此来忽有大雾,然后遭受围歼之行。只是降着奇雨,落大雾的非常人所能,此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