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好热!”“知道了!”
“可是,主人真的好热啊!”“我说我知道啦!”
“啊!主人太冷了!”“我知道了!”
“太冷啦!太冷啊!”“我知道啦!”……
“主人,你弄痛我了!”“我会小心一点的。”
“啊!啊!主人,太疼了!是不是流血了!”
“是我不小心,默黄你稍微忍一下。”
“知道了!”……
“主人好舒服~好舒服~”“你不要叫的这么狠行不行!”
“可是,可是,主人,我真的好舒服,你呢?”
“我忍无可忍了!”瞬间孔袆扔下了剪刀,“从刚才给你洗澡,剪毛发,到现在给你修修指甲!你这张嘴就没停过!给我安静一点!”
“哦!”默黄拿起来孔袆扔开的剪刀重新递给孔袆,“我知道了!主人你继续吧!”
“安静一点就好!”孔袆又拿起了剪刀开始给默黄打理。
“安静!安静!安静!”默黄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嘴里面不停叨唠了,“安静!安静!”
“我受不了你了!‘安静’就是闭嘴,不是让你重复这两个字!”
“哦!安静就是闭嘴,不是让我重复这两个字!安静就是闭嘴,不是让我重复这两个字…”
“我!”孔袆这真是有点气的哭笑不得,脑海里莫名飘过了四个字,“卖萌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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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见默黄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的,现在正经的站在孔袆面前。孔袆就不算高了,他比孔袆还矮一点点,四肢明明很细弱但是却能感觉到明显的强壮,手脚上磨着厚厚的茧子,孔袆使劲给他搓了下去很多,脚上的还好一点手上的茧子依然很重。整个手本来就不很大,茧子就好像让他肿起来一样,更是不协调了。至于脸,孔袆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张脸了,明明是个“死奴”,竟然长成天然的娃娃脸,孔袆搞怪一样成心没把他胡子剃下去,这一下就更显得奇怪了。由于之前的时候毛发太长了,孔袆剪刀下的比较不在意,剪得太短了,几乎就是毛寸了。
孔袆这么正眼打量了他两遍,虽然都说作者都喜爱自己的艺术品的,但是孔袆真是觉得有点“手残”一样。
孔袆心中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这个死奴,所以这全部的“包装”过程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只是让下人打了四次洗澡水——毕竟默黄真的是太脏了,而且那个味道也不好闻啊!这么四次才让默黄有了“人”的外形,嗯,和气味。
“默黄,你说过你不知道你自己年龄的。”“对啊!主人,默黄不知道。”
“我猜你可能十五岁左右!”“咦!主人,你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出来的啊!”“咦!主人,你看哪里看出来的。”此话一出,孔袆一下脸红了,咳了两下:“这你不用知道!”
“哦~你说十五,我印象中加国先冷后热了十二次了。”
“你会数数?”“什么是数数啊?”
孔袆伸出了一只手:“我有几个手指。”“五个!”
孔袆又摆出来“三”的手势:“我有几个手指?”“五个!”
“原来你不认识啊!”不过孔袆又试了一次“二”的手势,“这次我有几个手指?”
“五个呀!难道主人和默黄不一样!无论怎样,默黄的一只手都是五个手指啊!”
孔袆右手拍了额头,完全的哭笑不得,“卖萌可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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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稀奇但孔袆搞清楚了,默黄确实会数数,甚至认识一些基础的字,但是不会写。有一点点的运算能力,不过这货纯粹为了卖萌一样,一点逻辑能力都没有。
“你不要乱动!”虽然孔袆这张床远超过一个人睡觉的空间,但是,两个人真的就显得有一点挤了。况且默黄有一点不老实,双腿双手蜷曲抱着身体成了一个团,这样占地面积就更大了。“默黄,这样咱们两个人都睡不下啊!”
说话之间默黄又动了动,碰到了孔袆。
“默黄,跟我学着展开身体这么睡!”
“主人,默黄趴在地上睡习惯了!以前冷的时候也没有被子,只能这样缩在一起然后躺在草垛之中,可以暖和一点。久而久之即使是夏天,我也习惯这样睡了。”
他这么说,孔袆想起来刚才给默黄洗澡时候,他一身多处淤青与抓痕,尤其是大腿内侧像是被跳蚤咬了一大片,手腕脚腕可能是因为长时间锁链铐住那里的肉都黑青了,孔袆刻意用热水给他敷了敷,没见什么效果。
“默黄,以后你再也不是死奴了!所以你要学着我一样,这样睡觉。”
“主人!你是不要默黄了么?”这声听着是哭腔,但是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在说:你敢不要我试试!
“不是的,默黄我还要你!但是,以后的你不是死奴了,是和我一样的人!”
“可是主人,如果我和你一样,为什么我还叫你主人呢?还是主人不要默黄了?”
孔袆停了停没说话:“默黄!我问你,你想做死奴吗?”
“主人,默黄从生下来就是死奴!直到有了主人之后,我就成了有主的死奴了!我一直是死奴,从生到死都是的!”
“默黄,我只是问你,你想不想继续做死奴呢?”
“嗯~”默黄停顿了下来似乎真的有思考,这是孔袆第一次见默黄动脑子。“主人,到底什么是死奴呢?”
“啊?”孔袆没想到默黄会反问过来自己,“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死奴啊!”叹了口气,心想要是自己知道什么是死奴,又怎么会买下来你呢。突然孔袆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死奴不会说话”,“默黄!你还见过其他的死奴说话么?”
“没有,主人我没见过死奴说话。”“那为什么你会说话?”
“主人不知道,默黄自然也不会知道啦!”
孔袆笑了笑摇了摇头,在自己面前的默黄真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孩子啊!虽然比自己小不几岁,但这心智太小了。他更是无依无靠,也这般无头脑!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自己是他的主人,嗯,主人。?!
“默黄,以后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哥哥!”孔袆下定决心要隐藏好默黄的身份。
“嗯?主人,‘哥哥’是什么?”
“没什么的,默黄,这只是一个称呼,叫我‘哥哥’代替叫我主人!”
“好的,哥哥!”默黄学的真的有一点快,“哥哥让默黄怎么样,默黄就怎么样!”
“嗯!”一个听话的孩子是最好带的了,“默黄!以后所有事情都要听哥哥的!”
“哥哥就是主人,主人的话默黄一定听,也就是哥哥的话默黄一定听。”
孔袆笑了笑:“你学哥哥这样老老实实躺着!”
默黄努力地伸开了手脚,学着孔袆的样子躺平了,但是非常费力的样子,身体微微发颤,不一会就满头的大汗了!孔袆看在眼里,确实有一点不忍心了,这样让他睡觉肯定是睡不好的,有点过于折磨人了!“默黄,你愿意怎么睡,就怎么睡吧!”
可是默黄丝毫没有动静,依然费劲平躺着睡觉。
“默黄!这样睡,你舒服吗?”“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睡!”“哥哥让我这样睡的啊!”
“我不是说‘你愿意怎么睡,就怎么睡’了吗!”“可是哥哥愿意让我这么睡啊!”
“可是你这样不舒服呀!”“可是哥哥让我这么睡得呀!”
孔袆有一点点无语,不过既然决心不让默黄继续“当”死奴了,一点一点的生活习惯都是要改变过来的,虽然有一点强人所难,但这是必须的,不能改变。所以孔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安安静静地躺着,看着一边的默黄。
耳边悠悠的传来:“起帆!开船啦!”的声音,渐渐也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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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袆,这、这个是、是你的死奴?”“不是啊!庄老板,他当然不是了!”孔袆扒搭了两口稀饭,胳膊肘撞了一下坐立不安的默黄。蹲在椅子上的默黄又坐了下去。
“咦?孔袆,你、你的口、口吃好了?”
“嗯?”孔袆也才发现,“好、好像是好了!”
“什么叫、叫‘好像是’啊!就、就是好了!”
孔袆一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也不知道、道,为什么、么就好了!”此话一说完,孔袆当场就无语了,这不又口吃上了啊!
“这、这,又是怎么、么搞得?”“我、我也不知道、道啊!”
“算、算、算啦!咱们、们都开船啦!你、你的死奴还、还没来吗?”
“来啦!来啦!不、不过我让他,去找、找师父去了!我、我现在、在还有一点点事情,所、所以没、没法带着他!”
“那、那他是?”“我、我远方的、的一个表弟,昨天遇、遇到的,因为家、家里一点事情,来、来投靠我了!”
“原、原来如此!”
“默黄,给庄老板问好!”孔袆又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默黄,刚才默黄一直跟碗里的两粒米粒较劲,孔袆一撞,碗一下没拿好手上松开来啦,眼见碗就要落到地上,默黄伸出了一只脚接住了碗,又一脚踢了起来,用手稳稳拿住放回到了桌子上。
“漂亮!孔、孔袆,你、你这个弟弟好、好厉害!”其实孔袆刚才也有一点吃惊,想不到死奴天生的身手都这么棒!
“庄老板好!”默黄应着孔袆的命令,叫了一声。
“乖!你的身手非常棒啊!跟、跟谁学的?”“我天生的啊!”
孔袆马上抢过话来:“小孩子爱、爱吹牛,庄老板这、这是他家传的武艺!”
庄资环点了点头:“默黄!你、你愿意跟着我吗?”
默黄抬起头看了看他,又看向了孔袆:“我只听哥哥一个人的!”
“哈哈!”庄资环拍了两下手掌,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他的死奴,“去、去找管家,我马上过去!”他的死奴领了命就下去了。
“唐、庄老板,我、我有个问题。”“你、你说!”
“你、你的死奴不、不会说话,你又、又怎么安排他通、通知下人呢?”
“我、我一般都、都用简单的命令!他、他俩受过训练,可以大概写、写几个字来表示我的意思!”“原来如此!”
“默黄,你、你看你的一身都穿的你哥哥的衣服!等会,我、我让管家专门给你做一套!”
默黄好像没有听到庄资环的话一样,孔袆又是一肘击:“默黄,还不谢谢庄老板!”
“谢谢庄老板!”“唐、庄老板,你见、见谅吧!乡、乡下来的一、一点都不懂规矩!”
“哈哈!明白!明白!”
孔袆摸了一下头上的汗又看了默黄心道:默黄啊!默黄!看来把你培养成人还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