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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人

龙哥是本地人,已经五十。在年青时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毕业后,开始并没有当老师,而是去了一家企业,慢慢地还成为了一名副总。在那个年代,物资还是有些匮乏,但龙哥生活的却很滋润。他的职责是经常去大城市出差,住着豪华宾馆,吃喝玩都单据报销,当然这些东西里油水颇丰。就这样,龙哥过了几年潇洒快活的好日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他离开了那个公司,其中的缘由力文没问,多次喝酒,龙哥偶尔会说些,力文知道他那不是真话。龙哥离开那后,正赶上国家统招正式教师职位,龙哥在考试这方面很是擅长,通过层层当时的通关后,龙哥从一名私企领导成为了国家事业编制的老师,可谓有把刷子了。

此后不久,龙哥更是春风得意,找到了一位美女老婆。原本她媳妇看不上龙哥,龙哥的长相很一般,个子也不高,还有点行为花哨,成功的关键是龙哥搞定了他老丈母娘。龙哥为了抱得美人也是下了老底的,第一次去见面,便牵了一头耕牛栓在了有些凌乱的农村小院里。哪有农村人不喜欢这个大礼的,当晚就杀鸡酒席款待,老两口对龙哥甚是热情。几次这样的情形下来,没过多久,老丈母娘就喝上两人婚礼大席面上的改口茶。龙哥刚开始提到这事,总是一脸得意,媳妇当时是有名的美女啊,个子比他还高不少。然后,每每喝酒有些微醺时,在提这事,满是后悔,有时都会有脏口。为什么会这样?他媳妇是枝花瓶中的野玫瑰,可以远观,近摸是要流血的。年轻时,两人偶尔还会有夫妻生活,但必须每次先关灯,他媳妇不喜欢看他,满脸嫌弃,看着那事时会发大脾气。有了孩子后,事情变得更糟,基本就不让碰了,说身体太柔弱,进行不了了。每次龙哥需求急切想要做霸王时,几张纸便会飘向他,还有相同的一个字。“滚”。于是龙哥后来萎了,左右手也用的少了。这还不是他媳妇最厉害的地方,对他的严苛最为要命,即使龙哥成为领导了所有的收入都要上交,然后每月给龙哥口袋里放上二百,这是龙哥急需时才可以动的。无论是买烟或是其他必需品,龙哥都得让卖方开条写清明细,对不上账或有啥差池时,身弱的媳妇便会动起那条粗壮的擀面杖,龙哥有时会害怕坐凳子,真的疼。他兜里的好烟是手下或是家长送的礼,偶尔的人前摆设,另一个口袋里放着最廉价的。至于喝的茶叶,那是一个好朋友开的店里卖完剩下的底子,叫做高沫,每个月都可以免费领取。

龙哥是位家务先生,每天都按时买菜做饭,不敢乱了时辰,妻纲守得很好。尽管这样美女的面首总是冰冷的,不过也有含笑的时候,工资上缴时。龙哥只有和力文等几个喝酒不用他买单时,才是他现在最大的生活乐趣。不过这快乐也很少了,有一次没控制好酒量,过多享受了些,回家和美女竟然破了天地发起了脾气,还说要离婚,结果接下来的一周里龙哥呆害怕了凳子,睡觉也是爬着的。同时美女还下来通牒,不让他们这些狐狗来往了。他的小舅子这之后也来过,手里握着菜刀。姐夫家里所有的好东西,每年都是他必要的享受啊,敢离婚,那还了得,白刀进红刀出。那天整栋楼都听到了“弄死你”三个字,这简直要吓死了比老鼠还不如的姐夫,很长一段时间,龙哥看到铁器就会全身发颤,不过这也练就了龙哥手撕各种青菜的好绝活。

下班后,龙哥居然真的来了电话,原本力文的客套,成为了此刻两人的杯酒交错。

“龙哥,今天怎么能出来聚聚,嫂子同意了,还是咋了?”

“你嫂子原来那单位倒闭了,每个月只给点补助,她虽然那德行,但爱钱,只想进的多,现在少了她难受得要死,所以又找了个糕点店上班,那也是朋友开的,不累并且一直能吃些她喜欢的糕点,有时还带回来一些当天卖不完的。今天她上夜班,我这儿喝完了,半夜去接她,我们俩骑自行车。”

“原来是这样啊,难得啊,以后没事就叫弟弟一起聚聚。”力文夹了一粒花生放到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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