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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个世界比地球大了近亿倍,而且整体还不是球体,它是一片浮在无尽之海上的一片大陆。

这个世界被称为“弥赛亚斯”。

意为众神故乡。

是的,这个世界是有神的,实打实存在拥有无上权能的神,而非只存在典籍里的被人利用来达到自己目的权力工具。

“神”的出现让这个世界随之在十九种智慧生物七种智慧死物之外诞生了不属于生也不属于死的存在——“王”。

“王”由神的遗骨中诞生,能够用生物死物的方式诞生出具有“神”力的后代,而这些存在被称为“王裔”,虽然他们和“王”本身不同,属于跟随母系决定了其实生物还是死物。但这些王裔们仍旧成为了弥赛亚斯拥有智慧的第二十七种存在。而这存在则让整片弥赛亚斯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最开始因为弥赛亚斯幅员辽阔,很多智慧种族虽算不上和谐相处,但对资源也属于共同开发的状态,总体来说是属于有小摩擦但并无大冲突的时代。

但随着第一个“王”与各种种族进行了他们方式的繁衍诞生了和那些种族长相一样但富有神力的“王裔”后,歧视和争端就被摆上了台面。

以前也是有歧视的,但王裔存在的超然让这份歧视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他们对母系的种族没有任何尊重,对他们而言他们是身为“王”的父亲诞生出来的“神”系的高贵存在,而母系种族只是借此攀上去的可悲种族,无力弱小。

最终,在王裔这样发展了好几代后,这帮具有力量的家伙们开始了高贵的“战争”。

当时其余种族的数量加在一起虽然达到了七亿的数量,但本身就不是很团结的他们被数量不过几万的王裔们碾压了。

虽然其中背叛和互相就存在的矛盾与歧视也是失败的重要原因,但本质上还是败了。

从此,王裔们统治了弥赛亚斯,而他们相比起其余的存在则有着一个除了神力外更加得天独厚的恩赐。

寿命。

王裔们的寿命是以千年起步的,最强的一代王裔从战争时期一直活到了现在,而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一万年了。

而这一代王裔的身上也只是出现了老态,身体还属于强大的状态。

这就导致了现在的王裔数量已经达到了三千万多的数字,而这则让其余的种族更加无法反抗他们。

至于王本身,他们则是另一种算法了。

最关键的是,王裔的统治禁止了其余种族的学习,他们惧怕时代的进步,惧怕智慧种族制造出能和神力能威胁他们统治的东西,于是他们开始了毁灭智慧的统治。

这就是为何亚斯利身边的人类过了三百年毫无进步的原因,因为与外界接触的人早就被故意抹杀,而村子中的所谓智者也就是生活上懂点知识,距离拥有一套完整的数学起点都是不可能的。

但有一类存在王裔们无法用愚化来限制他们。

奥术师。

奥术师并非某个种族,也不是魔法师,奥术也不是魔法。

每一位奥术师拥有的奥术是不一样的,虽然有着共同的奥术,但那是属于扣进奥术大门的基础,进入这扇门后才是奥术师的世界,最关键的是,奥术师只有先天绝对无法靠着学习成为。

而魔法师只需要进行系统的学习就可以成为,唯一的前提是身体内的魔力量,而这些是可以靠着锻炼和药物进行增长的。

奥术的发动不需要所谓的魔力,魔法的发动必须要有魔力;奥术不会被发明只会被发现,而魔法只会被发明不可能被发现。

这就是二者的区别。

奥术师可以学习魔法,成为大魔法师或者是传奇魔法师。但无论是多么强大的魔法师甚至连奥术入门学徒都无法成为。

奥术师们的出现时纯随机的,每个种族都有可能存在,所以这些奥术师们只能组成类似于协会一样的联合,而无法成为一个种族。奥术师们很强大,各种不同但专属的奥术是足以匹敌神力的力量。

但这不是王裔尊重他们的理由。

王裔之所以不对这些肆意宣扬智慧组建奥术与魔法学院的奥术师和因他们而出现的魔法师们动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奥术的终点是“神”。

是的,第一个神“卍”就是当时破解了自身奥术秘密的传奇奥术师。

包括后面出现的其余八位神明也都是奥术师。

但这不代表奥术师就是高高在上的了,不同种族的奥术师被对待的方式也是不同的,你若是王裔的男性奥术师那便是生来的最高等存在,弥赛亚斯的镶钻的正黄旗人!而其余种族则往下顺之,种族越弱小的奥术师在待遇上也是不同的。像是精灵、夜族等等也是高贵的;鲛人、兽族、幽灵族也是还行;再往下的地精、僵尸这些就属于你出了奥术师也会被人瞧不起的那种。

凝则属于最低等的人族的女性奥术师。

人族的奥术师不会被歧视和瞧不起,他们会被全力灭杀。

这个位置只有人族有这个殊荣,原因没有别的,只因为人类这个种族是卍成为神之前的种族。

而王裔们为了突显自己的高贵在战争中刻意灭绝人族,只不过失败了而已。但人族因此受到了十分重大的打击,导致其余种族好歹还有自己的土地和国家,而人族只能以村落的形式东躲西藏的苟延残喘。

在这个女性被歧视,人族被当成牲畜的世界,凝是毫无疑问的异端中的最下品。

但这个异端即便成为了大奥术师也无法改变人族的生活状况。

因为王裔们拥有十九位大奥术师和三位传奇奥术师。其余种族也不允许人族被改变,反正总要有东西成为最低端去服务的,既然人族已经是了,何必让他们崛起来威胁自己呢。

故而,凝虽然靠着各种方式保住了自己的命成为大奥术师加入奥术院,但奥术院之中凝就是最低的一位。而且她的种族和真名性别都是不能公布的。至于为何不将她处理掉呢,原因也无他,只因为凝是奥术院之中发明魔法和魔法道具最多的大奥术师,奥术院需要她的同时又不想让世界因为这家伙的性别和种族来造成影响,于是凝到现在在奥术界里的传闻也只是一位“富有知性与优雅的神秘奥术师”。

一位只在自己的黑塔之中过着不理世界的“神秘”大奥术师。

虽然这位大奥术师似乎性别被个别存在识破了就是。

另外这位大奥术师在两百年前成为了传奇奥术师,起因便是那个被她一直听取心声的外乡人使她从亚斯利世界的路进入了传奇领域。但这件事没有任何存在知道,凝也不会让别的存在知道她是因为亚斯利才成为的传奇,不然的话凝成神的机会会被彻底斩断。

“魔力量为零。”

凝看着面前测取魔力的羊皮,然后对着亚斯利有些狐疑地皱眉道,似乎这对凝来说也是有些意外的事情。

亚斯利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凝,凝则随手在身上的笔记记上“魔力和肉体无关,魔力的总量是灵魂决定的。”

亚斯利听到凝自语出来的记载,他猛得明白,“这个世界该不会每个存在都有魔力吧?”

面对这个疑问,凝的回答时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以前也实验过,但总体都是拥有魔力的故而有猜想但没有结论,而且灵魂换到其余人身体里这事也不常发生,毕竟那几位人体实验的家伙对灵魂掌控简直就是一滩老鼠。”

而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之外的没有魔力的倒霉蛋然后凑巧被送到了这具身体里让你一下子得出了结论是吧?亚斯利耷拉着脸,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凝告诉他关于这个世界的消息后,亚斯利就很确定了自己是使用不了这“王”体内所谓的神力的,奥术这种先天的更是不用想了,要是魔法也失去起步的资格就会很糟糕了。没有武力和手段,亚斯利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对抗那些行凶者。

于是,亚斯利这个家伙毫不要脸地对着凝请求道,

“哆啦A凝!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这一嗓子让凝眨了眨眼,把哆啦A这个前缀记住后结合亚斯利的语气她大概明白了这个哆啦A应该还有一个字的存在应该是一个被人依靠且比较靠谱的存在。

但凝只是反问着亚斯利,“为什么要想办法?你作为外乡人,没有魔力也是意料之中,这也是正常观察可能预料到的情况,为何要想办法呢?”

“因为我要至少能够复仇的力量。”亚斯利毫不犹豫地回答着,凝看着对方幽蓝但坚定的瞳眸,然后站了起来。

凝也没说啥,只是是转身从自己房间里的一面摆满了药品的柜子里拿出好几瓶然后放在了亚斯利的面前,然后拿着笔记盯着后者一副你开喝我就动笔的模样。

亚斯利瞬间明白了试验台上的小白鼠的体验,不过亚斯利也没有拒绝,凝帮助自己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为自己这个世界首例的外乡人极有可能让她突破学识的壁垒成为“神”。虽然同为人类,但凝本身其实早就和人族渐行渐远了,亚斯利也不会想着用这种方式去让凝免费帮自己。

反正亚斯利在这里本身只有这还有点价值,比起那些人,面前的凝好歹和自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一瓶瓶昂贵的药剂下肚,亚斯利的王骸身上每个一段时间就会冒出一种颜色的光辉,但无论是哪种,亚斯利最后检测出来的魔力仍旧是雷打不动的“零”。

这就让凝陷入了沉思。

魔力值低的不是没有,整个人族的魔力值位于所有智慧种族魔力值平均数的倒数第四,包括凝本身的魔力值也是属于很低的,直到她成为奥术师才渐渐改变自己的身体魔力值总量,最后实现在成为大奥术师前成为了大魔法师。

所以,凝对增长魔力值是很有经验的,就算你基础的蓝条只有一,凝也能强行在你身上加上一大段,让你使用需要大量魔力的魔法。

但,在亚斯利又喝下去几大瓶魔药而没有任何变化后,凝的表情便开始从见到奇怪事的激动变得有些不爽了。自己负责的事情居然没有成功?这不是对自己的侮辱么?但也只是自己的身份给她带来的一丝不快而已,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记录着亚斯利的身体变化。

只不过,当凝看着自己没了一半的药架和肚子都鼓的圆圆的亚斯利,她终于绷不住有些委屈地咬着嘴唇,暗金的眼里饱含着泪水。

收集了数个世纪的财富就这样没了。

就在凝不甘时,却听到身后的亚斯利打了个饱嗝,对着凝带着笑意地询问道,

“三百多年没进过东西了,结果全是这样的玩意,凝大小姐啊,你有没有消食之类的药啊?有点撑。”

凝回头狠盯这葛优躺的亚斯利,后者看着凝的模样,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无论何时都感觉游刃有余的女人委屈的模样,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莫名其妙的亚斯利觉得凝这样很可爱,于是,这个家伙便嘴欠地提了句,

“你怎么哭得跟个娘们似的?”

凝一瞬间愣住了,她似乎在思考自己何时表现的不像个女人,但不到一秒钟凝就放弃了思考,她无感情地看着亚斯利,要不要解刨了留下大脑按在老鼠身上观察呢?

亚斯利在这个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赶紧坐正身体,脸上堆笑地冲着凝,一副我都听你的模样。

但凝只是这样盯着他,然后一步步走向亚斯利的面前,自掘坟墓的亚斯利此刻才知道嘴贱的后果,但已经晚了。

他被凝绑在了空中,用他看不懂的什么法阵。接着凝站在亚斯利的身边亲手把他扒的一丝不剩,等亚斯利的笑容凝固的时候,凝拿着一把小小的手术刀骑在亚斯利的身上,在手术刀对着亚斯利的心口后,她慢慢开口。

只不过没等凝说出话,亚斯利提前叫了出来,“我没有怨言。”

“你有也无所谓。”凝无慈悲地回答着。

亚斯利赶紧晃了晃其实根本动不了的脑袋,并义正言辞道,“不,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有怨言的,但我欠你很多,我的命我的一切被你拿去我都无所谓,而这个前提不是怨言,而是你。”

凝沉默着,亚斯利见对方有反应,便要继续开口忽悠,只不过凝这次先说了起来,

“你既然见了我的三百年,也和我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你该不会忘了我会读取你的思考吧?”

亚斯利想要忽悠的脸怔住了,他恍然大悟,

“哎呀,完蛋。”

手术刀直直地戳进了亚斯利心口,这下亚斯利是真的急了,他赶紧大叫着,

“别!凝姐!凝妈!凝大爷!我现在不能死!给个机会先!秋梨膏!”

手术刀停在亚斯利心脏前,随着亚斯利心脏地跳到,后者能准确感受到那冰凉的刀尖正触碰着自己的心脏。

见凝停手,亚斯利立刻认真地看着凝,而这次,是在心中直接和对方说道,

“我需要报仇。”

那些行凶者一个别想跑。

“我现在不能死。”

死了就结束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打了你很抱歉。

“一切结束后我的命随你拿去,你想知道我过去的记忆我也可以全盘托出。”

这是我全部的资本。

“但事先说好,即使我将我过去的记忆全部告诉你,你不可以研究去往我故乡的办法。”

这是我唯一的底线。

凝沉默着,亚斯利也沉默着,然后他感受到了那冰凉的刀尖终是刺进了那颗心脏之中,这次,止不住的鲜血顺着凝的刀向外溢着。

后者伏身在亚斯利身上,用舌头舔弄这亚斯利的血液,亚斯利感受着这血腥的香艳,但随着血液的流逝,他的意识还是昏了过去。

他没什么想法,他不恨凝,就像他想的那样,这条命几乎算是凝的。他只是有点可惜,没法回到故乡看看一眼,没有机会为他们报仇了。

凝抬起头,暗金的瞳眸看着昏迷过去的亚斯利,确认这家伙真的昏了过去,连心里的想法也彻底没了后,凝的脸瞬间绷不住了。

她用另一只手想要挡住自己因为害羞而脸红,因为自尊而咬牙,因为亚斯利这个白痴的误解而不爽的眼。但终是没有挡住,在简单的深呼吸后,凝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拔出了亚斯利心口的手术刀,启动了画在亚斯利身上的血魔法阵。

接着,凝用刀刺进了自己的心口,在心脏的血液喷在亚斯利身上的魔法阵上后,凝喘着粗气,忍着眼角因为疼痛而出现的泪水后,将二人的伤口贴在了一起。

凝脸红但表情狰狞地看着昏过去的亚斯利,然后冲着这家伙低吼着,

“时瑞明,为什么会是你这个玩意让我成为了传奇!给我记住,你欠我的!不仅仅是你的记忆,你的整个人也是我的!你要是敢在我成神之前挂了,我就杀你全家一千......遍......”

狠话还没说完,凝这个本身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眼睛一翻,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大叫的缺氧直接昏了过去。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着,昏迷的二人没有血流一地。

凝的血液顺着亚斯利身上的魔法阵和亚斯利心口的伤汇进其四肢百骸,亚斯利本身的血则汇入凝的体内来防止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最终,昏迷的亚斯利指尖触碰到被风吹起的测定魔力的羊皮。

而这次,上面终于出现了除零以外的数字。

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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