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孔袆,你也不用懊恼了!几、几千两而已,下、下回知道就是了!”庄资环一个多时辰之后才找了两人过来,他一见那个奸商就明白了,不用孔袆跟他说,让一旁的侍从拿了出来四千两的银票给了奸商。一看这庄资环也是轻车熟路一样。
“庄老板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奸商相当沉稳的接下了钱给庄资环拜了拜。
庄资环也没有厌烦的表情,微微一笑:“我这趟、趟船回来,咱们还是有、有生意的。”
“不知道这次庄老板要多少个?”
“十个、十个就行!”“什么品质的?”
“五、五千两那样的!”说话庄资环和奸商哈哈一笑,孔袆也能听明白,这“五千两”是个戏说,意思就是要孔袆这样最低等的。
“嘚了!我先给您预备着!”说话他看了看两个人,“孔公子真的不要生气哦!我这就把你的死奴给你送回来。”
“我陪、陪你一起去一趟吧!”别说孔袆还有点真的不放心他这种人。
“这个不用!我回去就会把死奴给你放了的,不管你去到那里,死奴一定能马上找到你的!这也算让你看看他们的本事吧!”说话他又对着庄资环作了个揖转身走了。
孔袆刚想说些什么,庄资环摇了摇头,孔袆也便不再张口了。
两个人重新回了二层的船舱,非常绕房间路线之中。
“孔、孔袆你、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正愁找、找不到他呢,正好借、借你这次机会,跟他谈、谈这生意。”
“庄老板,为、为什么你也要死奴呢?”
“死奴非、非常听话,我的存货太、太多,我又不放心人,所、所以我要死奴来、来给我拾点货物!死奴只、只流行在加国和利国之间,所以南方几国的人有、有时候不愿和我、我做生意。”孔袆也点了点头,这么“不人道”的行为,确实有点接受不了。
“唐、庄老板,他说,你、你有两个五、五万两的死奴,是、是真的?”
庄资环笑而不语,用手指了指一直矗立着的那两个侍从,孔袆这才仔细打量打量这两个人,膀子果然大,身材绝对的结实,那双腿和膝盖果真有一点点往前弯曲,但是一看这两个人就知道是搏斗的好手,最特别的就是两人留着板寸的短发。不知道为什么孔袆特别想给这两位带上黑墨镜,那活脱脱就是一对贴身保镖了。一想也真是,自己真是没听过这两位说过话,那双眼现在多得一种烈火焚烧般的样子。
“唐、庄老板还真是小心,贴身、身的人用死奴。”
“这、这样比较放心!他们一、一句话都不会说,也不会干出、出格的事情!而且,他、他们的忠心是绝绝对对的!不、不用担心。”
庄老板还真是谨慎小心啊!说话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两个死奴这般矫健,又一想自己的那个,似乎只有舔自己泪水的那么一下让自己有点印象,有点落差感!
“唐、庄老板这、这钱算、算我欠你的,等、等回了成金之后,自然还、还上!”
“不急不急!”
透过窗户看到这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西方落下了,孔袆摇了摇头:“我回、回去歇息了!”
转身推了屋门,绕了两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到了床边上,孔袆就开始想:难道当时我真的是幻听了?我该怎么处理它呢?留着身边?显然不合适啊,不是我的作风。难不成真如他所言卖给娄国的矿上去?对了我记得当时我不是重金资助了一个矿工嘛!他叫什么来着?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那个矿工的名字,一拍大腿:“那么多钱就给他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想到我还会留在这里!不回地球!”
这时候着急倒不结巴了!而且活脱脱像一个网购完等快递的人,心里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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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一点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不好意思见庄资环,又辗转等不来“送货”,索性孔袆上床睡觉了。
“方丈,我一直有个问题,您这里冷冷清清的,香火怎么供给呢?”
“孔袆,人多是信传说的。你应该听说过天下的二十二把神兵吧!我掌管着第五把律诫,世人多相信如果在生之时杀孽众多或者嗜血无数往来之后不得好死,于是武林侠客、乱世将军很多会寻我门来,请求用律诫点触额头以求杀心消弭然后退隐不问世事。”
“方丈,我能否有幸观摩一下这第五把神兵律诫呢?”“孔袆,这可不行?”
“方丈,这是何故?”
“律诫作为阵眼被我放在了狱界中心,我用它来压制狱龙亚尔克,所以律诫不在我手里。”
“可是方丈,那您又如何用律诫点触他们额头呢?”“孔袆,你闭上眼!”
“是!”
“一点杀心消弭!”能感到额头有东西触动。
“二点凡心无挂!”又能感到额头有东西触动。
“三点尘世无缘!”一瞬间全身就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如同被进入了绞肉机中一样。
“疼啊!”孔袆坐了起来,满头大汗,摸了摸额头,“原来只是个梦!”
稍微定了定神,通过窗户一看,外面的天都黑了,眨眼之间从窗户突然跳进来一个人影,瞬间让孔袆吓了一跳。那个人影四肢着地趴在船板之上,几下爬到孔袆的床边上,抬起头看向孔袆。
下意识孔袆一脚蹬过去,脚刚出一半立刻停了下来,反应过来了,这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个死奴,于是孔袆在床上也爬了一下过去看向那个死奴。虽然整个屋子非常暗,但是死奴的双眼就好像泛着月光一般皎洁,孔袆又对上这双眼,脑海里竟然开始有了画面:
许多许多人,统一的服装,统一的兵器,非常整齐的排列着,很有规律的手持着火把。这是黑天,月亮非常大、非常圆、非常明亮,繁星都隐没了。在这些人中间有个百丈高台,上面四角点着蜡烛,有个人影在这高台之上,身体不断的舞动着。
突然高台之上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个舞动着的人也双手展开,用长剑指向月亮。
床边趴着的死奴张开了口:“敬谢诸神赐我加国之壤,能让我加国生生不息;敬谢诸神赐我大河之水,能让我加国生生不息;敬谢诸神赐我松寒之主,能让我加国生生不息!”脑海中的景象所有的人火把同时间上下挥动,齐齐的发出呐喊的样子。
死奴又说:“诸神在上,加国存亡,刻用此咒,以图兴邦。”然后就是一串特别晦涩且难懂的文字,“谢诸神赐予我加国力量!谢诸神赐予我加国力量!”
月亮顿时消失了,所有的火把也都灭了,天地全暗了下来。
孔袆也回了神,而眼前的死奴自己站了起来,用双手把头发向后一缕,抬了抬脖子:“主人!”“你会说话?”
“主人!”“回答我你是否会说话?”
“我会,主人!”孔袆脑子里嗡了一下,看来自己又捡到宝了?
“主人!我叫默黄!主人!我叫默黄!”这个死奴显得异常兴奋。
“你还有名字?”“主人!我叫默黄!”
“默黄!你…”看到这么多,孔袆有点不知所措。
“主人!默黄饿了!主人!默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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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黄!”孔袆自己拿起了一个馒头,毕竟也没有吃晚饭,用筷子夹了几口菜。看向默黄,右手满是茧子就像肿了一层似得,拿起筷子,不知道怎么用又掉了下去,又拿了起来又掉了下去。
“默黄你直接用手好了!怎么舒服怎么干!”此话一出本来坐着的默黄一下跳了起来,蹲在了椅子上,很迅速的拿起了一整只烤鸡,下去就是一大口,都能听到鸡骨头被嚼碎的声音,目瞪口呆的孔袆直盯着看了一分多钟,一整只烤鸡就下了肚了,一点骨头都没剩。有点噎着的样子,孔袆马上递过去一碗水,默黄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一侧的洗手铜盆。一下跳了五米过去端起了铜盆,往嘴里倒。倒得差不多了了,又跳了回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就盯到馒头了。真的是三口一大个馒头就下了肚,吃了一个馒头,他则拿起盘子往嘴里灌半盘子菜,很快九个馒头就被他吃完了,菜叶都被打扫干净。他又看向孔袆,孔袆咽了一头吐沫,把自己手上的馒头递给了他,他拿了过来又是三口就下了肚。顺道又把每个盘子都舔了一遍,非常干净。
桌子上一点东西都没有了,他这才满意了一样,从蹲又变回了坐,仰面坐着,用手抹了抹嘴,扭了扭脖子,拍了拍肚子。
“主人!默黄吃的好饱!从来都没有这么饱过!”
“你吃饱就好了!”孔袆把自己筷子上那么唯一的一口菜放到了最里面,舔了舔右手手指上沾着的一块馒头皮。心道:这样的死奴我可能真养不起啊!
“默黄,你跟我说说你们死奴的事情吧!”
听到这默黄马上站了起来,把椅子顶到了后面,转向孔袆“砰”一声双膝着地跪了下来,又连着“乓!乓!乓!”磕了三个响头:“主人受拜!这是我为主人跪的!”
又连着“乓!乓!乓!”磕了三个响头:“主人再受拜!这是我代表所有死士和黑客给主人跪的!”说完话他就站了起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默黄~你这搞得我一头雾水,这都是怎么?”
“主人不明白吗?”默黄双眼又盯过去看向孔袆,眨眨眼,这么个动作让孔袆一下想起了那个便宜妹妹程艾苕。不过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死奴也是这般作态让虽然很饿的孔袆也是不自然的反胃起来。“我不明白!默黄,你告诉我!”
“可是主人!”默黄抬起了右手摸了摸后脑勺,“默黄也不明白!”
“默黄,那你告诉我,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默黄不明白啊!”又是那般正太的双眼,显得特别无辜。
“默黄,你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叫默黄,你是我的主人,传说中你叫孔袆…”
“什么叫传说中我叫‘孔袆’?”
“默黄也不知道!”
“好吧!你继续说,你知道的。”
“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一点点都不再知道?”“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会说话?”“不知道啊!”
“你的名字是谁给的?”“不知道啊!”……
长达半个多小时,孔袆提了各种各样的问题,默黄就是那一脸正太的样子“不知道!”
“默黄…”孔袆有一点口干舌燥,“默黄,你这不知道、那不知道,还有什么你知道的?”
“嗯…”默黄又挠了挠后脑,“默黄就知道,你叫孔袆,孔袆是默黄的主人,我是默黄,你是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