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和老头二人离开渔民家时,又抓了一把小鱼干塞进嘴里。出来后,白泽顺手关上门,正准备用手擦鼻子,却改用胳膊擦了一下,二人向村子一头走去。
“大兄弟,他真丢了魂魄?”
“怎么,你还真信了,我那是吓唬他们的。”
“那是?”
“之前听你说他人品不怎么样,看来被人有意下毒,我抓些药喝了就没事了。今晚过后,然后再等上个一年半载,你们就又有鱼可抓了。我再帮你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替你们好好出口恶气。”
“Wait a minute,你们去哪?”
身后忽然传来顾明的声音,白泽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还有事吗?”
“你们去哪里,我跟你们一起。”
“你跟着我们干嘛?”
白泽转身要走,顾明一把抓住白泽的胳膊。
“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啊,我是怕你跑了。”
“好啊!如果你喜欢跟,那就跟着吧。”
白泽推开顾明的手,转身和老头向前走去,顾明急忙跟上。
药房,白泽和顾明站在柜台前,看着老板将各种药材放在一张纸上。
“你这是要帮渔民治病吗?”
“当然了,难道我自己吃啊。”
顾明冷笑道:“你不是要做法招魂吗?现在不打自招了,证明渔民是得病了。”
“这药是用来画符和安神用的,再说了,我怎么做,你管得着吗?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只要我白泽能让他醒来,就是我的本事。”
顾明气愤的指着白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时,老板将包好的药包放在柜台上。
“您的药。”
“谢您了。”白泽将药包扔给顾明:“拿着。”
白泽背着手走出药房,顾明提着药包上的绳子气愤的跟上。
下午,白泽和顾明又回到村口,老头依然在劈柴。见二人回来,老头放下手中的斧头。
“你们回来了。”
“大叔,你家里有捣药罐没,借我用用。”
“捣药罐没有,碾子行吗?”
“成。”
“那你们跟我进来。”
白泽、顾明跟着老头来到厨房,老头小心翼翼的从柜子底下拿下一个用布袋包裹的东西。老头用手拍打着布袋,瞬间尘土飞扬,白泽和顾明退后几步,连忙在脸前挥着手。
“这个是用来碾大料的,好长时间不用,上面全是灰尘。”
老头解开布袋,拿出笨重的碾子。
“能用就行。”白泽扭头看向顾明:“那捣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要磨的细细的,不能有一点粗渣子。”
顾明诧异道:what?
“能不能好好说话?说这什么鸟语,谁听得懂啊!”
“这是英语!为什么要我来,你自己不会弄啊!”
“如果你不想做,我也不为难你,我来捣药,你去帮大叔劈柴,那可比捣药累多了,怎么样,选哪个?”
顾明憋着嘴无话可说,看着二人离去,顾明在白泽身后挥舞着拳头,没想到白泽立马转过头看着顾明。
“我给你说,我白爷可长着三只眼,你的每一个做小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明装傻充愣:“没有啊,怎么会?”
白泽这才和老头走出厨房,依然不忘回头去看窗户,顾明则一直维持傻笑的表情,朝二人挥着手。
两人来到门外,白泽顺手拿起木墩上的斧头,在地上捡起一个圆木立在上面,老头一脸憨笑。
“大兄弟你真来啊,我还以为你想偷懒。”
“那当然了,我白泽什么时候说过谎!今晚过后,然后再等上几个月,你们就又有鱼可抓了,然后我再帮你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用密网捕捞。”
“太好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谢就不用了,给几块大元就行。”
白泽一边劈柴一边说道,老头瞪大了眼睛,白泽噗嗤大笑。
“开玩笑的大叔,你还当真了是不是,是不是?”
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夜里,河水泛着白光,河面上漂浮着渔民的船只,之前下的渔网还在河里。黑暗处传来车轮声、鸡叫声和人声
“小心点,用力推啊。”
“我已经很用力了。”
片刻后,只见白泽、顾明、老头、渔民妻子、渔民孩子朝河边走来,老头和白泽各推着一辆手推车,顾明和渔民妻子给两人帮忙,车上放着两个半桶水的大木桶,里面是渔民妻子下午去集市买的鱼苗,老头车前的笼子里还放着一只大公鸡,小孩拿着一杆称和一个铜锣跟在四人身后。几人来到河岸,老头和白泽小心翼翼的放下手推车喘息着。
“累死我了。”白泽走到老头车前:“大叔,我俩先把你车上的木桶抬下来。”
“唉~好!”
两人将老头车上的木桶抬到河边,将木桶内的水和鱼苗全部倒进河里,紧接着,又将白泽车上的大木桶抬下倒进河里,看着无数条黑压压的条鱼苗瞬间四散游去,老头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白泽看了老头一眼笑着,又看向其他人。
“大家也都辛苦了,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只见白泽从笼子里将公鸡抓出来,公鸡嘎嘎的叫着,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走到河边,众人正疑惑他要做什么,白泽站在河边看了一眼船只,活动了一下嗓子,突然跳起来朝着河水大骂。
“河神,你个臭老儿,给白爷我听好了,今日我奉上天之命将渔民带回,劝你还是乖乖的将他放了,不然我白爷定不轻饶了你,我把你大卸八块,我抽你筋剥你皮,害怕了吧!”
其他人惊讶,只有小孩哈哈的笑着,母亲连忙捂住他的嘴。
“不许笑,小心激怒了河神。”
白泽在原地停下,拍着胸膛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了,我白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渔民这人贪图小利,之前有触犯您的地方,刚才我们也已经将儿女悉数归还,算是赔罪,念在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也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绕过他这一次,日后定会感恩戴德多做善事,我白泽在此替渔民一家人谢您了。”
白泽说完,用匕首将手里的公鸡脖子割断进行放血,只见公鸡拼命扑腾,血液淌进河里,白泽将公鸡扔进了河里。
顾明凑上前来:“这就完了?”
“怎么可能,渔民是在这里丢失了魂魄,所以必须从这里将他引回。”白泽看向渔民儿子:“把你爹的衣服和秤盘拿给我。”
小孩将秤盘和衣服交给白泽,白泽抚摸着小孩的脑袋。
“等会儿你就大喊,让你爹回来知道吗?”
小孩点着头,白泽又看向渔民妻子:“你拿上铜锣走在前面,敲的越响越好。”
“知道了。”
渔民妻子从小孩手中拿过铜锣,顾明疑惑的看着白泽。
“那我呢?”
白泽正要说,老头凑了上来:我知道,我们两个把车推回去对吧?
白泽看着老头大笑:“哎呀,大叔,你简直太聪明了,不过你猜错了。车就放在这里,你们两个只要跟在后面就行,啥也别问,啥也别说。”
老头一脸疑惑:“那车不要了,万一让人偷了怎么办?”
白泽拍老头的肩膀:“大叔,你就放心吧,渔民出了这事,没人敢来这里。”
白泽从背包拿出一个秤砣,将渔民的衣服放在秤盘上,渔民妻子在前面敲锣,小孩则在前面喊叫他的父亲,母亲每敲打一声,儿子便喊一声。
“爹,你回来吧,爹……”
顾明不屑的看着白泽,和老头跟在几人身旁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