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赵胡给我算命之后,我爹就对我寄予无限厚望,希望我有招一日能得皇上龙宠,而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要想得宠谈何容易?因此我爹在培养我上也颇下功夫。当时社会风气还较为封建,我一个姑娘家家也不好都请男师傅,所以填词、作画方面皆由我娘亲教亲授,乐器舞蹈方面请了位坊间名气较大的栾乐儿作为我师傅,除此之外,我爹还让他手下的郑太傅郑向成教我骑马、射箭,不得不说我爹比较有远见,我的诗词歌赋、舞蹈作画方面对于宫里的女人来说,不足为奇,但能拉弓射箭的也不过我一人而已。
师傅们都夸我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快,一学就会,还懂得变通。事实上我并非有什么天分,这些技能不过是穿越前早已掌握的本领而已。莫不要说我七步成诗,就是三步成诗,七步成词我也是手到擒来,那些唐诗三百首,以及初高中背的那些文言文都是白背的吗?不过这些我不敢随便背,因为怕改写历史,虽然我也不知道改写历史的后果是什么,但为了显示自己有作诗天分,而随意更改历史确实没什么必要。
至于舞蹈和绘画方面更不必说。其实古代舞蹈真的比较简单,观舞者一般都比较重视舞蹈的身形和舞姿,而古代舞蹈基本没什么基本功而言,一般舞者跳出来的不过是形态优美而已,并没什么难度。所以在栾师傅教我之余,我又加进了基本功的训练,我5岁就开始练习,骨头还比较软,柔韧性也比较好,所以在开跨跟方面并没遭太多的罪,很快我就竖叉、横叉易如反掌,后来我又加大难度训练,开竖叉时候脚底垫高一些,我想我当时的柔韧性应该无人能及了。
北魏乐器种类繁多,不仅继承了中原传统乐器,而且吸纳了外域外族的乐器种类,我学习得仅仅是弹拨乐器中的琵琶和箜篌。琵琶和箜篌这两种乐器都不太常见,除非音乐特长生,否则一般人不学这两种乐器,我也仅仅是见过而已。所以在学习这两种乐器的时候颇为用心,由于我有点古筝基础,所以学习这两种乐器的时候并未感觉很难。
在弹奏琵琶时左手要注意捺、带、擞,因音量较弱,故又称虚音。虚音是与右手弹奏的实相对而言的。在琵琶的音量方面,实音较强,虚音较弱。右手主要用于弹、挑、夹弹、滚、双弹、双挑、剔、抚、飞、双飞,而弹、挑是右手指法中最基础、最重要的指法。其他右手指法如夹弹、滚、分、摭、勾、抹、剔、飞等,都是由弹挑衍变而成。
而琵琶二字的命名,亦出自弹挑。琵琶的声音清脆,清澈,明亮,和古筝的声音有几分相似。所以每每我弹琵琶时都仿佛转眼云烟又回到穿越前弹古筝的场景中。也不知哪世是真,哪世是假,这时就难免使我想起《金刚经》中的那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箜篌属于古代的竖琴,早期卧箜篌出如今春秋时的楚国,与古琴同一起源,但其长形共鸣箱面板上却有像琵琶一样的品位,这是它与琴瑟在形制上的主要差异;使用竹片拨奏或击奏。
竖箜篌却是由远古狩猎者的弓演变而来,是伴随着人类最早文明的诞生而诞生的最古老的弦鸣乐器,我学习的是竖箜篌。把箜篌和竖琴的音色对比一下:竖琴的声音好像是从水下发出的,整块水吸收了一些散射的能量,比较清纯、柔和、稳定;箜篌的声音好像是从透明的水上发出的,连水面也在微微的震动,比较清亮、浮泛、飘忽。
把箜篌和古筝的音色对比一下:古筝更醇厚幽远,更容易融合,溶溶如荷塘绿水之夜;箜篌更清越空灵,更鲜明一些,泠泠似雪山清泉之声。箜篌与竖琴在技术上的区别主要是:箜篌多了压颤技法,带来更多的韵味变化;有左右同度的双排弦,在演奏快速旋律和泛音上更方便,可以左右手同时奏出旋律,在此不再细讲。
进宫之前我一直居住在我的出生地,安定临泾,临泾有个叫幽原的跑马场,我和郑师傅就在那里学习跑马和拉弓射箭。骑马射箭对于现代社会而言,是体育竞技项目,男女都可参与,而在古代女子除了女红之外,能学习琴棋书画、吟诗作赋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在北魏大家闺秀均着裙装,所以骑马射箭一则不方便,一则骑马需要女子岔开腿,这对于古代而言有失体统。但我古代的爹,似乎不太拘于小节,一方面希望我能超越其他人,另一方面也可能想把我训练的身手矫捷,以便于在复杂的宫廷生活中更好的好保护自己。
我有两个贴身侍女,大点的侍女叫巧云,比我年长一岁,是我奶娘李大娘的次女,和奶娘一样老实忠厚;小一点的侍女叫巧舒,比我小两岁,是个心思缜密的小机灵鬼。
为了骑马方便,我准备给自己设计一套骑马服,于是我吩咐巧云去找管家要布。
“巧云,去库房给我取些布来。”
“小姐,您要布做什么?”
“难道你们要我穿着罗裙练习齐射吗?”我向她俩抛了个媚眼。
“难道小姐是要做衣服?”巧舒从旁边探出头来。
“可您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连针都没碰过,还会做衣服?”巧云附和道。
我这俩奴婢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又没有等级观念,没把她们当奴婢对待过,所以我们相处起来更像是姐妹。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本小姐天生聪颖,没学过我也会做,哼……”我傲娇的对巧云嚷嚷道。
“行,小姐最行。”巧云虽答应着手里的绣花针在绢布上一刻也没有停过。
见巧云没动地方,便把我的帕子朝她扔了过去,她一个转身躲过我的帕子,绣花针继续在绢布上穿梭。
巧舒从榻上拾起帕子递给我,奉承道:“我们小姐当然是常人比不了的,生下来就有异相,像仙女一般,自然什么都会。”
“你个小妮子,一天天伺候小姐的活计做的不多,阿谀奉承的话你到说的不少。”巧云说着就要过来撕巧舒的嘴。
“我不是在阿谀奉承,小姐本来就如天女下凡与众不同。”巧舒边说边往我身后躲。
既然巧舒都求救了,我这当小姐的不管也不是。于是我喝道:“你们两个小蹄子愈发放肆起来了,竟敢在本小姐面前打闹。”说着,我就挡在了巧舒的前面。
“小姐,你总是偏心眼。”巧云不满的嘟囔。
“你比她大好几岁,就不能让着她点。”我说道。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爱拍马屁的样。”
“你还说,还不快去把布给我取来?”
“小姐,您要哪匹?”
“就是上次爹带回的那匹红色雪绸。”
“好的,奴婢去去就来。”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