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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几天过后的一个清晨,冯其中一反常态地起了个大早。他先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之后,这才把耿超叫到身边,吩咐他去请杨小云过来一趟。

耿超闻之大喜,当下眼里渗出泪水,他喜不自禁地给冯其中说道:“我就猜到冯大哥心里装着杨姑娘,只要你俩这姻缘成了,古城茶楼才真正是咱家了。”冯其中没想到粗爽之人耿超,居然能说出这番动情之语,心里甚是感动,他知道耿超是将自己当作亲兄长看待了。

清晨起床后,杨小云慵懒地斜靠在窗棂边发呆,已经有好多天过去了,其中哥还是没露面,也不见捎来只言片语,自己一介柔弱女子,再无脸面去四处寻找他了。

正当杨小云哀伤嗟叹之际,冯其中忽派耿超前来唤她去古城茶楼见面,这让她既感到委屈,又觉得兴奋。内心一阵激动过后,杨小云匆忙梳妆打扮、穿戴整齐,紧随耿超出门而去。好巧不巧,路上刚好与陈竹君乘坐的人力车打了个照面,陈竹君很是好奇杨小云这么早要去哪里,于是调转方向悄悄追随过来。

陈竹君一路尾随着杨小云穿街过巷,直到看见她走进了古城茶楼。他心头一紧,思忖了一阵子,便一溜烟儿来到湘子庙街肖若妍家,把他刚刚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肖若妍听到杨小云去了古城茶楼,整个人像被针刺了一下,她即刻下楼跑出肖府。看着肖若妍远去的背影,陈竹君像个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漫步在清晨的湘子庙街上。

且说耿超领着杨小云来到古城茶楼一间包厢内,她终于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其中哥,顿时哭得梨花带雨,冯其中将杨小云深深拥入怀中,心中酸楚难以言表。心有真爱又不能明言,想保护深爱的女人却自感有心无力,对于冯其中这般性情中人而言,这是多么难以忍受的刺激与折磨。他恨自己不该让杨小云去给李震唱戏,更恨自己面对李震的淫威唯唯诺诺,他怎可忍心亲手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送到别人身边。心有痛苦却不能为外人所道,这种煎熬像用钝刀切割心肺,揪心战栗的疼痛不仅要忍住,还得咬碎牙齿吞进肚子里。

杨小云感到紧紧抱住她的胳膊在微微发抖,她关切地询问冯其中是否病了,为何躲起来不见自己。听着杨小云关心的温情话语,再看看她满脸的委屈与泪水,冯其中感觉自己的情绪即将失控,口里胡言乱语着不知该说什么。

杨小云心急了,想要拉着他去看大夫,冯其中脚下却纹丝不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流出了鲜血。杨小云赶忙掏出丝帕擦拭着说道:“其中哥,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只要你别躲着不见我,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啥都行,我舍不得你这样子痛苦。”说到这里,两人再次相拥而泣。

昨晚,冯其中几乎是整夜失眠,天快亮时才小睡了一会儿,却又被一个噩梦惊醒,于是他索性让耿超去请杨小云前来。李震垂涎杨小云已久,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丑恶脸庞,像挥之不去的阴云时刻盘旋在冯其中的脑海里。此刻杨小云就站在冯其中眼前,可他却没有丝毫勇气说出这层意思,他无法想象,如果将这种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杨小云会是怎样一种绝望的反应,自己在她心中还有何颜面存在。这些天里,看似他一直张罗着祭祀的事情,其实心里始终刻意躲着杨小云,说不清究竟是没想好该怎么说,还是从心底里本能地怕见到杨小云。冯其中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分明是每分每秒都渴望见到她,却又时时刻刻被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笼罩着。

正在两人说话间,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叫嚷声,耿超急速跑进来说肖若妍来了。一愣神之际,只听肖若妍在院子里大喊道:“冯其中,你给我出来。”随之传来肖若妍脚踹房门的声音。

冯其中再也无法遏制心中怒火,抬脚就要冲出包厢,却被杨小云从身后牢牢抱住。

“其中哥,我走,你别出去。”杨小云说完扭身就走下楼去。

两人在院子中央相视而立,肖若妍瞪大双眼死盯着杨小云,气恨的样子仿佛要吃了她。肖若妍嘴里一边骂着狐狸精,一边冲上前去双手撕扯杨小云的发髻,杨小云躲闪不及被揪下一缕头发,疼得她尖叫一声。

站在二楼栏杆前的冯其中怒吼一声:“住手!”肖若妍这才松了手。

杨小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包,捂着脸疾步跑出古城茶楼的大门。

刚刚面前还是自己最想念的杨小云,现在忽然又变成肖若妍,冯其中感到一阵眩晕,他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嘴里不说一句话。蓬头垢面的肖若妍进到包厢,里里外外扫视了一遍后,阴阳怪气地撂下一句话:“让小云妹妹当你老婆吧,老娘我不伺候了。”随之摔门而去。

两个女人像两股旋风扫过冯其中的这个早晨。幸亏清晨茶楼里还没有客人来,而耿超也早早就把昨晚值班的几个伙计打发出门,不然传出去又是颜面难存。现在偌大的茶楼里仅剩他俩,性情直爽的耿超目睹刚刚发生的一幕,再也忍不住憋在内心很久的话,他把飞扬跋扈的肖若妍狠狠数落了一番,又说起杨小云千般万般的好,问冯其中为何在好坏这么明显的两个女人中会难以选择。

冯其中看着耿超赤红着双眼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欲言又止。在他的内心深处,何尝分辨不清谁好谁坏,但虚荣膨胀的欲望时而占了上风,真实情感的渴望又让他撕扯不清,冯其中深深陷入迷茫丛林中迟迟不得“柳暗花明”,那份焦灼与煎熬让他对眼前所有人和事的看法愈来愈变形,他不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道路,前方迎接他的究竟是一片光明,还是黑暗无底的深渊。

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市,冯其中最终还是决定继续顺着自己所认定的道路至死不渝地走下去,苦难出身的他太想出人头地了,他渴望得到自己曾经发誓想要的一切。从早先师父陈凤良交班时的欲交不交,再到“五社合一”的周全计划落得事倍功半的结局,冯其中屡屡没能实现自己的想法。即使秦风社成立后,师父依然没有交权给他的丝毫迹象,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差到极点,甚至还不如任欣荣和陈竹君。别人无论怎样,都还是独当一面的班社社长,师父偏偏无视他的内心感受,每日里的委曲求全和万般努力,却换不来任何场面上的重视。冯其中的心,不仅逐渐开始变得冷漠,而且愈加扭曲起来。

肖若妍从古城茶楼回家后,气愤难当的她将客厅里的茶具摔碎满地。看见小姐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老仆刘妈不敢多嘴半句。小姐哭着喊着上楼去了,刘妈躲在客厅角落偷偷给太太打了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孙静怡急匆匆赶回了家,望着乱七八糟的客厅叹息连连,刘妈急忙端上茶安慰太太消消气,而此时的肖若妍又再次跑出了家门。

陈竹君正站在阿房宫剧场后院练声,肖若妍一脚从背后踹到他的小腿上,陈竹君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回头看到怒气冲冲的肖若妍,陈竹君心里窃喜着。

“我决定了,你让杨元厚的青益社退出阿房宫剧场,现在就去说。”肖若妍语气坚定地对陈竹君说道。

“让他们退出还不是你一句话。”陈竹君说着就要走出去。

肖若妍又喊住他说:“康茂忠要是不同意,你该怎么办?”

陈竹君愣了一下说:“这事由不了他。”

陈竹君内心狂喜,只有他最清楚肖若妍发威的原因,虽然不清楚肖若妍在古城茶楼里究竟看到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受了很大刺激。依他对肖若妍性格的了解,能刺激甚至伤害到她的,或许只有冯其中有此本事,他能明显感觉到肖若妍射出此箭看似冲着青益社,其实背后的祸根在杨小云身上。

陈竹君不敢违逆肖若妍的意思,转身就把康老板约到一起商量,他试图以剧场独家演出越剧的种种好处说动康老板,但为人忠厚、秉性耿直的康茂忠听得陈竹君要把杨元厚和罗增荣的青益社赶出阿房宫剧场,便打心眼里不愿意。

目前剧场的演出刚刚步入正轨,生意还处于不温不火阶段,这时如果把秦腔挤排出去,独留下桐庐越剧班能支撑起剧场的全部开销吗?另外,这里毕竟是长安城,喜爱秦腔的人远远多于喜欢越剧的,康老板难免担心青益社的离开会让剧场再次陷入困境。

当然了,康茂忠也清楚是陈竹君出资帮他修缮的剧场,并且占有四成股权,但他觉得做人做事不能如此绝情,再说他和杨元厚与罗增荣这段时间里相处的也不错。想到这里,康老板反而有点疑心陈竹君,会不会是为了独占剧场演出越剧,才执意要把青益社赶出去?于是他好言相劝道:“无缘无故把青益社排挤出去,未必对剧场的生意有好处,恕我不能同意。”

看到康茂忠斩钉截铁的态度,虽然陈竹君心里犯难,但他必须在肖若妍跟前耍好“两边都不得罪”的小伎俩。他料定康茂忠不会轻易答应,毕竟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对康老板和阿房宫剧场的名声都不好,又念及自己的桐庐班以后还要在剧场演出,与康老板的关系也不能弄得太僵。尽管肖若妍对他有恩,可自己也不是傻子,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当然不会卖力去干。

于是,陈竹君将康老板的态度如实说给了肖若妍。憋着满肚子火气的肖若妍也预料到陈竹君不会尽力去办此事,其中原因她自然明白。

望着眼前陈竹君那张假装无辜的嘴脸,肖若妍并没有发作,她一边撩拨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走到陈竹君面前,拉着无比娇柔而妩媚的声调说道:“离了张屠夫,我岂能吃带毛猪,从现在开始,这事你别管了。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得记着我的好,如果有一天青益社退出去了,阿房宫剧场可就是你桐庐班的场子,到那时你该如何谢我呢?”

受宠若惊的陈竹君连忙说道:“您就是我陈竹君的命中贵人,我心里怎么想您最清楚了。再说阿房宫剧场本来就是您的,往后您说咋办我就咋办哪。”陈竹君的乖巧与顺从让肖若妍无比满足,她常常幻想哪天冯其中能这么顺遂自己该有多好啊。

肖若妍拿定主意要把青益社赶出去,非要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要给杨家父女一个难堪,更深层的想法是她想知道冯其中的心里,到底装的是她还是杨小云。她不想一头雾水地继续爱下去,也不想再给冯其中玩“猫捉老鼠”游戏的时间。在这份感情面前,肖若妍觉得自己已经忍让得够多了,即使在古城茶楼她已是怒火中烧,且能拼命忍住性子,尽量给冯其中留足面子,因为肖若妍了解冯其中是个极要面子又轻易不服命的人。

这一天,肖若妍精心梳妆打扮后来到李震家,百无聊赖的李夫人见到义女到来,心情瞬间变得大好,两人一起出门去玩,无论找人打牌吃饭,或是聊天逛街,肖若妍把个李夫人陪得满心欢喜。对于整日在家寂寞无聊的李夫人来说,自从认了这个干女儿后,她的生活明显精彩了许多。而肖若妍耐着性子陪着李夫人整整一天,就是为了等待李主任下班回家。

傍晚时分,李震终于回来了,李夫人把肖若妍陪她买的东西一一拿给他看,李震没有心思欣赏,草草应付了几声便走进了书房。肖若妍给李夫人撒娇说有事要和干爹谈,李夫人自然不会多想,于是肖若妍走进书房,向李震哭诉阿房宫剧场康老板欺负她的好友陈竹君,致使桐庐越剧班的剧场演出时断时续,还说自己先前瞒着父亲投资了剧场生意,可康老板现在不认账,希望干爹能帮她把剧场收回。

李震听得此话后半信半疑,转而又想到西京筹备委员会正想寻找一处适合开办大会的场所,现在听了肖若妍的哀求,他心里便有了想法,于是顺水推舟答应肖若妍一定帮她这个忙,并说筹委会可以出资把阿房宫剧场买下来充作公务场所使用。肖若妍一听这话,心底里透亮透亮,她清楚自己绝不会在这次交易中吃亏,激动之余便在李震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康茂忠是个谨小慎微之人,看到西京筹备委员会文化组长郭宪正亲自登门拜访,他既惊又喜的心里忐忑不安至极。郭组长大谈西京文化艺术工作的艰难,并对戏曲界各位人士的支持一再表示感谢。康老板听得是一头雾水,直到郭宪正亮出底牌时他才明白,前些天陈竹君给他谈到赶出青益社的想法不是空穴来风,而现在来的这位比陈竹君更狠,直接要求他卖掉剧场。

康茂忠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哭丧着脸一言不发。见此情形,郭宪正也拉下脸说道:“筹委会要买你的剧场,一定会给你出个合适的价钱。我们了解阿房宫剧场是陈竹君和你各占四六股权,陈竹君对买卖没有意见,现在就等你的态度,还望康老板能做个明眼人哦。”

康茂忠望着脸色愈沉愈暗的郭宪正,心里明白自己这回遇到了硬坎,可他内心实在难以接受,把康家三代人的心血从自己手上卖出去,这无疑是要他的老命。

康茂忠决定以死维护自己的剧场,他只恨自己经营无能,更恨自己瞎了眼睛,把陈竹君这样两面三刀的白眼狼引进来。康茂忠很快将眼前的情形及自己的种种不祥预感告知沈金书、陈凤良等人,大家纷纷为他出谋划策,鼓励他不要轻易丧失保护剧场的勇气,康茂忠的内心这才稍微得以安宁。

当杨元厚得知西京筹委会要强买阿房宫剧场的消息后,一怒之下他和罗增荣冲到陈竹君跟前质问,陈竹君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让他俩去找西京筹委会主任李震理论。罗增荣不相信陈竹君说的话,他冲着杨元厚直嚷嚷:“我早说过,南派伶人多是些软骨头,不可靠。现在好了,把人丢大发了。”

杨元厚梗着脖子冲着陈竹君发狠话:“我们青益社要是在阿房宫剧场待不下去,你桐庐越剧班也休想。”说完拉着罗增荣的胳膊气冲冲走出门去。

一周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风平浪静,阿房宫剧场的演出有序不紊地进行着。

这天晚上正上演越剧经典剧目《牡丹亭惊梦》,兴致勃发的陈竹君亲自登台演出,剧场难得观众爆满。演出正到精彩处,忽然一支挎枪的队伍闯了进来,剧场里外也被团团围住,带队的正是西京筹委会缉查大队长邓贵发,他大声喊叫说剧场混进了赤色分子,警告康茂忠和陈竹君有通匪嫌疑,前来看戏的观众需要逐个清查,然后再由家属担保才可释放回家。

当晚,阿房宫剧场大门被贴上了醒目的封条,邓贵发下令关闭剧场、配合彻查。

阿房宫剧场被查封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第二天长安城最大的新闻,很多人纷纷议论说阿房宫是一家老剧场,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通匪之地呢。

沈金书得知阿房宫剧场的遭遇后,急忙求见郭宪正组长打探消息。郭组长连声叹息表示遗憾,并说筹委会缉查队不会随便封场查人。沈金书对郭宪正惺惺作态的答复极为不满,他又代表长安曲艺工会找到西京市长乔峥嵘,希望乔市长能出面疏通和维护戏曲界权益。

乔峥嵘面有难色地挥一挥手对沈金书说:“我虽为西京市市长,可您老觉得我这个市长说话能算数吗。咱们中华民国国民政府自成立以来,全国各地的军政事务,统统都由国民革命军指挥机构说了算,这早已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就说咱们这长安城,民国初年‘废府设道’,成立了关中道尹公署,结果没过多久,便被北洋军政府取而代之;民国十六年又成立西安市政府,结果到了民国十九年,又被陕西军政府给撤销;现如今国民政府决议长安为陪都,并定名西京,这座城市的军政大权又握在西京剿总司令部和西京筹备委员会手里,我这个市长啊,早就是聋子的耳朵样子货喽。”

听着乔峥嵘无奈而自嘲的话语,沈金书继续争辩说:“西京剿总司令部是管打仗的,市长您才是咱们老百姓真正的父母官。那个西京筹委会算是个什么衙门,谁给它生杀予夺这么大的权力。民国该是有王法的呀!”

沈金书捶胸跺足说出的话,只是让乔峥嵘苦涩地笑了笑,他轻轻抬起手握成手枪状,在空中做出个开枪姿势,手指又迅速滑下,重重地顶在自己胸口上,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人可以光明正大地正面举枪对你,可有些人却喜欢暗地里给人捅刀子,你老兄再细想想,我能不有所防备吗?”

沈金书当然明白乔市长所说的暗地捅刀子指的是谁。他又何尝不清楚西京筹委会成立后直接架空地方政府的事实,可遇到这样的不公平该去找谁呢,堂堂一介市长都表示爱莫能助,他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究竟还有谁能够为康老板说上一句顶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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