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怕妹妹给大娘添烦恼,妹妹六岁就上学了。奶奶不用忙家务也不用带孩子,有时间去聆听老母讲经说法,发现老母那里办事的越来越多,有时候都进不去屋,只能在门口和圣童唠嗑。一次圣童告诉奶奶会有一个穿黑衣服的老太太找她,不犯难的事和那个老太太讲就行。
果然一个黑衣老人领着奶奶到了一处宅院,跟奶奶说以后有什么事找她就可以,称呼她老太太就行,此后奶奶又多了个去处,但还是经常去老母哪里,到门口看看不忙就进屋,人多就在门口呆会儿。
爸爸经常是大小病不断,大爷听说崇家岗有个姓庄的老太太会看病,就让爸爸去看看,这次爸爸挺听话,骑着自行车找到庄老太家,一看老太太就仙风道骨,慢声细语,告诉爸爸真魂在树上绑着,肠子有一段是白色的,爸爸点头,自知原由,老人给爸爸调理一翻,爸爸就觉得有一股气在腹内窜动。回到家和奶奶讲,娘两都挺高兴。
时代变迁,农村开始保产到户,家家都有地种,人们都干劲十足,风又开始了农业生涯,重复着每日的家务活。还得到地里劳动,那时候农村有个特殊的假期,叫农忙假。风把自家的活忙完,还要帮助大爷,大娘不会做农活,别人活忙找大爷支援,大爷自己的农活托到最后没人帮助,只有风帮大爷,玉米都穿料了,大爷才追肥,风提着桶南头北头地撒着肥,大爷吆喝着一匹老马,大地里就爷俩在忙。假期结束回到学校,同学们生龙活虎,风累得坐在板凳上打盹。
一天做好晚饭,风扛起锄头要去铲地,就觉得一阵眩晕,无力的坐在门槛上,等爸妈下班回来,风不知睡了多久,挣扎起来放桌拿碗,吃过饭收拾好碗筷,风早早的睡下了,第二天,风起不来了,浑身酸疼,奶奶来说是出麻疹。奶奶让妈妈给风用韭菜炒鸡蛋吃,过一天,风全身红肿,整天昏睡,不时说着胡话,第三天风的前胸和手心都长出了红刺。骨节疼得动不得,不想吃东西,老母告诉不能见风,也不要洗手洗脸,更不能吃水果。哥哥骑自行车跑了好远,给风买来一大瓶果汁露,用开水调好,风几天就靠喝水补充能量。一星期后风浑身退了一层皮,爸爸每天上班,回家还得干农活,风因帮不上忙。心里着急,盼着自己早点好起来,这场大病风在屋里足足呆了一个月。这之后,风不再感冒,身体强健起来,回到学校,准备小升初考试。
到初中学习科目多了,在学校作业写不完了,风回家以往的活不能耽误,只有贪黑,有时候作业写到下半夜,坚持一个学期,风累的熬不了夜,干碎就不写作业,在学校把班主任老师的作业写完,别的能写就写点,基本上是不写。学校总是要钱,买这个买那个的,回到家风得用好长时间琢磨咋和妈妈要钱,腾到要上学不得不开口,妈妈得骂一阵子,拿到钱的风一路不开心,一天闹情绪,要放学了,老师又来了,还要交钱。反反复复,风有点吃不消了,琢磨着,大爷总叨念“十载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算下来十年后自己还是啥都不会,不如在家学中医,将来才能成名,就这么决定。刚读到初二,家里也要秋收了,风先跑到老叔那,跟老叔说自己想学医,老叔顺手在书架上拿一本中医临床验方递给风。抱着书跑回家跟爸爸说要学医,爸爸嘲笑地说“学医得先记汤头歌,没看谁先学临床”。看着书上的方剂和用后的成效,风兴奋得就像是自己的成就。给老师写封信让同学带给老师,风在家秋收之后就开了自己的自学中医之梦。
记得快忘得也快,风开始烦躁,换本书看看,拿出爸爸的“封神榜”,又找到爸爸的“古汉族词典”,边看边查。
晚饭后,奶奶经常来和爸爸讲老母说的故事,风也插嘴说自己正在读“封神榜”。奶奶说:“现在诸佛诸祖都在收徒儿”。风有些兴奋:“奶奶问老母收我做徒儿好不好”。爸爸一旁数落风异想天开,奶奶微合双目,过一会儿睁开眼说老母同意了,风乐得跳起来。激动的心蹦到嗓子眼儿。
从此风经常睡梦中学骑马射箭,舞刀弄枪,有时候师尊用香在风的手上描画着,爸爸听风讲了之后说:“莫非要出个算卦的”。“我得做个冲杀战场的将军”。风自傲地说。大哥二哥待风如同胞手足,这让好多佛神羡慕,不像他们有时还得为弟子们断官司。
一个月后师尊发下请帖,庆贺收徒之喜,大会上风舞了刀剑,还和来贺喜一位老母已得道的弟子过了着,风还收到了好多礼物。
妈妈看风有了师尊,自己喜欢的小女儿也得有个靠山,就让奶奶求老母给妹妹找位师傅,奶奶说黎山老母愿意收妹妹做徒儿。爸妈高兴得心花怒放。
一日师尊和黎山老母要给风和妹妹点功,老祖爷也圣驾亲临,香案上供果明灯香烟缭绕,奶奶指引全家跪拜,这时妹妹喜笑不止,老祖爷和两位老母给姐妹二人施法之后,临行师尊送给风一个小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