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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柳自青母亲又问:“柳明,你和春水两个人吃早饭没有?我们家已经吃早饭都好大一会了。你们要是没吃,我去弄早饭你们吃?”

柳明说:“婶娘,我们都吃早饭了,春水是在我家里吃的早饭。”

蒋斌看了看手表,是上午九点半钟了,他忽然提议,“我们今日到浮邱镇集场上玩会儿去好吗?今日正好是浮邱镇的集场日,浮邱镇的集场日好热闹的,我都两年多没赶浮邱镇的集场了,我们去赶会儿场,再回来吃中饭?大家同不同意?”

柳明说:“这个提议好,我刚才在路上还和春水说过,我同意去浮邱镇集场上玩会儿去。”

春水说:“我早就听说浮邱镇的集场期分外热闹,好多人。我还从来没赶过浮邱镇的集场,正好今日去看一下热闹。”

柳自青说:“要得,那我们现在就走,去集场上玩会儿去。再回来吃中饭。”

秋生说:“浮邱镇的集场日为什么好热闹?人多呢?因为浮邱镇的边界是三县交界,集场日时候,附近外县的人也都来赶集场的。”

柳自青母亲说:“你们到浮邱镇集场上玩会儿去要得,不要回来的太迟了哦,吃中饭时候要回来,迟了你们会饿的。”

柳自青母亲又对柳自青说:“自青,我不去集场上了,我在家里准备菜。你爸爸到集场上去了的,你爸爸是买鱼去的,看到你爸爸后还要他买生姜回来,你记着啊。”

柳自青答应了母亲,说记着了。于是,几个人便步行往浮邱镇去。

一路上,几个人边闲聊,蒋斌说,他刚高中毕业那年,在浮邱镇派出所搞过一年治安员,因当时他姑父是浮邱镇派出所的民警,派出所招聘合同工治安员,姑父推荐了蒋斌。蒋斌搞了一年治安员后,辞职了,次年,他去了武术学校。

春水几个人一面说话,一面走路,半个多小时走到了浮邱镇集场上。这浮邱镇,是浮邱山脚下的一个山镇,地处三县交界。平常冷场时候街上的人并不见多,而逢集场日,分外人多。春水之前也来过浮邱镇两回,但都不是集场日,今天是头一次来赶集场。他看到,果然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比起自己家乡南山小镇的集场日还要热闹。只不过南山小镇平常冷场时候还是比浮邱镇街上的人多些。此季节市场上的摊位摆放叫卖的都是秋冬季物品,有卖袜子的、卖手套袖套的、卖保暖衣帽之类的。琳琅满目。

农贸市场处更是热闹非凡,人们推进拥出。到处的摊位上都堆着小山似的叫卖的货物。春水几个人走到卖鱼的地方,柳自青看到了父亲,于是同父亲说,母亲交待还要买生姜的事,他父亲买好了鱼,又去买生姜去了。

春水几个人在集场上到处玩,到处看。忽然,蒋斌因曾经是治安员,他职业性敏感的目光,发现集场上有七、八个穿着很前卫的服装,留着很深长的头发的青年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他判断一定是扒手。于是回头对大家小声说:“钱包小心,小心扒手。”蓦然,蒋斌发现前面不远,有一个青年果然在悄悄掏一个中年妇女的口袋,并迅速得了手,蒋斌很是气愤;又发现左边不远,约七、八米处,一大堆人围着一个大摊位,又一个青年人也在掏一个中老年男人的后裤袋,蒋斌更是义愤填膺,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制止,蓦然,人群挡住了他的视线,扒手不见了。忽然,听到身后他女朋友祝小娟喊道:“蒋斌,我的钱包被人偷走了。”蒋斌急忙回头问道:“扒手在哪里?”

祝小娟说:“我没看到扒手,我的后裤袋被人用刀片划破了,钱包被偷走了。”

蒋斌又急又气,说:“你想一想看?估计是在什么地方钱包被偷走的?今天有七、八个扒手在集场上,我看到的。以前听说过他们,那些扒手都是隔壁县的,他们县有个扒手窝。那些扒手,穿得都很前卫洋气,头发都留得很深长,头发都遮住了后颈。”

祝小娟说:“哎呀,应该是刚才在卖丝棉衣的地方,是有两个穿着很时貌、很洋气青年人,头发好长,头发是遮住了后颈。好像是故意在我身后碰了我一下,我回过头去还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很快就走开了。哎呀,肯定是那两个人,我当时没想到他们是偷了我的钱包。”

蒋斌连忙问:“你要是再看到他们,你认得出来么?”

祝小娟说:“我肯定认得,他们的面相,他们穿的衣服我都记得。”

蒋斌气愤地说:“走,找扒手去。”

蒋斌带着祝小娟急匆匆的去找扒手,春水几个也跟着。走到农贸市场出口边处,看到一大堆人围着一个卖鞋的摊位,忽然,祝小娟说:“蒋斌,我看到了,卖鞋的摊位那边,一大堆人里面,我认出了,就他们两个人。”

柳自青也说:“我也看到了,我看到那个扒手,刚才偷了那个男人的钱包。”

蒋斌非常气愤,跑上前去一手抓住了那个青年扒手,那扒手大吃一惊;另一个扒手反应快,迅速帮忙挥拳向蒋斌打来,蒋斌飞起一脚,踢在那个扒手的大腿上。被抓住的扒手,也挥拳打蒋斌。于是,蒋斌与两个扒手打了起来。蒋斌学过武术,手脚灵活,忽然一脚踹倒一个扒手,那扒手又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又和蒋斌厮打。

两个人打蒋斌一个,蒋斌毫无惧色,他拳脚灵活,动作快速,两个扒手都落了下风。这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人因怕误伤着自己,都迅速倒退几步,中间自然腾出一块空地。旁边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像看武打电影一样围着观看。有人叫道:“那个穿灰色西服的年轻人好身手!两个人打他一个人都打不赢。”这时候,又从那边来了两个青年人,都是扒手,都挥拳过来帮忙,四个打蒋斌一个,蒋斌仍然毫无惧色,猛然,蒋斌一个扫堂腿扫倒了一个扒手,有人高声喝彩,“好功夫!是李连杰的徒弟吧?!”又从侧边上来了两个青年人,也是扒手,一个高举牛皮带,一个手举砖头,气势汹汹的过来帮忙,春水几个人再也忍不住,怕蒋斌吃亏,都一拥而上,春水和柳明去抢那个扒手举着的砖头;柳自青抓住了另一个扒手高举牛皮带的手,赵秋生抢牛皮带。突然间,又从那边过来了两个青年扒手,一个人拿竹棒,一个人拿木棍。在紧急关头,蒋斌忽然大喊一声,“我是派出所的!他们都是扒手!乡亲们帮忙抓扒手!”围观的人立即有人高喊,“那个穿灰色西服的,他是派出所的,我认得他,他是蒋斌,乡亲们,我们帮派出所的抓扒手!”这时候,围观的人涌动起来,有几个人纷纷高声喊:“抓扒手!抓扒手!”听一个中年女人骂道:“砍脑壳的扒手!我的钱包被他们偷了,抓扒手!”一个中老年男人在骂道:“狗入的!抠儿匠!老子来买化肥的钱被他们偷了,抓抠儿匠!抓扒手!”

“抓扒手!抓抠儿匠!……”

此时,一下子有上百人全都行动起来,有的人举起了扁担,有的人拿着竹棒,全都一面喊,一面都涌向那八个扒手,八个扒手吓住了,都慌忙窜逃,蒋斌手快,一手逮住了一个。春水四个人抓住了一个;围上来的群众抓住了两个。一共抓了四个扒手,跑了四个扒手。大家刚准备将抓住的四个扒手扭送到浮邱镇派出所去,这时候,派出所长带领几个民警来了,于是将四个扒手都上了手铐。派出所长说:“有丢失钱包的群众可以一起到派出所去,其他人可以散开了。”于是,蒋斌带着祝小娟,还有几个丢失钱包的群众都跟着到派出所去,春水四个人也跟了去。

到了派出所,所长认识蒋斌,蒋斌的姑父已经调到其他乡镇派出所去了。所长夸蒋斌见义勇为,值得表扬。也知道蒋斌现在部队当兵服役,一面又问蒋斌什么时候回家探亲的?受伤了没有?蒋斌一一回答了。民警将四个扒手都搜了身,搜出了钱包、现金、刀片等物;祝小娟一下看到了自己的钱包,忙对民警说:“那个深红色钱包是我的,里面有二百二十六块钱,我的钱是有数的,钱包里面还有我的一张一寸照片。”民警把那深红色钱包打开,把钱拿出来数了数,刚好是二百二十六块钱,还有照片。民警拿着照片看了看,又看了看祝小娟,于是对祝小娟说,“钱包是你的,你拿去。”还几个钱包也被其他群众领走了。还一个群众说:“我的钱包哩?我没看到。”民警说:“你的钱包,如果没在这里,应该是被没有抓住的扒手偷走了,我们会帮你抓住扒手的。这伙扒手是隔壁县的,之前的老扒手我们都抓了的,现在这几个是新扒手。”这个群众只好自认倒霉。

蒋斌带着祝小娟,还春水几个人,及同来的群众都离开派出所走了。群众中有人竖起大拇指夸蒋斌道:“这个年轻哥儿一身好武艺,在哪里学的?”蒋斌只微笑点头没有回答。另一个群众说:“我晓得他,蒋斌,在武术学校学过两年,现在又在武警部队锻炼了两年,他一身武艺,打这几个扒手没问题的。”

群众都各自走了,柳自青说:“我们也该回家吃中饭了,快到下午一点钟了。”

春水几个人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路边说话,蒋斌说:“你们可别小瞧这些扒手,他们也都学过几手的。”

柳自青说:“扒手都学过几手的,我听说的,要是我跟他们一对一打架,我肯定打不赢他们。”

回到了柳自青家里,柳自青母亲说:“我听说你们在集场上打架了,又到派出所去了,我正在担心你们,你们都平安回来了,我放心了。”

柳自青母亲的饭早就煮熟了,鱼也煎好了,正准备弄其他菜;柳自青父亲在砧板上剁鸡肉。

一会儿饭菜都弄熟了,柳自青母亲喊大家吃饭。春水几个人走到柳自青家厨房,柳自青父亲正在桌上给大家倒酒。开始吃饭,春水和蒋斌都不喝酒,于是,柳明陪着柳自青父亲喝酒,赵秋生和柳自青也都喝一点点。

吃饭毕,几个人又搬了椅子到大门外面坐着喝茶,暖太阳去。蒋斌把在部队的情况同大家说,他说有望能转志愿兵。秋生说:“转志愿兵,就是端了铁饭碗啰,恭喜你!蒋斌。”

几个人在冬阳下喝茶聊天,很快到下午四点钟了,春水忽然说:“哎呀,兄弟们少陪!我要走了,我回去的班车是下午五点钟有一趟,我要搭班车去了。”

柳明说:“我也要走了。”

秋生也说要走。柳自青母亲说:“我正在煮晚饭哩,春水,柳明,秋生,你们今天不回去呀,就在我家里睡呀。”

春水说:“伯母,我今天要回去的,明天要帮家里油菜泼化肥水。以后再来你家里玩。”

春水几个人站身走了,蒋斌今天不走的。柳自青和蒋斌于是送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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