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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九王子的成年礼

早朝,是历代拓王的职责,三日小朝、五日大朝是雷打不动。

朝中的事,自有权贵操心,早办得妥妥贴贴,无需王爷劳神。

只有一件事,是王爷牵挂于心的事,九王子的成年礼。

拓王微睁眼,扫了扫堂下的臣下,淡淡道:

“九爷即将成年,诸位卿家,此事筹办的怎样了?”

王室少正专理此事,闻言头上冒汗,忙回道:

“此事尚在筹措中,只是,王室没有这笔开销啊,宗正大人说,今年的经费十分紧张,各项开销超支,怕是筹不出这笔钱!”

宗正闻言一愣,你真是棒槌,忙周旋道:

“王爷,宗室每年的开销,都是有定例的,您要大事操办成年礼?没有资金来源呢!要不,就简办,意思一下就算了?”

拓王瞅了宗正一眼,然后,再不理他,又道;

“此事非临时起意,已有些日子,司徒大人没有想说的?”

司徒愣神,九王子的成年礼,是王室的家务事,与我有关?

不过,王爷问话是不能不答,于是回道:

“王爷容禀,虽是王室的家务事,我们亦是积极筹措!”

“只是需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抽不出闲钱啊!请王爷宽限些时日,我们再想办法,毕竟国库也是空库,暂时拿不出应急的现钱。”

“噗嗤”,竟有人笑出声来。

过了!王爷坐朝哩!众位大人一瞧,原来,是七王子拓凌剑。

拓凌剑,以王子身份执掌大将军,统领王国的百万大军。

九王子未出世时,他是小王子,被拓王寄予重望。

亦因此,拓凌剑一直居住咸阳,成年后,立即执掌军权。

见众人瞧来,拓凌剑撇嘴,不屑道:

“父王,本来就没钱,成年礼就别办了,省些钱办正事。”

王爷盯着七王子,微微摇头,失望之色愈浓:

“想我拓氏,百世传国,至我手中竟至如斯,我乃罪人啊!”

朝堂上的一众大人物哂笑,没把老王爷的话放在心上。

现在的王爷,已是令不出王宫。

瞧瞧,七王子,是被他寄以厚望的七王子。

大将军被司徒、宗正联手拖下水,百万大军差不多不姓拓了。

其余的四个王子?是当了有名无实的公爷。

司徒略施恩惠、手段,公爷们,会感恩流涕,或者会尿裤子。

谁都想成为王爷,没有公卿的支持,想做“吉祥物”也不成。

拓王大受打击,失望之色浮于颜表,喃喃道:

“举王国之力,也办不出成人礼?太荒谬了!”

“罢!罢!罢!不办了,一个仪式,虚礼而已,何必执著?九爷,现在起,你已是成人了,要担负起成年人的责任。”

拓凌飞很难过,一点虚名也不给?

望着失意已极的父王,没说劝慰的话,陡增烦恼而已!

轻叹,拓王国的现状,是不父王一个人的错,日积月久,并非一朝之功所能化解,非猛药利刀,是除不了顽疾的!

可是,父王下得了决心吗?

历代拓王,早发现了问题,且有解决的手段。

但是,他们心软,非常犹豫,没有动用终极手段。

只希望用尽量平和的手段,来化解矛盾,不致于腥风血雨!

拓王支案,颤颤巍巍欲起身,却是做不到。

喘着粗气,拓王的视线渐渐锐利,一一扫过大人物。

哎,对于君王,大人们没了敬畏之心,是不屑、还有一点怜悯。

拓王后仰,靠上椅背,,重重叹气,喃喃道:

“何必呢?和和气气地不好么?我已老朽不堪,早不该再恋此位,是时候,把身后事提前安排了!免得自误、误人!”

班中有人喜、有人忧,王爷心恢意懒,想放手了?

拓王侧过头,怜爱地望着拓凌飞:

“父王知你心意,志不在朝堂!然没了朝堂的根基,离了王国的支撑,你想做的事,怕是千难万难!孩子放心,父王不会把一个糜烂的王国交给你,是要打扫干净了,再助你成事!”

司徒、司寇、司马、宗正、七王子不屑地冷笑。

拓王是老糊涂了,就算你把九爷扶成拓王,那又如何?

哪一任拓王,不是我们手中的牵线木偶?

如是听话,或许能多坐几天的王座!不听话?再换人罢。

拓王轻咳,敲了敲书案。

四门大开,走进四队精甲武士,不是驻守王宫的带甲军士。

七王子错愕,怎么不是自已安排的卫士?

一队队武士把大人们全看好了,连七王子也不例外。

不过,大人们不担心。

此类作派?是王室的传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可惜,大人们分不清武士、军士,察觉不到事情有变。

总管太监,一直垂手瞑目的总管太监,猛然睁眼。

从袖里里摸出几卷文诰,凑近反复核对,无误后,轻喝道:

“宣王旨,众卿跪接!”

朝堂上立时乱哄哄地,跪接王旨虽是礼仪,但王爷会说:

“不必了!不必了!”

王爷许是年高体弱,竟在朝堂上睡着了,没说话。

跪还是不跪?

一番挣扎后,有一半的人跪下了,虽是不甘,却是屈服。

还有一半的人,则以四大世家为首、连带七王子,都还站着。

武士首领嘿笑,眼里闪烁着精芒,嘲讽道:

“早知你们有反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儿郎们,将目无王爷的叛逆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硬杠着的人,顿时傻眼,怨恨地盯着七王子。

怎么,弄一出反间的戏码,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韩司徒的脸色铁青,盯着七王子,威胁道:

“大将军,您唱的哪一出?离了我们的支持,百万大军倾刻与瓦解!真以为您能坐稳了王爷的宝座?我呸,你做梦吧!”

魏司马更恨,冷冷道:

“大将军,别将自己当人物!一个未经战阵锤炼的大将军,就是一个草包枕头,当不得真!听话,赶紧办正事,将王爷送去歇着!”

七王子抿嘴,不敢多吐一个字,眼前的事,有了惊天的反覆。

赵司寇不耐,阴恻恻地威胁道:

“王爷是孤家寡人,再加上你?多一个寡人罢!”

“跟我们合作,你就是下一任的实权王爷,否则,就是人头!”

实权王爷?武士首领失笑!

只要权贵造反,将不会再有王爷!拓王国将不复存在!

渐渐地,权贵发现不对!身体开始颤抖。

不尊王爷的罪名不是大罪,若较真?却是谋逆的死罪。

大人们是瞧七王子站着,寻思着,王宫军士是七王子的手下。

拓王无兵?权贵不会拿王爷当事!

而且,权臣们,还想趁势发难,做掉碍事的拓姓王族。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七王子骤遇变故,一时呆了。

宗正的眼睛乱转,跪下表白道:

“王爷,您弄错了,我是拓仁岭,是您的族弟,是拓姓的族长,我刚才犯迷糊,没听清,是误会,眼下,误会解除,放了我吧!”

武士首领大笑,声震琉璃瓦:

“拓仁岭!好样的!你将拓姓王室,是打包送人换富贵,你有才!”

拓凌剑回神,一不做二不休:

“你是谁?竟敢不遵本座的将令?想造反吗?”

讥讽之意更浓,武士首领不屑: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只王爷不愿屠子罢!真把自己当回事?”

武士首领挤眉弄眼:“九爷,请吩咐!”

拓凌飞无奈,摆手道:“赶紧带走,做利索性些!”

一干人犯被带走,总管太监宣读王旨:

“立九王子拓凌飞为太子,领大将军、行监国事,遇事一言决!”

王爷睡醒了,望着下面跪着的官员,冷冽道:

“诸位大人可是听明白了?知道怎样做事?”

堂下一众官员冷汗淋淋,皆叩首道:

“我等已是明明白白,当尽心尽力辅助太子,绝不误事!”

王爷起身,轻松无比,除奸惩恶没那么难,关键是你做不做。

下面的事如何做?不是他考虑的事了,无事一身轻呢!

王爷走后,太子,拓凌飞发布命令:

“宗亲拓凌肖任司徒、拓凌金任司马、拓凌山任御史大夫并兼王室宗正,各部堂正官即行革职问罪,由最高职位的主事暂代!”

“记住了,你们以前有罪,只要尔等好好做事,是可以既往不咎,但若再犯律条,是要新帐、老帐一起算!”

众皆大喜,又活了一回!

无数年下来,只要混朝堂的,哪有干净的官?

世家之间,是盘根错节,是纠缠不清的。

若是太子不放过,他们也是死定了。

既然有了生路?是死是活,自已掌握了。

武士首领道:“世家安排在常备军、边关的暗子,已全数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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