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只见宇文思都披着雪白色的斗篷,站在营帐前,手中握着一柄剑,严肃道:“全体都有,将身上破掉的铠甲都换新,给马儿们喂足粮草,配上马铠,不管是刀枪,还是剑戟,统统给我磨亮了,磨快了,这几天你们就不要喝酒了,省着点,精神状态时刻保持高度紧张,以防敌军夜袭,都明白了吗?”
“我说将军啊,对付一个小小的边城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吧!”前排靠右的士兵说道。
“我也提醒你一句,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是命令,军令懂吗?你如果再将这种消极影响传入军中扰乱军心的话,那你就不用上战场赴死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宇文思都霸气回应道。只听“扑通——”一声,那人连忙下跪,一个劲儿的求饶。
宇文思都则是一眼都没有看他,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其他人同此,我的命令只需要执行,不需要疑问,都明白了吗?”
“谨遵将军教诲,我等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底下士兵齐声下跪道。
“哼——”宇文思都冷笑一声,有道:“你们啊,说得好听,可别等我受重伤时背后捅刀子就行,哈哈!”说罢,宇文转身朝营帐内走去,只留下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士兵。要说这新王朝,他们怕的人还真没几个,宇文思都就算一个。他们怕的不是宇文的实力,而是宇文的猜测,刚才的一番话明显是有叛我者,杀无赦的意思,在这里的有大部分都是萧耀派过来监视宇文的人,来刺杀宇文的人,要不是忌惮宇文一剑封喉的实力,他们早就有所行动了。
宇文之所以不清除异己,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大战将至,可不能先起内讧!
午夜,朦胧的雾挡住了婆娑的月影,二个人影出现在了山顶。“唉,将军啊,恕我直言,若您当初肯执掌帅印,陛下也不可能只派给您这么点儿兵力啊!”一旁的军师忍不住道。
“子沫啊,我也说过,只有东方启元帅才能执起帅印,其他人想都别想!可,他一身忠胆却被萧曜叛为乱臣贼子,诛灭九族!而我那可怜的侄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说,这朝还有盼头吗?”宇文感叹道。
“将军,莫不可直言犯上,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啊!”
“哼,掉脑袋?若不是东方元帅八年前救我一命,我早死满是匈奴的北方草原了。我宇文,何时怕过死啊?再者说,这里就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你说是吧?”宇文刻意将“你”提高了音量,意思是我不可能出卖我自己,如果那个昏君知晓,就是你转告的,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灭口的时候。
军师眼神中充满异样,不再说些什么。
宇文则是背着手,一脸忧愁的望向天穹上的一轮弯月,或许,只有这一刻,他才是放松的吧。在月影中他或许看到了久违的大哥东方启,又或者看到了素未谋面的侄儿,再或者,是他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妻子苏媱了吧!要不然,为什么宇文的眼眶是湿润的啊!
“唉——”宇文轻叹一声,下山而去。
与此同时,角城南城门,尉迟风朔正带着亲兵暗布火药线,埋上炸药,设上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