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涛却看着山坡一直眨着眼,然后眼神坚定起来,对朱克华请命道:“大王,末将也能上得了这山坡,请允我一试!”朱克华忙允了长孙破也可以登这山谷的山坡。长孙涛展开身法,飞奔到了山坡的近前,然后往上望了一眼,其实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此时望着山坡的坡度,心中也是对卓炼峰家传的‘追星踏月’这门轻功暗暗佩服。
长孙涛一跃而起,右脚点在了一个光滑的石头上,借力踩在了土坡上,然后又在土坡上一点,又踩在了一块石头上。就这样一直走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后,又点在一个土坡上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一股滑劲儿使得他卸了很大一部分力,竟没能跃到下一步预计好的那块石头上,只得在中间的土坡上再一点,才跃到更上面一层光滑的石头上。朱克华颇懂武功,自然也看出了长孙涛的这块疏漏,心中也是一震:看来卓家祖传的轻功‘追星踏月’确是名不虚传!
当即唤长孙涛回来,长孙涛一听朱克华唤他回来,自然知道朱克华是看出自己的轻功不如卓伦东,便羞愧的走了回来,朱克华看着山坡,冷哼一声,郑重的道:“本王还是那句话,卓伦东要是不拦阻我的事,我可以放他一马,毕竟他是武林名宿,但若是他阻拦我的话,亦是照杀不误!”长孙涛道:“大王,卓伦东轻功高超,武功就未必会怎么样!大王大可放心!”
朱克华当即带着长孙涛和刘村长驾车回到了东平王府。第二天,朱克华再差人将刘村长从牢房里带到了书房。朱克华这时又重新换做了一副狞笑,眼神中布满着戾气,一张海碗大的嘴拧的几乎变成了一个圆圈的笑着,看到刘村长来,道:“刘村长,本王又要开始孝敬您啦!”刘村长顿时浑身发抖,两腿一软,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接着也因为上身一软,上身趴在了地上,脑袋咣当一下砸在了地上,双腿却还跪着,顿时感到头晕脑胀,脑袋一阵生疼,但他知道更严厉千万倍的酷刑就在后面,这个脑袋疼还不算什么。
果然,朱克华哈哈一阵笑,道:“刘村长,行什么大礼啊?你自己愿意把屁股露出来的啊!那今天咱们就打板子!”便立即下令两名武士拿着粗棍走了进来,开始下令让两名武士打刘村长的屁股。
刘村长挨得每一下,都感到比前一下更加的皮开肉绽。刘村长咬住老牙,痛苦的挨着每一下板子,到最后竟然都打的麻了。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但生怕朱克华看出来自己不痛,仍旧表情痛苦,且痛苦的嘶吼着,直到一百下板子打完,刘村长心中才松了口气。但就在他准备要假装很费力的站起来的时候,只是微微一动,本来以为已经发麻的屁股便感到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比快要麻之前都要疼痛的多,这才知道这次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刘村长被抬回到了牢房里,他不敢动,只要身子任何一个地方一动,屁股就开始剧烈的疼痛,他只好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一动都不敢动,这样还好,只是麻的状态,就这样渐渐入睡,终于来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昨晚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了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生了个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家吃饺子。这使得他醒来之后都满怀希望,甚至都忘了自己昨天挨过板子,是以早晨醒来本想在牢房里坐起来,可是刚一微动,立即感到从屁股开始全身连成一条线的剧烈疼痛,使得他大叫起来。他一对本就低垂又黯淡无神的眼睛看着牢房的地面,黄豆般大小的眼泪一瞬间便扑打扑打的掉了好几滴,一边无声的哭一边叹气。他颓丧极了,因为和美梦的反差太大,使得几乎每天都不见天日的他更加的颓丧和绝望了。
在一所豪华的房间内,四大卫聚在了一起,正在商议事情。‘浑天喝’长孙涛声如振雷般的道:“大王也真是的,明知道当年‘白衣武士’卓炼峰侠名远播,使得后世白道武林甚是敬仰,也要干掉那个卓伦东,难道大王真的不怕激起白道武林的群起攻之吗?”上官壮笑道:“大王现在狂得很,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不都说了嘛,皇帝老儿都照废不误,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武林名宿的后代呢!”‘捣龙滚’乔廷道:“要我说差不多得了,能不得罪人便不得罪人!”‘新龙武士’薛神风道:“大王就是太小瞧武林中人了。大王的兵法确是天下无敌,用兵如神,就连李怀远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对于那些武林人士,殊不知他们虽不懂兵法阵法,但却武功高强,碰到那种武林高手被逼急了来宫内行刺大王,也是极有可能的!”上官壮遥望屋外,轻拍着腰间的短鞭,摇头道:“不太可能,当年卓炼峰侠名远播,但后世武林最多就是对他敬仰罢了,若真是来行刺大王,也绝不是因为为了给卓家的后人报仇!”长孙涛猛喝了一口酒,道:“大哥说的没错。咱老大是个啥样的人天下人都知道,虽然深通兵法,天下无敌,又位高权重,说废皇帝也是弹指般的容易,但也得罪了不少人,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刺杀他呢!”薛神风嘴一咧,发出了一阵极其难听刺耳的怪笑,道:“想刺杀的人的确不少,但真正敢来的又有几个呢?被大王给逮到了,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刘村长的眼睛透出一股极其可怜巴巴的神色,那是在极度创伤之下才能有的神色。从那对可怜巴巴的眼睛中,黄豆般大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时不时地看去门口,可怜巴巴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胆怯。只要他看去门口,他便浑身发抖,甚至当他幻想朱克华还会来这里时,他身子一窜,犹如一条要被猎人抓捕而又没处可逃的狸猫一般迅速窜到墙角,全身蜷缩起来,想要逃可是却又没地方可逃。可是自从昨天打完一百个板子,直到了今天晚上,朱克华都没有再来。他知道自己绝对逃不出朱克华的魔爪,可是朱克华只要能晚来一刻,他便能侥幸的逃避一刻。他一直等到了将近子时的时候,门口仍旧是两名狱卒把守,也不见有人到来。我这是在等待惩罚啊!刘村长心里苦笑着想。又等到了将近丑时的时候,还是不见有任何人进来。又混过了一天!刘村长的内心欢呼雀跃,他多希望这一夜要多漫长有多漫长,甚至希望能够熬死朱克华,而自己还活着。他甚至还想到了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孙子,能趁着这个美好的时段幻想一下,让自己心里宽慰宽慰也好!刘村长想道。
到了第二天辰时,刘村长方起。又是做了一夜的美梦,醒来还以为在自己榻上,却感到前身冰凉,还发着一股浓浓的牲畜的屎臭味,睁眼一看,只见前面就是一道道铁铸的犹如五指山一般的矗立在那,顿时又让刘村长出现了现实和梦境的反差。因为这两日睡觉受凉,顿时又感到脑袋一阵阵的疼痛。他连声哎呦,哎呦的抚着脑袋,疼的他直想做起,可是刚一坐起,屁股那又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又好像和全身都连成了一条线一般,使得他呲牙咧嘴,紧皱眉头,这才想起前天他才刚挨过板子,越是身陷囹圄,就越做那些让人有极大反差的梦!刘村长一边想一边骂骂咧咧,浑身还发着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缓缓的重新趴下,可是疼痛感一时半会却消失不了,使得他一直‘哎呦,哎呦’的叫着。
狱卒喝道:“叫什么?死老头子,小心我直接弄死你的小命!”狱卒也是一生气才说出这句话的,他们都知道刘村长是来这儿干嘛的,另一个狱卒听了这话,笑的合不拢嘴,眼神也满是乖戾,道:“你忘了,这个刘村长可是大王请来的贵宾,不能像其他犯人一样说杀就杀,大王可是想让他生不如死呢!”然后捡起地上的一颗烂白菜,打在了刘村长牢房的门口铁柱上,眼神也顿时变得狠厉,大喝道:“死老头儿!我看你还能坚持被大王招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