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快松开手啊!”秦方一边说着,一边轻推着身上的少女,把她推离自己一定的距离。
“你们这是强闯民宅啊姐姐们!”
环顾着自己的房子,茶几上乱七八糟,端坐在沙发上的红衣女子在摆弄着他的珍藏手办,粉衣少女被秦方推开后又跑回了冰箱边,继续肆虐他的零食。
秦方本人稍微有些强迫症,看到住所一片狼藉,也无暇欣赏各女子的美貌。
左牵一个右扯一个将两人带出门外,而在弹琵琶的女子则被秦方一手琵琶一手衣袖拖往门口。红衣女子眼见闹剧,自己识趣地踏步走出门。
剩下的粉衣小少女双手死死扒住冰箱门,令秦方扯都扯不下,秦方好不容易才掰开她死扣冰箱门的手指,小姑娘气得一转身,垫脚抱走了他冰箱里的两大包薯片和一罐八宝粥,哭囔哭囔地跑出门外。
秦方待她一出去就紧闭上了门,身子摊倚在门边,看着地上散落的食材,叹了口气。
“看来该换门锁了……”秦方抚额道。
经这一闹,秦方即使肚子再饿也无力煮饭,打开卧室门,径直躺往床上,倒头就睡。
得亏秦方今天是休假,不然旷工扣的便是三天的工资了……
秦方一睡便到了弯月爬上窗前,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向着窗外一瞥,便见一人影立在他面前!
“秦方,你醒了?”一道沉厚的男音说道。
“握握握草……!”
一声惨烈的长啸回荡在秦方的房间里,秦方脑子里就像炸开一样,惊恐,疑惑的情绪伴随着生理上的阵痛一齐涌上他的大脑,令他太阳穴的神经突突跳动着。
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说:“干嘛啊你们一天天的,你们谁啊?”
秦方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而秦方也不是傻子,看到对方直立在自己身前并不慌张,看来不是小偷。自己睡觉也未遭到对方袭击,想来并不是行凶。
看着身前老者气势逼人,一袭金丝黑袍大气华丽,眼神犀利而精明,即使远站着,气场也能镇着秦方不敢大嚷。
秦方挠挠头,倒是恭敬了一声:“前辈!”
老者听后,面露一喜。
“诶呀秦方,可算又见面啦!”
“额……”秦方一愣,在记忆里怎么都找不到这老者的模样,索性直问了:“前辈,您是……?”
“我是秦始皇啊!”老头带笑回答着,此刻老者脸上笑容滑稽,神情略显夸张。
秦方对这不正经的回答一下又恼了起来,一是因为老者的滑稽,仿佛在戏耍他,二是想起自己五千块的存款被一个自称秦始皇的人骗走,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老者烦躁道:
“我还是你爷爷呢!”
“啊对对对!”老者含笑点头道:“你终于想起来了!”
“滚啊!从我家出去!”秦方此刻拳头已攥紧,隐隐发颤着,似下一秒就能将对面老者爆揍一顿。
“诶呀我才刚回来舟车劳累,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儿嘛。”老者忻忻道。
秦方不想再继续这无聊的闹剧,下床来不及穿鞋便拉开了房间门,欲将老者赶出去。他带着火气转身手伸向老者衣袖,可还未碰到老者一分,便被一阵微弱的金光弹开,狼狈跌落在地。
“这是什么?!”秦方在地上脑瓜嗡嗡作响,愣得他都没想着从地上爬起来。
老者目光居高临下,垂眸看着他,表情恢复严肃,淡淡道:“朕已自明身份,尔等莫再猖狂!”
一句话将秦方震慑住了,忙爬起身拍拍灰尘,立起食颤颤指指向老者,想起昨天夜里收到的短信,今天白日见到的几位少女,思绪混乱,惊叹道:“你真是秦始皇?!”
老者轻哼一声,负手转身背对他:“正是!”
“我的个妈啊……!”秦方已不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他轻轻摇了摇头,坚定了自己的唯物主义,说:“我还是不信,证明一下!”
而对面老者也觉再多解释无用,便拔下发髻上的金簪,交与秦方,接着拂手走出房间外,不再惊扰他。
秦方接过金簪时,手中触感一沉,再仔细看看,此簪做工精细,雕花繁琐,即使是假冒品,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便宜货。秦方不知作何感想,望着老者离开的门外在发神。
“不会真是金子吧……”他低头再看看手中之物,在床头掏出打火机,烧了簪尾,许久未见变色。
老者走后,秦方才觉发饿,走到冰箱旁,一打开眼前场景还是让他头疼。白天时家里遇到的那群女子,特别是那粉衣少女,几乎吃光了他一冰箱的零食。
而秦方也无力发怒了,合上冰箱门,得亏在厨房柜子角落找到一包临期方便面。
秦方此夜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狗屎运啊没有调料包……!”因为再多的话他已无力说了。
……
清晨时,一夜没睡好觉的秦方带着金簪早早来到了古玩街,找了家较大的古董店。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稍稍发福的中年人,带着眼镜的圆脸显他和蔼可亲,但透过眼镜玻璃片还是能看出他目光的精锐。
“诶嘿,小伙想看些啥呢?”古董店老板招呼着,虽表面上礼貌,但是他打量秦方衣着的神情也被秦方察觉。
“帮忙看下这个。”
秦方从衣兜里拿出了金簪,便往桌上一甩。而老板也随手捏起金簪,但马上就注意到了重量,继而改为双手将簪托起。
老板仔细看了金簪纹路,又敲了敲声响,突然脸上一变。
秦方看老板发青的脸色,疑惑一句:“怎么了?”
老板这才回神,“诶呀妈呀!”老板拼了命才压抑自己的惊叹,而后转身确定四周没有其他客人,才压低声音靠在秦方耳边说:“小伙,你这个想多少钱出?”
秦方看着老板洋溢的表情,也变得激动起来:“这,这个很值钱吗?!”
老板捧着金簪颤抖道:“这东西是秦朝秦始皇头上戴的!除了他没人敢戴这玩意儿!”
秦方也跟着老板在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那,那值多少钱………?!”
老板缓缓伸出了五根手指头,说“稍微可惜簪尾被火烧过,但还是值这个数!”
“五万?”
“五十万?”
“五百万?”
“五千……?!”
“对!”
老板一拍桌子,起身道:“这店给你了!你看能不能把簪留下?”
秦方话已说不直,脑子卡顿在这巨额数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