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晚风徐徐吹进窗来轻打在帘幔上借着月色投下的光影印在地面上像是一个身形曼妙的姑娘在那轻姿摇曳,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颗颗璀璨的星辰,我胡思乱想的躺在床上心里一片凄凉就算是千万点星光也照不亮我心里的深渊,慢慢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有人哭,哭声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想翻过身继续睡,突然我发现我动不了了,那种感觉有来了,没错我梦魇了。
无论我如何挣扎也动不了,我想大声呼叫,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稍微一用力我就呼吸不了,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于是我放弃挣扎,半眯着眼睛脸朝着窗户那边就这样的姿势僵着。
恍惚间我看见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向我这边慢慢的走了过来,离近了我才看清是我堂姐,顿时我头皮一阵发麻,她哪那是走过来啊!只见她两脚离地,脖子上套着一根大母指粗细的麻绳,披头散发苍白的脸上都是血,她的脸慢慢的向我逼近。
我满身大汗从梦中惊醒捂住起伏剧烈咚~咚咚跳个不停的胸口,似乎还泛着一丝轻微的疼痛。
哭声似乎小了些仔细听还夹杂着一些说话的的声音从外边断断续续传进来,听不清在说什么,于是我起身下床摸索着打开灯,昏黄的灯光让我眼睛有些不适应,我半眯着涩涩的眼找到手电筒随手关了灯走出了房间。
我蹑手蹑脚的将大门打开一条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背贴着门框侧身而过。一出门就看见离孙小玉尸体停放处不远有一堆篝火,旁边还有几个人围座在一起,说着些什么,一人手里正拿着柴往火里送,顿时火星随着旺盛的火苗往上窜,我心想时间应该还早,那么多人还没睡呢!
哭声是从大伯家传出来的,应该是大伯和婶婶又伤心了,我伸着脖子歪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我猜的没错婶婶就坐在靠门边的沙发上正捶胸顿足的边哭边念着一些关于我堂姐的话,面前还有一人在劝着她,那人我没见过应该是婶婶娘家的亲戚,而大伯面容憔悴的坐在一旁耷拉着头无声的留着泪。
我没有进去只是自顾自的走到篝火那边,发现我爸也在那里,他那深邃眼睛撇了我一眼,手上还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烟,嘴里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带着质疑的问我:“你不睡觉来干嘛?明天不上课吗?”。我讨好的笑着对他说:“我睡不着,明天一定起得来”,他不耐烦哼了一声没理我,我呵呵的干笑两声没说话。
隔壁的胖大婶和她弟妹我干妈见状笑呵呵的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了她们的中间,胖大婶有一张大饼脸绿豆大小的眼睛豪无违和感的挂在上面,塌鼻子厚嘴唇感觉有点潦草,我干妈长的不错皮肤白皙桃花眼,虽然嘴巴和鼻子不怎么样但却别有风情,她有一个儿子比我小两岁,长的很好看像个瓷娃娃一样,可是我们俩一直不对付,我很讨厌他,因为和他玩只要他不高兴就告他妈妈我们打他,然后我们就会被训,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先打了再说。
旁边还有两个男人自然是她们的丈夫。一个很瘦,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面容温和他的性格也很好,我觉得胖大婶和她丈夫一点也不搭因为她脾气不好,喜欢占便宜,长的也不好看还那么胖,他们也有一个儿子,和胖大婶一样胖,我们都叫他小胖。另一个男人是我干爹,他很壮实和他的皮肤一点也不搭,他也很白,是那种不正常的病态苍白,性格开朗,爱喝酒。
我乖巧的和她们一一都打了招呼,干爹和伯伯对我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和我爸说着话,我规矩的坐在那安静的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心想他们应该是来帮忙守夜的吧!
胖婶儿继续说着刚才被我打断的话:“今天警察不是说要解剖吗?”干妈饶有兴致的毒舌道:“剖什么剖啊!还不嫌丢人啊!要我说啊算了吧!人都没了,还查什么?”…………他们你一嘴我一嘴不停的说着我听得一头雾水,只是有点好奇那句“解剖”,我侧头看了看停灵那边,火盆里全是烧过的纸钱灰,还冒着青烟已经没有人再烧纸钱了。
篝火慢慢燃尽,众人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没有人再往火堆里添柴,随着一个人的起身这样一个小群体也就散了,我也从之前的豪无困意到此刻的哈欠连天,婶婶的哭声似乎也没有了,大家分分起身准备各回各家,我打个哈欠揉了揉湿润的眼睛,起身糊里糊涂的跟在我爸身后进了屋,回到房间我倒头就睡到也没再梦见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