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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长成 辞别皇觉寺

一恍,五年的时间过去了。朱重八已然退去了孩童的稚嫩长成了个挺拔的少年;由于每天奔走于山上山下之间身体健壮无比浑身黝黑。从这背影看来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倒像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每天不消半日院里头六口大缸的水便被挑得满满当当,剩下的半天朱重八随便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逮个蛐蛐耍着乐,或是掏个鸟窝打打牙祭,又或是舒服的打个盹;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跟神仙没什么两样。

乎有一日庙里头这管事的胖和尚照例巡视寺庙;本来每次巡视,胖和尚是从不到后面这座破落的杂院里来的;这次不知道哪跟弦没搭对地方竟然破天荒地到这来了。

这管事胖和尚刚一到院门前就看见门口倒着一只水桶,一根扁担横在门槛上,还有只桶不见了踪影,院里六口大缸的水装得满满当当;这时胖和尚才回想起,几年前为了打发个毛头小子回家故意刁难他到这个后院挑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家伙居然还赖在这庙了”胖和尚暗暗想到。

走进院内,胖和尚将院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却怎么也没看见当年的这个长相怪异的毛头小子。正在这时,杂院管事的老和尚一如既往带着谄媚的笑脸急冲冲地迎了过来。

还没等老和尚立住身子,胖和尚便皱着眉头严厉地说到:“挑水的那小子没走啊?”

“回大师傅的话,从那天到这就一直没离开过”老和尚回答道;见胖和尚一时没接话老和尚脸一变带着一副囧像如同怨妇倒豆子一般继续说到:“大师傅啊,您是不常来,这个朱重八刚来还没什么。每天光那几缸水就有他忙的了,可现在不到半天水缸就挑满了,还有半天要不人影都找不着,要不就到处捉弄是非。这不,前几天夜里大伙都睡下了,这家伙不知从哪弄来只烤熟了的鸟,带进屋里弄得一屋子的肉香味大伙睡都没法睡了,大师傅啊这小子将我们寺里的戒律清规完全视作儿戏啊,我事后训诫了他几句,他不仅不思悔改还怀恨在心,变着各种花样来作弄我们:灶台里塞鞭炮,洗澡的时候撒锅灰······这些都还不是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半夜里锯断茅房里的蹲板,您说这半夜里头睡的迷迷糊糊又黑灯瞎火的,到现在我看到那炖熟了的南瓜还直反胃呢?”

老和尚提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到:“这小子待在这,我是一天安生日子也没有;现在一到开饭就跟恶鬼投胎似的,本来现在年月不好庙里配的粮食又不多。起初每天半碗杂粮粥也就把这小子给打发了,现在这小子每天八碗白粥十二个馒头都还不够。长此下去咱这庙都得给他吃垮了。大师傅啊,您可得赶紧想个法子把这家伙给撵走。”

听过老和尚的一番抱怨,胖和尚也觉得是得好好琢磨琢磨把这小子撵出寺庙了。毕竟当初是迫于无奈才收他进来的,眼下再让这小子待在寺庙里挑这么几缸水还得消耗这么多粮食怎么算都划不来。说罢便差遣众僧人开始四处寻找起朱重八来。经众人好一番寻找终于在太阳快将落山时;朱重八才被人发现正猫在寺庙钟楼的顶阁睡觉呢。

重八被带到了管事和尚面前;看到这管事和尚依旧胖的如同一座小山似的,只是脸颊上的肥肉堆略微有一些下垂但依旧难以掩盖奸诈的笑容;顿时让重八感觉心情不悦。

“你刚到庙里来时我便觉得你天生奇貌必是个天聚佛缘之人,将来定有一番惊天伟业的作为,只是常困于我们这皇觉小庙终难结大缘成不了丰功伟业。今为师觉着时机已成,熟下山广结佛缘云游四方去吧。你可愿意?”

朱重八虽然还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十来岁少年,但这胖和尚话里话外的意思重八心里可是明明白白的——胖和尚说的冠冕堂皇实际就是不想留我在庙里继续待下去了,套路和刚来时那会如出一辙。刚来那会年纪小没别的去处,今而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好男儿志在四方。

想到这重八对着胖和尚果断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胖和尚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取出了个包裹对重八说到:“这里为你准备了僧衣一件僧钵一副,佛法用具若干,去吧。”

穿上僧衣带上斗笠手托僧钵背上包袱,乍一看跟四方云游的僧人还真没什么两样。

重八原本转身正要往外走,忽然在原地楞了楞想到‘这胖和尚虽奸诈但不管如何还是给了我几年的安生之所、果腹之食;’随后往地上一跪对着胖和尚磕头三下以示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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