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毒虫化了至尊堡无数的金钱和心血打造,与普通的毒虫有着天壤之别,正如同普通修道者的法宝一般,有了这些毒虫,他们就可以拥有无数厉害的法宝。如果这些毒虫真的都被杀死的话,那么至尊堡就如同一个输光了本钱的赌徒般,再也没有了称王称霸的本钱,以陈哺机这样高傲的人,不发疯才怪。
洞真见他悲愤之下,竟一掌将自己的弟子拍死,脸色不由变得极为难看,于是招来两个弟子,将那大汉的尸体抬走,自己却站到蝶心面前,面色凝重的道:“蝶心道友,兹事体大,贫道定要一查到底,请道友坦白的告诉贫道,你与此事究竟有无关联?”
蝶心见他面色凝重,知道这老道已经动了真怒,于是也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道:“观主,既然您怀疑小道,那么小道就请问一声,在场的诸位都是一派之长,自然比我这样的散修消息灵通,那么请问诸位前辈,您知道那至尊堡的毒虫养在哪里吗?”
几个门派的首脑,立时转头互相看了看,随后一起摇头,都表示不知。蝶心遂又笑着对洞真道:“观主,现在还需要我回答吗?”
洞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蝶心道友,不是贫道不信任道友,据贫道所知,只有道友和至尊堡结下了仇怨,而且能够不知不觉的偷走如此众多的物品,杀死他们所有的毒虫,这里除了贫道之外,恐怕也只有道友能够轻易做到。”
“呵呵,观主真是太抬举小道了,小道的修为若能比肩观主,也许小道真的会这么做呢!”蝶心看了看因洞真的话而大吃一惊的众人,呵呵自嘲了一句,随后又神情严肃的道,“难道凶手就一定会在我们中间吗?要知道我们在谋算别人,别人同样也会谋算我们。”
洞真一听此话,立时神色一变,沉思了良久,才对着蝶心稽首为礼道:“谢谢道友提醒,此事也许是贫道考虑欠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道友原谅!”
“哪里哪里,观主胸襟宽广、品行高洁,事事以大局为重,正是我等楷模,小道纵然因此受些委屈也是应该,哪敢有责怪观主之心?”蝶心赶紧回了一礼,顺便捧了洞真几句,心中却暗暗奸笑道,“嘿嘿,这老杂毛果然奸猾,竟然直接就怀疑小爷,幸好小爷机灵,将这一潭清水搅浑,以后你就等着头疼吧!”
“道友过奖,此事干系敝观声誉,贫道不得不小心从事!”洞真被蝶心捧了一下,虚荣的心理似乎得到了一些满足,对蝶心的疑心竟淡了许多。
正当两人准备再客套几句时,西山道的见林忽然走了进来,对着众人施了一礼后,对洞真道:“观主,观门外忽然来了一个女子,不住的哭诉至尊堡的种种恶形,弟子等如何劝说也是不听,现在正僵持不下,还请观主定夺。”
“什么,竟有这种事?”洞真闻言不由大吃一惊,沉思了片刻,挥手示意见林带路,与蝶心及各门派首脑随后跟去。
此时的游帷观外,一个神情妖冶的女子,罗裳半解,淑乳半露,一手抓着一套男子小衣,一手撩开自己的罗裳,一边向着众人展示什么,一边嘴中不住的哭诉。这女子四周围满了西山道和各门派的弟子,无数的散修则围在这些弟子的外围,正听得津津有味。
洞真一出观门,立时就见原本清净的观门前,竟然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无数的人头攒动中,偶尔还能见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他不由气得面色发白,这西山道好不容易在他手上兴旺起来,却没想到近段时间竟然事故频发,若是都传到外面,只怕他多年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
那些围观的散修及各门派的弟子,一见洞真领着各派长老走了出来,立时自动让开一条通道。那女子一见又有人走来,也不管是谁,立时站起身就往洞真身上扑出。洞真是何等人物,右手不动声色的一挥,那女子只觉得脚底一滑,竟扑到了蝶心怀里。
蝶心心中暗骂洞真狡猾,面上却神情严肃的指着洞真道:“姑娘且莫伤心,这是西山道游帷观的观主洞真先生,你若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先生一定为你做主!”
那女子听说洞真乃是这里的主人,立时跪到洞真面前,嚎啕大哭道:“观主,你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那个杀千刀的竟然骗我这样的女人啊……”
洞真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和颜悦色的道:“姑娘莫哭,那骗你之人是谁,如何骗你,你一一说与贫道听听。”
“那个杀千刀的除了至尊堡少堡主陈傲今,还能有谁?可怜我一个青楼女子,过的是皮肉生涯,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银钱,他竟然跪在我面前说要娶我为妻,小女子信以为真,就将所有的身家托付与他,谁知他得了我的钱财后竟一去不返。”那女子哭泣道。
“哦,你能证明他就是陈傲今吗?”这女子正是碧睛在洪州妓院顾来的**,如何说话都由碧睛教授,蝶心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于是假意疑问道。
“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那个杀才当初骗我时,天天与我云雨,日日与我欢好,最后竟将他的一套小衣赠与我留念,您若是不信,就拿这小衣与他对质,小女子保证句句是真。”那女子擦了擦眼泪,信誓旦旦的道。
“如此甚好,我相信姑娘的话乃是实情。”蝶心点了点头,也不接那污迹斑斑的小衣,又装模作样的道,“只是那陈傲今既然已一去不复返,为何你又找到了这里?”
那女子听见此话,立时又号哭起来,片刻后才道:“就在小女子快要绝望时,一日忽然来了六个老头,说是陈傲今派来接我的,我心中高兴,就和他们来到了这山后的一座山谷中,见到了这杀才父子,结果竟被他们父子二人**,你们看,这就是他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子留下的痕迹!”
这女子说到此处,忽然站起身,毫无羞耻之心的一把将上衫揭开,分布着道道青紫的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怎么可能,人皆有羞耻之心,即使他再无耻,可以骗取**的钱财,但他怎能父子同御一女,这与禽兽有何区别?”蝶心瞥了一眼,心中嘿嘿怪笑一声,随后假装气愤无比的大吼道,立时引来一阵附和声。
“公子,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小女子被迫之下就从了他们父子,心想这总比在妓院中,天天送来迎往要好吧,谁知前几天,这两个天杀的竟然领来一群属下,光天化日之下,就与那些人一起将小女子**,你们看,这就是他们留下的痕迹!”这女子说完。
这女子如此大胆的举动,立时将四周的人群吓得惊呼一声,知羞耻的赶紧闭眼后退,好色的却瞪大眼睛往前挤来,一群人顿时乱成了一团。那女子也不理乱成一团的人群,却转过身对着洞真道:“观主,你看,那些畜生多狠的心啊!”
洞真原本修为高深,心性冷静,即使那女子捋开上衣时,也能定住心神,不动声色,但此时却被这女子出格的举动惊得面色大变,立时转过身心中连呼三清道尊恕罪,嘴中却急忙喊道:“贫道已经知晓,还请姑娘快快着好衣裳。”
蝶心等那女子穿好衣裳,却假装极不相信的道:“姑娘此话极为可疑,既然陈家父子及其下属将你霸占,又怎会让你来到此处申诉?”
“公子,那班畜生并不是一直都在那山谷中,只是兽性大发时,才去那地方找小女子发泄。小女子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中间逃跑了几次,结果都被无数的毒虫赶了回去,直到昨天,山谷中突然来了一个白胡子仙人,挥手之间就将山谷中所有的毒虫全部杀死,连那两个留守的畜生都一起死去。小女子见那仙人厉害,就求他为小女子做主,结果他却指点我来这里求观主慈悲”那女子口舌极为伶俐,虽然这事极为复杂,在她口中说来,也是极有条理。
蝶心见这女子说完,立时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明白了,你还是请观主为你主持公道吧!”
那女子点了点头,猛然又朝洞真扑去,洞真不由一惊,赶紧连退几步,正要说话,却见那至尊堡堡主闪电一般从山上飞掠而来,落在那女子身边,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大吼道:“贱人,老子什么时候**过你,你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诬陷老子,老子拍死你!”
这陈哺机被这几件事情一刺激,竟然变得极为疯狂,刚才在山上听到弟子的报告后,暴怒之下竟又将那弟子一掌拍死,然后飞到山下,将这女子抓起来,吼了几句后,也一巴掌将这女子拍得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那云门门主与这陈哺机交情最好,一见到他疯狂的举动,立时就来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得叹了口气道:“哺机,你冷静点!”
“呸,冷静,你叫老子如何冷静?”那陈哺机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大吼道,“这事与你无关,你自然可以在一边看好戏,说风凉话,老子现在连老本都被他毁去,还叫老子如何冷静?”
云门门主金彪聪本是好意相劝,结果却被他奚落,心中自是不快,于是冷着一张脸退到一边,那陈哺机见没人再理他,立时又飞掠而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形。
蝶心看着他疯狂的身形消失,心中却恶狠狠的道:“老鬼,这下知道痛了吧,当初香莲被你那龟儿子险些毒死时,小爷可比你还要难受几分呢,不过好戏还在后头,你可要坚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