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金色的阳光,穿过淡淡的云彩,将西山这一片胜景,照耀得如同仙境一般。
蝶心在小院中已经走了几圈,香莲和杏儿的房门依然紧闭,他不由歪着头双眼一阵乱转,忽然看着至尊堡居住的方向嘿嘿怪笑两声,身形猛地一晃,碧睛锦鲤分形已经现身,对着他稍稍点了点头,立时身化流光,朝着洪州城的方向飞射而去。
洪州与西山相距不远,碧睛眨眼的功夫就落到了洪州城外,随便找个人一问,就知道了洪州城烟花之地的所在,随即施展缩地术,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一家名叫倚红楼的妓院外。
妓院做的都是夜间的生意,这大清早的自是关门休息,碧睛抬眼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一举手就将两扇门板拍碎,随后走进去踢飞了几个慌慌张张跑来的护院和龟奴,径自踏入大堂,坐到一张梨花木桌前,拍着桌子大吼道:“老鸨,给小爷找一个最浪最骚的娘们来!”
他这一声大吼,立时惊醒了无数人的好梦,那些留宿的嫖客立时不满的大声叫嚷起来,而被他踢飞的几个护院此时也纠集了大批的人手闯了进来,一看他在这里大声吼叫,立时就冲了过来,抡刀就砍。
这碧睛虽然已被蝶心炼成了分形,和蝶心成了同一个人,但是分开行事时,却还带有当初作为妖精时的凶悍和无所顾忌,此时他见蝼蚁一般的护院竟然向他出手,立时大怒,抬起右手对着众人一拍,立时就将五六个大汉拍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这些人虽然武功不高,但眼睛雪亮,一见碧睛一抬手就拍死了五人,立时就知道碧睛非常人所能抵挡,于是呼喝一声,眨眼间就跑了个一干二净。
那老鸨刚刚睡下不久,此时又被碧睛吵醒,顿时怒气冲天,一边麻利的披着外套,一边骂骂咧咧的走到大堂中,然后迎面就见五个大汉死状可怖的躺在地上,立时惊得魂飞魄散,拼命的尖叫一声,转身就逃。
碧睛见这老女人的打扮,就知道她是老鸨,于是伸手一招,她立时惊叫着倒飞而来,啪哒一声摔在碧睛的面前。看着这个惊骇欲绝的老女人,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千两的银票,狠狠的拍在桌上道:“快点给小爷找一个最浪最骚的娘们来,若有半分迟疑,小爷立刻血洗你倚红楼。”
那老鸨被碧睛吓得半死,哪敢说半个不字,立时连声答应,转身就朝里面的厢房走去。谁知她连叫了几次门,都被睡得正舒服的嫖客哄了出来。碧睛顿时大怒,闪电一般飞到老鸨身边,一脚踢飞房门,冲到床前,一把抓住那嫖客的脖子,一巴掌拍死扔到床下,随后又拎起那**的**,也不管她吓得魂不附体,细细的查看一遍,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就是你。快点给小爷穿上衣服,否则也一巴掌拍死!”
这**在欢场打滚多年,自是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此时听到碧睛的吩咐也不多言,赶紧利索的穿好衣裳,站在一边等他吩咐。碧睛又仔细打量了她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那一千两银票塞到老鸨手里,一把抓起那**,身形一闪,就已经消失无踪。
蝶心在小院中转了许久,见两女还是没有动静,干脆坐到亭下,召出万幻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打了几个手诀,随后伸手一招,那圆圈中立时出现一只雪白可爱的兔子,两只前脚抱着一片宽大的草叶,有时低头啃上几口,有时又抬头四处张望。
蝶心嘿嘿一笑,一把将这兔子抓了起来,右手一翻出现一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清香扑鼻的丹药,捏开兔嘴一把塞了进去。那兔子惊得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大力,竟将一整颗拇指大的丹药吃了下去。
这丹药本是从至尊堡偷来的丹药,也不知道有何用处,此时他闲来无事,竟用化形术拘来一只兔子做实验,此时若是让那至尊堡堡主知道,只怕不气死,也要心疼死。
这兔子吃了丹药后,忽然疼得不住哀叫,片刻后又从身上冒出阵阵白气,最后猛地一蹦而起,飞出了一丈多远后,扑通一声掉入了水池里。
蝶心不由吓了一跳,伸手一招,那兔子又从水里飞了上来,落在他的面前,他一把抓起来看了许久,却怎么也看不住那丹药究竟起了什么作用,他不由大为气馁,一把将那兔子丢到地上,暗道:“他奶奶的,这丹药就是再好,若是不知道他的功效和用法,偷得再多也是白搭。”
他站起身四处走了走,却见那白兔被他扔到地上后,并没有跑走,而是蹲在亭外的花坛边,啃吃一株花径,他不由奇怪的走了过去,拎起那白兔道:“呵呵,莫非这兔子吃了丹药,竟然变傻了不成,连逃跑都不知道了?”
那兔子被他拎得极为难受,拼命的挣扎,谁知听到他的话后,竟然停下挣扎对着他唧唧的叫唤几声,他不由一愣,看了那兔子片刻,忍不住呵呵笑道:“难道不是变傻了,是变聪明了?”
那兔子立时又唧唧的叫唤几下,他终于忍不住好笑起来,将那兔子放到地上,点着头道:“也好,反正小爷偷来的丹药也是无用,不如都给你吃了,也许还能培养出一条强大的兔子精呢,哈哈……”
就在他闲得无事,拿着偷来的丹药自娱自乐时,整个西山道忽然吵闹起来,无数声惊呼伴着各种叫骂,随着清晨的凉风,隐隐的传来。他看着吵闹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嘿嘿奸笑了几声,暗道:“哼,惹了小爷,还想过好日子么,嘿嘿,等着哭泣的日子来临吧!”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无数修道者都被吸引过去观看,那西山道的弟子也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然而蝶心和霍瑶兰都是做贼的老手,而且此时神通大涨,自是做得天衣无缝,这些倒霉的西山道大小道士被大怒的洞真驱使得满天乱飞,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至尊堡内,最倒霉的还是陈傲今,连贴身小衣都被扒走,却无衣可换,只得躲在房内胡乱叫骂。西山道虽然对至尊堡的飞扬跋扈不满,但在自己的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自也觉得大丢脸面,于是立时送来衣物,并派人极力安抚至尊堡的情绪。
那至尊堡几乎被偷光了家当,自是暴怒异常,却苦于找不到凶手,只得联合关系最好的云门一起闹到洞真那里,要他给个说法。洞真思前想后,发现只有蝶心的嫌疑最大,无奈之下只得将蝶心找来当面对质。
蝶心抱着那只小白兔,拖拖拉拉的走入客堂,发现百丈道、五梅道、九宫道、浮云道、九连道五道的掌门和飞霞庄庄主、至尊堡堡主、云门门主、翠华门门主,以及西山道洞真竟然齐聚一堂,他立时放下小白兔,给每人都施了一礼后,忽然指着至尊堡堡主大叫的道:“咦,陈堡主,一夜不见,您什么时候做道士了?”
陈哺机一听此话,立时气得面色铁青,猛然一掌拍在桌上,蹦起来指着蝶心道:“妈的,你少给老子装蒜,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原来昨晚蝶心做得太绝,竟然将至尊堡所有的衣服都切成了碎片,今天早上他们自是无衣可穿,最后只得穿上西山道送来的道服,此时被蝶心当众揭开,那陈哺机如何能不发火?而且蝶心因为霍瑶兰,已与至尊堡少堡主拼杀了好几场,自是成了他心目中最大的嫌疑人,此时一见到蝶心就恨不得将他掐死,何况还被他这样的话挑拨,若再不发火,就不是他陈哺机了。
这陈哺机一发火,蝶心自是火气更大,立时蹦了起来,指着陈哺机大骂道:“你奶奶个乌龟王八蛋,你那龟儿子好事不做,坏事做尽,竟用那狗屁五毒之精害得小爷的朋友至今卧床不起,小爷若是有功夫去偷你的东西,早就将你和你那龟儿子劈成八大块了,还容得你在这里疯狗一般咬人?”
洞真一见两人见面就吵,不由大为头疼,立时将快要冲到一起的两人拦住道:“两位道友莫急,此事甚为蹊跷,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什么从长计议,他那龟儿子不但带人杀到老子的住处,还派人暗中下毒,如此卑鄙无耻之辈,老子恨不得立时就砍了他龟儿子的脑袋,哪还有心情和他计议?”蝶心被洞真拦住冲不过去,于是跳起来大骂道。
这陈哺机也不是省油的灯,立时就和他对骂起来,顿时场面火暴,气氛炽烈,只看得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目瞪口呆,而夹在两人中间的洞真更是苦不堪言,险些就被两人的吐沫星子淹没了。
这两人对骂了不久,客堂外忽然连滚带爬的冲进来一个穿着道袍的大汉,扑腾一声跪到地上,悲泣道:“堡主,我们的虫宝全完啦……”
这大汉来得突兀,叫得尖利,立时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那陈哺机正骂得火起,一听这大汉的话,顿时跳到他的面前,拎住头发提了起来,嘴中却狂暴的大吼道:“混账,你说什么,什么全完啦?”
“堡主,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前往逍遥山取些虫宝来应急,结果……结果发现所有的虫宝都被人砸成了肉酱,连两个守护的兄弟都被砸得粉身碎骨!”那大汉被头发拉扯得面容扭曲,却还是忍痛将事情说了出来。
“不,这不可能……”陈哺机听到此话,立时瞪着血红的双眼,面容扭曲的狂吼一声,一掌将那大汉拍得脑浆迸裂,横死在地,随后丢下那大汉的尸体,朝着逍遥山的方向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