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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七圣

火光乍现水雾蒸腾,略过的那道火光究竟何物?带着疑问,逸尘、逸萱二人前往水雾所处一探究竟。

小雨依旧缓缓飘落,伴随着雨滴的介入,前方水雾更加弥漫。水雾不散,小雨渐渐化为倾盆大雨,但身处奇异的水雾附近,二人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好似水雾本身非常温暖。

二人只是见识短浅的村落孩子,如此怪异的事情令二人心有余悸,那水雾中是不是隐藏着一只怪物?

一道火光再次出现在水雾当中,逸萱由于过度紧张不自觉地抓紧了逸尘手臂。逸尘同样紧张,但这是蟞糊与糊涂树为他设下的预言,逸尘自知不能躲,而且也或许躲不过。

“逸萱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也不知那是不是怪物,冒险的事还是我一个人来好了。”

前方水雾依旧浓烈,即使大雨倾盆浓雾依然不散,可见其内必有蹊跷。而且既有火光,其内温度想必不低,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逸尘可不想因为自己的预言连累逸萱。

逸萱眼中充满了矛盾,可见她是真的怕了,不然平常她是不会有半分犹豫的。或许是由性格所致,即使内心恐惧,她的小手还是紧抓着逸尘的手臂,看样子是想硬着头皮陪逸尘一同冒险。

逸尘瞥过水雾一眼,再看逸萱紧张的表情及颤抖的小手,道:“算了,什么机遇不机遇,预言不预言,我不稀罕。我们回家吧,看你衣服都湿透了。”

逸萱愣了一下,她当然明白逸尘为何会如此决定,不满道:“这算什么?你将实现心愿的机会让给了我,现在又要为我放弃机遇是不是?我可不想欠你什么!走,不就是妖怪吗?我倒要看看妖怪是什么模样!”说罢拉着逸尘就向水雾内部而去,逸尘想回绝都回绝不了,只能暗叹愤怒相比恐惧更加可怕!当然,这只是针对逸萱而已。

水雾内部果然奇特,不仅温度奇高,还有一股烟熏的味道,逸尘甚至认为二人进入蒸笼,正要被某个怪物蒸来吃掉。

由于水雾浓烈,二人无法看清四周情景,而因温度太高,仅一会儿二人便是满头大汗,且越发感觉呼吸困难,随时有昏厥的可能。

“哎哟……”

逸萱忽然怪叫一声扑在地上,也不知什么东西绊住了她的一只小脚。逸尘顺着手臂将逸萱搀起,而二人的直觉告诉他们,刚刚绊倒逸萱的应该就是那个怪物。

水雾实在太浓了,即使就在身下二人也无法看清地面情况,逸尘鼓起勇气蹲下身子察看,逸萱见此立刻效仿,她可不想给逸尘留下任何笑柄。

“这是……什么玩意……”

“看样子只是一只个头有点大的鸟……”

地面上,一只被水湿透的鸟儿好似昏迷侧躺在地,即使被水浸湿毛发贴身,还是无法掩盖鸟儿本有的可爱与灵动,逸萱几乎一眼就喜欢上这只鸟儿了。

逸尘感觉有些奇怪,这只昏迷的小鸟被水浸湿不说,身体也没有水雾散发的样子,说明这只小鸟体温非常正常。如此就有几个问题出现了,这浓烈的水雾是如何出现的?之前的火光又是怎么回事?一只小鸟与逸尘又能有什么联系?

“它好可爱啊!”

逸萱将小鸟抱了起来,而逸萱将小鸟抱起的那一刹那,逸尘看到小鸟脚上一条散发浓烈水雾的深蓝色脚链,逸萱也发现了。

逸萱疑惑道:“这是什么?”说着还想用手摸一下。

逸尘立刻将逸萱的手制止了,道:“不要碰!这链子有点邪门,看着应该很烫。真是奇怪了,这只小鸟怎会被这样一条链子束缚了小脚?而且它的脚看起来好像不受影响……”

逸萱也感觉很奇怪,特别是她亲手抱着小鸟,能感觉到小鸟身体上的寒冷及那条链子上的热力,这种巨大反差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逸尘扫过四周发现水雾清淡了很多,显然水雾就是由那条链子造成的,而这只小鸟应该就是糊涂树为他预言的机遇。结果令人有些失望,原本逸尘以为“机遇”是知晓他父亲长相的人住在这里,可现在看来糊涂树是犯“糊涂”了。

逸萱道:“逸尘很疑惑吧?不如我们找蟞糊问问,看看这只小鸟的出现究竟预示了什么。”

“也好。”逸尘苦笑,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一路小跑加温度,淋着大雨及水雾,很快二人再次返回之前的山穴。

回到山穴不久,鸟儿脚上的链子似乎冷却了,不仅再感觉不到热度,也不再有水雾出现了。逸尘与逸萱相视一眼松了口气,这讨厌的链子终于消停了!

“嗯,就是它了!”

蟞糊经过糊涂树确认后给出了答案,这只小鸟的确是糊涂树为逸尘指引的方向,但机遇还未了结。

逸萱带着鸟儿蹲在糊烛前方取暖,逸尘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的机遇就是这只鸟?蟞糊大叔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逸尘愣道:“你又没脸,我怎么看?”

“……”

逸萱也很疑惑这只鸟儿的出现,道:“既然大叔没开玩笑,就应该了解这只小鸟吧?它是不是妖怪?”

蟞糊道:“这是你们的机遇,原本我是不该告诉你们的,可既然你们不相信,就告诉你们一些消息吧。这只鸟儿不是普通的鸟儿,而是七圣之一,尊称七羽!”

逸萱愣道:“七羽?”

逸尘也愣道:“七圣?”

蟞糊道:“莽荒时代世道纷乱,而造就今日之局面乃七圣功劳,七羽位居三圣之位。”

逸萱张大了小嘴,道:“莽荒时代不是七百年前吗?这只鸟儿居然是七百年前的七圣之一?而且位居三圣?”

蟞糊如人般点了点头,逸尘问道:“七圣是什么?位居三圣又是何意?”

“以天行者为首,当年共有七大圣人,七羽排行第三位,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位圣人。”

逸萱道:“可它不是人呀?怎能被称为圣人?”

“废话!”蟞糊忽然有些激动,道:“我老人家的先祖也不是人的样子,不还是被人称为糊仙?糊仙可是七圣中位居二圣的人!”

“二圣!哇……”

逸萱好似崇拜,又好似幻想联翩的模样使得逸尘忍俊不禁,道:“想不到竟是七百年前的大人物。只要七羽苏醒,我就可以请她帮忙实现我的心愿,糊涂树应该是这么计划的吧?”

“我老人家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只能由你们自己把握。你叫逸尘是吧?去糊涂树上摘十颗灵果,三日一次喂食七羽,一月之后自见分晓。”

逸尘大惊,七羽不愧是七圣之一,待遇就是不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而是还是蟞糊主动奉上十颗灵果,真是叫人羡慕呀!

一提到灵果逸萱的口水又止不住了,眼神示意逸尘多摘几颗,逸尘无奈只好照办,而蟞糊发现如此却也没有阻止。

据蟞糊所说,七羽如今非常虚弱,故摘得灵果首先要为其喂食一颗,但七羽昏迷又该如何喂食?蟞糊的说法听令人意外的:“将灵果直接塞入七羽腹内!”

逸尘将所有灵果交给了逸萱,既然逸萱这么喜爱七羽,不如由她照顾吧,逸尘可没有时间照顾七羽的。

山穴之内几道裂缝透漏着山外风景,通过裂缝逸尘发现山外的大雨已经停止了,前后加在一起居然不到半个时辰,显然大雨的来临及消失全与七羽有关。

逸尘暗叹,看来七羽的确神奇,就是不知今后还会有什么机遇,希望不会出现意外。

逸萱依照蟞糊之言“喂食”七羽,惊奇地发现灵果自行融入了七羽体内,这可实在神奇,居然还有不用嘴也能食用灵果的。逸萱试着将一颗灵果放在自己腹中,却发现毫无变化,七羽是真的不同于她们这些凡人呐!

糊烛不知是何火焰,仅不到一刻时间,逸萱、七羽身体上的湿气完全消失。恢复容貌的七羽更加灵动,一身六色绒羽格外漂亮不说,六色的尾翼也非常动人。只是逸萱非常疑惑,七羽明明只有六色,尾翼也是六条,为何名为七羽?

辞别蟞糊,二人离开了山穴,现身山外时天色已然有些昏暗,这是真正的夜晚来临之兆。

逸尘道:“今天是回不去了,我们还是在此度过一宿吧。”逸萱忙着欣赏七羽的美丽,也没想回不去就只能由山洞中过夜,不过此时她心情大好,即使回不去也无所谓。

篝火燃起,逸尘与逸萱围火而坐,十一颗灵果被随意摆放在二人身旁,在篝火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华。

依照蟞糊之意,需用十颗灵果喂食七羽,今天已喂食七羽一颗,如此还有两颗多余的灵果,逸萱便与逸尘一人一颗食用,虽然逸尘打算将两颗都留给逸萱。

灵果很是奇特,食用过后不仅体力好似无穷无尽,仅一颗过后也完全感觉不到饥饿,真不知糊仙是由哪里找到的糊涂树。

天色渐渐黑暗,逸萱虽然体力充足却有一些疲惫,早早地抱着七羽进入梦乡,逸尘则守护在篝火之旁久久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间,逸尘发现添加木柴的手不知为何化为了蓝色,而对面熟睡的逸萱竟然化为了红色!

逸尘大惊,用力摇头再次望去,发现逸萱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他的手也不再是蓝色的样子。原来是幻觉,也许一天山路使得他的精神也疲惫了,逸尘苦笑一声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黑暗深处,一道声音响起:“这就是你的心愿吗?”伴随此声的,还有呼呼风声及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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