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房间,便有下人送了一封信进来,因为师父这几日都不在府里,所以这次一回来,下人赶紧将信送了过来。
“先生,这是来自褚国的信。”
说完,下人便退了出去。
看着师父拿着信的脸微变,覃卿很好奇上面写了什么,探着身子张望。
“师叔的信?师叔来信说了什么?”
覃卿想拿过来自己看看,却见师父转身把信烧了。
覃卿有些失落,师叔的信,自己都不能看了吗?
师父眼神复杂的看着覃卿,问了一句。
“师父想让你去褚国,去你师叔那里。”
覃卿头摇得像拨浪鼓,十分抗拒。
“我不去,美人师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美人师父别赶我走,师叔的信,我不看就是了。”
师父还想说什么,这时下人带着大夫从外面赶了进来。
看到大夫进来,覃卿逃也似的跑出了师父房间。
这几日,师父在家休养,并没有去早朝,便天天陪着覃卿。
这几日是覃卿既开心又忧愁的日子。
开心的是,师父终于不在像以往一样那般忙碌,忧愁的是这几日师父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愁云,就算是笑,也笑得格外牵强。
“美人师父?可是宫内发生了什么事?”覃卿手抚上师父的眉头,以往从不见师父皱眉,如今,这眉似乎都皱成了习惯,一条一条的。
师父打掉覃卿的手,脸色还是如此苍白,却努力的挤出一声笑容。
“你听师父说,新君登基,根基不稳,而且新君喜怒无常,师父怕宫中有变,需写一封信交于你师叔,你可愿帮师父去送信。”
覃卿摇摇头。
“美人师父需要送信自然有人送,何苦要支开我呢?”
师父突然严肃起来,咳嗽了一声。
“这封信非比寻常,事关师父性命,你若不去,师父只怕是命不久矣,你去找你师叔,他自会帮忙。”
覃卿见事态如此严重,只得含泪答应。
“何时启程?”
师父痴痴的望了覃卿一眼。
“今夜。”
很快,覃卿便在师父的安排下离开了璃国。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覃卿刚走不久,便有人包围了谋士府。
一群人像土匪一样冲了进来,见人就杀。
“先生,你快走吧,离了这是非之地,君主已经,已经没了……”有人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想要师父赶紧离开。
师父却一脸镇定:“既然君主都没了,我还活着干嘛?誓与君主同生共死。”
说完,便有人闯了进来,一刀杀死了下人。
血贱到了师父脸上,有人认出了师父,喊了出来。
“此人是君主谋士,君主昏庸无道,我等民不聊生,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定是此人献计如此。”
听到此话,所有人齐声高呼。
“杀,杀,杀,杀君主,杀奸臣!”
师父毫不在意的看了他们一眼,他早已把生死置之事外。人固有一死,或轻如浮毛,或重于泰山。
只是,再也看不见覃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