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唱一阵后,围观的人,见再也没有什么新鲜可看,也就渐渐散了,石中蔻蔻自已也觉得老大的无趣,与众人回到住处。
石中德道:“唉,蔻蔻,好好地下心思编一编,才会有效果的。”
石中扁又气馁:“我说搞不成,就是搞不成,你们就是不信。”
石中郎微笑,大笑,狂笑,六弟子心虚,失癫风了。
摆手,石中郎表示自己正常,忍不住笑:
“非也,非也,实际上,你们都错了!想想看,只靠抹黑就能把拓王抹下台?今天我与一众封侯、老贵族、老官员联络,他们想闹事、想保住既得利益,却又怕被关、被杀,故畏畏缩缩,不敢出头!”
石中郎的心,也很虚,只得故作神秘:
“我们今天如此闹腾,拓王国没有过激的反应,大人物应该胆肥不少,我们再去撺掇撺掇,明天他们就敢出头。”
“不管事成与否,拓王国肯定会大乱,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众弟子一阵欣喜:“高见!”
清晨,咸阳城街道路面洒着白霜,湿气重的地方,有冰,早炊过后,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毕竟,每天的生活,还要过。
突然,三条主要街道上有异常,出现三路队伍。
中间一路举着横幅,上写:反迫害,还我封地。
是参加谋逆的五公、百侯、还有众多爵爷,虽受处罚,却未被杀、被关,见昨天石中郎这么闹腾都没事,胆色一壮,今天上街拉幅维权。
心想,我们的封地已经营百世,吃、喝、玩、乐全靠封地。
封地虽说入不敷出,可百世以来不都是拓王兜底吗?
就靠那点儿俸禄,听曲都不够,糊弄谁呢?
反正不是造反,拓王能奈我何?
左路人数较多,是老贵族、官员,约有千余人,原本依仗韩司徒多有收益,此次损失较大,不平之下,也上街拉幅维权。
横幅上写:反迫害,挺我司徒;反新政,不能维才是举!
我们躺着就领高薪,现在同平民一起竞争,那可不行,太侮辱人。
右路人马约千余人,有石中郎一伙,不吃、不喝贤人,神宫余擘、精怪毛神,横幅上写着:反迫害、反新政、停止迫害,拓王下台。
他们自认是非人类的异能人士,拓王国不敢把他们咋的。
故横幅就没有什么客气,实话实说而已,拓王必须下台。
三路队伍一路前行,一路抛撒传单。
其中石中郎一行满脸通红,狂撒传单,振臂高呼:
“打倒大将军、打倒拓王!”令路人侧目。
三路队伍齐集王宫,按事先安排好的排成三列盘腿坐下,闭目静坐,对拓王形成无形压力,利于谈判,当然,还有配套的戏本。
石中郎说,此是流仔国的绝活之一,是他游历时好不容易才淘的。
此学的精髓?反正我不打人、不骂人,就是跟你一直闹腾。
你不敢逮我,是必须低姿态与我对话。
勤政殿里,大将军拓凌月询问咸阳城统领:“清查过了?”
咸阳城统领躬身回禀:
“已核对完毕,有记载的,全数在内。”
左丞相拓凌肖吩咐道:“依计行事。”
“哐当!”宫门大开,出来三个礼部官员。
一人走向老贵族、官员一列,对领头人客气道:“左丞相有请。”
那贵族心虚:“我一人不去。”
礼官笑道:“不是你一人,是大伙一起走。”
又一人走向公侯一列,开口道:“大将军请诸位。”
众公侯见官员队同意,又是礼部出面,自然没问题。
再一人走向神宫一列,施礼道:
“诸位神人,太子有请。”
众神、怪不以为意,嘻嘻哈哈地跟随。
三伙人进入王宫,宫门“轰“的一声合上。
士卒驱散围观的人,众人见无热闹可看,就散了。
众贵族、官员进了大堂,见堂上坐着左丞相、大理寺正堂。
顿时心中发毛,跪下,众官大喊:“大人,冤枉啊!”
大理寺正堂喝道:“冤不冤,狱中回话,拿下!”
公侯进了大殿,见了两厢兵卒,顿时两股战战。
大将军拓凌月威风凛凛地端坐交椅上,喝一声;“拿下!”
众士卒如狼似虎扑上,公侯大骇:“大将军,我们无罪!”
大将军冷哼道:“有罪无罪,你们说了不算。”
众神怪走不远进入一处别院,仙境般的别院。
院内琼楼玉阁、繁花似锦,宛如仙境。
众神怪一时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院中央有一高台,高台上高踞三人正在饮洒作乐。
正中的黑衣汉子,冷盯着众神怪的俩贼驴:
“不吃、不喝俩孙子,怎地混到神宫堆里,找死么?”
不吃、不喝贤人凝目一看,吓了一跳,只得上前行礼:“舅爷!”
是故意的!舅爷?是指仁圣的舅子!
正称,应该是老舅,哪怕是文圣、武圣,也要称老舅!
黑衣汉子不耐烦,摆手呵斥:“先滚一边去,听侯发落。”
不敢公然抗拒!不吃、不喝贤人只得走出人群,立一旁发呆。
黑衣汉子看了看千余人,不由摇头:
“把神宫的人灭了作花肥,其余的擒下,听侯发落。”
只听一阵莺莺燕燕地回道:“是。”
一片粉红雾起,雾中藏箭发作,只听叮叮声响。
一众神官纷纷中箭,倒地化作花肥,踪影不见。
又一声响,地中撺出条条粗壮野滕,将众精怪捆住,推倒拖走了。
只有石中郎等,百毒不侵、力大无穷、防御力更是惊人,并有乱石飞出,打得众花仙花容失色、惊呼逃窜,野滕困也不住众石怪。
黑衣汉子大怒,飞起一脚踢飞石中郎,石中英飞起一石打中黑衣汉子额角,一个踉跄,险些栽倒,额角坟起老大的肿包。
小萝莉不屑,大鸟退步了,遂嗤笑道;
“废物老鸟,这一系的石中一族,功夫就在嘴上,其余皆平平,偏又无漏洞,但弱点也在嘴上,只管打嘴就是,越猛越有效。”
黑衣汉子怒道:“见血封喉,只管射嘴!”
众石怪大骇,石中扁扁急道:
“我投降,早跟你们说过,搞不成,就是搞不成,你们偏不信。”
然后任由野滕捆绑,束手就擒。
众石怪皆降,石中郎喟叹道:
“天不与我,时不与我,奈何!奈何!”言罢,潸然泪下。
黑衣汉子气哼哼道:“收押,仔细看管,听侯发落。”
不吃、不喝在一旁偷笑,巴不得老舅吃瘪。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王宫勤政殿,大理寺正堂的头上冒着热汗:
“咸阳城有名的三十八世家,除四大世家被灭,其余的均有人参与,按拓王令,应灭九族,如何处置?请太子定夺!”
新账、旧账一齐算?结局,令人无语!
附逆的首恶,像郑当年、及某些世家的主事人,已人头落地。
若再来一遍?世家,曾经的世家,当灭族!
但是,相较于四大世家,此结果,算是太轻,不足服众!
拓凌飞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世家全部完蛋,官员,将无一幸免!
思忖半晌,拓凌飞吩咐:
“按拓王律令正堂判决,再拟拓王赦令,稍后颁布!”
判决结果公布,拓王的赦令颁发,朝臣心力憔悴。
但是,原则有了,具体的裁决,是太子掌握。
罕见地,拓凌飞的眼里,有了一丝疲惫,何时是尽头?
“舞阳公,贬为伯爵,拨地幽禁,未有旨意不得擅离!”
此举,是最稳妥的办法,令其得善终!
“废爵爷贬为庶民,拨居室住处,再分田亩,令自食其力!”
众官抚额称庆,废爵爷太多,圈禁不是良策,耗费浩大。
“废爵爷的家臣、爪牙、奴役,一律充作官奴!”
拓王国幸甚!随废爵爷进咸阳的手下,不仅仅是四十万私兵,还有三十万随从、杂役、奴仆,复为良民?不成!咸阳的凡民不答应!
咸阳城的资源是固定的,容不下七十余万的外来人口。
“被拘禁的在审官员,一律释放,革职除爵,永不叙用!”
众官沉默,感觉得到太子的焦虑,不愿再开杀戒!
拓凌飞回到王宫别院,开始清点俘虏,检查战果。
树木花草精怪,仍由百草统领,虫怪、石怪归蝶舞。
蝶舞嘟嘴不乐,摆手道:
“虫怪留下了,那几块破石头十分恶心,赶紧滚蛋,看着烦!”
拓凌飞向石中郎抱拳道:“抱歉了。”
没想到!石中郎很意外,太子不杀人?
“谢太子不杀之恩,后会有期。”
言罢,石中郎转身就走。
石中扁扁急了,离了石中?人生再无意义!
“老师,您如父,我们都听您的,别走了!”
石中郎长叹一口气:
“回离岛吧!天将大变,外面危险,回去做些实事,造福生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