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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亲

却说次日那王五果同二人说起此事,二人皆是不信,笑道:“怕不是晨更做了美梦”说罢都自去洗脸,却不理他,王五道:“果不骗你们,那孔小姐说了提亲就在今日”二人见他神色正定,不像唬人,便都来问道:“那孔家可在咱这是富甲一方的豪强,我们小小草民,她如何看得上你”王五道:“你问我时,我去问谁”李四道:“既如此,你可喜欢她”王五道:“如何不喜欢,便是天死了,河尽了,我也决心不变”李四正色道:“果真如此,可算兄弟你傻人有傻福啊”张三道:“常闻孔家小姐如何如何美丽,又不曾见过,不知她长得可如传言般那样美丽”王五道:“我也不知她是否美丽,我只知比心已属她一人,天诛地灭,也不可变,便是她变得再丑,我也喜欢”李四道:“好,果真如此,我们定当保你成这门婚事”说着二人便各拿出十两银子来,张三道:“如此大事,何不把白兄弟叫来”说着那张三便去茶楼叫白夜去了,王五自与李四采点聘礼,那王五全部家当也只有十两,又变卖了许多身上值钱的宝贝也只一共不到二十两,便道:“这些个总数也只刚得四十两,怕不够备办聘礼”李四道:“你若娶这市民百姓之女时,只备三十两便足矣,可这孔府乃江南有名的盐商,你若只备办四十两,她父母如何同意”说罢又道:“须是见心须见诚,送钱要做真,你若没了银两采办聘礼时还有一法可成这提亲之事”王五急忙求教,李四道:“你身上可有什么贵重之物,此物须要干系重大,以此为定亲之物方可见你真心”王五道:“有得一物,乃我母亲临终所托,要我将此物送于将来心上之人,如今所见,正好用得”李四道:“是何宝物”王五便去房内找来,道:“正是此物”李四去看时,原来是个玉镯,道:“此镯平平常常,怕那孔家不认”王五气道:“若不认得,那只怪我二人无缘罢了,这手镯乃我王家儿媳毕生所戴,已传三代,除此物我再没其它了”李四道:“好,我们即可去采买聘礼,你又将此物给那孔小姐,此事必成”说着又问道:“可那孔小姐是否对你也有心”王五道:“你说此话,岂不讨打,那孔小姐既无心,如何叫我今日去提亲”正说间,只听有人来道:“谁人要提亲”王五去看,原来是张三妻子苗氏,二人忙起身叫过嫂嫂,李四道:“正是王兄弟”苗氏笑道:“小叔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怎么从没听你说过”王五道:“这缘分皆在作夜,因此从前未得说过”苗氏道:“哪个家的姑娘”李四道:“青石巷孔老爷的女儿孔宁”苗氏听完吃了一惊,道:“我只以为你找了哪家的小姑娘,怎么同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在一起了”王五一时羞愧,说不出话,李四道:“怕是冥冥之中有得千万分缘分”王五道:“姐姐是个过来人,教教我如何才能成这门亲事”苗氏道:“你二人若真心相爱又何须外人指点,只是你备了多少聘礼”王五道:“只准备四十两去备用”苗氏道:“四十两若用平常,倒不算少,只是你要成的这家是个大户人家,须是再添些”王五道:“不瞒嫂嫂,除了今日口粮,所有家财尽皆在此”苗氏道:“你这二位兄弟可为你准备”李四道:“各应付了十两”苗氏道:“我这也没有多少,须是你不要见笑”说着从包里取了一包灰黄破旧的银两,王五哪里敢拿,知她清贫守道,只靠织布为生,这银两又不知她攒了多久才得。苗氏笑道:“你拿着罢,昔日你张大哥娶我时你不也出了许多银两,那时可还是你迎的轿呢”王五拒了半晌,方才收下,苗氏道:“我那有十两,如此你刚好有五十两,就拿二十两筹备粮米油盐,二十两筹备绢缎绸布,五两打发脚夫,五两打发那孔府上下丫鬟门童”说着二人正要去办,忽听得门外一人叫道:“五两打发小厮们怎够,须给他们包个二十两”三人去看时,原来是白夜同张三回来了,苗氏笑道:“却不好歹你付银两”白夜笑道:“正是如此也”说着一把将两锭十两纹银压于桌上,四人皆是吃了一惊,自忖他们平日用的都是散银,碎银,如何见过一锭一锭的纹银。苗氏翻开来看,却见得上边分明写着“官用”二字,苗氏道:“如何是官银”张三一把拿来道:“官银怎地,能用便是”白夜道:“我前些年在通州知府下做个牢营阶级,因此常常收得这寻利钱,便留下许多整银在身,只是从未用”王五道:“哥哥有这心便够了,何必破费”白夜道:“你若说此话时,便是看不起我”说着又道:“我这二十两须加在散于他们家丫鬟佣人身上”李四疑问道:“给他们这么多做什么,多拿买些绫罗绸缎还好”白夜笑道:“你们不知,我平日介常常同这些下人来往我怎地不知,这些个丫鬟佣人,管家婆子嘴上可比金银管用多了,她们自幼在这些有钱人家做工,因此颇受信任,只是在老爷太太面前吹个调调都能杀死个人,若有她们在旁扇言劝动,此亲定可成也”说罢众人皆服,遂加二十两取作散于孔府丫头婆子钱,便张三李四二人去买粮米油盐,王五白夜二人去买绸缎布匹,苗氏自去招办脚夫,不在话下

却说当下众人买来了绸缎布匹和粮食油盐便将其分为四挑,那八个脚夫“嘿哟”一声便抬着去了,那王五携着众人自是去了,街头六巷见得这般情景,却都出来看,不时有人议论纷纷,只道他如何不配孔宁小姐,又有人道:“那孔小姐可是只母老虎,平时吃人可不吐骨头”说着众人一阵哄笑,王五等人自不理他们,径直朝青石巷去,行了半久才到孔府门口,王五打发些钱给那看门小厮进去通报,那两个小厮得了钱,笑得合不拢嘴,道:“你们先进来罢,我即速去通报”说着那小厮三步赶作一步地去了,众人等了一会,那小厮回来报道:“大老爷有请,诸位快进去罢”王五便同他们并四个脚夫进去了,来到院内,正撞着孔宁随两个丫鬟前来,各都行了礼。王五道:“小姐恭等,我今日赴约前来提亲”那两个丫鬟忍不住笑道:“你是何人,敢来打我们小姐的主意”白夜连忙上前偷偷往二人手上各放了二两银子,那两个丫鬟把银子藏好后,“咯噔”相视一笑,那白夜附耳道:“好姐姐,可帮我们多说些好话”说着便自退回,那两个丫鬟以眼神暗示,白夜会意,孔宁道:“你们三人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莫不是有什么奸情”两个丫鬟笑道:“小姐取笑了,这位公子生得英俊,因此止不住多说了两句,多看了两眼罢了”孔宁又道:“你们快些进去罢,我父亲马上就来”说着众人便一同进了厅房,那四个脚夫自是放下担子后去了,众人分宾主坐下,头上左位坐着孔宁,顺着下来便是王五,白夜,对头坐着张三和李四二人。孔宁道:“你二人得了些钱倒没了眼神劲,快去奉茶来”原来那两个丫鬟一个名叫金莲,一个名叫金朵,自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自看那白夜后如何不喜欢,心下未免有些爱慕,脸上未免有些失态,两人自是端站在后边,眼睛不时看着白夜,恍惚飘动,来回眷恋。今听得孔宁的话,方醒了神,便奉茶去了,各自取茶与他们,待见得二人同时端茶来与那白夜,二人将那盘子遮住脸,只是一阵羞红。白夜自是呆了,又不知要接谁的茶,二人相视而怒,见他又不接,只得在那半蹲着。厅上众人皆是笑了,自也心里清楚明白,只看那白夜如何决断。那白夜自心忖道:“我若拿了一杯,另外一人岂不寒心,不若两杯都拿,也好成全她们”心下想着便起身将两个盘子的茶接了过来,二人扭嘴一笑,各自去了。孔宁笑道:“这两个野丫头,倒在这争风吃醋起来”说着众人都笑了,正笑间,忽见门外走来一人,身长八尺,体态健壮,形样魁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府老爷孔宣,孔宁之父也。众人慌起身见了礼,那孔宣自去坐了首位,见一旁摆放着许多聘礼心下也明白许多,早道:“是何人来提亲”王五欠身行礼道:“小生王五,颇爱慕小姐才华,因此不惧流言上门提亲”孔宣见他模样倒也生得端庄,道:“小女已同我说了你,说你这门婚事我必须答应”王五喜道:“如此说来,老爷可是同意了”只见孔宣道:“我何时同意了,我且问你,你是何出身,家住何处,家中又有几口人”王五道:“两年前曾面乡试,中了秀才,如今白身,住东街十字巷口五里坡,家中只有我一人”孔宣道:“你既中了秀才,如何不再求晋升之道,自顾暴弃”王五道:“家中已无钱资,又赶上母亲病故,无心读书”孔宣一则见他模样出秀,二则见他应答如流,颇有礼貌,因此心中也是喜欢,只是他出身卑微,因此心下寻了一计,道:“我有意供你读书赋京赶考,你看如何”王五道:“若蒙老爷栽培,定竭尽全力”正欲拜谢,忽听得一人进来道:“如何还叫老爷,可该改口了”众人寻着去看,原来是孔宣夫人裴氏,孔宁道:“母亲,你又来取笑我们了”裴氏道:“如何叫取笑,我自刚才就一直在门外偷听,见他文质彬彬,颇有见地,早就想进来看一看了”说着四下好一阵端详,那王五自不敢动,只是欠身,裴氏上前扶起他道:“好女婿,你今后要好好待她”王五自是拜谢,孔宁羞得脸通红,上前拉住她道:“好啊,还没将我许过门就叫人女婿了,可不是赶着把我往外泼”孔宣道:“既如此,先定个良辰吉日”裴氏道:“不如八月十五,正撞着灯节,也好讨个彩头”众人都应了,孔宣便一面差人把聘礼收下,一面令人备下晚宴招待四人,不在话下

却说当下王五等人回去后,自无比欢喜,白夜道:“距八月十五也止有十天,兄弟何不将她接过来”王五听着便去同孔宁说了,孔宁道:“如此也好,我去同父母说”说着一面差丫头婆子整理行李,一面自去同她父母告别,孔宁自回来后,二人正欲出去,忽见前边有两人拦住了去路,二人视之,原来是金莲和金朵两个丫头,金莲道:“小姐要去我们也去”金朵道:“我们也要去看新姑爷家长什么模样”孔宁道:“净胡说,快些回去”王五道:“你们去了只怕住不惯”二人又央求了一阵,孔宁没了办法,只好领着她二人去了。原来这王五自又同茶楼李三李公子赊了五十两银子来搭了一间小房,虽不宽敞,也自觉温馨。四人又重新将那房子布置一遍,自是整洁起来。王五道:“这房子只是暂时的,待今后我们有钱了,盖一所更大的房子”孔宁道:“房子不在大,只要能遮风避雨便足够”自是各自歇下,不在话下

却说公孙珊与厉秋离三人自游玩了两天后,自打算回去,便整理了行装,上山去了。见了智清等人后便回房歇下,公孙珊道:“姐姐,听说那孔家小姐和那一个姓王的过几天便要成亲”苏儿道:“这又干我们什么事,又不认识他们”公孙珊道:“如何不认识,那姓王的就是调戏我们那三人之一,你可记得前两天害我当众出丑那人吗”苏儿道:“如何不记得,戴一斗笠,披一长袍,模样倒还算俊秀”公孙珊道:“我已打听得了,此人姓白,名夜,就一游手好闲之徒,现在家茶楼上做事”苏儿已暗会她意,道:“你意思是我们去搅了这门亲事”公孙珊道:“正是,也好出了这口恶气”厉秋离道:“这又何必,那孔小姐与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此不叫人家笑话我们”公孙珊道:“姐姐放心,此行是为了白夜,非是破坏这门亲事,也只有苏儿这样缺心的丫头才想得出来”苏儿一脸无辜,道:“如何怪起我了”厉秋离道:“行,只是你二人休要惹出事来”说着三人自各自休息,只等八月十五便下山

却说佘弥微和那姬风在那桥头做了些买卖,那姬风是个浪荡子弟,如何肯做,只是佘弥微在那卖布。一日,有人来报白夜自邀她去吃喜酒,佘弥微道:“既是他邀请,我自当前去”说着便将布匹收了回去同姬风说了,姬风道:“何人的亲事”佘弥微道:“我一朋友的兄弟”姬风道:“他那兄弟你可认得”佘弥微道:“不认得”姬风道:“那还去它做甚”佘弥微道:“如此说便差了,他与我关系甚厚,怎能不去”说着便自上下打点好行李,自也不必说

时间飞逝,不觉已到八月十五,当下佳节那街上自然更加热闹,王五等人也早把家中打点齐备,白夜与李四自包办酒桌,张三自吩咐小厮们上下贴窗花,挂彩灯。而孔院这边,也早已大早上便忙了起来,只见丫头婆子们各各有活,一边为孔宁梳妆打扮,一边铺彩搭轿,孔宣与裴氏也自在堂前堂后张罗准备。过了半个时辰,那孔宁自已打扮齐备,里里外外皆是弄得漂漂亮亮,穿上一连大红长裙,披上一红抹盖头,金莲与金朵搀扶着便上了花轿,为首一花马上骑着一人,你道是谁,原来是姚元庆是也,一旁为孔宁搭马的女的正是胡惟姬。原来这姚元庆乃孔宁表兄,他闻得孔宁有这亲事,早同胡惟姬作夜便来了。当下他骑着花马护着花轿便启程出发了,轿里正坐着孔宁与胡惟姬。这姚元庆本也是个风流的人,今有如此好事,如何不开心,只是骑着马,仰着头,大步向王五家去。姚元庆一面行着,一面与众人行礼,后边舞锣的,打鼓的,吹乐的,响得一通,那街上自是围满了人,皆是来看着热闹。孔宁在那轿上听得那声音沸嚷喧腾,自是心下焦动起来,手指不住在那打叉。胡惟姬见得拉过她手,笑道:“这极好的日子可别紧张”孔宁道:“表嫂,我能不能将这盖头揭开,这里边有些闷热”胡惟姬道:“可揭不得,待会让你相公揭才合道理”说着姚元庆满面春风骑着花马领着花轿,后边打了两排的鼓奏花乐,并排穿街而去。这街处端站着三人在那看着,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珊,厉秋离与苏儿。苏儿看得先头骑马的那人道:“那不是姚大哥么”厉秋离道:“正是他了,没想到他也在这”苏儿笑道:“看他这模样,和那孔家倒有亲呢”原来那公孙珊却不认识姚元庆,道:“你们认得那人”苏儿道:“我们以前在这人家中住过一段时间,因此认识”公孙珊道:“也不管他,待会看那白夜在哪”苏儿道:“你也不用找他不是了,我们下山来也算看个热闹便成了”公孙珊道:“小丫头,你怎么一下变一样,倒休管我的事”苏儿与厉秋离自是追着他们去了,公孙珊自也冲着人群挤去。厉秋离与苏儿三人早先到那王五宅上,那两个看门小厮见她们没有请帖,便不让进,公孙珊道:“小哥,可否通融一下,我们和这家主人认识”那小厮道:“个个都像你这么说,还不是想去里边吃免费的酒菜”公孙珊登时气得便要打他,那婚队刚好转街过来,小厮看得便道:“你们快走吧,待会我们主人出来就不好看了”说着那小厮便进去禀报婚队来了,王五与白夜他们几个慌出来迎接,正见着公孙珊与厉秋离她们,倒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登时公孙珊便忍不住要上去打那白夜,白夜见得是她们,道:“今日是我兄弟大喜之日,你们可别乱来”说着也不管她们,自顾去迎轿,姚元庆将鼓乐散去,自下马来同王五白夜见了礼,叫了声表哥,姚元庆笑道:“不用管我,去迎轿罢”那王五听得便赶着花轿进了门去,白夜自也进去了,姚元庆将马牵给小厮,自也准备进去,见得门外的那三人,不禁叫道:“可是你们”苏儿笑道:“我们故不叫你,也只怕你将我们忘了”姚元庆笑道:“你们如何到此”又见得厉秋离眼睛已好了,道:“你这眼睛何时治好的,倒也神了”厉秋离道:“刚刚治好的”姚元庆猜的是那看门小厮因她们没请帖不让她们进去,便道:“这三位乃我朋友,不用请帖”说着便领着三人进去了,三人俱是谢了,姚元庆因未见过公孙珊,因看她道:“姑娘长得好生标致,可是第一次到这”公孙珊道:“正是”苏儿又介绍了她,姚元庆道:“原来是苏州公孙府上的千金,怪道生得一身通派气质”公孙珊因心下笑道:“这人倒也会说,似嘴上长了蜂蜜一般”四人正进去,见着白夜在那见得她们进来了,自上前向公孙珊低声道:“我与你之怨今后可再来算,只今日别与我闹事”公孙珊故作哭状,道:“如何却来调骂我,倒也没招惹上谁”原来这公孙珊倒也聪明,她故作哭状,引得姚元庆道:“白公子,如何这般对我的客人,难不成不与我这面子不是”白夜见公孙珊在姚元庆一旁又故露坏笑,不觉生气,又听得姚元庆这话,如何敢再提她麻烦,只是道:“表兄说的是,我自下去”说着白夜看了公孙珊一眼,便去了,厉秋离与苏儿二人如何不知道她耍的这出戏,只是将姚元庆一人瞒过罢了。姚元庆道:“不用理他,我们也进去罢”说着四人便一同进去了,原来王五将酒宴摆在这院子里边,有得十来桌,姚元庆便领着三人找一处空桌坐下,忽听得公孙珊叫了句“哎呀”,三人问何故,公孙珊道:“你看那是谁”说着便指着那边,原来那正是胡惟姬在那扶着新娘进去,姚元庆笑道:“怎么,莫非你认识她”公孙珊道:“如何不认识,她怎也在这”姚元庆道:“她是我妻子,如何能不在这”三人皆是吃了一惊,公孙珊乍时心一想,分明明白了,道:“原来你就是天香水榭的姚少主”姚元庆道:“正是”公孙珊道:“如此便说得过去了”正说之间公孙珊忽感背后有人拍她,回身去看时,原来是佘弥微,叫道:“姐姐,你怎也在”佘弥微笑道:“原来你们仨都在呢,有人送请帖与我们,自然要来”这佘弥微与姚元庆自然也是不认识的,因此各也帮忙介绍了一遍,公孙珊道:“你家那相公去哪了”佘弥微道:“他不肯来,叫我来吃两杯酒就走,如今你们都在这,我自然要陪你们了”说着便拉着一旁的女子过来道:“这是我小妹,名叫司徒婧”说着那司徒婧便走过来同众人见过,只见得她态生两靥之容,眉娇八方之气,生得细小身材,却如柳条,身披一金兰花谱大红袍,上身黄衣下身白裙,头戴七翎八宝镶珠玉钏,耳垂红绫紫巾吊带环坠,一抹粉唇似羞似闭,两橫泪珠若开若合,眉心上同公孙珊一样有得一印记,不过非是红色,乃是紫色。众人见她生得倒是像极了一个人,先是苏儿道:“你们说她最像我们这里的哪个人”佘弥微笑道:“你们可别招惹我这个祖宗,她可凌辣得很”众人如何不知道,都相视一笑,看向公孙珊,那公孙珊与司徒婧对视许久,却不理他们,众人见得她二人只是在那互相看着对方,也不说话,怕闹出尴尬,便一边佘弥微拉着司徒婧坐下,一边厉秋离拉着公孙珊坐下。姚元庆见得这般模样,早吓得咽了一口气,心忖道:“这二人只是用眼睛仿佛就要杀人一般,叫人心怕”正没处说话间,早听得另外一桌有人叫道:“婧儿,快来这边”司徒婧回身去看时,原来是白夜与李凌风等人,司徒婧看向佘弥微,佘弥微道:“去罢”司徒婧道:“如何不同我一起去”那边白夜见得,也早叫道:“佘大姐,快过来,我正要跟你说几句话”佘弥微道:“你去罢,这里我要陪她们”说着司徒婧便去了那边,白夜心知佘弥微与公孙珊等人关系不错,因此也不再叫她过来。公孙珊自先心忖司徒婧道:“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又问道:“佘姐姐,你同那白夜认识”佘弥微道:“正是他发的请帖”只见公孙珊听得便咬着牙不再说话,佘弥微见得自是不解其意,苏儿侧耳道:“她同这白公子有仇”佘弥微笑道:“原来如此,若果是他得罪了你我自叫他给你赔罪便是”公孙珊也不理他,自顾在那敲着碗筷,不多时,小厮们见那十多桌都坐满了人便将菜盘端了上来,自然是先将菜上到白夜他们那一桌,公孙珊早已是腹中空饥,眼看着那鸡鸭鱼肉,菜果蔬盘从她眼前经过却全送给白夜那一桌,心下不觉气愤,道:“如何先上他们那一桌,分明是我们这桌在前”厉秋离道:“你小点声,他们那桌都是主人家的亲戚,自然坐的是主位,我们身居客位,等一下又有什么要紧”原来公孙珊不是气那菜不先端给她们,而是那白夜在那挑唆眼神于她,叫她如何不生气,公孙珊听得厉秋离这般说,也不再作声,自沉着闷气。那边白夜看得这般模样,笑着先夹起一片肉来,司徒婧道:“白大哥,你莫非认得那人”白夜笑道:“如何不认得,这小妮子吃了我一次亏,现在一直纠缠于我”李四道:“皆是因我们而起,若她敢找你麻烦,我们先劈了她”司徒婧冷笑道:“你们如何劈得了她,若不是白大哥有这登云上树的本事,也打不过她”白夜惊道:“你如何知得”司徒婧道:“方才在那桌时我故意用眼神与她对视半分钟,可从她眼睛内竟没找出一丝害怕,我料定此人必不简单”白夜道:“如此厉害,那你看我眼神有得什么”说着白夜便故意做个痴呆模样,司徒婧“噗呲”一笑道:“白大哥就会拿我开心”说着自顾吃菜,那边公孙珊等人也上了一大桌的菜,公孙珊早是迫不及待,先是大口吃起来,众人见得都笑了,苏儿笑道:“又不同你抢,慌着什么”厉秋离笑道:“你懂什么,她只当这些菜啊是她仇人,要一口吃进肚子里去才甘心呢”苏儿会意道:“原来如此”众人又吃了一会,姚元庆道:“我去叫几个男的过来”苏儿道:“叫男的来做什么”姚元庆道:“这一大桌子全是女的,又不会喝酒,我要喝酒也没个人陪着”原来这桌上有得八个人,公孙珊,厉秋离,苏儿,佘弥微,姚元庆,另外三个是随亲的来客,也都是女的。公孙珊听罢便道:“谁说这桌没男的,你且坐下”姚元庆苦笑道:“这桌除了我,哪还有男的”众人也是一阵四处寻看,公孙珊道:“不用找了,男的在此”说着一把将那底下一坛酒提上来,道:“怎么,还怕找不到人喝”姚元庆心下苦道:“如何惹了这姑奶奶,叫我怎地脱身”便道:“姑奶奶,我不喝了,不喝了”公孙珊道:“如何不喝了,快把盏拿来,我叫你知道什么是酒量”说着乘势将他盏杯拿来,登时看时,不过刚好用手握着,道:“太小了,太小了,我与你换大盏”说着就叫一旁小厮拿两个大碗来,姚元庆苦笑道:“大姐,你就饶了我罢,方才不过随口说说”公孙珊道:“如何随口说说,你方才那话分明便是藐视我们这七人”其余桌上众人见得这般模样也不上来帮姚元庆说话,只怪他方才那话皆把她们得罪了。姚元庆这下可算是骑虎难下,只能坐着一脸苦色,心下忖道:“如今我要是喝过她了,也算挽回些面子,可要是喝不过她,这一桌女的可不要把我看扁,这些个女的又是大嘴巴的主,随便几句吹风话,我今后如何见人”便道:“姐姐我错了,饶了我成不”公孙珊见他着实怕了,便道:“也好,那我便饶了你”那姚元庆如同解脱一般,那汗珠都趟过头顶,自是装作夹菜来吃,那公孙珊心忖道:“可不能如此放过他,可又答应他了却不好办”心下想着又忖道:“我何不来个借刀杀人”心下想着便笑道:“我虽同意不和你喝了,可这桌还有六个人,我得问问她们同不同意”说着便问道:“你们可同意”众人听得哪肯放过他,皆道:“不同意”说着姚元庆夹过一半的菜掉了下去,冷汗大气直往外冒,心下又忖道:“这公孙珊想必是个能喝酒的主,不然何以如此轻狂”原来这姚元庆也是个只能喝个两碗便倒的,只是他一个男的在这桌没个人说话,自觉尴尬,因此想叫几个男的过来,没想到却中了公孙珊的套。如今他想脱身都脱不了,只得自认栽。公孙珊接过碗来,倒满了酒,道:“若只干喝甚是无趣,不如来行个酒令”姚元庆道:“就只我们两人,如何行得”那桌上诸人见得如此,早都豁了出去,道:“我们也喝”说着各自取碗倒酒,公孙珊道:“如此可行酒令否”姚元庆道:“行甚么酒令”公孙珊道:“行对接令,先出一词,余下皆要接的,若接不得,便喝上一杯”姚元庆道:“如此你便出罢”公孙珊看着一旁桃树张口便道:“花下水为深”众人只心下笑道:“这深字倒不好接,只是要看他如何接来”姚元庆道:“此句出自何处篇章典故”公孙珊道:“乃我杜撰,非他人所创”姚元庆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一句来接,众人劝道:“若答不出就快些喝”姚元庆忽来了灵感,叫道:“深岸锄作耕”一人道:“耕织做花子”又一人道:“子去东南岸”又一人道:“岸上踏歌声”苏儿接道:“声从何处起”厉秋离道:“起居照峨门”佘弥微道:“门前有三柱”公孙珊道:“柱柱雕金蘅”姚元庆道:“蘅扶觞前月”后边那人接道:“月下江水寒”后边那人却接不上,只是叫道:“我喝便是”说着果捧杯喝了,公孙珊心下忖道:“若如此下去,他何时才喝得”便道:“这酒令不助兴,不如我二人来划拳”姚元庆道:“既你如此说,那便来”说着二人果对划了一轮,先是公孙珊输了,她自喝了一碗又来,又过一轮,便是姚元庆输了,如此下来有得十轮,公孙珊只输三轮,姚元庆输了七轮,喝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却早已醉了,不觉胃内一阵翻涌,便要呕吐,强忍于腹。公孙珊道:“如此便算了,先吃些菜”

却说众人当下在院里饮酒吃菜间早有小厮们来报姚大爷与人斗酒,醉得不省人事,胡惟姬道:“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无礼,敢灌我相公”说着便留孔宁一人在闺房里,自己出来了,便径直过去看时才见得是公孙珊等人,先是吃了一惊,又见得姚元庆已是烂醉如泥,在那强撑着,便先吩咐小厮们将他扶去睡了,公孙珊道:“酒未喝完,如何先走”原来这里公孙珊已是也有了半分醉意,哪里管得胡惟姬,厉秋离道:“她是说着笑的,先扶姚相公回房歇着”当下姚元庆于醉梦中听得这话,叫道:“谁说我醉了,再提三坛来,我喝于你看”胡惟姬见他二人都醉了,便道:“快将他们扶下歇息”小厮们便两个拉着姚元庆,两个扶着公孙珊去了,胡惟姬自道:“你们慢吃,我先去照看他们”说着便去了,那人一路泼洒发疯,直叫道要酒,胡惟姬道:“他们喝了几杯”小厮们道:“若是喝杯,如何醉成这样,他们可用的是碗”胡惟姬道:“怪道烂醉如此”说着便为二人脱去衣服就找了两间空房给他们睡下,二人头昏脑涨,只是倒头便睡,胡惟姬关了房门自领着小厮们回去了

当下胡惟姬回去后见了众人,道:“他二人已睡下,你们放心吃罢”说着便自进去了,却说眼看天色渐黑,王五便小厮们点上灯,见众人都已吃罢,便道:“今日是我与孔小姐成婚之日,众位高邻亲友能来我实在开心”说着众人便都进了客房,那三两个小厮便都去把那桌子收拾了。胡惟姬正与孔宁在房间内,忽有丫鬟来报道:“传新娘了”二人便起身,遮了盖头去了,王五见孔宁来了,当下二人行拜天地之礼后,又拜了一道孔宣与裴氏,自对拜一回,众人便将他二人送去洞房了,当下二人进了洞房,王五乘着些酒性,就要上前来掀盖头,将那盖头掀下后见得里边孔宁打扮得花枝招展,好生美丽,先是心动了三分,孔宁先是叫了他声相公,二人自是睡下,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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