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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浮生如斯

夜宴当天,宫中司仪女官领着一众宫女手捧净盆、粉盒、香炉、拂尘等器具走进凤鸾宫服侍长公主夜妆。

迈过重重殿门,抚开层层隔断纱幔,终是来到长公主的寝宫内殿。司仪女官等人未得长公主殿下传召且不敢擅入,隔着一门纱幔在外静候。

殿内燃着融融炭火驱逐了落日后随之而来深秋的寒意,长公主榕姝身披一袭素雅薄衫,沐浴后的花露香气馥郁芬芳,由掌事宫女尚青轻扶来到铜镜前。

听见掌事姑姑传唤,司仪女官方才领着宫女们来到长公主面前。

宫女打开雕花金盒,取出盒内白细似雪的“神仙留颜粉”倒入一盂米汤之中,细致搅匀后将金盂呈到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榕姝伸手入盂轻舀一捧粉浆,涂于面上轻柔摩搓起去垢洁面之效,随后再以清水洗去脸上粉浆。

长公主原本如琼脂般的面庞更加吹弹可破,又似上好的美玉再经过一番精细的打磨透着温润的光泽。

若硬要说起美中不足的便只是长公主大病未愈而过于苍白憔悴的面色。

司仪女宫拭以妆粉。此妆粉乃是女官复刻古方的得意之作名唤“玉女桃花粉”,同“神仙留颜粉”一般取益母草,加入蚌粉、桃花、浅红胭脂炼制而成。

收贮妆粉的粉盒中应放置一枚麝香囊壳,加以熏香。但长公主素来不喜浓香,故而女官便改为百花清香代替。此妆粉白中微透着淡红的色泽,涂抹后令女子拥有宛若天生的好气色。

司仪女官不以长公主平素惯用的檀色点唇,而点涂以大赤,再以桃粉色的胭脂拭于两颊。

黛眉轻描,青丝叠绾。高椎于顶的发髻之上盘有金鸾宝玉簪。鸾鸟口衔赤玉仰颈振翅,与发间十二支衔珠飞鸟金钗交相辉映。

腰肢纤纤,四肢纤纤。丹红色锦缎华服似旭日灼阳,上有大朵盛放芍药九只鸾鸟展翅盘飞。

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尤是外国使臣面前,她孟氏榕姝便是尊荣至极的大简长公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流淌在孟氏皇族血脉之中的从容高雅,雍容华贵还有着万里大国的强大威严。

杜可为被恩准入宫采风有幸见证这一盛世夜宴,更加自觉有幸见识皇城名门贵女后宫妃嫔的千姿百态,直到长公主出现的那一刻各色粉黛皆失了风采。

以笔为眼,杜可为奋笔疾书。

“绛唇羽玉眉,鸾凤映朱颜。盘云顶高髻,额间点落梅。”日后书成的《夜宴绥国来使有记》中关于荣庆长公主描写成了后世传奇,以供后人无限遐想。

盛传绥人勇猛无畏,不可一世,榕姝亲眼所见方才明白绥人实则臣服于强者。即便俯首跪地绥国皇太子涂孤霄华身上流淌着游牧民族独有的桀骜不驯,骁勇不羁,不曾削弱半分。

明知直视长公主是不敬,涂孤霄华仍是在起身的那一刻直直望向榕姝的双眼,越是灼眼越是无畏。

榕姝在这双赤裸热烈的眼中看见了野心与欲望,而涂孤霄华在那双淡漠疏离的眼中看见了不甘与挣扎。

涂孤霄华向来觉得女人天生便是用来驯服的,入大简皇城必定要遵皇城规矩,原先涂孤霄华提前知晓还要向女人下跪时,心有排斥。

绥人以狼为图腾驱逐对黑夜的恐惧,更以旭日为信仰追逐黎明,在黑夜中灿若朝阳的大简长公主,宛若神明。令涂孤霄华心悦诚服,甘愿单膝下跪以示诚意。

涂孤霄华难以想象这般克制自持的女人为情奋不顾身时该是何种动人心魄,应是如神女动了凡心充满禁忌也充满诱惑。

自此整场宴席涂孤霄华的目光便有意无意落在榕姝身上。

易容乔装后的李隐扮装迎亲使臣团中的一员混入了大简皇宫,盛势宏大的国宴之上即便少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使臣随从也不会被发觉。

李隐掏出念桂娇事先准备好的路线图,一路游潜至宫中内狱。

念桂娇早已在内狱外暗处等候李隐多时,两人打了照面没有多言语向着内狱走去。

守门的狱卒见有闲杂人到来自是将其二人拦住,念桂娇亮出凤鸾宫宫人的腰牌低声道:“我二人乃长公主宫中之人,今日圣上于隆泽宫宴请绥国来使,长公主惦念内狱各位辛苦,特命我二人为诸位送来吃食与佳酿。顺道瞧瞧里头的那位是否安好。”

狱卒自然知道长公主宫中来人向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给他们这些无名小卒送吃食,实则是为了牢里那位而来。但自上次他们为长公主放行后,便听闻圣上将长公主禁足于凤鸾宫,圣上虽未曾降罪于内狱,然而掌狱使范达公公下了严令除非是奉了圣上旨意,否则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随意进入内狱探视。

狱卒正欲回拒耳边忽闻一声铃铛脆响“叮”,随后伴着一股强烈的异香充斥鼻尖直冲颅顶。

“让道。”男子的嗓音低哑充满蛊惑,两个狱卒双目空洞僵直着身子为其二人打开了内狱大门。

为避人耳目,李隐没有功夫与两个守门的狱卒周旋便动用了加强改良过的“摄魂香”暂时迷惑了他们的心智。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两个狱卒便会恢复神智。但一炷香对于李隐来说足够了。

七日光景,内狱外瞬息变幻。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内狱里四处皆是静悄悄,除了狱卒走动送吃食外便在没有其他活物的动静,而长音终日面对着青砖墙不言不语。

长音已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一刻未过但又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年。

自那日匆匆一面,公主再未出现,也并未差遣任何人来此地探望。

长音觉得好似自己被这世间彻底遗忘了,连恨不得将他屈打成招的掌狱使也放弃了对他的逼供。但又深知是公主为他做了许多打点,让他在牢中并没有挨饿也没有受冻。

半梦半醒间,长音恍惚听见牢门外好似有脚步声不断靠近。

直到皆是宫人打扮的一男一女在长音所在的牢房门外驻足。长音方才半撑起身子看向两人,发觉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

长音不禁警惕起身,只听那男子开口说道:“许久未见,没想到再与你相见会是在此地。”

长音更加困惑这男子的声音令他倍感熟悉,门外男子将长音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突然伸手至耳后开始撕开一层面皮。

长音显然是被那男子怪异至极的举动吓到了,双目瞪大直盯着男子撕去脸上面皮露出了一张长音此生难忘的脸。

“长音,可还记得我。”李隐似笑非笑的脸勾起长音过往的回忆,不过须臾光景,再见时长音却觉得恍如隔世。他能来大简全是受了李隐的威逼,怎会忘了。

“长音自然记得大人,只是大人为何会到此处?”

“你是我带进大简的,出了此等大事我自然要来看看你。”

异国使臣乔装扮做大简皇宫的宫人出现在内狱,太过蹊跷。长音不知李隐此次前来有何目的但绝非平常,他强打精神沉着应对:“多谢大人记挂。”

“记挂?”李隐忽而变脸一声讥讽冷笑,拉长的语调更是充满轻蔑。

“长音,你出身东丽有了参与谋反的罪名,污了东丽国声,折损了东丽与大简的交情。你不止在大简时是罪人,在东丽亦是大逆不道之罪。一个小小市井戏子犯了滔天罪过,东丽岂能还容得下你!”

长音被李隐突变的神情和严厉的呵斥所震慑,前些时日被言行逼供的痛苦记忆又再次浮现,长音痛苦而又恐惧地缩成一团。

“三日后,旭帝将在长公主大婚大赦天下,大简长公主答应和亲绥国只为保全你一人安危,长音你究竟何德何能让一国皇族公主为你沦落到如此。”

提到榕姝,长音几乎是匍匐着来到门边,他用尽全力地高喊发出的声音却若游丝般轻微:“大人,我没有做过,公主她不能为了我做傻事。”

“看来你是忘了自己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忘了自己为了讨生活承欢男子身下,忘了自己是如何在市井街头苟且卖艺。你以为选择遗忘便能洗去一身污秽?卑贱蝼蚁也敢妄想攀附一国长公主,享人间富贵。”

一声铃铛脆生生地响起,长音的胸口好似受到了重击,震得他头脑发昏。

无数个念头在长音脑海中划过,长音从未刻意遗忘,只是不愿想起。他从不觉得自己卑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活着。

长音一直都是这样坚持着,因为他自认有幸,一路遇上好人庇护,如师兄长武,如杜大诗人,更如公主榕姝。

师兄教他自强,护他周全,纵是艰苦也教他如何苦中作乐,犹如至亲兄长。杜大诗人待他如友,为他作诗,为他解惑。而公主,公主教他写字习舞,教他何谓有礼,让他懂得心中有情是何种温暖,是再造之恩。

在他们眼中,他就是他,不是所谓的戏子,不是所谓贪图富贵的小人。是他们教会了他不要自轻自贱才不算辜负他们的深情厚谊。

但李隐的声声讨伐恍若地狱判官,在清算着长音生前的种种罪孽,伴着铃声更犹如魔咒让许多记忆在长音心中变了滋味。

此刻记忆深处死人的尸臭,委身于人的羞耻,世人的鄙夷白眼,恶人的欺凌占据了长音全部的身心。

李隐看着长音眼神从戒备逐渐变为涣散,在而变得痛不欲生,心知药效渐起。他隔着牢门伸手将瘫坐在地的长音扶起,由厉声呵斥变为了推心置腹坦诚。

“事已至此不妨与你明说,你可知绥国的皇太子并非真心求娶长公主,这一切都是宁王孟承琛与绥国暗中的勾结。构陷翊王与你,逼迫长公主与大简皇帝反目,长公主为救人答应和亲。日后两国开战长公主便是一个筹码,用尽即弃。简国大乱,绥国从中获利,宁王趁势坐上皇位。”

“娇贵无比的长公主,自幼生长在皇城的长公主,远去绥国便与死无异。你可忍心让长公主为了你成为他人权谋中的一颗棋子,沦落至蛮荒成为他人身下的玩物,承受一切你所承受过的痛楚?”

李隐所勾画的场景令长音触目惊心,公主散乱的发丝,哭红的双眼,绝望凄厉的哀吟……好似就真实发生在他的眼前。

长音心口传来一阵被割裂般的剧痛,他是罪人,公主因他也沾染了一身污秽苦难。

早就该断了,早就该断了这份孽缘。师兄说的不错终究是他连累了公主。

长音受尽蛊惑而痛哭流涕,他声音嘶哑哀求,好似唯有李隐才能予以他救赎:“大人,都是我的错。我究竟该如何,该如何?”

他有罪,他有错。一切的过错,罪过便由他来承担吧。

“长音,天下之大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一身的孽债也应由你自己做个了结。只要你将谋反之罪全都认下,保全翊王的清白,再将宁王和绥国皇太子的狼子野心公诸于世,长公主便无须为了救你而身陷险境。”李隐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忽而一声叹息,“但念及你人微言轻,大简皇帝未必会信你,若是他们不信,长音,你便以死自鉴吧。”

“叮”,铃声像是石子打在河面上荡漾开的层层涟漪,最后一句“以死自鉴”如同烙铁印在了长音脑海中,只要他死了,公主与他的一切纠葛都会化为云烟。

长音如同魔怔般痴痴地重复道:“那便以死自鉴”,

杀人于无形自是诛心为上。李隐需要用长音的死为他苦心经营的这一出戏,这一棋局,这一复仇,推向顶峰。

李隐笑得恍若为迷途之人指引正途的神明,而念桂娇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禁觉得周身寒凉,加强药效的“摄魂香”威力竟如此之大,在她眼里李隐此刻笑得却像引人步入地狱的恶鬼。

李隐与念桂娇二人不知在暗处活动并不只是他们,丁已受榕姝之命盯紧内狱的一切动静,见他们二人行踪可疑进内狱。待李隐与念桂娇疾步离开内狱时,丁已悄然跟在他们身后。

念桂娇虽不是自幼习武,但常年在夜间行走辨声觉察的功夫仍是了得。未走多远念桂娇便发觉有人跟在身后,回身甩手挥出了四枚毒针,出手果断狠厉。

乘着丁已闪躲的间隙,在念桂娇的掩护李隐独自先行离去。念桂娇自知武功不敌丁已,却仍是与之周旋,二人打斗终是惊动了巡夜的禁卫军。念桂娇欲脱身离去之际被丁已打伤右肩,还是被赶来的禁卫军擒住。而丁已早就一个翻身便消失于夜色。

孟承珩在席间听闻林费来报在宫中擒获一女刺客,而这刺客不是别人正是金粟园中的念桂娇。

“户部翻篇户典都查不到你的出身,你究竟是何人?”

“时至今日,你还是想不起我是何人?”念桂娇想不到当今天子会为了审问她而屈尊亲自踏足内狱,念桂娇此生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卑躬屈膝,但若是翠桃时她不愿再向眼前之人低头第二次。故而她迎着孟承珩的质问目光炯炯的答道,眼中燃起的愤恨与怨念,灼得孟承珩心头一紧。

“放肆,胆敢顶撞圣上。”掌狱内官尖利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内响起,格外突兀刺耳。“圣上,此女应还有同党,应让禁卫军在宫中彻查以绝后患。”

对上那双眼时,无需多言孟承珩终是记起她究竟是何人。当年那跟在粟粟身边的小丫头,因粟粟的死而对他恨之入骨的小丫头,过去那么多年还是为她的娘子讨公道来了。

“你们都退下吧,朕有话要同她单独说。”

掌狱内官仍有话说,贴身侍卫十一与禁卫军头领林费二人面面相觑, 皆是不敢轻易离去放任圣上与这女刺客独处。

“朕自有分寸,退下吧。”直到听见孟承珩再次开口,十一与林费躬身领着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是跟在月粟的那个小丫头,翠桃。”终是有愧,孟承珩不再自称“朕”,此时在故人面前他不过是当年那个下扬州的世家公子哥,孟三。

念桂娇听见孟承珩唤她“翠桃”时不禁厌恶地皱起眉头,没了狱卒的压制她缓缓直起身来掸去双膝跪地时沾染的尘埃。她站着,孟承珩坐着,这一次换成她居高临下看着孟承珩。心中无数念头闪过,刚才那个死太监提醒了这负心皇帝自己还有同党,如若负心皇帝真的下令在宫中搜查,只怕李大人会行踪败露。

念桂娇决定在今夜就与孟承珩做个了结。

“陛下,好记性,还真能记起我这个卑贱的婢子。”念桂娇说得讽刺,孟承珩听得五味杂陈。

“当年我与你家娘子……”

“当年是你负心薄情在先,言而无信在后。娘子和腹中孩子枉死都是你一人之祸,我当年便立下毒誓必要让你血债血偿。”

“你伤不了我。”孟承珩垂下眼帘轻叹一语却直击要害。

确实念桂娇无论是现下的处境一如当年,她只要些许动作都会围在负心皇帝周围的走狗擒住。如同现下哪怕只是往前一步作势威胁,念桂娇都会被守在外头的林费和十一就地处决。

一个是“武状元”出身,一个功夫师承名门,即便守在门外以他们二人的身手想要对付一个念桂娇,绰绰有余。

念桂娇听着孟承珩这般说,即便知道他所言非虚饶是升起一股无名火。

今时今刻她在与天子一较高下注定会输的一败涂地,念桂娇了然于心。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即便狗皇帝再放她一条生路,李大人和宁王也绝不会留她性命。她已然没有后路,想要亲眼看着狗皇帝遭报应更是无望,唯一能做便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我对粟粟用情至深,若可以我愿与她共赴生死。但我终究不是她一人的‘三郎’,我乃一国之主,家国面前唯有舍弃儿女之情。”

孟承珩神情痛苦,念桂娇却不禁一声冷笑:娘子你在天有灵可听清楚了这负心郎的一番推脱之词。你为他苦等多时,受尽冷眼恶语,还搭上了性命。可在他心中与娘子你的情分不过是该舍弃的小情小爱,若能重来娘子还觉得一切值得吗?

真是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你说你对她用情至深,但你的情又是何物?舍不下皇位江山,又放不下心中情爱,妄想二者兼得。就是因为你的贪欲,你的懦弱,害死了她和你们未出世的孩子。这难道便是你口中的情吗?”

念桂娇用几近厌恶和嫌恶的眼神凝视着孟承珩,“若你真对她有情,七年前就应随着她一起去了,又怎会苟活至今?”

场景变幻,花前月下,扬州清昙阁金粟园内,佳影成双。

执手提笔,痴情儿女共书一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三郎,粟粟唯愿与你生死相依,抵过只影孤哀。”

见惯人情冷暖的女子最能体会痴情真心的可贵,若得一心人,定当生而同寝,死则同穴,永不相离。

孟承珩感叹于月粟的至情至性,但年少痴狂不知世事无常轻言生死。

“比翼双飞鸟,并蒂连理枝,吾指天立誓定不负卿。” 时至今日,幡然醒悟,他终究违背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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