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军营账外,士兵们个个精神饱满,摩拳接踵,蓄势待发!
“军师,依你所看,我们该如何攻下这城呢?”宇文道。
“先前将军所忧并完全没有道理,角城驻军百万,而我们的兵力只要区区的几十万,加上受了伤的,能够上战场的不足十二万,依我所见,唯有这天火阵,远距离扔投天火,在配合这青龙阵,靠着骑兵首当其冲,在战场上撕开一条缝,战马背上在配合上弓箭手,骑兵和这弓箭手组成远可攻,近可杀的强悍阵容!”
“接下来我大军顶起盾牌,快速向城下靠拢,在配合投扔绳梯,到时候,就算我军有所折损,但也是值得的!”军师一边用手指这地图,一边说着。
“军师不愧为我大周第一人诩,排兵布阵心思缜密,一兵一卒更是杀机四伏,可,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怎么就知道天火阵一定会实现?只要角城的守将不傻,他就一定不会贸然进攻,若让其也远距离架起弓弩,那结果也不用想了,青龙阵成了活靶子,而这投石车的攻速远远不及弓弩,就算是没有出意外我们兵临城下,可城墙高近十八尺,就算是力气在大,也最多十五尺,剩下三尺该怎么办啊?”宇文质问道。
“要想攻城,唯有一计。这东风,还得等啊!你下去吧,记着吧尉迟帮我找来!
“臣,告退!”军师道。
过了好一会,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走了进来,右脸是别这长长的一道疤痕,看起来特别想驰骋疆场多年的战士,饱经风霜的脸就是最好的答案。
“臣尉迟风朔参见将军。”尉迟双手抵住左肩,半跪行礼。
“哎老朔啊,给你说了几遍了,还是记不住,叫将军太见外了,私下就叫我大哥!
“哈是是是,不知大哥此番叫我前来可否有什么要紧事吗?”
“果然还是兄弟最懂我啊,老朔,实不相瞒,后日便要攻城了,说实话,大哥心里头一次没谱啊!”
“怎么会怎么快?先不说兵力悬殊,就拿那角城易守难攻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啊!大哥,你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啊,这次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朝廷那边给你施压了吗?”
“哈,三日,要么破城,要么提头觐见,哈哈,死我倒是不怕,只不过瑶儿在他手中,我怕他会伤害瑶儿的!”
“当——”的一声,尉迟风朔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这个昏君,无耻卑鄙到了极点,大哥,你等着,兄弟我这就连夜赶回去,救出大嫂!”
“老朔,慢着,皇宫禁卫森严,你一人单枪匹马的很难杀出来啊!还是来看看这个吧!”宇文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边防图。
“尉迟,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叫给你去做,不允许失败,哦不,是我们已经输不起了啊!”宇文语重心长的说着。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哈哈好,大哥需要你在今夜悄悄潜入角城之中,带上咱们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待后日我军攻城北门之时,你提前在南门,西门,东门引起骚乱,动静越大越好。这样,角城兵力就会分散,而我们攻城也会事半功倍!”
“可你也要答应我,活着回来!角城守将是我至今遇到过最为难缠的对手,相信我,他的才学不在我之下,所以,你一定要给我平安的回来。三炷香,三炷香之内,不管攻没攻破,我一定来支援你,答应我!”
说着,宇文紧紧抱住了尉迟风朔,那一刻,宇文真的怕了,怕在失去一个兄弟,怕这是见他的最后一面。宇文不舍的拍了拍尉迟的肩膀。
“尉迟,你是我在这军营中最后可信的人了!大哥对不起你啊,这几年一直让你跟着我受苦,没能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净让你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说完,宇文有拍了拍尉迟的肩膀。
“大哥,别这么说,我早已发誓,这辈子我愿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放心,这件事兄弟我一定办得妥妥的。那我去练兵了,大哥,你别太累了,多注意休息!”
宇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因为他太累了,三个月以来没日没夜的操兵打仗。整天还要活在一群人的监视之下,总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尉迟也没有在说什么,用拳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转身,走出来帐外。
夕阳西下当高空那一轮明月挂起,营帐中的点点灯火,如同夜空中的银星,衬托出了夜的寂静,雪的凄凉。
子时,角城城下,一个人影踏着步伐飞上城墙,抛下结绳,紧接着,十几个人影先后攀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