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卑贱的人也有善良的光芒,再高贵的人翻开里面或许龌龊不堪。
老头如此,让小七柳安南有些刮目相看。
“啪,啪,啪”突然从商会门口走来的一个戴着高帽,脖颈间围着狐狸毛,身上穿着裘皮的黑脸汉子。
来人约莫二十多岁,三角眼,从那腰间佩的弯刀和玉环看出是鬼方族部落的贵族。
他是鬼方族白熊族的嫡子乌鲁格,看着这些蝼蚁般的卫青人竟敢自个卖儿女还不要钱。
他挥鞭就打,几尺长的马鞭把刚才那老头打到在地,抱着头哀嚎打滚。
“哈哈哈哈,卑贱的奴隶,你们的子子孙孙都是主人的财产,你们的生死都岂能由你们这些蝼蚁决定的。”
小七侧身一看,只见打人的鬼方人三角眼,露出淫邪的怪笑,
手里挥舞着鞭子,眼睛却死死盯住小七,把她来回上下打量着。
小七有些恼怒,没想到那人转而把马鞭收转,望小七腰间一戳,轻薄说道:
“这是哪里飞来的鸟家雀,真美啊!”
小七还没出手,背后肖阳便取剑护在身前。
“大胆,恶徒住手,如此放肆你可还有大唐王法。”
肖阳呵斥道。
“王法,是你们大唐的王法,管我鬼方人何干。
来来,待我劫掠这小丫头做妾,我也赏给你们一顶帐篷做我的家奴。”
这鬼方人估计是精虫上脑,也是在北疆放肆惯了。
看人家小七长得貌相好,就起了歹心。
乌鲁格别克也拔出一把刀就与肖阳砍杀起来,肖阳乃是精锐的边军出身,劈、刺、抹、挑,
大开大合很快把那草包乌鲁格别克削得东倒西歪。
“快住手,快住手!”
四海商会里面跑出些商会的管事人来,这些管事人小七都没见过。
似乎这商会旬月时间,连人手都换了个干净。
小七眼尖,这些货刚才躲在商会里看热闹,这鬼方人要被收拾了就出来叫停——估计这鬼方人是他们的大客户。
推么的,这还是大唐人吗?
来的人竟然都不认识帅府的小七公子,这很是反常。
商会带头管事的人说道:
“这位爷,住手吧!这位乌鲁格别克是白熊族的嫡子,不知道吧,这白熊族可是个鬼方大族。
我想爷也是来这北疆讨生意,没必要置气不是!”
这管事话里有话,软刀子刀刀到位,其威胁意思明显。
如果小七真的是这北疆来往的散客,也许还真被唬住了!
可他偏偏是手握着十万雄兵的大帅府家公子,而且还是最受宠爱的那个。
小七飞起一脚,膝关节一抬,小腿和脚掌如铁杵向那管事冲去。
管事被踢得先后倒飞而去,前仰着头朝天跌坐在地。
小七又上前一步,猛地踩在这四海商会管事的胸口道:
“看见爷受辱,你们不出来放个屁。
如今,却来做和事佬!你这些个,为了些许小利没了良心的狗杀才!”
那商会管事胸口如巨石般被压,吓得尿了裤裆,不断哭诉着:
“爷饶命,饶命啊!”
“饶命可以,你这杀才不值当我说话。
去,让人给我把你家公孙富掌柜叫来。否则,定叫你小子好看!”
听了这话那执事吓得脸色更白,嘴里大声道:
“爷爷,我的公子爷。那公孙掌柜上个月被抓起来,押回安京城的商会总部受审。上千里的路程,你叫我到哪里去找他。”
小七暗道,果然有怪,便假做叱问道:
“胡说,这商会我可来过好几回。
公孙掌柜走了,那其他商会执事和大伙记那么多人也换了。给我老实回答,别让我废了你!”
这执事哭着道:“自打董大掌柜来了之后,把原来商会的执事和伙计抓的抓了,能开的开除了,其他除了些杂役和走堂的应该都换了。”
小七暗道:这四海商会基本是来个大清洗了,看来我有必要把这个情况告诉父帅。
那边,肖阳也把那鬼方人乌鲁格别克打到在地,用剑抵住他的脖子。
“爷,可以了,我们走吧,该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刘达走上前来拉拉小七低声道。小七柳安南也觉得如此,挥了挥手道:“走吧!”
那草原的老青头已跑得不知所踪迹,只有那丫头还怵在那儿,看着小七他们离开便低垂着脑袋也跟了上去。
“那人是谁啊!看我等会儿弄死他。”
这白熊族的乌鲁格别克还要说些狠话,可商会中还是有些老资格的杂役未走,知道这小七是帅府的女公子,赶紧上前来告知。
乌鲁格别克爬将起来,也来不及和这执事打招呼,大声呼唤跟随备好马,便匆匆望城外奔去。
回到帅府,小七将收留草儿的事情禀告了母亲柳夫人。
柳夫人正想买个小丫鬟来给他作侍女,也就高高兴兴应允了。
草儿被带下去洗漱,估计府里的老妈子还要对这丫头培训一二,方能安心让其伺候小七女公子。
小七告辞母亲出来,便看见帅府点将台人来人往,似乎临时有紧急军情。
小七对这也司空见惯,不疑有他,径直向外院杨竹先生那里走去。