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了，督师方面的命令尚未到来。期间夏言吉来找过我几次。果然不出所料，白天派去勘查丈量土地的士兵和百姓，遭到当地乡绅地主豢养的恶奴阻挠和追打。我仅是一名锦衣卫百户，在地方上还未有任何官职，此时尚不便进行管辖，等待合适的时机，我定会让这些强占军田的豪强地主不仅把吃进去的吐出来，还要把自身的血都吐干净。
此刻夜间距右屯卫一千两百里的大明京城北京城中，位于王府井和东皇城根的东厂胡同一座庞大的宅院里。某个房间雕梁画栋，装饰得十分地华丽奢侈。伴着摇曳的烛光，有二人正在交谈。其中一位太监打扮的老人坐在太师椅上，对面站着一位身穿红色蟒袍官服的中年男人。
“千岁爷，那份袁崇焕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情奏报，您老人家看了吗？”
“田尔耕，我给你讲了多少回。遇事不要急，要淡定。你着急忙慌大晚上地跑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我的千岁爷，你老人家是真沉得住气啊！我们还都以为辽东基本已经没活人了，居然来份奏报说打败了后金萨哈廉，保住了右屯卫。这样的喜事，您看我们如何写个折子上去给皇上。让皇上也高兴高兴。”
“我也在琢磨如何写这个折子。对了，我看那奏报上说，是有个叫什么吴啸天的锦衣卫百户带了八个人就杀退了萨哈廉大军。这样的人才可以啊！给你们锦衣卫长脸啊！”
“千岁爷，我们厂卫一家。我们锦衣卫脸上有光，还不是托你老人家的福。说到这个叫吴啸天的百户，我还是有耳闻的。他的祖宗还是我大明的开国功臣安陆侯吴复。这小子的父亲吴景林生前也是我锦衣卫千户，所以他因袭进的锦衣卫。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
九千岁魏忠贤轻轻地呡一口茶，然后说到：“最近陕甘四川等地流寇四起，叛军肆虐，已有愈演愈烈之势。皇上的意思是因为辽东已经发生了大瘟疫，我大明和后金都损失惨重，人口大都变成了丧尸，后金再想发起大规模的攻击也不大现实。所以准备紧闭山海关，急调袁崇焕进军陕甘平乱。”
“千岁爷！那辽东，皇上的意思是不打算要了？”
“放屁！皇上可没这么说。现在这不是有个好机会吗！”
“千岁爷！我明白了，反正辽东现在守起也困难。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让这个吴啸天去折腾折腾，万一能开创一个好的局面也为未可知啊。”
“对了，你小子还是聪明嘛！这个官职我们可以给，官服也可以赏。但是国库空虚，粮草军饷、武器装备什么的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了。确实有点为难他，但是没办法，国家穷啊，处处都要用钱。所以官职可以适当给高一点，并赐他可以便宜从事。只要他娘的不投降后金，不反叛我大明，一直打着大明的旗号恢复河山、驱除建奴。他干什么与我们无光。”
“千岁爷！呵呵，这就是典型光杆司令嘛！属下回去就写折子，明日上朝就呈上去。你老人家觉得封个撒官职合适呢？”
“唔！他锦衣卫的头衔不能丢，先给他升两级，弄个千户。说明他始终还是锦衣卫的人。锦衣卫的名头也便于他行事。军制上就擢升他为三品参将驻防广宁卫，授昭勇将军！五品及以下的官职可由他自行任命。但是都是空衔，俸禄军饷所有一切自己解决。对了，先安排他把那几件事办了。袁崇焕特意给我来信嘱托我的。”
“好的，千岁爷！我查到，当时有批运送到锦州城的炮弹火药就是这小子给弄丢的，我一并要他找回来，就当我们送给他的军资了。”
“我乏了，你也走吧。信王那儿你派人盯紧点，有任何消息马上通知我。皇上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信王和那些东林杂碎走得很近，我们一定要有所准备。”
“属下谨遵九千岁旨意！属下告退！”田尔耕转头退出了房间，消失在黑夜中。
何道长们离开的第五天早上，我正在院子里赤膊练功，这几日那小妖精整得我欲火焚身，但是又不能乱动，只好勤练武功宣泄多余的精力。
忽然，一个士兵来报告。“大人！夏主簿叫我来通知您，城门外出现了十几辆马车，应该是我们的人回来了。”
我穿好衣服，急忙向城墙上跑去。举起千里眼朝远处望去。果然就在当时和萨哈廉大战的地方出现了一支十几辆马车的车队。
马车上坐满了人，旁边还有骑兵保护着。第一辆马车的车夫怎么这么熟悉？定睛一看，我晕，居然是托马斯这个神棍。他估计是自告奋勇地当的这个马车夫，这个临时职业对他来说，肯定非常好玩。
“快开城门！”我朝士兵们大喊。士兵们得令后急匆匆地跑向了城门。
“哗哗哗。。。”黑漆漆的城门大开，十几辆马车鱼贯而入。
托马斯首先跳下马车，给我来了个热烈拥抱。“我的主人，想死我了。你想我了没？”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这么多人看着，场面非常尴尬。
“好了！好了！马神父。我想你，特别想你。快把老子放开！”我向马神怒吼到。这个到处裹乱的神棍，那心思就像个孩子似的，让你感觉又气又好笑。接着我吩咐夏主簿将百姓们进行妥善安置。
何道长扶着张大夫迎面向我走来。我急忙跑上前去。
“伯父、二叔！路上可还顺利？”
“路途中夜间遇到小股丧尸的攻击，都被击退了，但还是损失了两名士兵和三个百姓。幸好绝大部分人都没事，我和四个徒弟安全地把大家带回来了。”何道长回答道。
“二叔辛苦了。伯父，您的伤势好些了么？”
“还是时不时地头疼，不妨事不妨事。咦！你还没见到贞儿吧？她在后面。”
我把目光望向了后面，顿时看到了那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我，感觉已经盯了好一阵了。按道理离别时肝肠寸断，分开了这么多天，她应该很想我很想我才对，应该马上跑过来投在我的怀里。可今天这表情是怎么啦？
我明白了，必定是何老道这张臭嘴在贞儿面前说了什么，我猜都猜到了。肯定是说我们在去右屯卫的路上捡了个姑娘，然后我就被这小狐狸精给迷住了，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不行，我一定要给贞儿解释解释。
我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柔荑。
“贞儿老婆，我好想你！”
“放开我！去牵你的狐狸精去！”女人吃起醋了真是醋意滔天。
“老婆，你听我解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走吧，到我屋里，那里清净，我好好给你解释解释。”
“谁是你老婆，别乱喊。正好，我也想好好问问你。这才隔几天，你就起花花肠子了。你这个负心汉！”
二人回到了我的住处。我把门关上，一把抱住了贞儿，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你也是这样抱那个姑娘的吧！”
“老婆，天地良心。我真没抱过那姑娘。”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幸好没加上天打五雷轰来诅咒自己。
“出门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忘记了？”
“你说不要去招惹别的女孩子，我只能喜欢你一个。但是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去招惹别的女孩子。那个姑娘当时被绑在后金大营之中，我们劫营的时候随手救的。不然你可以去问谭师弟。”
“那后来呢？我听二叔他们说，你和那姑娘关系不一般啊。”
“你别听他们乱嚼舌根，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你别岔开话题，接着说！”
我就把依兰和我们一起杀人夺马、攻入后金阵地，追击萨哈廉，然后被箭射中、进到城中，她设计圈套故意陷害我帮她疗伤，就这样纠缠于我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向贞儿作了汇报。我还将依兰家族被灭，父母双亲被杀，与后金的深仇大恨也讲给了贞儿听。
“唉。。。”贞儿叹了口气，说道：“这姑娘的生世也够可怜的。在世上已没有可以依赖的亲人了。你救过她三次，难怪她会喜欢你，把你当作她可以依赖的亲人。”
“老婆，其实不是我去勾搭她。是她故意纠缠我不放的，实非我本意啊！老婆，只要你说句话，我立马就去杀了她，免除后顾之忧。”当时我对依兰真是起了杀心，从我内心来讲，我的真爱是张贞儿。为了贞儿，我可以做任何事。
贞儿惊恐地看着我：“你就这么喜欢杀人吗？你做锦衣卫杀的人还少吗？你没想过为以后我们的孩子积点阴德吗？”
“我们的孩子？难道贞儿你就怀上了？就是灵虚宫后山小树林那次？”
“坏蛋，那有那么快！还有小树林的事，你可千万不能给任何人讲，如果被任何人知道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贞儿气呼呼地看着我。
“老婆，那你说怎么办？把那个依兰赶出右屯卫，不杀她，让她自生自灭可好？”
“唉。。。这都是冤孽。这都是你前世欠下的债，你知道吗？包括我也是你前世欠下的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二叔给我讲了你和那姑娘的事，让我顺其自然。我问你，你喜欢那姑娘吗？”
“老婆，我只喜欢你一个。”
“说真话！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真话！绝对真话。让我的贞儿伤心，我这就去杀了她。”
“我就知道你不说真话。那我问你，那姑娘漂亮吗？说真话！再敷衍我，我以后不再理你了！”
“漂亮！”再不说真话，确实不能再蒙混过关了。
“有我漂亮吗？”
“漂亮是漂亮，但是比贞儿还是稍逊一筹！”我这样既说了“真话”，又随便拍了一下老婆的马屁。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女人也喜欢听奉承话，贞儿听了非常受用。
“我想见见这位姑娘，听听她的想法。你能把她叫来吗？”
“老婆，不如我还是一刀把她杀了吧！省得你烦心！”
贞儿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嘴唇作了个向外的动作。
“好好好！我把她带来，你劝劝她，放过我吧。她不放过我，我立马自宫，切掉是非根，大家都没得玩。”
“你切了变太监，那我怎么办？以后当个活寡妇吗？还不快去！”
“谨遵老婆大人旨意！”说完我去开门。
刚一开门！我草！吓我一跳！这小妖精就扒在门外听墙根，居然我都没发觉！今天是怎么了？如此大意。
小妖精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听见你要杀我，都听到了三次。以后再找你算账！真的！就像姐姐说的，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确实不是一个好东西！我要去问问夏主簿，看看城里有没有会宫刑的大夫，我自我了断算了。
“姐姐，你好漂亮！好有气质！我叫叶赫那拉.依兰。”这小妖精嘴可真甜。说完又瞪了我一眼，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屋里。
“妹妹，你快来！把门关上！不能让门口那个大坏蛋偷听我们说话。”
小妖精又倒回来，直接把我推出了屋外，然后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我的个去，这姐姐妹妹的，喊得可够亲热的，我倒成了外人。我怎么感觉我自己就是这两个女人手中的玩物，她们俩正商量着如何更好地玩弄我。
我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想着，我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去扒着门缝听墙根吧。这两个女人不会打起来吧？我老婆可不会武功，那依兰的武功可当真不弱。不能让我老婆吃亏啊。我手握刀柄，准备随时冲进去把依兰杀了。在这样的危机时刻，贞儿和依兰比较，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贞儿而杀掉依兰，说明我的真心还是在贞儿身上。
时间过得真快！接近过了一个时辰。
“嘻嘻嘻。。。哈哈哈！”我的个去，怎么屋子里传来了笑声，不会吧？敌对双方谈判如此融洽，连笑声都整出来了。这犹如势同水火的大明和后金谈判，最后大家把手言欢，还抱在一起跳舞，这可能吗？
“门外那个负心汉，你进来吧！我们姐妹有话对你说！”贞儿在屋子里喊道
“是叫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门外还有其他的负心汉吗？”
“嘻嘻嘻。。。”我听见依兰在屋子里面笑，笑得好开心。
我推门进屋，看见她们两个坐在我的床上，感觉就像亲姐妹一样。
“你想知道我们姐妹对你的宣判结果吗？”
“我明白！我马上出去自宫，以谢天下！”
“自宫？！你想什么呢。”
“我们姐妹决定了，我们一起嫁给你！我是你的大老婆，依兰是二老婆。但是不能再有三老婆了。你明白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我们一起嫁给你！便宜你这个负心汉了！”
“那就是说一起拜天地！一起入洞房！一起。。。”
“依兰妹妹，我就知道这个大坏蛋没憋什么好屁！”
“嘻嘻嘻。。。”依兰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整个广宁右屯卫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拯救右卫的吴大人要办喜事了，还同时迎娶两位夫人，堪称我人生赢家中的第一步。老百姓和边军们都很高兴，整日活在丧尸和后金的威胁当中惶惶不可终日，好久没有喜事可以庆祝，好久没有能大吃一顿的机会了，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兴奋期待的神采。
何道长卜算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在三天后大婚。人们都在筹备婚礼当中，整个右卫张灯挂彩，铺贴喜字，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热烈气氛。
没想到第二天的辰时，我还在屋子里和两位准夫人调笑。夏言吉急匆匆地跑来大喊：“吴大人!吴大人！朝廷来旨意了，从山海关来了个刘公公来宣旨！叫你亲自去接旨！”
我一直在等督师方面的命令，没想到却等来了当今皇上的圣旨，这唱的是那一出？
两位夫人和我连忙随夏主簿赶到城门口。
哇塞，好热闹！城门口站了好多好多人，有百姓有边军，张大夫、何道长和他四个徒弟，以及刘达、耿家三兄弟都在，大家刚好围成了一大圈。可能都没亲眼见过宣读圣旨的场面，因此都跑过来凑热闹。当中站着一位器宇不凡、身着蓝色首领太监服饰，年级在五十左右的公公，他旁边还站着两位全身披挂的武官。
公公右手举着一柄黄色卷轴，卷轴的柄上镌刻着银色翻飞的祥龙。估计那就是圣旨，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物。
“刘公公辛苦辛苦！路途中丧尸和建奴横行猖獗，凶险万分。还劳您大驾跑一趟。”
“不辛苦！皇上的旨意，再凶险也要跑这一趟！你就是吴啸天吴大人吧？”
“正是在下！”
“吴啸天跪下听旨！”刘公公准备打开圣旨进行宣读了。
我连忙跪下，两位夫人也跟着跪下。所有在场的人都跪下了，这场面。。。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锦衣亲军百户吴啸天忠良之后，果毅机智，率捌骑破建奴萨哈廉大军，解广宁右卫之困，朕心甚慰。功绩卓越，实为典范。今辽东瘟疫横行，建奴猖獗，为大明江山计，特封吴啸天 正三品参将驻防广宁卫兼锦州城 授昭勇将军，主管关宁锦防线军政事宜。”
“并提领辽东锦衣亲军事务，擢升从四品锦衣亲军镇抚使。赐尚方剑一柄，有抗令不遵、勾结建奴、贻误战机者有先斩后奏之权。五品及以下的官职可根据官员才品便宜从事，自行任命。另赐参将官防大印一枚、金漆山文甲胄一套、从四品镇抚使锦袍一件。希爱卿不负朕之所托，驱除建奴，光复大明河山。钦此！”
好事啊！天大的好事！我真是头都想破了也不会想到这加官进爵的好事突然会砸到我头上。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圣旨中半句不提俸禄，辽东军饷、军备火器之类的事。我正思索着。
“吴大人！吴大人！还不接旨！老奴恭喜吴大人！贺喜吴大人了！”刘公公笑得满脸褶子，将圣旨递了过来。
“臣吴啸天领旨！叩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些基本礼节我还是懂的。接过圣旨后，我正准备站起来，没想到这刘公公还有话说。
“袁督师还有将令！吴参将听令!”刘公公从身旁武官那里接过来一封信，打开后读到：“督师将令：广宁卫参将吴啸天 即日起速办四件事——第一、赴锦州城中府衙大牢中寻找并释放人犯代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代梓存活，告之赦免其罪、官复原职，留你军中听用。”
“第二、调查并追回你押运时所丢失的炮弹火药。追回后留你军使用。”
“第三、查清此次瘟疫的起因、病症治疗方法及预防措施。”
“第四、寻找建奴主力、消灭建奴有生力量。”
“吴大人，接将令吧！”
“末将谨遵督师将令！刘公公请问还有旨意和将令要传吗？”
“没有了。你可以起来了。大家都起来吧！”
跪了片刻，腿有点麻了。我接过将令揣进了衣服里。然后向刘公公问道：“敢问刘公公，皇上和督师大人没有关于士兵军饷、官员俸禄、武备火器之类的消息吗？”
刘公公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吴大人，明说了吧。皇上一来就封您那么大的官。皇上还赐您尚方剑，让您便宜从事，一来就给您这么大的权力。就是让你体谅朝廷的困难，自己去解决这些问题。现在国库空虚，处处都要用钱粮，袁督师马上就要率大军到川陕一带去平叛，又不知道要花朝廷多少银子、多少粮食。所以朝廷现在一两银子都给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去想办法。朝廷现在只能给您官位和权力，银子是真没有。”
我的个去，我就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来给的全是空头支票，合着我就是个光杆司令。要钱没有，要粮没有，要兵更没有。我就只能带着这八佰多号兄弟去和丧尸，还有后金大军死磕。这庄生意，皇上简直就是零成本啊！一两银子不用花。一颗粮食不用运，一个士兵不用派，就可以驱使着我这样的炮灰打着恢复大明江山的旗号去和丧尸、后金打硬仗，这生意真是大赚特赚啊！咳。。。封个正一品给我，朝廷也是稳赚啊！
“吴大人，您想什么呢？”刘公公看到我发呆，拍了拍我的肩膀。
“哦！没想什么。刘公公，这么请。”我挽住了刘公公的手，顺手就往他的手中悄悄递上了一张纹银五百两的银票。悄声说到：“一点小小孝敬，望公公不要嫌弃。”
刘公公把银票迅速揣进衣服里，又把那张肥脸笑出了褶子。“吴大人，您客气了客气了！”咳。。。这些官场上的规矩，我门清。宣旨太监是个肥差，特别是接旨的人升了官，那孝敬简直就是必须的。中国从古到今，这个“优良传统”就他娘的一直没变过。
“吴大人，我刚听旁人说。两天后吴大人大婚，同时迎娶两位娇滴滴、美艳艳的小娘子。吴大人真是好福气！咱家一定要喝了这杯喜酒才回去复命。”
我拱手道：“那敢情好！刘公公您这么尊崇的地位能来参加婚礼，那简直让在下受宠若惊，蓬荜生辉啊！”这些个拍马溜须的词我是张嘴就来，就如同我的吴家刀法那样行云流水一般。
“这两位就是在下的贱内！快给刘公公行礼啊！”我向刘公公介绍我旁边的贞儿和依兰。
“刘公公好！”两位夫人向刘公公道了个万福。
“约！就是这两位小娘子，长得真是国色天香！吴大人，您这是要羡煞旁人啊！您这样，要招人嫉妒的！哈哈哈。。。今日真是你吴大人的幸运日啊！人家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您可倒好，不仅整一块了，还略胜一筹。你这是洞房花烛夜，紫袍身上穿啊。就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也不过就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你这儿，刷的一下，就比人家状元郎高了八大八级。您这了不起！”说完刘公公向我树起了大拇指。
“刘公公，您说笑了。在下先陪刘公公到住所休息，晚上给刘公公接风洗尘。夏大人，你去安排一下晚上的酒宴。”
“好的，大人。卑职现在就去安排。刘公公，由吴大人陪着您。卑职先行告退！”
说完夏言吉转身走开了。我心想，这夏言吉行动力强，为人又廉洁忠诚，是个搞后勤的好人选。待我大婚之后，好好地把他的官职从正九品升一升，还有那些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把官职升一升。我们也搞个画饼充饥。
将刘公公和随行的武官安顿好了之后。时间还早，我回到我的屋子，两个小蹄子跟着我也回了屋，我偷摸一瞧，两个小蹄子的眼神都有点神采飞扬了。
“恭喜夫君！贺喜夫君！如今夫君也是朝廷重臣了，民女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两位小蹄子一起给我道万福。是啊，这身份转变挺快的。昨日都还是民间女子，今日就成了三品将军夫人了。虽然是个空衔，但名声却是高高的，足以让旁人艳羡。
我一边一个，分别左右手抱住她俩的芊芊细腰。“两位夫人，夫君现在四肢乏力，和我一起到床上去休息片刻吧！”
“依兰妹妹，我就知道夫君又要开始使坏了。我们俩一起让他真的四肢乏力吧！”
“姐姐，我听你的。我去把门关上。那床有点小了，同时睡我们三个人有点挤了，大婚的时候，我们找木匠赶做一张大床吧。”
“妹妹，悄悄地进行哈！让大家知道，还不笑话死我们仨个。”
“还是两位夫人想到周到。这床不仅要大，还要结实不散架。过来，我们来试试这床结不结实。”
“姐姐，你说他怎么这样坏呢！”
“妹妹，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你现在才知道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