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袆明白,庄资环给对默黄好应该是看在自己面子上的,而看自己的面子则是因为师父沉阳的面子。管家见庄老板来了之后,当即叫来了三个裁缝,马上三个裁缝就围到了默黄身边。默黄伸出一只手“唰”一下举起了一个老裁缝。
“默黄,停下!”孔袆当场大喊一声,默黄听命马上把老裁缝放了下来挠了挠后脑勺。
“默黄,老、老老实实的!不、不许动!”
默黄闭着眼就好像受罪一样,三个裁缝这才敢用尺子来给他量身体。
“孔、孔袆!你要不要,也、也来一套衣、衣服。”
孔袆一听眼睛闪了一下光,自己现在这身衣服还是很早之前在利国修习玄术的那一套。那套国师服因为防止鼠疫传染被烧了,所以一直是那一套旧衣服。孔袆没有说话,微笑点了点头。
那三个裁缝见状,也来给孔袆量了一下身材。
“三、三位老师父,给默黄的衣服轻、轻便一点,容易活、活动的。我的稍、稍微朴素一点就、就行了!”
三个裁缝看向庄资环,庄资环道:“就按孔、孔袆说的去做吧!默黄的用、用咱们利国的布!孔、孔袆的用汝国进、进贡的布匹!”
孔袆听此话看向了庄资环,也没有说什么,庄资环自然有他的安排孔袆不便再打岔了。
“那、那我多谢唐、庄老板了!”
庄资环摇了摇头:“尽快、快做出来!”
“是!”三个裁缝领了命马上下去了。
“孔、孔袆!我还有、有一点事情,你、你自己看着吧!有、有什么事情找、找管家就、就行!”庄资环说完话转身离开了,两个死奴侍从也跟着他的步子走了回去。
孔袆坐在了一侧看向了管家,管家也打量了打量孔袆。
“不知道,这位孔公子是何人?我不曾记得主家有您这样的朋友啊?”
孔袆微笑摇了摇头,心道果然管家有时候也挺有地位的,至少目前这位敢问问主家的贵客是什么身份:“我、我身份特殊,不、不能说!”
管家点了点头:“主家对您是十分看重!不知道孔公子意欲何为?”
“顺风、风车而已!我、我南下去贝城,顺路登、登上了船!”
“哈哈!孔公子不要怪我这下人多嘴!我别的本事没有,过目不忘还是不错的!上船之时从未见过孔公子您,不知道孔公子是如何登上船来的。”
孔袆听到这里一笑心道可能是庄资环刻意让这个管家打听打听的。微笑而不语:“我、我自由我、我的办法!”
这管家也是老谋深算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孔公子登船本事不论了!我这下人比较关心主家,我还有一点一定要请孔公子告诉我。”
“哦?你、你说吧!”
“众所周知我主家的小心谨慎是出了名的,所以主家自己的客舱他自己安排,连我都不知道!不知道孔公子,你是如何找到主家位置的?”
“嗯?我、我没听懂,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您好像一下就知道主家自己的客舱在哪里!但是主家客舱的位置只有主家自己和那两个死奴知道,所以我很好奇您怎么知道的!”
“啊?”孔袆这次听明白了!瞬时间想到当时那个卖给自己默黄那个奸商的一句话“你不是庄老板的手下!”这句话后来被扯远了,但是孔袆马上明白了!当时自己随便找个人领着自己去庄资环的房间一点不可能,所以那个奸商这么说。因为庄资环的手下都应该知道庄资环的这个规矩。
但是孔袆突然一下,当初自己明明是被一个小船员领过去的呀!那个小船员怎么知道的?孔袆脑子一转但是没有说什么,故弄玄虚一笑:“那、那就要问、问我师父去啦!”说话孔袆也走出了屋子。走了好几步转头一看,默黄竟然没有跟上来,马上回到了管家的屋子,就见默黄还是和刚才量身体一样的姿势呢!
“默黄,为什么不跟过来?”
“哥哥!你不让我动啊!”
———————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的衣服就被送来了!那完完全全是一整套的,连带着鞋子都有!孔袆先给自己穿上了,左右晃了晃,果然这高级的裁缝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非常的合身!不松不紧,而且果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用的是一般的颜色,也没有太多的点缀,但是这衣服穿着是真舒服。这面料不是说是汝国进贡的嘛,也许就是这种感觉。
孔袆又给默黄艰难的穿上了他的衣服,这穿上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孔袆又让默黄活动了活动,默黄说完全能活动的开。孔袆也不再作怪把默黄嘴角长出的胡子也给他刮了下去,这么一来这一张萌萌的脸除了头发之外全齐了。
孔袆看了吃饭的时候默黄露的那一手非常想试验试验默黄到底有多厉害,于是乎各种实验。默黄力气太大了,空手可以把整张床举起来,还似乎不费劲的样子,而且全身相当之灵活就像一只猴子那样。
坐在茶几边上孔袆想了想那个带自己路的小船员,确实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古怪。自己不知道,难道那个船员也不知道庄资环的规矩?竟然敢带着去找庄资环,想着想着就想远了,竟然想起了自己假装入伙和苏海拜了兄弟……最后孔袆觉得这件事没必要跟庄资环说了,但是自己要留一点心,毕竟庄资环对自己也是不错的。
之后的日子便是日复一日,因为在船上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孔袆竟然想起来了要教默黄写字,庄资环的那两个死奴都会写简单字,难不成自己这个“会说话”的死奴不会写简单字了吗?在孔袆引导之下默黄真的慢慢学会了写简单字,因为孔袆教默黄的首先两个字就是“默黄”。这让孔袆想起了那个“仜河”——何江,都三年多了,也不知道当时何江有没有从东逐逃出来,自己还真有一点想他!
言湖很大也很蓝,走在湖中四周真是以前蓝色什么都看不见,恬淡的心也渐渐更为安稳。时间在自己眼中只是每天早起梢长的一声吆喝,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是在8月13日这一天突然天阴了下来,浪也大了起来。
庄资环一大早就敲开了孔袆的门,希望孔袆可以有什么办法来平稳这海浪。
“庄老板!各自、自都有各自、自的命数,有些东西是、是不能改、改变的!比、比如这风浪,不过唐、庄老板请、请放心,我、我一定保证船、船上的人都、都安全。”
“那、那便多、多谢孔袆你了!”
实际上不是孔袆不想露这么一手来回报庄资环、也不是因为不能使用玄术,实在是因为孔袆现在的本事还不足以改变天气的,没有学到这本领。
“孔袆,我、我多请你、你今天多处在甲、甲板上吧!天、天可能非、非常快就下雨了!所、所以……”
“嗯!”孔袆觉得也是,既然答应庄资环了,这绝对就要去办啦!自己在甲板上呆一天也没什么,所以孔袆当即就领着默黄去了甲板。
刚到甲板“哗”的一下,暴雨都开始落下来了!这时候整个甲板上的人都忙碌起来了,不过这忙碌是忙碌没有一个人是慌乱的,可见庄资环管理上绝对有一套。
巨帆被放下来收了起来,可能是怕把巨帆搞坏没法行进,船员们看着风浪的方向来移动身体,试图保持平衡。孔袆可就没那么多本事了,所以起了玄术,把自己定在了甲板之上。虽然师父说不让对一般人使用玄术,但是自己为自己图一点小便利总是应该可以的。转身看向默黄,更让孔袆惊奇就是默黄也定在了甲板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还是那样的动。
“大、大家不要慌!”孔袆使劲大喊了一声,但似乎被海浪的声音淹没了。
又是一个瞬间,风一下大了起来,一个巨浪翻滚到了船上来,孔袆一身都湿透了,前面的船员们也都好不到哪去,不过依然是有条不紊的移动着。
孔袆索性就用眼睛去看了,看看是否真的有人会掉下去,本着救人一命造福的想法,孔袆不惜展示出玄术来。
不过脑海里又传来了声音:“现在在这艘船上的应该还是孔袆你吧!”
“师父!”孔袆心里咯噔了一下,“还、还是我,师父!”
“忘记为、为师跟你说过的了?”“不、不使用玄术?”
“那你现在正在做什么?”“我、我还没用呢,师父。”
“是吗?”这句话瞬间一传来,孔袆双脚就没法继续定在甲板上了,当场向一侧倒去,默黄见状伸手抓住了孔袆,不让孔袆摔倒。“师父,这、这个也不行吗?”
“徒弟,不是为师不让你,只是你现在还没能领悟到玄术的意义,为师不能放纵你使用玄术!记好,在我同意之前不能使用!”
“记住了!”船又向一侧偏转了过去,孔袆用手抓紧了默黄的胳膊使得自己不至于摔倒。
“记住就好!为师,再敲掉一遍!不许使用玄术。”
“知、知、知道了。”孔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次我帮你一把!把此阴雨还为晴天!”此话没说完,整个风浪顿时间就停了下来,阴天又变为了大晴天,过程不到三分钟。
“一定要听话!”“知、知、知道了!”
孔袆心里就暗诽,难不成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不过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此时天也晴了,孔袆又要去找庄资环了,可是上了二层又太绕了,自己都生活了这么几天了,可还是找不到庄资环的门。
“哥哥,你再找什么?”
“庄老板、板的房间。”“我知道在哪。”
“带、带我去。”果然默黄就带孔袆到了庄资环的房间了。
———————
“你说我是不是对孔袆有一点太苛刻了?”沉阳和太后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说。
“年轻人,自然要受管教!孔袆是块璞玉,但是有顽性难改,多教训教训他也是对的。”太后端起了茶杯泯了泯。
“还是你,识人善用。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我暂时禁止他使用玄术。”
“等他玄术厉害的时候,也许就明白你这一番苦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呵呵~我做师父那么可怕吗?”
“嗯?怎么了?你何出此言啊?”
“孔袆见我都害怕结巴了!是真那么可怕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