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谛:“御皇天下的昊皇?此人我在玄境武道书中看到有所提起,传闻此人身上有御天皇龙圣气,但具体是什么来历,最后又如何在武林之中销声匿迹,书中并没有过多的记载。”
孟残生:“那这个人肯定是好人了,拥有皇龙圣气。”
十方谛:“这可也未必,书上只是略带一笔,是好是坏不能凭空想象,希望不是武林又一危机就好。听你所说他们的谋划的如此细致,想必动用了不少的人力物力,看来这个御皇天下已经发展壮大了。”
东陵太一:“关键的是他们还在大肆招揽武林人士,有建立玄境武道皇霸的野心。”
十方谛:“这只是其一,他们为什么阻止你调查魔劫九孽?”
东陵太一:“这也是我此次回来向你说明的原因。只怕御皇天下与魔劫九孽之间有关系。”
十方谛:“当年魔劫九孽为祸武林,不败神话与他一战之后,双双下落不明,我所听闻魔劫九孽并非完全体,所以让你去调查,血案是否为魔劫九孽所为。”
东陵太一:“看来血案的目标我们可以锁定了,西漠金狮国未出现的势力,魔劫九孽,御皇天下,他们皆有可能。”
十方谛:“目前来看确实如此,但还有多少暗潮我们并不知情。”
东陵太一:“那御皇天下与魔劫九孽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正好我还想再会一会独孤修篁。”
众人大笑起来。
孟残生:“东陵公子还有失足的一天,这倒是武林一大奇迹。”
东陵太一:“拿不下她?我就免费供大家一年的开销。”
孟残生:“这话我可替大家记住了,可不许赖账。”
东陵太一:“我说你这个孟六指,明明是身上多了一块,你非要给自己取个孟残生,我看你残缺的是你胸膛下的心。”
孟残生:“我只是替大家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东陵太一:“哼!你要是七天之内不能让云梦仙境复原,我就要数罪并罚。”
孟残生:“没有问题,按照我的计划只需三天就可完成。不过要搬过去,还得十方谛选个吉日。”
十方谛:“吉日就不必了,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和余伯士了。”
孟残生:“没问题。”
东陵太一:“让他这么一搅和,我连这么好的月景都没了心情。”
十方谛:“等我把屋里陆白衣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会亲自与御皇天下的人一会,这个事情就有劳你先去安排。”
东陵太一:“好吧!到时候我让他们到云梦仙境。这些人隐藏的很深,不知道不归西楼还在不在。”
十方谛:“你已在有心人的排布之中,他们向你表露身份,不只是在试探你的实力,同时也是让你给我带话。”
东陵太一:“难道不成,我的作用仅仅是给好友传话?这个工作不是一向是孟残生的专属?”
十方谛:“先与他们一会,看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再谈论,现在的局势已经开始翻涌了。”
一秋君:“几位好友,我们就此别过,玄真天一道我还需去走一趟。”
东陵太一:“好友,我们一道走吧。这听松风上风有点大,呆久了我怕身上带的这点家当都吹没了。”
十方谛:“请!”
“师尊!剑道叔叔和太一哥哥都走了吗?”
“他们有正事要去处理,你们的功课有没有做完?有没有按照师尊说的做呀?”
“当然有,我们都是按时做功课,按时给陆哥哥吃药。”
“我要带陆白衣出去几日,好友我的两名童子和回到云梦仙境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友!你放心好了。孟残生和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幽幽竹林,翠绿欲滴,兰生深谷,四季不分。在深谷之内一巨大山石之上,生死九针谷五个大字篆刻在上面,潮湿的石板路沿着溪流而走,不过二三里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忽闻一人说道:
“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能通过幽竹兰径,走到此地。”
话音恰似一名少年却带着阴盛之气。
“劣者十方谛特来求见伏羲九针的传人。”
“既然知道我是伏羲九针的传人,想必你也知道生死九针谷里的规矩。”
“规矩自然是知道,可否先让劣者进入?”
只见十方谛身上金光银丝犹如拥有了生命,缓缓从身体之内钻了出来。
十方谛只感觉到身体之中气血再度恢复顺畅,而呼吸也不如先前紧促。
竹舍之前一片空地之上,一人华袍绣锦,浓妆艳抹。兰花指微微一动,陆白衣便从十方谛背后飞至空中,犹如蛛丝缚茧,霎时之间一个巨大的人茧已经形成,挂在庭院之中的竹梢之上。
“生死九针谷已经很多年没有沾染尘俗,敢问阁下是如何知晓?”
“昔日有幸与北冥孤尘前辈一见,他告知我伏羲九针的传人居住在此地。”
“哼!”
九针齐发忽然而至,十方谛不知为何,只好运动真气,将九针逼至在离自己寸许之处。
“敢问这是为何?”
“亏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这薄情寡义的名字,你的命今日只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知你与前辈有何过节?竟然闻名起杀。”
在说话之余,对方已经连连逼杀,十方谛只好步步退让,避而不战。
“看你还能避到什么时候。”
“劣者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实话实说。可容劣者解释?”
“解释?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要解释他为何不亲自前来?”
“前辈在多年前在昆仑雪山之巅与魔劫九孽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对方突然收起了攻势。
“你说他死了?死于魔劫九孽?”
她突然仰天狂笑。
“什么不败神话?什么剑界顶峰?你以为可以逃脱九九命数的劫难?”
“莫非你就是前辈口中所说的今生唯一的遗憾?”
“遗憾?”她冷笑着反问。
“他真对你如此说过吗?”
“是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些?”
“算他还有点良心,不过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来就是为了救那个人吗?”
“正是,只有你手中的伏羲九针才可以救治,而不破坏其中封印。”
“看在你给我带来了有关他的消息,我答应帮你动用九针之法,不过规矩还是不能变,要想救他需为杀一人。”
“劣者不杀无辜之人。请恕十方谛无理。”
“十方谛?有所耳闻的名字,今日一见到有几分智者贤者之姿态,我乃伏羲九针的传人独孤修篁。”
冰冷孤傲的脸上似有了一点柔和。
“但纵然是武林知名的贤士,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协商的余地,要么你就带着这么娃儿另找他人医治。”
“当真是要一命换一命吗?那十某的命可与之相换?”
“他的命真值得你如此对待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此子关系到武林日后一场浩劫,所以我甘愿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你与他竟有如此相似之处,若是他当初听我所说,也不至于遇到九九尘劫。”
“前辈为天下苍生甘愿以身应劫,我十某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苍生之重与我何干?这名娃儿我可以帮你救治,你的性命也可以暂且寄存在你身上,不过你得有让我改变意图的说服力。”
十方谛沉思片刻。
“伏羲九针效法者,天,地,人,四时,五音,六律,北斗,八风,九野而成,以洛书九宫之数施行,即是戴九履一,左七右三,二四为肩,六八为足,而五居中。”
“你既然知道伏羲九针的原理为何不自行施救?”
“劣者也是略知一二,但如何根据病理具体施救,三因制宜还得仰仗你独孤修篁。”
“那你就看仔细了。”
独孤修篁起手任脉循经,以任脉养妊,让陆白衣气血无阻经脉通达,在督脉下针,疏肝散瘀,打通脏腑的经络经脉,使得全身气血得以运行,开生育经络之法门。
“现在我只是施针让他的气血再度复苏,如不是你以药维持,他之伤要复原十分困难,现在的困难之处,就是你不敢轻易医治的重点。”
“说的没错,此步稍有闪失,他命不存,而封印之力也必将反噬用针者。”
“我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能成功,因为我要运用的力量或许会激发他体内被封印的邪力,致使邪力外冲,皆时还需要你的配合。”
“阁下是指要我使用华莲圣阳之力?”
“在你刚进来的时候,能抵挡我排布的穿针引线之阵的威力,世上除了他,就是你练就的华莲圣阳功,也只有这种纯正圣阳之力才能压制住邪气外冲。”
“那何时可以为他施术?”
“今晚子时。”
“天地正气,阳生之初。”
“你可知这娃儿邪气之力来自哪里?”
“最开始我认为是染外邪,自从那天,我才发现他本身可能才是邪源。”
“十方谛,你的猜测并没有错,这个娃儿本身就是邪体,不过在萌生之初,受到圣气佛力的禁锢,导致他的躯体生长缓慢,如今看起来像是一名少年。”
“但随着年龄的渐长,封印之力已在邪力的呼应之下日趋衰落,只怕终究有一天他将恢复邪体。敢问有何方法能维持封印?”
“天命之数,不可违抗。顺应而为,才是正确的方式。若强行施加,只怕是适得其反,得不偿失。你十方谛难道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吗?”
“让前辈笑话了。您久居深谷,不知道当今武林暗潮汹涌,我只希望他能够迟一点发生,让我有时间寻求应对之法。”
“若要应对,你要找到真正的源头,他之邪力刚才我已经用九针探析,似与远古传说的恶蜮异龙之力有几分相似。”
“恶蜮异龙?莫非前辈对此有所了解?”
“只是与书中所写有相同之处,具体详情并未阐述。我乃尘外之人,若不是看在你一述九针,今日我也不会答应帮你救治,你可知道救治他就是在危害武林。”
“前辈请放心,我心中已有安排,他若是能按照我设计的发展,不一定就会危害武林,甚至是武林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