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孔袆我正要去、去找你呢!风、风停了?”
“嗯!我、我师父办、办到的!”孔袆如实告诉了庄资环。
“啊!原、原来是沉阳国、国师干得!”庄资环听完之后则立刻跪下对着北方磕了三个头,又站了起来拉紧了孔袆的手,“多、多谢孔袆你通、通知国师,这、这我才、才得以安宁,不、不至于过多损、损失。”
“唐、庄老板不、不必如此,你如、如此照顾我,我自然要知、知恩图报。”此话没说完,突然之间孔袆就感到一股寒气从耳边而来,侧身而过,一把长剑擦着脸冲向庄资环而去。
孔袆顿时大惊,庄资环顺势后仰把地上棋盘的棋子抓起一把撒向刺杀的人,刺杀的人蒙着脸看不清楚样子,长剑又一挥横着砍向了孔袆。大惊之下的孔袆没有想到用玄术,弯腰躲过。而一侧的默黄看到孔袆受攻击,神速一般冲向前来对着刺客脸上就是一拳,刺客的身手也相当好,一下躲了开去。
但是默黄成功把刺客困住,连出三拳冲向刺客,刺客用剑挡之。这孔袆才明白了为什么默黄有时候真需要那么厚的手茧子了,默黄纯粹用手去接触白刃,手茧子厚能挡住。但是孔袆给他磨下去了好一层手茧,所以没想到的是手被长剑划破,手上立刻喷了血滋到了刺客身上。刺客当场停了下来,用手指沾了沾滋到身上的血,愣住了,立刻从窗户逃了出去。
默黄不顾手上的伤跟着就要跑出去,孔袆大声呵斥住:“默黄!别追了!”
默黄这才听话的回到了孔袆的身边,孔袆着急的拿起了默黄的手看,右手手掌靠左这一边手茧被刺开了,血哗哗的就往外流。孔袆也傻眼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按住了默黄的手腕,不让血继续往上走。
“庄老板!找人包扎一下!”
庄资环立刻拍了下手,可是没了反应,又连着拍了好几下手,那两个死奴都没能进来。庄资环一焦急,自己走了出去,一开门,一个死奴就倒在地上。从后背心脏插入了一把匕首,庄资环和孔袆见状都是吃了一惊,但是庄资环马上拉了拉门口的一根绳子,很快那个管家就走了过来,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死奴,捂了一下嘴。
“快、快、快叫大夫来!”“主家!这个死奴已经彻底死了。”
“默黄还受着伤呢!”孔袆冲着管家大喝一声。
———————
“默黄,你、你以后要多、多小心一点,不能用手去、去接兵刃了,知道吗?”
“知道啦!”默黄右手严严实实缠上了一圈纱布,一点都不知道疼的样子。
庄资环受此一祸马上就镇定下来,派管家找寻了另一个死奴,结果在仓库中发现,同样是背后被插入一把匕首。庄资环用手帕拿起匕首端详了半天似乎也没看出来什么,摇了摇头。
“孔、孔袆,默黄好一点、点了吗?”
默黄听到了庄资环的话,把右手抬了起来晃动了晃动。
“默黄!你、你右手不、不许动!老老实实的!”默黄自己不在意自己,孔袆可不行。
“知道啦!”默黄立刻把右手放到了桌子上,这家伙虽然经常被孔袆教训,可从来都没有被教训那种伤心的状态,都是马上就答应。孔袆心道:你还是死奴的脾气,主人说什么你就干什么,没什么脑子。
“唐、庄老板!你、你可有什么眉目?”
“丝毫没有!”庄资环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孔袆,“孔、孔袆你应该知道了,我、我的房间是不会有、有人知道的。”
孔袆看到庄资环这样,心一下凉了半截,不过又想庄资环怀疑自己也应该是有可能的,也不必那么过于苛责。但是孔袆还是想起了之前给自己引路的那个船员,又回想了回想刺客的身材,真的是觉得非常相似:“庄老板,也、也许我知道是、是谁了!现在咱们在、在言湖上,刺客肯、肯定是船上的人,所以不如唐、庄老板把所有船员叫集,一一、一筛查。”
“不、不可啊孔袆!这、这样会搞得船上人、人心惶惶,不妥,不妥!”
“那庄老板就、就先去、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吧!我、我和默、默黄去调查。”
庄资环没再说话,点了点头。
“默黄,咱们走啦!”孔袆刚走两步马上转过来头,“你、你可以动右手啦!
———————
这个船真的是不小,孔袆在船上走了一个多时辰,把货仓,甲板,都寻找了一遍,依然是没有什么眉目,主要是因为当时就没怎么注意那个船员,现在时间也过去了那么久脑子真的有一点想不起来了。
不过孔袆也不会放弃,心想吃饭的点钟一定所有人都会来打饭,那个时候则可以一一看啦!所以孔袆走到了厨房,静静的坐在了一侧的木椅上,而默黄站在孔袆身边,孔袆看得出来默黄虽然不会表达,但是他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
虽然这个厨房的伙食肯定没有庄资环专有的那个好,但是先后经历了暴雨和刺杀孔袆还真有一点饿了,饭菜飘来的香味,有点流口水。
“默黄,你、你饿了吗?”孔袆看向默黄,结果发现默黄已经盯着那边的饭桶流口水了。孔袆一笑,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打开了饭桶,里面满满的都是热馒头。
“想吃多少就、就拿多少吧!”默黄听到了孔袆的话,竟然很聪明的左手每个手指都插进了一个馒头里,右手使劲拿起了两个,马上就开了口。
孔袆见他这么香,自己也伸手去抓了一个,一抓马上就松开了。太热了,根本抓不起来,默黄手茧那么厚,他当然没事了。
孔袆刚要打开另外一个菜盆,马上走过来了一个船员,“你、你是哪个组的?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
孔袆摇了摇头:“唐、庄资环让我来巡、巡查巡查!”孔袆成心是叫的“庄资环”三个字来显示自己的地位,其实孔袆不愿意跟他这么较劲。
“哦~”船员马上换了一个表情,掀开了菜盆子,因为船上不可能有鲜蔬菜,菜盆子里面是土豆子炒肉的样子,他马上给孔袆盛了一大碗!
孔袆摇了摇头:“这、这肯定不够,你给我找、找个小盆子吧!”
这个船员非常听话的去了后厨给孔袆找过来了一个小盆子,盛满了土豆,孔袆端起盆子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和默黄一起吃了起来。不过心里继续想着那个刺客到底会隐藏在什么地方。那个船员拉了拉一根绳子,外面很快就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不一会个个船员们也就都走了进来。孔袆这才知道自己之前常常听到的这个铃铛声,原来是吃饭的响声。
船员们都是拿着自己的餐具的,打了土豆拿几个馒头又都离开了,可能因为船上缺水,很明显的看到很多船员的碗里面都没有洗,还留着上顿饭的残羹。
孔袆这时候仔细打量每一个船员,看看能否找到那个船员。很可惜,仍然是一点的头绪都没有。
默黄吃完了这一盆,孔袆又给他去打了半盆,他又拿了好几个馒头,继续坐回来吃,孔祎用这么多天已经成功教给默黄怎么使用筷子了,就是还是有点不顺手而已。一刻钟之后人几乎就没有了,只是时不时还有一两个人过来。这时候一个人走到了孔袆的面前,孔袆一看他有了印象,那时候暴雨都是他在指挥着人的。看来厨房里唯一的这个桌子是给他准备的,孔袆站了起来让给了他。
“我看见小兄弟几次了,今天暴雨的时候我也注意到小兄弟了。”
孔袆点了点头,“我、我也看见你几次了。”
之后孔袆竟然和这个船头聊起来了,船头给庄资环干了很多年了,经验绝对老到,他也问了问孔袆的身份,孔袆是笑而不语。
“我该回去了!上午暴雨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安顿,我还没问,按说你是庄老板的客人,怎么会来到这厨房来呢?”
“唐、庄老板让我来、来巡查巡查!”
“啊?庄老板从来没这个习惯啊?巡查?哈哈~我走了。”说话这个船头就拍拍屁股离开了厨房,孔袆突然觉得有一点古怪,一想就发现了问题!自己刚才跟那个打饭的人说的“巡查”,那个人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孔袆这才转过头去寻找了寻找,没有看到那个人了。
“默黄,你、你知道刚、刚才盛饭的那个人去哪了吗?”
“哥哥是说那个带着我血气的那个人?”
“什么?他、他带着你的血气?”
“就是他刺伤的我啊!”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哥哥也没早问啊!我又不知道哥哥在找他!”孔袆恶寒了一下,不过没有太惊讶,默黄这个卖萌货的行为,这么做已经不觉得过分了。
“默、默黄,你能找到他吗?”
“太简单了!整个船上,我都能闻到我血气的味道!”
———————
“果然,公子你还是找来了!”船员坐在一间阴暗的小屋子里面,似乎就是在专门等着孔袆寻找到他。
“你、你是谁?”
“无名无姓!我自己都不知道。”
孔袆把屋门从里面锁上了,“其实我、我有个问题的,不知道当、当初我刚到船上,是不是你、你引我到庄资环那里的。”
“正是我。”
“那、那你又是如何找到唐、庄资环屋子的?”
那个人摇头而不语。
“好吧!你不愿意说,我问你最、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刺杀唐、庄资环。”
“加国黑兵,受雇而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