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起得很早,洗漱完我就去找孙濯了,我想问他要不要我帮他请假,我和他一个年级一个班也是同桌。没想到他正好过来找我,看到我递给我一张纸,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请假条仨字,内容我没看,想也知道是什么。我见他面容憔悴双眼红肿,昨天应该是哭了很久,他啞着嗓子说:“孙玲玲,帮我把这个交给秦老师”。秦老师是我们半主任,他很严厉我怕他。我没好气的哦了一声小声嘟囔着道“连谢谢的不会说吗真没礼貌”没等他反应我转身就回了屋,吃过早餐就去上学了。
他们兄妹俩从不叫我小姨,他们的父母也从不纠正他们的叫法我觉得他们一家很没教养。
我到学校走进教室的时候里面没几个人,都是学习好的那几个在认真的看着书,做练习题。快上早自习的时候班主任会过来检查纪律,是否认真自习,偶尔占用讲一下课。随着时间的流逝同学们也陆陆续续的进了教室,片刻间教室里热闹了起来乌乌泱泱的像菜市场一样,准备着今天要交的作业。
忽然有些尖锐的声音穿透了同学们叽里呱 啦的吵闹声传进了我的耳朵,瞬间时间像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安静了,只见班主任秦老师上身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衬衫下身一条有点旧的西裤配上一双凉鞋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边走还边用手指着我们痛心疾首的说:“就你们班最吵,每次都这样,还要我说几遍,你们听听其他班,人家的朗读声多整齐,就听你们班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同学们被他说得自惭形愧。
看到他那汹涌的气势我内心忐忑不已,又说了些其他的见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定了定心神我心有余悸的离开座位,小跑上去叫住了他,刚出教室门口的他脚步顿了顿扭头看向我问道:“什么事?”我跟着他走出了教室到了他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紧张结巴的说道:“孙……孙濯要请几天假”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请假条递给他,一听到要请假他面色忽然一沉“又有什么事啊”非常敷衍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接过去的请假条,当他看清内容的时候脸色马上就变得严肃又内疚的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收好被我捏得皱巴巴的纸张走进了办公室,瞬间我如释重负,耷拉着肩膀回到了座位上,我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变色龙,变脸真快。
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我隐约听到有人在议论孙小玉的死,我听的不太清楚,于是向前凑了凑紧贴着跟在她们身后,只听一个身材中等和孙小玉一般年纪的女人和另外一个也一样年纪身才瘦小有些偏矮的女人一脸神秘的边走边说道:“你听说了吗,孙小玉好像是偷人被车俊才发现了,羞愧自杀的。”瘦小女人一脸得意讽刺夸张的说道:“你那算啥!我听说啊偷的还不止一个人呢!更夸张的是一起上的”。“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想想都恶心,死了活该!”中等身材女一脸鄙夷义愤填膺的说。我听得太入神险些贴在她们身上,她们扭头见我正贴着她们偷听,见她们发现了我,侧过身若无其事的跑在她们前面,经过一个拐角时我瞄了她们一眼只见她们眼神闪躲不知所措。
到家的时候看到孙濯家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只是孙濯和他妹跪在灵前不停的往火盆里送着纸钱,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幽怨的看着面前燃烧的火光,像是火光能重新照亮他眼里失去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