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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刘景升乱散五彩销金幡,高志远计走飞扬跋扈将

题《醉花阴》曰:

陈酒夕阳悲将暮,可叹无永昼。花阴蔽草虫,红绿同观,昏黄透平波。

日光下透户棂动,蔽窗光重澈。远望白鹭飞,一起白抹,红星杂牙柔。

却说小将军引军三千为先锋,欲报其兄大仇,众军皆白衣或皂袍穿着,前书两面大旗,左一书:“长江北岸真堪悴,病夫兔走闹群龙。”右一书:“咨命轩辕断双同,倚天挥向白脸儿。”中间一杆大白旗,上书“亡兄高”,扬声曰:“挫刘景升十年之声价。”锣鼓震天,扬威耀武,临至城下,探马报知青州,战正于青州坐镇,遣赵文斌至后割麦取粮,是探马言高海翔口出不逊之言,战闻之笑曰:“小儿有何虑哉?待我迎敌!”徐家昊曰:“将军箭疮未愈,更兼少兵将于左右,贼若相结而出,则将军恐有失。”战笑曰:“不过一小儿也,何足挂齿?”家昊曰:“彼恃血气之勇,来击将军贵体,若有所伤,则半壁当失。”战曰:“休待多言,纵死于沙场,亦我之幸!彼着缟素耶?彼欲寻仇耶?”乃起校刀手趱军马前至阵前,挂起五彩蜀锦编就之旗,撑起无色苏云之幡,左带徐家昊,右携孙明阳。两阵对员,高海翔催马而出,视战阵,乃大怒,战上下视之,见其身高在八尺开外,生得果真如花,面如冠玉,唇似涂朱,浓眉大眼,手持一枝亮银枪,肋下一把纹龙弓,走兽壶里飘出一条银带,坐下一匹追风白毛兽,与刘景升踢炭的卢相似,不过无泪槽而,小将军一身缟素,穿钢龙银甲,丧气内露出一股威风,刘景升暗暗称奇;那小将军远见敌阵飞出一团烈火并白云,定睛是一员女将,小将军思:我也多闻得女将王露颐名字,不知是否。乃驱马至阵前,问曰:“来将何人?”战笑曰:“本部堂若言大名,惊得你夜不能寐!本部堂即琅琊刘景升也。”翔视之方知此人非女人,自是大惊,思:此将如何生的如此漂亮?两下暗暗称奇,正是英雄相惜,高海翔笑曰:“我也多闻的这个名字,今日一见,刘将军果是生的漂亮,常言道‘男生女相,必有贵样。’今日见了刘将军,我倒欲取了刘将军作结发。”言毕大笑,彼阵中皆大笑,战闻之大怒,曰:“娃娃!我纵斩了你,你也不过贼阵一小卒,如斩狗彘,空污刀斧耳!”高笑曰:“白脸儿!汝斩得无名下将,如何斩得我?我受张大王旨,来取你首级,为我兄长报仇!”高阵中皆呼“白脸儿”,战大怒曰:“疥癞小儿,本部堂暂以金玉之身斩汝顽石般身首!”旁孙护曰:“何须将军亲劳大驾?某去便回!”高海翔大笑,曰:“某不杀汝,我亦不愿屈身!”刘景升早令孙护待命,自亲来一骑马冲出,大叫曰:“刘景升在此!”高海翔横枪接着,高海翔抖擞精神,酣斗刘景升,战亦攒动神威,大战五十余合,精神倍长,但见:

白马相争,一团云来一团火;金银相并,一条虎来一条龙。白马相争,只待午亥时分转蛟龙;金银相并,都要间深里面飞猛虎。一边飞虎出,以顽石之身战泰山之重;一边长龙眠,将皓月之明迎萤火之光。蛱蝶舞阵,乐得两边军士直喝采;鹦鹉乱飞,恼得一双大将欲争光。小牛不知虎,稚嫩犄角向大敌;猛虎欲啖肉,锋利爪牙向小犊。睁眼嗔目,电光煌煌;须发倒竖,金线灿灿。正是飞凤大鹏争梧桐,饿虎饥狼争羊羔。

战至百合以上,战虽武艺绝伦,然箭疮欲裂,战忍痛相敌,两边喊声大动,高海翔欲报兄仇,愈战愈勇,战力怯,拨马往本阵便走,高海翔喝令:“贼将休走!”战恐败阵之事传扬,乃作诈败相,将方天戟于鞍鞘上挂住,回身掷出响铃镖,高海翔急躲时,战阵上孙护一箭射出,海翔又避,此时刘景升亦取了一箭,正中高海翔心窝,幸得有护心镜相护,又终是刘景升手臂少力,高海翔喝令掩杀,战卒大败,往城上奔走,五彩之幡尽数飘摇,城上乱箭射下,两家各歇,高海翔此端得奇功,大挫了刘景升锐气,后人有诗叹曰:

苦苦愁云缘阵生,荏苒怨气绕城斜。

丛排白骨追七魄,扬风休命破三魂。

长坂一役今犹在,白马银枪彻云霄;

对对缨枪陈战阵,棍棒森森起大云。

无比英雄出坚城,初生小牛走荒野。

红锦飘摇起飞凤,皂白相映掩蛱蝶;

白马相对各起性,大将相持俱惜惺。

画戟一出映日光,霜雪梨凋伴随飞;

银枪一露鬼神惊,抖擞天威对壮烈。

杀气冲天躲仙女,阵云弥漫欺凌霄。

伤身不支力不足,漏马回归敛虎威。

错落大旗断银柱,铁甲难顾五彩幡。

关前矢石如雨下,彰显少将声价高。

每日高海翔皆领兵至关下百般辱骂,战令调理金创,是日高海翔令青楼女子在下唱曰:

九载长驱下百城,青史著名将军称。

杀鸡屠羊莅天地,无处能有虎狼攻。

初见幼虎力难挡,散幡息鼓走城头。

古今大将若皆屠羊,则自我始一齐休。

战闻之笑曰:“小子口气不小。”高海翔见刘景升出,大喝曰:“战又不战,退有不退,与妇人何异?此即为琅琊刘景升耶?正是:闻名不如见面。”孙护闻之大怒,向刘景升请战,战笑曰:“本部堂亦不怒,尔怒何为?”于城上对下言:“小卒休要放肆,本部堂爱你英勇,不忍伤之,念尔休恃血气之勇,来犯我凛凛之躯。本部堂生而无敌于天下,若本部堂大兵一驱,则尔死亦无葬身之地也!”高海翔笑曰:“将军到处,无人不望风而降逃,所临之而无敌,所踏之而无生,海翔自愧不如。昔日在狱食糠于琅琊,在朝受阻于伪贼;宁远自相戗,小镇走匹马;关锦失大将,朝中失位极;中箭攧脚于京城,受禽被拿于家外;塔山遇鞑蛮,国都逢陈旅,在朝遇伪逆,在野逢我师;在前翻百越万,于今散幡倒旗。真古今将领之所不及,天下无敌,无敌于天下也。”城下兵将皆横七竖八,饮酒食肉于地,口吐辱言,皆曰:“天下无敌,天下无敌。”战闻之大怒,方藉弓取箭,心生一计,便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托地倒于城上,高海翔大笑曰:“此人受箭疮死矣!”孙护忙引了刘景升至内,将刘景升搀到屋内,战一把推开明阳,笑曰:“不必担忧。”孙护曰:“将军莫取笑。”战笑曰:“我非箭疮破裂,是我咬破舌尖作将死状诈死,此我计也!”时高海翔见战口吐鲜血,乃笑曰:“金疮若裂,其命不久,其若死,则不可阻我大军。”人报城外军马尽退入城,高望城上弓弩手俱掌箭欲出,时战谓明阳曰:“我等当作我已死状,于计中计,作我已死而欲使其以我未死,明阳可领军迎敌。”明阳领命乃出,当先挺枪奔彼兵,高海翔见之惊曰:“主将若死,彼如何敢迎?必有计也。”二人交马三十余合,海翔见其枪枪致命,明阳平生所学河北大擂九九八十一路枪法,尽数使出,二人力战并无退意,忽高阵中一枝冷箭射出,射落了孙明阳盔缨,仍力战不已,高曰:“好一个莽汉,草鸡了矣。”拨马败走,孙护遵将令,亦不追赶,引军便回,高海翔唤众将议曰:“尔等见刘景升是死未死?”众将皆曰:“若刘景升死,如何会有敌将领兵出?”翔曰:“刘景升死矣,使我等以其未死,故使人出迎,故其不敢深追,彼阵必无吊丧之状而如常,则少时当退。”众皆称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连环马急唤迟锐并王露颐归,各自惊疑,孙护唤过,告与妙计。二人乃俱聚敛一枝军马,欲于夜先行一枝缓走,而于三日后将引去,由山间小道出。时有细作混作二人营卒,回报高海翔,翔闻之大喜。是越三日,翔引人伏于小道,见一员裨将先自骑马去了,又待了两个时辰,一员女将于前引军,高海翔喝令起绊马索,皆出喊杀,忽火把遍野,火光中出一员女将。原来众皆未远,三日间走军皆携粮伏于此,小将军大呼“中计”时,王露颐早一戟搠来,高海翔无心恋战,战不数合,拖枪便走,颐随后不舍,翔卯足了劲,回身一枪,便是家传回马枪,颐顿开便退走,翔走至山口,山口上将滚木砸下,封住山口,欲回身时,后路亦使滚木砸下,刘景升将黄柳汁涂了面,令两侍女搀在小车上,指下哑声曰:“小将如何不降?”翔深恨之,曰:“我纵死,安得投降尔者背箭匹夫?”战佯曰:“尔降匹夫耶?”翔不解,复骂,战笑曰:“尔投降也!”旁人书于纸,战见之笑曰:“我耳不济事也。”侍女喂汤,汁流满襟,战令尽皆火烧,是火光漫天,人尽哀嚎,翔则立地不动,心有一计,乃言欲降,战闻之问人曰:“彼言何如?”同人曰:“彼言欲降。”战笑曰:“却如孙明阳一般。”乃扑灭了火,愿受其降,高海翔拜谢。

是战金创已愈,而高海翔传书张耀祖,言其不得已而诈降,可使大将扮作其家属混入城中,刺刘景升,夺城池。耀祖闻之疑,旁小将朱玉、朱苞两兄弟言:“既其家于我,则不必虑,刘景升乃其仇,定不肯真降,我二人愿受此令!”乃与了二人将令;时高海翔入刘景升府,告刘景升将迎家归天朝,景升于榻上笑曰:“先前各为其主,误伤尔兄,海翔休怪,既迎家属,则我朝必与俸禄!”海翔拜谢而去,乃令师爷许清书收其家,行至半路而受朱玉截之,许清求告免死,朱玉令遵高海翔计,与其弟妆作高海翔家亲,越七日,与许清同归。至城门见过了守门军将,言说了调其归,时迟锐纵马至,问曰:“景升公病重,特使某来相问:不知各位自何处来?”几人面面,曰:“自由吴郡来。”锐骂曰:“咄!吴郡至此何止七日路程?”朱玉笑曰:“我等自有千里驹百匹,日行来回八百里,既将军与我等相见,便将此些马匹送与将军罢了!”锐闻之曰:“我平素康廉,不受贿赂。敢问众人如何得出?”朱玉笑曰:“自江陵往三江口,寻小路奔驰而来。”锐问曰:“三江口守将新得一子,不知是其几房太太所产?”玉又笑曰:“我等出行仓促,不知此事!”锐怒曰:“胡言乱语,彼排下宴席大宴举城,尔等如何不知?”玉惊,思:此人却何等利害。曰:“我等见不得大少爷,食不甘味,如何吃得宴席。”锐冷笑曰:“三江口何来宴席?尔等必非吴郡来人也!”玉怒曰:“既如此,敢问将军,我等自何处来?”锐闻之不语,曰:“恐为军营来也。”朱玉大笑,曰:“许师爷在此,我等安敢扯谎?”锐闻之,唤过许清,曰:“尔于我里屋说话。”玉大惊,转身谓朱苞曰:“速去开城门!”锐转身大叫:“禽此些贼人!”朱玉一人敌二三十人并不落后,锐于后一刀,将其拦腰截为两段,朱苞杀死两个守城军士,砍断铁索,放下吊桥,外伏军一齐而入,许清死于乱军之中,高海翔提枪往战居处,欲杀刘景升,受王露颐敌住,护战而走,战假吐鲜血数口,骂道:“背主奸贼,白面小儿,不杀之不足平我恨!”败退而走,青州人皆抗敌兵,高海翔出了安民告示,收拾得朱玉尸首,自回报张耀祖不提。

战正败退间,人报毛惊文送书斥责,战见之大怒,骂曰:“此贼调了我翊殇军,又来如此!”退入毛所在东武县城,将水净了面,换了铠甲,入毛府理论,守门将士拦住,见其众人七个不服气,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问曰:“尔等何许人?”战曰:“我乃琅琊督刘景升也,求见毛中堂,烦几位通禀一句。”彼立而不拜,笑曰:“毛中堂正午睡间,如何敢通禀?要说禀告也可,然来去几趟,虽不费力气,倒跑烂了履,凉了足,冻了身子,仍是我等化财!”言毕,将出了手,掂量两下,战大怒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这颗头,你若敢看下来,送与那贼人,保你衣食无忧!尔一小城卒,如何敢恼犯得我!”彼冷笑曰:“放你进去,吵闹了毛中堂,罪责我等,纵尔多大的官,上有王法,下有官规。入门递门包,便是规矩,量你是五省的总督见个县令,也需递两个金元宝。尔既没钱,怎能放进?眼见你是个好汉,如何不知此些?”挥手曰去,战大怒,见彼处聚了几十个军卒,乃曰:“今日无甚物于身,烦明日相与。”彼大笑,曰:“明日若不来,岂不是又使我妻儿惨死?”战只得于怀中摸了十两银子,彼接过笑曰:“此些俱当与之。”见旁门卒皆伸手索门包,战曰:“这十两银子便与尔等。”彼曰:“这如何使得?我等尽需糊口,这便勾不得一席饭。”战大怒,劈胸揪住,曰:“尔通禀不也!”彼嗔目曰:“尔欲如何?”战曰:“使尔知如何见我!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知颠倒的东西!”便拳击其面,彼跪于地上掩面唤人,身前数人至,战飞马往馆驿去,身后彼又曰:“休走!弃城之将,何敢无礼!”欲使人赶,那里赶得上?战归了馆驿,引了徐家昊、孙明阳、迟锐并王露颐,将者精壮营卒二十人,各执刀枪,杀气腾腾而入毛府,当先又是那城卒,见之唤曰:“又是此人!”战一交将其攧翻,旁人尽起,营卒当之,战取下佩剑,搁于其面,扯旗问曰:“尔可知此面大旗?”彼曰:“知也,知也。”战又曰:“甚好,我再使尔知一物!”轮园大臂,便断其首,门卒皆大惊,忽门内响:“何人杀我门卒。”战闻之气炸心肝肺,错碎口中牙,曰:“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琅琊刘景升便是。”彼于堂内坐下,笑曰:“刘总督也,进来坐下。”战曰:“文虽重于武,总督却也不比巡抚贱,尔如何不出迎,又使得我受了这鸟气,速出迎接!”彼大怒,便将手中茶碗摔碎,曰:“败军之将,本院未追尔过,以礼相待,尔竟如此无礼!来人,于我将此些人乱棒打出!”迟锐大怒,抽出狼攀剑;孙明阳忿忿,拔出百炼大刀;喝到:“谁敢拿将军!”毛“啊呀呀”叫一声,喝到:“反了,反了!”战更不搭话,顺手抬其门旁石狮子,吓得众人心胆跳,直撺入府门,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毛翻身往里便走,战曰:“尔今不将翊殇军还与我,我当与尔同死于朝前!”彼哭曰:“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将兵符令箭一应与你!”战得了翊殇军归,又作病态,徐亮告刘战曰:“小生自幼曾师行道涯姬,习得隐星之法,可使将军将星暗淡,后自可使消明,不知可依将军计否?”战大喜,曰:“求先生作法。”是夜,那徐家昊先生排了八盏明灯,自披发跣足,仗剑作歌,忽一指挥去,八灯齐作暗,冒幽幽蓝光,家昊使战口含一粒米,将战七窍使米粒封住,口中念咒,而挥笔画符,连白纸钱尽散烧之,将剑指向天狗、太白间,有一红星光透重云,徐亮笑曰:“此将军将星也!”又口念道是:

东方甲乙木对卯,伤门对震四青龙;

西方庚辛金对酉,惊门对兑二白虎;

南方丙丁火对午,景门对离三朱雀;

北方壬癸水对子,休门对坎六玄武;

东南五巽杜门对辰巳,东北七艮生门对寅丑;

西南八坤死门对未申,西北一乾开门对戊亥。

此即奇门八卦阵也!徐亮指着将星,一脚踢倒正中明灯,曰:“将军现恐有鬼侵,当受之!”喝一声“疾!”又谓战曰:“将军坐日干于壬水,八字中见有戌土命在七煞,当为民谋福,我当为将军锁魂,若得成,将军其为人君!”排了七煞锁魂阵,战只觉身如蚁啮,炽热满身,连至将星隐形,徐亮方取出刘景升七窍大米,战笑曰:“我计成也。”迟锐入,言受禽之细作带入,战大喜,问曰:“高海翔与你多少金银?”彼不答,战笑曰:“我与尔其倍,尔只需如此如此。”彼大喜,领命去了高海翔营,战令全军传战死状,皆披麻戴孝。

是人报高海翔战处报丧,翔又疑,出而视东北角大星隐光,大喜曰:“刘景升死矣,此时不杀入城中,更待何时?”三更便引军直扑东武,战处止闭门不出,高海翔连三日于城下辱骂,翔骂曰:“连二次请战不战,真正可恼!”正恼怒间,孙明阳并迟锐引军出迎,海翔大笑,曰:“你两个来并我一个,若我败退,不为好汉!”二将大怒,两骑马冲出,左右相击,海翔取弓箭,先一箭往迟锐,射中了马蹄,掀翻迟锐于地,撇了弓,提枪战孙明阳,孙明阳救了迟锐便回,高海翔挥军掩杀,战卒大败,翔笑曰:“刘景升一死,其军锐气无存也。”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收兵回营。夺得一卒子,乃战发死间也,答战处规:“几日后必全人退兵。”翔又唤过战处反间,答俱相同,高海翔大喜,传书张耀祖,祖闻之大喜,传令金凌青、臧运源,聚兵先夺琅琊,以高海翔为先锋,朱苞、右护卫使琅靖为副先锋,后取北京;高海翔领命,直奔东武,只见东武城门紧闭,上有无数旌旗人影,下有几个老军清道,翔曰:“此空城也!”令破门入,果是一座空城,看城上时,俱是草人,翔大笑,未及收口,一声炮响处,城门外是无沿的兵马,郭墙上是擎弓的羿生。翔见军前立着一员白马将军,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马前马后是百步的威风!横眉竖目,吊起含露目,拧起八彩眉,“神威天将军”大旗一摆,战按住佩环,取下响箭,笑曰:“小将军别来无恙?”面泛红光,海翔犹思己于梦中,直在舌头上打了个结,张口不能言!刘景升将响箭放出,一声响处,城上乱箭齐发,高海翔伏于马下,战景字营一齐杀将下来,老景营休于东武,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如砍瓜切菜般杀入贼阵,海翔大败,两军混战,忽战兵退,三面围城,海翔方寸已乱,计法不依古格,只迎其面出,正遇来应之朱苞,二将合兵一处,忽山谷间喊杀声四起,左王露颐,前孙明阳,右迟达开,三路军马一齐杀出,翔兵复拜,后刘景升亦引兵赶来,高海翔叹曰:“今日死矣。”于马上倒栽下来,苞忙扶住,杀至山岗上躲避,固守土丘,战半日而兵将绝,眼见将死,忽迟锐后军乱,原来琅靖闻小将军受困,问张耀祖讨得铁骑二万来救,救得小将军并随兵二百,余者降者降,死者死,海翔大病一场,自回吴郡修养。

战闻此事大喜,曰:“可败之也!”乃合大兵,与高宇、徐亮等人进兵松江府,张耀祖命大将朱苞、琅靖击之,战命孙护进泰安,探得耀祖饷道,命宇乘虚迭出,往劫之,充作粮饷,宇领轻骑三百,劳师袭远,一举而得,耀祖闻之大怒,催战朱、琅二人,朱避强击弱,破战左寨,战回兵援救,正遇朱苞,大杀一阵,双方各有损伤,各自回营,相持近一月,迟锐使钟助颐,至战大营,战为连日攻城不下,心中烦闷,人报迟锐来,忙出迎之,谓迟锐曰:“吾已有破敌之策,唯恐无兵将可用,将军至此,解战之忧也!”指地形图曰:“庄安泾,退南之咽喉要道,以兵伏之,可以大功。”旁徐亮曰:“贼必有提防!”战曰:“尔书生晓事耶?”遂不纳其言,孙明阳引了两千兵自去了。战又使高宇为先锋,文斌为副先锋,攻朱、琅二人,二将领命而走,则朱、琅二人闭门不出,高宇谙战策,夜于彼营外敲锣打鼓,南军夜不能寐。遂于一日间,北军缮甲厉兵,杀入敌营,南军多不抵抗,朱、琅二人败走回见耀祖,又闻击三江口者亦受阻,耀祖叹曰:“此无功而返也!”命退兵,忽有计,乃令佯退,时金、臧二人亦归,闻欲退回,忙谏曰:“庄安泾乃咽喉要道,刘景升多诈,必定设伏!”耀祖然其说,使朱伏于此地,迟锐前来,见并无一人,情知中计,忙命退时,四面喊声大震,迟锐鏖战几死,手下舍命救出,回见刘景升,战方于徐亮曰:“不听师爷劝阻,果有今日之败!”乃重赏徐亮。

时又有瘟疫盛行,琅琊死者虽多,然幸神医向镬弟子传得治法,向镬却受人焚死了,战自叹惋。南军则恐病死十三,女将军王子服报此事,言可用计,战大喜,乃又命取周平烨、迟锐、钱风、姚哙良至,欲乘胜追击。忽一声马报,忙视之,乃天使贲上谕到,战乃擂鼓聚众偏将,与王子服等同往无总督的总督府跪地领旨,本思为嘉奖,不想听至一半,战瘫倒在地,众人忙视之,但见三魂失了二魂,七魄只留一魄,由丹田下三寸部位直滚出口角来。

有分数:辞官而去,任你苦苦挽留;杀人而走,只怨世上不公!直教:白练沾血,教你贪官自内揪;麻衣遮言,不知兵戈落肩头。正是:鲜血如雨刮于土,却叫兵士赤心荒。不知刘景升如何,且听后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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