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妹,浑身湿透的昏倒在地上,早已入秋,地面稍许冰凉,屿笙容易着了风寒。
霖笙看着面前这一切,心中顿时不知所措。
“母亲,屿笙…屿笙昏倒在了府中!”
霖笙来到伙房门前,向高夫人如此喊道,着急得直跺脚。
“什么?你妹妹…昏倒了?怎么回事?”
心里不禁疑惑且惊讶。
高夫人手中的碗筷,顿时掉落一地,心里焦急不堪,跟着霖笙来到了屿笙昏厥之处……
“囡囡,你…你怎么了?”
高夫人的手轻抚在屿笙额头之上,只见屿笙抽搐了几下,高夫人顿时心中一慌:
“囡囡,发烧了,额头甚是滚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霖笙,快去找你父亲,让他速速回府!”
“可是…爹爹还在上朝呢!”
霖笙答道,看了一眼天色,父亲早出上朝,肯定有政务相告于圣上,如若这时回府,政务将会拖延。
可高夫人还是心里焦急,想想老爷还在上朝,还不如找大夫来医治,也好让老爷放心,转头便对霖笙道:
“快去…快去找大夫,快叫医馆的大夫,来给你妹妹医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是,母亲,女儿这就去!”
之后,霖笙来到长街上,疾驰如风的来到了医馆,看到刘大夫正在抓药,便大胆,上前道:
“刘大夫,快跟小女去一趟高府!”
刘玦,是邺汴城内有名的名医,医术高超,十拿九稳。
曾在太医院于后宫诊治,后来开了一家医馆在这长街之中,深受百姓尊敬爱戴。
同时,刘玦与高琅都是多年的挚友,怎会不近人情?
“怎么?高大人,有事找老夫?”
刘玦一手抓着药不紧不慢的说道,可眼前的霖笙,已经心急不堪,上前慌张答道:
“不是,是我小妹,屿笙着了风寒高烧不退,还请刘大夫前往高府医治,多谢了!”
霖笙行了大礼。
刘玦见此情形,面容立刻变得严肃,放下手中的天竺黄,便随与霖笙来到高府……
“母亲,刘大夫来了!”
霖笙带着刘玦来到府内卧房,向高夫人大喊道。
“刘大夫来了,快…里面请,多谢了!”
高夫人上前行礼道,刘玦却返礼道:
“夫人不必多礼,医治天下病人,本是老夫职责,小女在哪里?”
“哦…在卧房内呢,小女连续两个时辰高烧不退,又着了风寒,还不停抽搐,还请刘大夫帮忙医治!”
高夫人焦急的说道,刘玦走进卧房,看到屿笙浑身湿透,还不时的抽搐。
刘玦向前走去,抚摸滚烫的额头,号脉后,便向高夫人禀报道:
“回夫人,小女乃是风寒灼心,须得针灸压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高夫人看着面前的小女儿,也不过六岁,便要受针灸之苦,不时眼泪涌出眼眶,忍住哽咽向刘玦说道:
“刘大夫,无论怎样,还请救我家小女性命,感激不尽!”
刘玦见此,十拿九稳的自己,也顿时,不禁心里一怔,但又肯定的说道:
“夫人莫急,待我一试!”
说罢,拿出医盒里的全套银针,一旁的霖笙与高夫人,顿时用手蒙住了眼睛。
两个时辰后,已到未时三刻……
高夫人还在卧房门前焦急地走动着,等候许久,刘玦终于走了出来。
“刘大夫,我家小女怎样?有无大碍?”
高夫人上前焦急的问道。
只见,刘玦无奈的叹了口气答道:
“夫人,小女高烧已退,病情缓和,只是……”
“只…只是什么?”
高夫人眼前一征,觉得大事不妙。
刘玦心里无奈,行大礼答道:
“卑职也已尽力,可小女…高烧以攻及大脑,或许暂时醒不来,即便三日内醒过来,或许会忘却一切执念。”
“怎么…怎么会这样?囡囡…她只是个孩子!”
高夫人吓得晕倒在地,霖笙也顿时流泪。
“母亲!”
“夫人!”
刘玦同霖笙大喊道,可高夫人早已晕过去。
可这一切,高琅却因上朝而不自知……
不知不觉间,已到申时一刻。
“诸位爱卿,我朝因蒙古大乱,多日未上朝纳谏,今日上朝多时,还请各位爱卿见谅!”
皇帝坐在明堂之上,龙椅之位,向大臣们诉说如此。
话音刚落,却又急报传来:
“报——急报!蒙古首领回笺!”
小太监将回笺速速递来,皇帝不禁一征。
原来,两月之前,皇帝曾远寄蒙古信笺。
蒙古首领公孙氏,已受外族抵抗,无力回天,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由此,才速来,急报。
王公公将密报信笺,递至皇帝手中,皇帝看后,顿时醒悟,便向诸臣道:
“诸位爱卿,蒙古首领公孙氏,传来密函,要求我朝派一位重臣压制蒙古其余首领势力,并常驻边疆一带,不知各位…尔等谁愿意担此大任?”
刚一说完,底下朝臣,立刻沸沸扬扬,议论蒙古之事。
“陛下都如此说来,话说回来,谁愿意去边疆一带孤陋寡闻?即便忠于圣上之心,还不是为朝奉力!?”
御史大人说罢,毫不在乎的狂出此言。
可一旁不惹是非的高琅,却称御史不注意,翻了个白眼,觉得御史还是浅谈,并非内心之意。
想来,高琅也才刚到尚书之位,虽说权至高位,但很多事情,还是难以压下,也是借鉴他人之意,侍奉圣上而已。
高琅内心十分清楚,如若自己自荐去蒙古驻扎,并非十年二十年之事,或许一辈子,就应待在那里。
如此一来,将要抛妻负女,为了这个天下,毕竟,自己有家之人,又有两个女儿。
况且,她们还年幼无知,更需要照顾。
如今,蒙古势力强大,昌纪王朝,随时就有坍塌的危险,至于天下,也很难再有顶天立地之人担此大任。
高琅心里最害怕的还是——陛下会指明,要求哪位朝臣驻扎蒙古,一旦过去边疆,即便回的来,也是拔苗助长。
这时,正当高琅万分担心之际,还在思索其事时,祁瑾看到高琅独自一人杵立在那里,其他朝臣都在议论此事。
而高琅在这朝臣之中,却未出任何言论,这令祁瑾很是好奇,不知不觉间,便向这边走了过来……
祁瑾,当朝工部侍郎,负责工部要事,一生廉洁,挚友广布天下,朝内号称——“万年工部有才人。”
膝下育有二子——祁暨言、祁暨勋。
暨言、暨勋年岁相差不过一年。
但本人却低调知事,从不外扬工部使事,以感恩之心,忠于天下苍生。
六部之中,工部皇城之建筑,因祁瑾而有名。
“高大人,久仰大名!在下佩服您,已是甚久!”
高琅转过头去,低头谦虚的行礼说道:
“在下高琅,不敢担此大名,祁大人过奖了!”
“唉…六部归六部,尚书归尚书,不都是侍奉陛下,为此天下之人,你我何必如此谦虚?”
祁瑾如此道,不时觉得,传闻之中面前的尚书郎,非彼一般品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