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咽了咽口水没敢反驳。
季琛和这姑娘没回来之前他专门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过了这屋子里的每一个摆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柜台上的每一个饰品在市场上几乎都是天价的,光说那桌子上摆的一排酒杯每一盏都上了八万只多不少。
客厅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个巨大的吊顶灯陆泽也有印象。
Z国大皇宫出任务时有幸见过一次,后来听说让人给高价偷走了。
没错就是高价偷走了。
偷了灯还留了很大一笔现金放那儿明晃晃地挑衅Z国军事部队权威。
结果Z国继承人表示完全不care。
好笑的是,他陆泽何德何能居然还能再见一眼而且是在他未来家主夫人的简陋蜗居里。
至于卧室陆泽更不敢动。
除了那张金框制成的上下铺正常那么亿点点,那些镶在墙上看上去不伦不类的东西可真真的就是钻石宝藏。
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安家的手笔,每一颗都有自己的编码不说,还有几颗是几年前拍卖会上的非卖品。
季家作为政府操控者被不少人恭维送的珍宝也是不计其数,所以绝不是陆泽孤陋寡闻,而是他确实从来没见过一张卡没有家里却堆满了珍品的人。
就像是乌鸦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一样,这个叫顾晚的女孩把屋子堆的很......亮闪闪的贵。
而自家boss刚刚说什么?
全砸了?卧室还要好好的砸?
客厅没有开灯陆泽置于黑暗处战战兢兢,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美如画卷,尽管其中还有个人处于昏迷状态。
季琛扯下环着衣领的领带扔到了一边,动作邪魅又带着勾引的异味让人喉头发紧。
黝黑深邃的眼眸微眯,他向后轻靠扶起顾晚的身体让她依在自己的怀里。
他低头看了睡颜甜美的顾晚,抬手把圈在自己头上沾了血的纱布扯了下来,又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为凌乱。
不仅如此他还用那块纱布在自己脸上抹了抹。
然后陆泽又看到他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在自己身上有技巧地滑了几道血痕出来。。
看着季琛做这一系列沙雕动作的陆泽脖子一凉,突然觉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还是那个有洁癖的boss?
“还不去?需要我给你联系方式吗?”季琛揉拧着自己的衬衣没给陆泽眼神。
他沉浸在自己的自虐行为中完美没去看陆泽欲哭无泪的小表情。
陆泽不服啊,陆泽嘤嘤嘤,boss不爱他了。
陆泽甚至有点想哭:“boss,贵!”
闻言季琛停手终于抬头看了下陆泽,嘴角勾笑几近阳光。
“我知道,所以,速度。”
陆泽憋屈。
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他再次看了一眼顾晚的屋,眸子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一小时后
季琛看着被搬的家徒四壁的顾家,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朝着陆泽点了点头,真心夸奖:“干得不错。”
陆泽在一旁感动流涕。
今天可算让他给夸一回了。
沙发已经让人搬走了,季琛将人抱到一堆不知道是一坨什么廉价棉花上葛优躺,瞧着陆泽没走,拧眉问他:“你还有事?门在那边。”
陆泽:“……”他这是,又被boss觉得多余了?
走之前陆泽幽怨地多看了两眼那两个躺在棉花上抱在一起的人。
受到的暴击更严重了。
得,他还是乖乖去处理安北的案子吧,不然“域宗”就得多一个陪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