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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怪兽村

左手一摸,摸到了几根立着的小棒棒,福龙心里想着,“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几根立着的小棒棒”。他睁开微闭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是几棵棒子(方言,即“玉米”)的根部这才知道刚才的小棒棒是棒子的须根。他的视线由上而下的转移,看到了一排排一棵棵望不到尽头的在杂草拥簇的下棒子,那数不尽的高大的棒子像一名名威严国王一样直接俯视着侧躺着的福龙。这片密密麻麻的目光把空气都凝固在这片玉米地里。这里弥漫着像薄雾一样恐惧的氛围,四周寂静的吓人。

他想到,“这是哪啊,这是北槐村啊?还是西张村啊?俺娘呢?这是哪啊,这个季节哪还有棒子地啊,也说不准,有人也没割,这棒子怎么是绿色的!难道是新品种?新品种的产商是谁,产商从哪来的灵感,那他们改良不改良小麦呐,小麦卖到哪去啊。是俺娘把我抱到这睡的吗?我这么沉,怎么抱的,找的别人,那怎么不把我放到家里,难道是过路上的人,那真说不准,那又是谁啊?我在三轮上睡不是更好吗。这个季节段哪有嫩绿色的棒子的地啊但也说不准,但好像确实没有啊,一望无际的黄平原啊,附近几个村应该也没有啊,这是哪里啊,这个季节也没有翠绿色的棒子地,这是夏天的棒子地啊。我被人绑了?那我睡醒来也没有发现被绑着啊,难道我娘被抓了?有人把我救了?我自己逃到这的,然后睡失忆啦?这是早上吗,俺娘给我做早饭了没有,早饭吃些什么啊,是馒头吗,还是煎鸡蛋。俺奶奶做的菜汤挺好喝的,昨天跟俺小姑姑一家刚喝的,……”在福龙侧躺在玉米地里这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里迷迷糊糊的胡想了一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器官买卖案?”一想到着,福龙叫他母亲的心没有了,他立即警觉了起来,像弓箭搭上了铁弦,一紧一绷。好像他深知,危险不会在自我的安慰下消失,即自己是自己,外物是外物,对的,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他轻轻得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轻轻的触碰树叶,仿佛周围的棒子叶和杂草像炸药的引信一样,一碰就会把内心里那枚恐惧的炸弹引爆。

福龙刚从地上站起来,视线便往四周巡走了一遍,发现这块棒子地是长方形的。长的那两面棒子的叶子太密什么也看不清,但是短的两边的地方就可以通过玉米叶与杂草的封锁看到棒子地以外的事物,左手边隐隐约约的能看出是一片低矮的趴地作物,而右手边隐隐约约的能看出是一片个子稍高但又不高的农作物。此时,福龙正站两米多高的棒子王国里,左右观察着。

忽然,福龙听到咚——咚——咚——咚的声音,也不知道这声音是突然意识到的,还是突然响起来的;也不知道这是一直存在的,还是突然出现的。福龙眼角上扬,挺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这声音。这声音沉重、闷响,一下一下地砸着大地,凿透了寂静的空气,把这密闭的棒子林砸出了一丝缝隙。福龙仔细听着。福龙心里想着,“声音小那就是离得近,声音大那就是离得远了,可谁知道那声音是大是小,这是什么声音啊,放炮声?不对,声音不会这么沉闷,砸地机声,不清楚啊?出去探一下头吧,小心一点。”最后一句话,福龙是说给自己听的。想到这,福龙向左边的边低矮作物小心翼翼的走去。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福龙就是这什么做的。

福龙轻轻拔开棒子叶和杂草,在棒子地里钻行着,快到地边的时候,终于看出了那些低矮的作物是一片花生地。到了地边,福龙看到花生地的更前面的仍然是一长溜的玉米地,原来那片花生地是被两长溜的玉米地夹着。他从棒子地里先探出半个头来,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看到没有任何人和动物的时候,他才小心的探出整个头来。

他往右边看去,他的眼晴好像是平原上奔驰不尽得狂风,竭尽全力得看尽眼前的景物。假设福龙预料到他将看到什么壮阔的景象,他一定会从棒子林里走出来,并且他将背对着即将看到的壮丽景观,随后他将缓缓的转过身来,蓦然的看它那第一眼。那巨景像个莽夫一样直冲他的内心,那景观“荒蛮”至极,有着极为完美的自然蛮荒之美。那景观在第一时间内便撞入了到他的视线中,远边有一层树,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一层树,而且福龙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一层树,而且看起来就是一层无边无尽的一层树,那层树林是由一棵棵高大的形似伞状的树组成的,树只有伞状的树冠有树叶,而树冠到树根部都是光溜溜的,又直又秃,就像一根铁棍一样,远远的看去,都能看出没有半点分枝和树叶。树非常的高大,福龙远远的看去,甚至都看不出树有多高,最起码有个五六十米。树叶看起来是灰青的,不像普通的树叶一样,福龙心想,有可能是隔得太远又有薄雾的原因吧。这薄雾说是薄雾,实际上不过是一帘只能远观而不能近瞧的水汽罢啦,这种薄雾在北国的冬季和春季即为常见,给北国广阔土地上的人或物添了一丝神秘而遥不可及的感觉。正因为这些树木的原因,导致树林内部非常空旷,以至于福龙在距离树林极远的地方仍能清楚地看清树林内部有很多大而不深的大坑,也能看到那些由外往里绵延不断的高大树干。那树林内部空旷深遂,能看到更远以及更远的树干,层层递进,树林似乎想吸引人进去,像招着手把人吸引进去。

呼——呼——呼——呼,福龙渐渐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他的思绪由远到近,他的视线随着思绪也由远到近。福龙抖了抖思绪,将视线转到了眼前,原来他眼前仍是一片趴地得花生地,原来他的视线仍然夹在两旁的的玉米地之间,仍然在趴地得花生地里局限着。福龙放下他的目光,将他的视线拖到了别方。树林下方的沟面引起了福龙的注意了,有沟面就有深沟,但那沟面因为隔得太远,福龙并不能准确看出沟面有多深,但非常长,哪怕是用福龙夹在两片棒子地之间的目光来看,也能看出很长,但这都不重要。

咚——咚——咚——咚,福龙又听到了这种声音。福龙随意扭头一看,看到了远处的部分村庄,都是普通的北国村庄的早景,也就是房和树的搭配,福龙的视线开始从右往左数起,地、地、地、地、房、树、房、树、树、树、房、树、房、树、头、房、树、树,头!树、树、房、头!什么!头!福头心中一惊,“什么,头,跟农村小平房和梧桐树一般大的头,不像是人的头,像是一个怪物的头!”福龙一边急速的思考着,一边猛得将头伸回玉米地,两腿立马像狗尾巴草的草杆一样,感觉到既有力又无力。“那确实是个头,”福龙定心理狂想道,“我的妈妈咪呀,这是什么鬼啊,我的天啊!什么玩意啊,好像是个巨大的怪兽头部,不,这就是一个怪兽的头。那就是个有很多大疙瘩的怪兽头,而且那些大疙瘩看起来是实心的。”

“它好像看到我了”,福龙心里快速的闪过这一想法。“那万一没看到呢,那个头离得那么远。”福龙这么想到,打算再探出出头观察观察情况,看看那个怪兽头是不是离自己更近了。

于是福龙又小心翼翼的探出三分之一的头来,也就是仅仅露出眼睛的那一部分来,往刚才怪兽头出现的地方看去。福龙猛的一看,却只看到了原地只有房和它的树,那个怪兽头消失了。随后福龙将他紧张拽着的目光散开,这才又看见了那个怪兽头。确切来说是个占满了五分之一视角空间的怪兽,要知道福龙离它最少也有三公里的距离。

“这不就是个巨大的夜叉吗。”福龙看见这头怪兽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他两天前看《聊斋志异》里插图中的夜叉。

这个怪兽长的真的像一头夜叉,硕大的头部长满了怖人的圆实的大疙瘩,那疙瘩直咯着天。惨白的双眼一看就让人知道那是在使劲的瞪着,身体与头连为一体,连脖子都被挤没了,背上巨大的驼峰与它那几乎要垂地的长胳膊非常匹配,两条粗弯腿一脚脚的拄在它脚下的大地,腿上的粗筋粗的就好像要涨开一样。巨大的身影在走动,走几步便停下来,转过身来,用它那极似人的眼睛瞪着前方的村庄,仿佛一定要看到些什么。它脚下的村庄就像玩具一样,恐怕任它一脚,便是粉碎。它身后的树林只有它的一半高,它大的让周围任何生物都想找个缝隙钻起来,从而避开它的目光。

就在福龙抬起脚打算起身狂跑的时候,左脚刚抬起,右脚便又踩在了半截棒子根上。棒子根极硬,福龙刚踩上去,麻人的痛感便瞬间从脚下疼到了头上,不过一二秒,痛感便布满全身。这一疼不要紧,不但疼醒了福龙的身体,也疼醒了福龙紧绷着的思维。

“有怪兽,那这里怎么可能还有村庄。那万一这是第一次呢,可也没听见村里有人大叫啊,也没见有人从村口跑出来,而且那个大夜叉好像也没有对村庄发动攻击的意图。从怪兽背后紧靠空树林,那么那条深沟应该是怪兽踩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那个怪兽应该围着这个村子转圈,在这个圈子里走动。这个村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知道里面是人是鬼,而且在跑向村子时被怪兽发现,那可怎么办!跑到树林里?那沟还不知道多深,万一爬不上来,那还不得被怪兽追啊,再说了,树林那么大,万一在里面迷路了,那还不麻烦,万一找不着路了怎么办,树林一般没食物,不是万一,而是一定,没食物一定会被饿死,那个沟还不一定爬上来。危险不会因为你的莽撞而降低分毫。”思来想去,福龙还是打算待在原地,静待时机。

天空是白茫色的,空气也是白茫色的,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白茫色的。福龙此时正仰面朝天地躺在玉米地里,不是因为他很轻松自在,而因为他觉得他这样更不容易被发现。他紧挨着玉米地,又从别的地方折了些棒子叶,放在自己的身上,当然不会只摘一块地方,而是在玉米地东钻一下,西钻一下的把叶子摘齐,然后把叶子铺满全身,连头都放满了,呼出气都在叶子上形成了一片水膜,胸口都被弄湿了一小块。

福龙此时此刻并不紧张,仿佛满身的棒子叶给他带来了很强的保护,使他绝不会被夜叉怪兽发现一样。其实并不是如此,而是长时间的危险会降低人的恐惧心。

福龙在躺在棒子地,满身的棒子叶伴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白茫茫的天气不冷也不热,。“这是哪,这是怎么回事”,福龙想到,“我怎么会到这的,这个大夜叉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里是地狱吗,那个东西是看守人吗,看守着这一村的妖魔鬼怪,还是看守着一村子的人,不会一会儿来地里一群骷髅吧,不准不准,骷髅不吃东西,那妖魔鬼怪也不行啊。”福龙想到这,用手抠了抠手下的土地,发现土还很湿润。福龙又想到,“地还是湿的,三四天之内应该不用浇地,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或物来,至于旁边的地里,它们应该不会来不是他们地的地方吧。嗯,对。”嗯,对,福龙如是想到。

“现在几点了,外面的阴天根本看不出来几点,天上要是下点雨就好了,冰凉的气氛和意境真不错,让人感到很舒服,还是算了吧,但下小雨还行。”福龙联想着。“呜呼,布谷鸟叫声。对呀,一想到这,我就想起了几天前的事。当时下课了,我又走到了那块地方,那块树林尽头,只有我一个,我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待着,那天也是小雨天,雨丝滴在寂静的四周。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四周极静,四周极静,寒冷的湿汽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这寒意让人陶醉,这寂静让人心静。读书读诗有才华吗,领略万事万物的美好难道不算才华吗。一条飘着雪花的小路,一片风吹斜的竹林,一幢在荒野中被暴风雨吹得左右子飘荡的房屋,有一双发现美丽的眼睛很重要。还好我拥有。”

“路遥,路遥,路漫漫兮其修远兮,吾将上下来求索。这是《平凡的世界》的作者路遥的笔名。这个名字,很有深意,不谈路遥与他的《平凡的世界》。路遥,路遥,回家的路上曲折蜿蜒,一眼望不到尽头。路,长啊长,两旁的景色看不尽,一棵棵经过的树从我的目中略过,在我眼中留下一刻的残影。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远方的故乡看不到也摸不到,回乡路上的景观被我赋予了情感,使他们也拥有了不同颜色的情感。诗歌就是这样,人的情感与感受注入到了事物之中,而那些事物又将情感和感受反馈还了人,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呃儿————,一声撕裂天空的低沉吼声剪断了福龙的思路。福龙从思绪的海洋中跳了出来,又“赤裸裸”地躺在了棒子地里。

这夜叉的吼声无比低沉,好像要把人的心情踩进脚下的土地里。声音响了会儿停了。声音停了下来,福龙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现在是白天,天太亮,一出去很有可能被怪兽看见,万一被看见就麻烦了,天一黑就去花生地里挖点花生吃。对了,怪兽在哪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怪兽应该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它是围着一个环走的,它之前走的地方与这里的深坑离的不远,但也不能说明其它的地方近,但愿那两边路远一些。那两边的路要是走不尽头呢,一眼望不到头,那条路通向哪里,那头夜叉要走到呢,那头夜叉吃什么呢,吃人,抓人吃,那怎么现在还没听到动静呢。”福龙一直想着,嘴里地呼吸所形成的水珠从棒子叶上滴落到了土地里。

“抓人吃,它怎么抓,一群人跑散开,东西南北,怎么抓啊,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它围着环路走,并没有破坏村庄吃人,它是不是一个看守者,来看着这个村子的,它是好是坏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这个村子里住的是人还是不是人,莫不是一群妖魔鬼怪吧,吃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个村庄周围都是耕地,很大可能村子里的生地是吃粮食的,吃食物,也不见得,万一里面住的不是人,是群缩小版的夜叉怎么办,人家看见我还觉得诧异呢,万一把我当怪物把我怎么着呢,万一人家没见过人,把它们吓到呢。”想到这,福龙不出声地笑了起来,身上的棒子叶也被弄得一起一伏了起来。困难和磨难不是让笑容消失的理由。

“夜叉?这怪兽长得真像《聊斋志异》的夜叉。有一则故事说得是一个男人为了申张正义,把贪脏枉法的阎王等一干阴官一顿胖揍。贪脏枉法的阎王有什么好怕的,心怀狡诈的人有什么好怕,那些做坏事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呢。大坏人说,我做尽坏事,心思不正,杀人放火,你应该怕我;小坏人说,我不做大坏事只做小坏事,处处恶心你,处处弄你,管你死活呢,弄得你想死,你能把我怎么着。”福龙想象着,他摆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这种人,两眼瞪圆,但不是怒睁,是圆瞪,半歪着头,一脸微笑看着这种人。”想到这,福龙又笑了,比上次笑得还厉害,身上的棒子叶颤抖得也更厉害了。

“坏到至极的人,只能使我感到一时的畏惧,而终究不会让我产生一丝恐惧,这样的结果只能是,通过深思熟虑的谋划将这种人彻底击垮。小坏阴坏、自恃使小坏不受惩罚的人,等待着他的是强烈的反噬,或是关我屁事!我自己过的好最重要。他们不是自恃使小坏而你没有证据,或是根本说不清道不明吗,但是,坏分两种,一种是作用在身体或物品上的,比如说是捅你一刀,偷你的东西,在你的身体或物品上造成直接伤害的,不管你接受不接受,终将作用在你身上;而另一种是心理上的,比如各种各样的歧视与偏见,只要你不接受,反噬就是他们,你的漠视、无视、蔑视和勇气会将他们的坏击得粉碎,并形成反噬的狂潮将他们淹没,至于他们,活该!在看到这个样子的时候,我的心情既不会因此狂喜也不会因此愤怒,因为蔑视使我对这等人提不起半点兴趣,哼,反噬去吧,哟哟哟,关我屁事呀。至于那种直接作用在身体上的小坏事,首先,要远离这种人,希望为什么要寄托于坏人身上,他们要是有希望能做坏事,再者说了,他们对我做坏事,关他们什么事啊。离这种使身体或物质小坏的人远远的,如果离不开,那就要治他们了,一旦抓住他们把柄,毫不怜悯、仁慈,骚凹瑞,你不配。你们对我做坏事,关你们什么事啊,我内心毫无感觉,感到很安静,你们的罪恶让我对你们行使‘罪恶’时毫无违心感。你们对我做坏事,关你们什么事啊。”

福龙躺在棒子地里,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说道,“漠视、无视、蔑视和勇气是人与人交往中必备的,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福龙经历过什么,不得而知。

雾中看花,水中望月。

福龙想着想着又一次想起了时间。又一次无疾而终。福龙知道时间越来越晚,天肯定会黑的。福龙盘算着天一黑,就去找点东西吃。闲来无事 ,福龙只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记得上一次去市里看眼睛的时候,整一天都是被雾霾包裹住了。空气污染有多严重?不,雾中看花,水中望月。应该仁者各见其志吧。呛起来(呛,方言。早上的意思。),俺娘先带着我坐上提前订好的黑车,一路上都是雾霾,重雾霾。两边景光都被藏在树里,透过浓雾只能看到事物的一边一角,过桥时,车好像腾空越起来了一样,高!————低!便落下来了,仿佛车踩着雾走得。整一天我都沉浸在虚虚无无的神密感中。仿佛置身于梦中,在梦中探索,在梦中行走。一切的事物都是神密的,都是充满幻想的。更重要的是,雾隔开了人们,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又仿佛隔在来世。谁也看不清我,我好像可以尽情地享受着这雾中的美好,放飞自己的本性,让思绪缠绕着被雾包裹着的河对岸的房屋,探究里面的一件又一件的故事,一件又一件流逝在时光长河里的故事。人世间不就是这样吗,我庆幸我有一个高尚的灵魂。让我感受到世间的美好。人如果不自恋,那还称的上是人吗。反正又不向别人炫耀,自己觉得自己好很难吗。反正我不难。”福龙全然不知地想到。

“有声音!”周围的声音掐断了青年的思绪。什么动静!嘶嘶!嘶嘶!好像是什么东西踩在土里发出得动静。福龙全身紧张起来,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腿上,打算随时随刻跑起来 ,逃离这里。

那声音越来越近,近的让福龙把棒子叶从脸上拿开的机会都没有了。离的太近了,离的太近了!

此时此刻,福龙只能寄希望于它们没有看见自己,或者它们压根没往这边看。不一会儿,声音便由小变大 ,再由大变小的,乖乖地停了下来。

“等一会儿。”福龙心里想到。“再等一会儿,虽然没有声音了,但还是再等一会儿。小心又没错。”“可是,万一它是要去回去叫人抓我那。”一想到这,福龙心里也打起了鼓。

“再等一小会儿!就等一小会儿!遇事最忌慌张!”“数二十个数!数玩就出去看!凡而遇事者最忌慌张!”福龙心里默数着,“…、七、六、五、四、三、二、一!”

数到一后,福龙缓缓的将盖在脸上的棒子叶拿了下来,随后又将横盖在身上的棒子叶拿开,然后便缓缓得探出半个头来,一钻一钻地走到刚发出动静的地方。福龙探出半个头来,往刚才声音消失的地方看去,看见了一名个子不高,身材健壮,略有些胖的中年女性在花生地里干农活。那名妇女背被对着福龙,福龙也一时难以判断她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万一她有一张“黄边红面孔”呢。福龙决定观察观察她,看清楚她的真正面貌,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危险性,能不能帮助自己。

那名女性在给地里花生苗除草,这正是福龙眼中所看到的。那妇女一直在锄草,也一直离福龙越远,一直向着浮树林方向走向。妇女的身影一直在福龙黑白的眼珠里转圈。他想到了他的母亲了,想到了无数勤奋辛劳的妇女中的一员,想到了在地里一弯腰一弯腰,成天干活,忙的像陀螺一样的母亲。福龙想到,“不管怎样说,心理上的共情是无界限的,而人是有界限的,两者绝不矛盾,绝不因为人与人之间而破坏心里的东西。他人带来的恶,并不是把恶转给另一个无辜人身上的理由。”“我是人,不是一块石头,更不是一块死物,我有我的选择。”

在观察了这么长的时间,福龙也终于看清了那名妇女的长相,那是个人,那是个跟他母亲神态上很相像的一个人,虽然长的不像,但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厉害”的人。福龙看向那名中年妇女的身影,心里已经想好了计划。“就这样做吧,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福龙腰一弯,把手往地下一抠,一抓,拿了一捧土便往自己的脸上抹去。一糊,好了!随后便往妇女干活的地方钻。

“干解儿呢(解儿,方言,干活的意思)。”中年妇女听后,抬头往前看去,随后又往四周看去,同时,脸上又表现出诧异并含有一丝恐惧的表情。蹲在棒子地的福龙见她没有回话儿,也不管她脸上诧异惊恐的表情,继续用不大不小地声音问道,“干解儿呢。”这回妇女一听见这句话,脸上的诧异之情立马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恐惧,随后说道:“谁啊,谁在那说话呢。”妇女边说着边把木耙(一种除草工具)拿起来,打算扛起来回家。福龙看到这个形势,边说边走过来,“干解儿呢。”

一阵窸窸窣窣响过,福龙便灰头土脸的站在了中年妇女的眼前。中年妇看了福龙一眼,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福龙的样子,说道:“呃,干解呢。”然后,然后,然后呢?一秒、两秒、三秒,两人相视无言,满满的尴尬!

福龙率先打破尴尬,说道:“听说了没,咱村今天死了个人。”福龙刚刚说完,中年妇女因为刚才尴尬而得到缓解的神情变得更加恐惧了。听完福龙的话,中年妇女仿佛下定决心一定要走,一声不吭的扛起木耙扭头便往土路方向走。福龙一看这个情况,忙说:“您别走啊!”然后紧急地站在中年妇女的面前,然后诚恳地问道:“您是人吗,确切来说,您是人类吗?”啊————啊————啊————啊————啊————啊————啊,此时此刻中年妇女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中年妇女的脸上仍然是惊恐诧异。中年妇女没有推开福龙,而是加快脚步,从福龙身边绕开了福龙。福龙愣了一下,愣了两三秒钟,然后就转身快步追去。

咵!咵!咵!中年妇女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那个脏小伙子快步追上来了。中年妇女随后加速,福龙紧接着也加起速,加速,加速,加速,加速!!!!!随后从天上看吧,一个脸上脏兮兮、灰头黄脸的小伙子追着一个扛着木耙的中年妇女。

到底是中年妇女跑不过小伙子,一下子,五六秒钟,福龙便又侧身伸手拦住了中年妇女。其实福龙的脑子里也想过把中年妇女扑倒,但他觉得那样始终不妥。

“阿姨,不!大娘!你信我吗,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不是这个村子的人,确切来说,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跟着俺娘在黑呀(方言,晚上)浇嘞地,后来我累了,在三轮兜上躺着睡着了,然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这片玉米地里。这是真的,然后后来就看到那头巨大的夜叉,吓得我在这玉米地里躺了半天。”还没等一脸惊恐诧异的中年妇女回话。福龙那口尖牙利齿又咄咄“咬来”。“大娘!婶子!您听我说,我再说一遍。我跟着俺娘在黑呀浇嘞地,后来我累了,在三轮兜上躺着睡着了,然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这片玉米地里。然后又看见了那头大怪兽,吓得我在这片棒子地里待了半天。”说完,啊!听完,啊!福龙看着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那么很恐惧诧异了。五秒钟,五、四、三、二、一。福龙看见中年妇女没有回话。开始一字一句地重复了起来。“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我跟俺娘在黑呀浇嘞地的时候,我跟俺娘在黑呀浇嘞地的时候,后来我累了,在三轮兜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发现睡在旁边的棒子地里,在三轮兜上睡着,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旁边的棒子地里。”“婶子,听懂了吗。婶子,那个怪兽是什么,那个像大夜叉一样的大怪兽是什么啊。”中年妇女一句话没说,福龙又说了,“婶子,您能帮帮我吗,这是哪啊,您能帮帮我吗,这是哪啊。”

中年妇女背过身去,低着头,一声不吭。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七秒、八秒、九秒。福龙用平和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您等一下啊,我还有一个同伴呢,之前我怕有危险,一直没有说,现在一看您这模样,就觉得您是好人,您等一下啊,我去把他找来。您就别跟着去了,我怕把他吓跑了,毕竟我们提前说好了。”“大婶!大婶!”,福龙用平和而大声的声音叫到。“一秒!两秒!三秒!”福龙心里数了三秒。三秒过后,中年妇女仍然背过身,低着头。“大婶,那我可就去找那个小胖子啦,回去那个小胖子一定会嘟囔我。”“一秒!两秒!”福龙心里依旧想着。“那我这就走啦。那个嘴贱的小胖子。”说罢,福龙转身用稳似泰山的脚步一脚一步按在地上,一脚一步地背对着一直低头不语的中年妇女走着。福龙的脚步非常平稳,一点都不慌,一步一步走进了原来的棒子林里,他一步一步地走,一点也没回头,一点也没回头。“不要慌,一点一点地走,离这家伙太近了,猛一跑会发出动静。慢一点,慢一点。数三十秒。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四、二十三、二十二、二十一、二十、十九、十八、十七、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二、十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回头看!”福龙缓缓地回头看去,一个黄边红脸的女人头!不!什么都没有!“再走会儿,再大步走十一秒!十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跑!”福龙撒腿就跑,恨不得手脚并用,撒腿就跑!

此时此刻福龙的心里是,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哩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哩咯哩咯哩锵锵!锵!锵!哩锵锵!锵咯哩咯哩锵锵!心里的镲钹响成一片了。北方人!

龙发力地向小山坡的另一边跑去,深怕后边有什么东西追来,一边看着脚下支撑着他的青草,一边抬头看向向他招手得坡底。他嘴里发笑地跑向坡顶。距离坡顶还有五六米的时候,福龙俯瞰坡底下的玉米地,此时福龙到底是什么心情呢?福龙看了坡下玉米几秒,扭头便向坡的另一头跑去。可算到了!

福龙的眼睛直直直地看向前方,像一只有灵魂的僵尸一样。“龙,龙,龙!”“嗯?”福龙恍惚间应了一声。只见在他前面走着的胖中年妇女叫到他,“龙,跟着我,咱俩并肩低着头走。”福龙晃了晃眼前,只看见中年妇女在前面低声叫着他。“哦。”福龙边小声的应着边低头往中年妇女身边走去。福龙也就一脚步一脚步地从幻想中走了出来。原来他刚才说的话说服了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愿意带他回家。又或者是中年妇女并不相信福龙的话,但最终还是打算把他带回家。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言之确确,言之凿凿。反正福龙现在走在被中年妇女带回家的路上,而且中年妇女还怕被巡道地发现,故意选择了当地人绝不敢走动的时间段——天黑,福龙和中年妇女齐着肩低着头走在幽长曲折的小土路上,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此时天是越来越黑,路两旁的棒子林也随之越来越密。

福龙的注意力也被周围散发着恐惧的环境狠狠地揪住了。两个人肩并肩低着头走路 。两边的路越走越长,天也是越压越黑,高到齐天的怪兽早就不见了,福龙预想得不错,那头怪兽果然是围着那道深沟走得,围着这个村走了一圈。但是小土路越走越黑。

此时,身边的婶子突然传来声音,“天忒黑了,咱俩等的时候太长了,天黑的忒快了,咱们还是快点跑会儿吧,万一碰见巡地哩就玩栏。(方言,同‘了’)”说完,婶子就迈开腿跑了起来,福龙看到婶子跑了,紧跟着就跑了起来。福龙年轻气盛,肯定比中年婶子跑得快,但此时福龙既不敢跑在婶子前面,也不敢落在她身后,只能紧紧地保持一定距离地跟跑。

棒子林越跑越密,天越跑越黑,耳边奔起得风越吹越响。身边人越跑越快,似乎要使劲地跑出这片密林,似乎要拼尽全力跑出这片黑暗。土路在福龙的眼里好像跑不出尽头,黑夜就像未知的黑色液体一样,慢慢渗透到周围的棒子林,慢慢浸染幽长的小土路,直到夺去它们的颜色,改变它们的样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黑夜中活了起来。黑夜中棒子林,似乎每棵棒子宽大茎叶都变成了一只只黑色的手,想极力地拉住奔跑的二人,把他们狠狠地拽倒在地。被黑夜浸染得小土路,好像也加大了路上的坑洼不平,也想千方百计地把二人绊倒在地。奔起带来的风好像也变成变幻成一根一根胳膊,极力地挽住二人的胳膊,非常不甘地想让他们留下来。福龙远远地看到前面有一根棒子叶从地里横出来,拦住了半截路。等到跑到这片叶子面前的时候,婶子躲开了它,而福龙却高高地跃起,一胳膊肘把它砸断到了地上,然后顺势一脚把它踹到了一边去。顺势耳边的风也停了,小土路也安歇了,路两旁的棒子也瞬间安静了。被福龙一脚踹一边去了!

一只脚紧跟着另一只脚,一个人影紧跟着另一个人影。后面刮过来的风带来消息,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追逐福龙他们两个人了,福龙不敢,也不能看向后面。后面风告诉福龙后面有咚!咚!咚!的小声音,福龙心里面对后面吹来的风小声地说了句谢谢。然后继续跟着中年婶子跑了起来。突然,一只大耗子或是别的什么变大的生物从前方的路上穿行过去,吓得福龙和中年妇女差点没跳起来,更是差点没叫出来。又跑了十几步,忽然前面忽隐忽现闪出一个拐道,福龙看见拐道,刚往那个拐道方向跑了几步,就感觉身后有一股巨力将自己往后拽,感觉衣服活了一样,拖着人往后走,这时身后也传来声音,“你往那走干嘛,那是棒子地,跟紧我!”福龙这时边跑着边往侧后看去,原来是中年妇女一脸怒气边拽着他边跑着说。福龙白白挨了一瞪眼,心想刚好像确实有条拐道,难道看错了。不过福龙并没有说话,而是跟着继续跑。

拐过一个弯道,前面豁然开朗,远远可以看到前面模模糊糊的村子,那个村庄笼罩在黑夜的黑暗中。

福龙继续跟着中年妇女往村庄跑去,眼下天已经彻底黑了,就好像该出来的东西会全出来一样。福龙继续陪着中年妇女往村庄跑去,离村庄越来越近,村庄好像张开巨口,要将他吞下一般。他在逐渐走向那张巨口。

什么玩意!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天空掉下来,砸在了地上一样。福龙惊觉的发现他侧前方的地方砸出来了一栋建筑。这栋建筑完全与黑夜中的黑喑融为了一体,以至于福龙到近前才发现这栋寺庙,因为这栋建筑从远观还是近瞧,它都像一栋寺庙。反正不像是人住的。

建筑外观臃肿肥大,整体像四方摊开。福龙跑过这栋建筑的大门时,只见大门左边下里外伸的斜墙上用绿色染料写了几个竖成一行的大字,“背朝黄土面朝天”;又见大门右边用黄色染料写了几个竖成一行的大字,“道如铁锁过如栓”。横批是几个集体像左下脚斜得几个蓝字,北方人。那个大门左倾右歪,左下角甚至空出来了一个能钻过一条狗的缝隙,天太黑,福龙实在是看不出大门是颜色,显得好像是大门是硬挂在上面的,两扇门上高处的地方挂着两只不只是什么肉食动物的狗头形状像,两扇门之间挂着三道大铁链子,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福龙匆匆看了几眼,就跑了过去。又看见了一排石边小人像,福龙又看见了一排石边小人像,好像是长在一条石边上的,左边的能看见部分石边和整体小人像,越往右边,小人像就越往下沉,透半个身子,透半个头,直到看不见。福龙匆匆的看了一眼,便又匆匆跑去。

福龙跟中年妇女离村口越跑越近,村口的建筑也越越明显,好像是一座牌坊、牌门。牌门的上方离的远看不清,离的近仰着也看不清。福龙跟着中年妇女跑到了牌门前,穿过了牌门,牌门两边柱墙有两个丑夜叉石像做着往村里看的姿势,福龙穿过两尊石像,跟着胖中年妇女的脚步走进了石像眺望着的村子里。

胖妇女一句话也没说,领着福龙钻进了旁边最靠村外的过道口里。走进了深邃的过道里,寻找着自己的家门。福龙刚才拐到过道时,看见远方他们刚才跑过的土道上站着一个高大黑色模糊身影。福龙不愿想太多,扭身藏进了中年妇女领到的过道里。过道窄而深,上空的广阔空间似乎遥不可及。一步追着一步,中年妇女领着福龙走过两处院落,经过两处大门,给于在过道深处挨着地边的大门停下了脚步。中间经过的两口大门,门口外面紧锁,门面布满灰尘。福龙看见地边的棒子后,内心长舒一口气。

中年妇女小心的打开门上的锁,打开了大门。门是木板门,锁是一个铁锁。哎等等,为什么村大道那么黑呢,刚才没注意,现在福龙才想起来。福龙看见门外边的棒子地,心中已有打算。中年妇女打开门锁,推开北国式的院门,展出北方式的院落。北国式大门,就好像是把房子劈成两半,把门框放大,放一半大也好,放两半大也好,甚至占整个墙面都行。中年妇女打开一扇大门的一小角,将福龙硬拽了进去。进入大门,就听见一声声猪的突叫,昂、昂、昂的!开门便见红砖砌成的迎门墙,红砖时间长久,已经略有风蚀尘化的现象了。福龙一边被中年妇女拽着走,一边四周扭头察看了周围环境。

院子可真不小,反正挺大的,大到不靠近猪圈,根本闻不见猪粪臭味。猪圈再往下应该是厕所。正房不知道几个房间,只看见四个小门,和六扇大窗户,与其说是窗户,不如说是一面用白纸糊的半截墙。一个小格一个小格搭起来的木框窗户。猪圈的对面是一个一排两间的小房子,一个大烟囱,不用说了,那间是厨房。

中年妇女把福龙拽到院子中间,想张口说话时,却扭头看了看周围,欲言却是又止。好似却又不能说。转身又将福龙拽进了左第二间 屋里。两人刚进屋门,中年妇女便赶紧把门栓上了,赶忙对福龙说到:“得亏咱俩跑的快,要不非得被没咾!”福龙听到,用谨慎客气的语气回到,“我刚哩拐进小过道时候,看见咱刚才跑过的土道那,有个四五米高的黑影,是那个物件不。”“就是!就是!就是那个物件,那玩意四五米高,我这里的人的根本不敢在天刚刚黑的时候回家,天刚开始黑的时候,那物件就开始在沟外边一个两哩的聚起来啦,天越黑,那物件就开始越多,等天整个黑的不能再黑的时候,那物件就开始越过沟,往地里走啦,那玩意不进村,就在地里转着,碰到天黑在地里没回家的人就弄哩走啦,俺老头就是这么没的,唉!”福龙一脸认真的听进了。“那物件是什么东西,叫什么啊,您先生怎么没的呢?”“唉,老头不提也罢,我跟孩子也都不想再提他了,那物件俺这叫偏规神,一到天黑,那物件便开始在地里巡起来了,天黑在地里不回家的人,便会被弄住弄走,再也不知道死活。”“那今天那个特别大的大夜叉是什么啊,那是什么东西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里有什么啊。”“你不是外村跑到这的吗,你是怎么跑到这的,你是有夜行证的吗,俺儿子就是有一张。”“我不是你这里的人,我们的那个世界跟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我们那个世界没有那么大的大夜叉,晚上也没有巡道的,压根就没有种物件,我们那有三轮、汽车、电动车。”“三轮是什么东西啊,夜叉是什么东西啊,俺倒是知道汽车。”“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更不是这个村旁边村的人,我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中年妇女听道福龙拼命的解释后,声音哼哼得回答了一句:“噢,你是别的世界啊。”“你今天住在哪啊,你先住在俺儿子屋里吧,他上学呢,过十几天才回来呢,你先住在那吧。”“福龙,您可以真是一个好人啊,您看,您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么好,您看,您真是个好人啊!”其实福龙打算在附近的地里住一晚的,甚至把这个过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是一听到晚上有什么偏规神巡道抓人,福龙虽然谨慎,但也就此吧。但福龙还是打算一会儿去院里,看看周围环境,看看有什么地方方便逃跑。“婶子,不用了,我就在大门洞里面睡一晚吧。您别麻烦了,您就别麻烦了,别麻烦了。真是太谢谢您了!”“睡大门洞干嘛,着凉怎么办,俺儿子上学没在家,你睡他屋子吧。”随后又好似特意的补充了一下,“晚上,村子里还有巡村的呢,那叫杂规神,咱不供它的神位,它也没神位。门洞里,门洞外,都别待着,万一把它惊动了,咱们一家都有麻烦,唉,神小麻烦大。”前面几句福龙模模糊糊的听了几下,后面几句听的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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