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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连疆

第003章连疆

幽祀也好,仕囍也罢,只要不是疆王连疆这样的人,王后飞裳大体上都可以接受。飞裳的境遇,不仅血戎的王公贵胄,就连布衣黔首们,无不感同身受,甚至私底下颇为同情飞裳。

血戎族,金矢族,锦羽族,浪巫族等等,这些洹水两岸的古老部族,有着神秘而残酷的血脉传承,部族之王者至尊,无不从呱呱坠地起,便生就一副半人半兽的骇人模样。

血戎的连疆,螯臂鳄尾;金矢的归泱,猿臂犀角;锦羽的飞锦,肋生双翅……令人费解的是,王族之非继承人,则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模样,归泱的弟弟归臻,飞锦的姊妹飞裳、飞曦,各个全须全尾,毫无异常。

二十年前,蚩庐带着13岁的连疆,14岁的归泱,12岁的飞锦,浪迹天涯,“十年贱履”的时候,与其说他们是叫花子乞讨小队,还不如说,他们是三头小怪兽组成的马戏班子。

已是疆王的连疆,记忆犹新的仍是蚩庐那嘹亮刺耳的吆喝声儿……每当蚩庐带着他们仨,穿州过府,走街串巷的时候,总是敲着小铜锣,边走边吆喝。

“诶!走一走,瞧一瞧了嘿!三个小孩,三头小兽,一条小鳄鱼,一头小猿猴,还有一只小家雀!……嘿!走一走,瞧一瞧了嘿!会说话的小鳄鱼!会杂耍的小猿猴!会跳舞的小家雀!……”

从连疆结束“十年贱履”,返回血戎王城,登上王位的那一刻起,便暗下决心,绝不与血戎王族通婚!

就因为飞锦,曾经玩笑般地对连疆和归泱,说过那么一句,“你们两头小怪兽啊,只有迎娶我们锦羽王族的女人,才会生养出人类模样的子嗣,信不信由你俩咯!”

当飞裳抱着襁褓里的连山,让连疆瞧的时候,连疆这个嗜血成性的半人半兽,竟然匍匐倒地,失声痛哭。这襁褓里的婴孩,不仅全须全尾,而且俊秀可爱,最紧要的是,生就一副整整齐齐,完完全全的人类模样……蚩庐的吆喝,世人的耍弄,所有的屈辱和自卑,“轰”的一声,就这么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大脑一片空白的疆王,从飞裳怀里一把夺过来小连山,揣进自己怀里,跨上战马,疾驰而去,直奔血戎大军营帐。

连疆高高伫立在点将台上,俯瞰台下三十万血戎大军,分列六阵,刀枪霍霍,剑戟森森,身后的血戎旗阵,旌旗招招,迎风猎猎。

连疆用螯臂轻轻地夹着襁褓,举过头顶,喝令三军,“吾儿连山,俊美之人类,连疆之继承者也!如有反意,必当此旗下场!”话毕,连疆扭身用另一只螯臂“咔嚓”一声,齐齐地剪断一根碗口粗的旗杆。

大将军石坦,举刀高呼,“吾王连疆!吾王连山!”

三十万血戎虎贲,刀山剑海,山呼海啸,“吾王连疆!吾王连山!”

王后飞裳,并非自己的妻子,从迎娶飞裳的第一天起,连疆就警告过自己——假如,真的如飞锦所言,飞裳诞出一个人类模样的子嗣,便把飞裳当神供养,予她自由;倘若,飞裳也诞出一个半人半兽,那就即刻休掉飞裳,送还锦羽,也予她自由。

总之,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予飞裳自由,自己这副骇人模样,如何担待得起夫君的责任。

幽祀也好,任谁也罢,飞裳应该享有爱与被爱的权利。连疆,每每想到这里,总有一种既惆怅,又幸福的复杂心境。

“也罢!也罢!一个大男人,能把全副精力集中到一件事情上来,嗯!怎么说呢?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啊!没错,就是幸福!大杀四方,统一洹水,为血戎而战,为连山而战,便是我连疆莫大的幸福!”

血戎船队,绕行洹水故道,直逼金矢王城,今天是启航后的第三天。晴空万里,碧波万顷,连疆伫立楼船舵机旁边,目之所及,一望无际的船队,浩浩荡荡,顺风顺水,好不畅快。

血戎第一谋臣白头,却紧绷着脸,微蹙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鬼样子,连疆看着,甚为扫兴,遂问道,“还是那件事么?”

白头,连忙退后半步,浅浅一躬,沉声道,“幽祀的话,言犹在耳,臣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连疆手抚舵轮,斜睨着白头,淡然道,“幽祀,原本就是个妖人,鬼鬼祟祟,神神叨叨……虽说幽祀也有些见地,但直下洹水,风险太大,偌大的船队,若遇不测天候,风大浪高,倾覆之险,不得不防啊!”

“是啊,是啊,疆王谨慎,疆王明断,臣下理解之至!可是,据幽祀夜观天象推断,洹水月余之内,并无非常不测之天候……”说着,白头偷眼观望连疆的神色,才好决定后半句话说也不说。

白头根本犯不着替幽祀卖好,只是那要命的“三百丈”滩头,那是真“要命”啊!

连疆默不作声,继续瞭望远方的船队,似乎也等着白头的后半句话。白头轻咳一声,整了整衣冠,恍若一副“豁出去了”的造作模样。

白头,朗声道,“直下洹水,确有不测风云,风急浪高之险,但自洹水而下,可直抵金矢王城之大后方。

我血戎船队,抛锚系泊后,大炮,箭楼,云梯,象车,床弩,火墙等等,大型攻城器械,可从容卸载,待步军展开阵型,骑兵散开布防后,我血戎大军已然坚如磐石之势,进可攻,退可守,挥洒自如,无后顾之忧啊!大王!”

“迂腐之至!”连疆松开舵轮,转身呵斥白头道,“说来说去,不还是这些陈词滥调么?下洹水,从容,稳当,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无后顾之忧……当初,石坦,幽祀,还有你白头,不就一直抱着这些陈词滥调,死不撒手么?”

“大王啊,可是那‘三百丈滩头’,实在危险至极啊!”不能让血戎将士就这么白白送死,白头打定主意,能有一分希望,就要据理力争,启航才第三天,厄运还有掉头回转的余地。

“‘三百丈滩头’?不也是陈词滥调么!……我不是反反复复地,派出过几批斥候了么?谁人告诉我,洹水两岸,包括我血戎在内,金矢,锦羽,浪巫,还是地府城邦,亦或祭司峡谷,谁的箭矢射程到达三百丈远?来,来,白头,你来告诉我,谁家的箭矢射得最远?”连疆饶有兴致地反诘了白头一大通。

“那自然是我血戎大军的箭矢射程最远,足足百丈开外,仍可破甲穿颅!”白头悻悻道。

“白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可不是我连疆逼你说的!”连疆大笑道。

“大王,臣下自然明白,金矢王城箭矢只能望船兴叹,无可奈何……可是,船队一旦抛锚系泊,就很难说了呀,是步军骑兵先卸载呢,还是攻城器械先卸载呢”白头,急急追问道。

“迂腐!迂腐至极!你、石坦、幽祀,你们仨,都是迂腐至极的货色!你们了解归泱么?你们有谁,比我和飞锦更了解归泱?归泱是什么货色,归泱是一个诡计多端,阴损至极的小人!懂么!小人!二十年前的‘十年贱履’,我和飞锦吃了这小人多少苦头!

我现在就告诉你白头,倘若直下洹水,深入金矢腹地,也就是你和幽祀,朝思暮想的什么‘大后方’,我血戎十万大军,必将被归泱截断洹水,瓮中捉鳖,直至全军覆灭!”

连疆终于按捺不住,愤然发飙。

白头匍匐倒地连连叩首,却毅然决心死谏,宁肯舍去一颗头颅,也要换回血戎将士十万颗头颅,白头长跪不起,拱手抱拳,沉声正色道,“大王!臣白头,冒死进谏!绕行洹水故道,貌似直逼金矢王城,实则,危如累卵!船队靠岸后,距王城虽区区三百丈滩头,然十万人马,数千器械,无数粮草,陡然集中卸载,一旦金矢布下奇兵,出城而战,杀我一个措手不及,烧我一个百船连营,大王!我血戎之元气,重创矣!湮灭矣!”

白头,声泪俱下,浑身战栗,众将士无不动容,各自低头背过身去。

连疆,伸出螯臂,递给白头一个眼色,白头一边掩面拭泪,一边扶着连疆的螯臂站起身来。

连疆也挺纳闷儿,白头是打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侍读书童,同吃同住,同眠同宿,什么时候起,竟变得如此感情用事了。真是世事无常呐,兴许,岁月真得能把一个人,雕琢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连疆在前,白头在后,两人这下都没了兴致,默不作声,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朝楼船里的帅帐走去。一进帅帐,连疆的灵兽铁尾鳄,一个腾空跃起,就把白头不倒在地,用那满是哈喇子的又厚又长的鳄嘴,在白头身上蹭来蹭去,像是插满刺刀的牙床,不时地把白头身上的甲胄划得火花四溅。

“哈哈哈!老白头!大个头!哭鼻子!不害臊!……大个头!老白头!哭鼻子!不害臊!”铁尾鳄挺着硕大的脑袋,浑浊的黄色眼珠,死死地盯着白头,嘴里哼唱着像是儿歌似的节奏,铁青色的尾巴和着那儿歌,摇来摇去。

铁尾鳄,是白头见识过的最流氓无赖的灵兽。

“起开!起开!我跟大王,有要事相商,滚一边去!”两位武士好不容才把满身甲胄、四仰八叉的白头搀扶起来,白头照着铁尾鳄的大脑袋就是一脚踹去。

“嘿!我说白头,你个心里没数的家伙!疆王,是你家的,还是我家的呀!真是的,我老鳄家的疆王,还不对我老鳄放尊重些!真是的!要不是外面日头大,我老鳄早到甲板上去了,亲眼看看你咋哭鼻子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咬你一口,看你还踹不踹了!看把你能的!”

铁尾鳄的眼睛里,忽而翻出煞白的眼睑,忽而又翻出浑黄的眼珠,着实瘆人。连疆呵斥道,“老鳄,我跟白头正事儿呢,一边歇着去吧!”

“哦,我就听听,保证不说话!再说,外面那么热,我到哪儿歇着呀!这帅帐里面,最凉快,最舒服……我保证不说话!”说着,铁尾鳄呼哧呼哧地爬进了一堆旗牌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引得帅帐里的众将士们,包括连疆和白头,一阵哄堂大笑。

“你可见石坦么?”连疆轻声问白头。

“启航之前,我俩一同跟大王上的楼船。不过,自昨晚起,好像就没见石坦人影儿了。”白头上船后,只顾着琢磨死谏的事,根本没留意过大将军石坦的动静。

“石坦,昨晚就动身了!”连疆淡淡道。

“动身?去哪儿?”白头困惑不解。

“石坦,带着一万精骑,搭乘五百快舟,直抵‘三百丈滩头’!”连疆依旧淡然。

“啊!不要命啦!连疆!你……你这是草菅人命啊!”白头实在憋不住了,拍案而起,直呼其名,顾不了那么多虚礼了。

连疆朝众将士,摆了摆手,屏退左右,帅帐里只剩他俩和藏匿起来的铁尾鳄。

连疆正色沉声道,“我血戎大军,二十日后抵近金矢王城之前,石坦之一万精骑,分左右两路,建立一个‘纵深长约三百丈,直抵城根;正面宽约两百丈,护卫卸载’的铜墙铁壁。”

连疆话毕,闭目养神;白头听罢,万箭穿心。

稍顷,白头泣声道,“算上老将石坦,足足一万肉饵……”

连疆默然无语,白头起身告辞。

一万肉饵,不消半日光景……三百丈滩头,石坦滩头,后人该怎么命名呢,索性就叫它“血日滩头”吧!

洹水滚滚,血滔汹汹,任由这帮子“王者至尊”折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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