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后的风如踏云端,憧憬未来,规划人生,满心期待。三月三师尊带风参加王母盛会,风只记得在一块大石头上起飞回家,高空中风远远望见自己家用玉米杆夹的篱笆障子。风告诉妈妈自己要吃素,爸妈心有疑惑,拿不定主意,奶奶告诉风,师尊不同意,说不到时候。
寒假结速后,在家呆了一冬的风琢磨自己将来得有一翻事业,不能辜负师尊的苦心培育。找到自己的老师,已当教导主任的老师,拍拍风的肩膀哈哈大笑,有着男子汉性格的老师,是风心中的女强人,特敬重老师。风做了插班生,又开始了学习生活,中考前风梦到自己奋力飞过高山,看到东升的红日,再看看左右,一群乌鸦伴飞,醒来不解其意。
中考前两星期,妈妈告诉风别干活了,好好准备考试吧,风感觉妈妈把自己当成了超人。
中考结束后,风忙着自己的活,抽时间看看成绩,是普高,考虑家里的经济情况和病情见重的爸爸,风决定在当地读职高。
老师讲着课,风心里想着在家病休的爸爸会不会吃上热饭,屋子会不会很冷,家里的烧柴快用完了。和老师请假回家捡苞米杆去,想好就行动,回到家和爸爸说学校老师有事,上自习课。
一天奶奶到师尊那里,大哥二哥说,三盘共治,现在到老母轮值,有很多事要办,老母出去解决纠纷,得几天回来。
过段时间奶奶又到普陀山,喂马的老马夫和两只大獒在看家,告诉奶奶师尊带大哥二哥办事去了,让奶奶等段时间再去。
办年后,奶奶发现二哥一个人在家陪师尊,偷偷问大哥去忙什么事,二哥笑着告诉奶奶,在战场上孙悟空的金箍棒让人给收去了,大哥去给要回来。
没过多久,黎山老母的童子跑来说家里的夜明珠不见了,师尊和黎山老母笑着让二哥把东方朔老主找来,爱开玩笑的东方老主一翻说笑后,把夜明珠交给童子拿回日月潭边的普山。
第二年的夏天,看到屯里的人都在卖菜,风彻底告别学校,骑着自行车和三弟到城里卖菜,三四十里路,凌晨三点多就得出发,一百多斤的菜,自行车爆胎了,推着车,爬过高岗,找到修理部,修车人打量着风,:“听你的声音是浙江人”。风愣住,心想“我老家是在浙江”。
秋天 一个电闪雷鸣的下午,雨停下来,天空中飘着几朵云团,风拿着盆到园子里摘豆角,准备做晚饭,又是一阵隆隆的雷声,抬头看看天要是下雨马上往屋里跑,突然发现一朵云里快速地往上翻着水花,风的心提到喉咙,知道雨从天上来,却从未见过天上有水,这时云开处,一个墨色说不清长度快速摆动着尾鳍的神物“龙”风用惊恐的声音喊着,妹妹从屋里跑出来,神物游进令一朵云里。
风跑回屋,瞪着眼睛,比比划划,语无伦次地对爸妈讲,遭到一阵嘲笑。可是风的心里清清楚楚,老祖宗真的不骗人。
秋收过后,爸爸住进医院,风和妹妹在家,东屋一个,西屋一个,白天风把高高的苞米杆夹成篱笆障子,吃了晚饭,收拾好屋子,晚上九点多了。拉好窗帘准备睡觉,一会功夫,窗帘红红的,“有火情”?风拉开窗帘,东南方向的天边有两个红柱子,就像小时候看《大闹天宫》的场景,好长时间都没有变化,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起来看看,似睡非睡的风听到家里的大狗狂叫,“来人了”,风心里琢磨,立马精神,穿好衣服,听着外面的动静,栓着的大狗开了,拽着铁链房前屋后的边跑边吼叫,系好鞋带,从装被子的柜里拿出大爷给做的玩具,搬着板凳,打开门上面的气窗,食指一动,半夜的天空一声巨响,狗立马安静下来,跑回窝里,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声音,接着装药,不一会儿,听到大爷的咳嗽声,一颗心放下来。天刚亮,风就跑到大爷家说昨天晚上的事,大爷说他没看到红光。
腊月二十七,天快亮了,风梦到几个医生在给爸爸做抢救,起来看看爸爸和往常一样,找老叔给爸爸打点滴,晚会儿还得排号,老叔药还没有兑完,就听到妹妹的哭声,风跑回家,爸爸睁着眼睛归去,失控的风哭喊着师尊为什么不把爸爸留下。奶奶抱着爸爸哇哇大哭,大爷说就这么一个好人咋走了,老叔给奶奶跪下,奶奶才止住哭声。
爸爸走后,妈妈话少了,夜里风听到妈妈自言自语和爸爸说着话,风的心被泪水淹没,决心要做妈妈的一堵围墙。
每到初一、十五,妈妈冷漠的给菩萨上着香,风梦到佛像上了一层霜,醒来明白是自己伤了师尊的心。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梦中来到普陀山,看到师尊的高椅旁满是融化的雪水,泪如泉涌的风哭醒了。
本想出家的风怕妈妈承受不住压力,匆匆出嫁,每当看到翻垃圾的老人就会想起大爷,三个月后就搬到了大爷家。
在儿子六个月时开了个小卖部,经营得很好,临近屯的都来买东西,一天,屯里一个叫舅爷的来赊东西,风借口躲开,半个小时还不走,回到屋里跟舅爷说自己刚开始经营,没钱赊账。“孩子!你放心舅爷不会赖账,有钱就还你,镇里给盖三间房子,得自己找人收拾好,得给帮工的做点饭吃”。风没办法记账吧,赊了几次大约一百多块钱。风抱着累人的儿子来回遛弯,看到舅爷吃力的推着独轮车,上面放袋玉米,在还没有干好的泥路上,往镇里走去。卖了玉米都没有到家就来还账,风心里万分自责。按原价给结了帐,又给孩子拿点吃的。此后舅爷来买啥都不挣钱,临走家里吃啥都给带点,舅爷也不挑,啥都是好的。
舅爷怀里揣着把斧子来,“孩子!舅爷要去敬老院了,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前几天买袋米,给路上卖米的送钱回到家,米丢了。你大爷说这把斧子好用,就给你家吧,舅爷谢谢你们两口子的照顾”。说得风心里酸酸的。他家的地和大爷的地挨着,和老公商量后,风把舅爷的三间房和六亩地买下来。
一日梦中一位穿着白衣的老人飘然而至,老人没有留头发和胡须,面如白玉看着就是一位长者,衣服宽袍大袖,薄如蝉翼,白得让人心神宁静,在院子里放一物,又飘然而去。风边搭理着柜台边和大爷讲述着,大爷手摸着下巴颏笑着。
开春以来也没下过透雨,人们都拉水种地,五一放假,正是农历四月初一,风早早给师尊上香,准备吃早饭,老公站起来看窗户外面,邻居家着火了,全家都往外跑,大火随着大风
就到了风家,老公忙报火警,来回拉水种地的人们都跑来救火滚滚的热浪,呼啸的大风让人喘不过气来,风家头年秋天用松木板皮钉的障子,离房子两三米远是有竹竿做的篱笆,在大风中噼啪作响,几个大老爷们把结实的板障子踹倒,二东不顾被钉子扎伤的脚,抡起铁锹拍打乱窜的火苗,王三哥眼疾手快把已到房檐下的火拍灭,踹倒竹子篱笆,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瞬间一片火海,就近城里消防车及时赶到,火被控制住了,感谢父老兄弟和消防官兵,他们的奋不顾身避免了一场火烧连营的灾难。
四月初八,正好是常二叔给风家拉水种地,风跪在师尊面前发誓,从此吃素,虔诚祈祷帮助过自己的人平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